变态皇兄 上+番外——奉旨喝茶
奉旨喝茶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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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太监拦住了我们,被杨文绍一吼还是不给放行,一时间争执不下。

“我就进去看一看,看完了就出来,我保证!”杨文绍央求着那太监。

那太监垂着一双眼,面无表情:

“档案重地,除非皇上亲临,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出入。”

“皇上已经同意我在宫内任意走动。”

“那也绝不代表崇文殿也可以随便走动。”

“你!你这老家伙!我就进去看一下怎么了?”杨文绍作势要抓他的衣襟了。

“小王爷请恕罪,此事奴才万万办不到。”

“你放不放?”

“小王爷恕罪。”

“真不放?!”

“请恕罪……啊!”

杨文绍横腿一扫,那太监连翻几个跟头跌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快进去。”杨文绍拉上我跨进门去就把门给反锁了:

“老家伙,在外面守着,我看一会儿就出来,绝不乱动任何东西。”

杨文绍在里面找了半天,后又搭了梯子,拿出一个看起来很矜贵的红木匣子。从里面拿出几本册子,翻了翻高兴地拿给我看:

“看,饿死鬼,你有名字的。胥文瑞,好名字啊。”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朱笔写着些字,可惜我都不怎么认识。

“我……我不识字。”说罢感觉面上要烧了起来。

“不识字?!”杨文绍瞪大了双眼。

“我……”我忽然觉得全身不舒服起来。

“呃……那我念给你听,皇七子,胥文瑞,母韩氏萱贵妃……”

杨文绍念些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浑身燥热无比:

“我们出去吧,这里面好热。”

“热什么呀?不就是不识字嘛,我又没嘲笑你,你不自在个什么?”杨文绍还兴致勃勃地翻弄着。

我已经热得开始淌汗了,转身一个人往门外走去。

“等等嘛,你怎么啦?”杨文绍扯住我,一看我的样子下巴都快掉了:

“你怎么突然,突然之间变得,变得好看了起来?”

“嗯?你说什么?”

“呃,脸红彤彤的,比以前蜡黄蜡黄的时候可好看多了。”

“怎……怎么会。我就觉着好热。我们快出去吧。”

“嗯,好吧。”杨文绍把那些匣子归位,然后和我一道往外走。

回到二哥那里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可是把我和杨文绍吓了好大一跳,只见一个女人伏在二哥怀里,仰头嘴贴着二哥的嘴,“嗯——”的一声娇吟。

就这么一声短促的呻吟,我的脑袋似乎一下被膨胀了似的,身体更热了,心内似乎有好多好多小蚂蚁在急躁地四处乱爬,又像是小猫爪子在乱刨。

杨文绍胳膊往我肩上一搭:

“耶咦~~你二哥……啊!你做什……”

杨文绍被我猛地一推撞上了花架,花盆落在地上的声音惊散了前面两人。

二哥猛地推开了那女人,羞红了一张俊脸喝道:

“出去!”

那女人痛哭掩面跑了出去。

“饿死鬼,你怎么啦?看你反应大得,把好戏都打断了。”杨文绍揉着肩膀遗憾似的道。

他哪知道他刚一碰我,我就浑身颤抖起来,陌生的感觉开始升腾,脸上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又听了那女人朦胧的呻吟,四肢百骸全不在我掌握之中了。

第5章

朦胧中,那女子勾着二哥的脖子嘴贴嘴时的那一声呻吟一直在耳朵边回放,像一个个响雷似地在我脑中炸开。

这是什么情况?脑中那响雷每炸一下,我就浑身热几分,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二哥走过来,目光不看我们,望着别处问道:

“你们去哪里了?”

杨文绍又把我肩膀一搂,嘻笑道:

“去了个好地方,想知道吗?嘿,不告诉你。要不你先告诉我们你刚才在干吗,我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奇怪,明明很热的,被杨文绍这一揽,居然像是大热天里贴着凉石睡觉一样舒服。我把杨文绍完全当成大凉石,收起双手环抱住,把脸也贴上去磨蹭着……

耳边杨文绍还在与二哥耍嘴皮子,忽听二哥惊诧道:

“七弟,你,你在干什么?”

杨文绍低头一瞧,对上我,一下瞪圆了双眼,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以示疑问,一时感觉口干舌燥得很,无意识地舔了舔似乎干燥的唇。

杨文绍吓得一抖索,把我往外狠狠一推:

“饿死鬼,你,你,你干吗?可恶!”还没说完就像被烫了尾巴的猫一样跑了。

我差点被他推下台阶,幸得二哥伸手一捞把我稳住。

“二,二哥,他怎么了?”我又舔了舔唇,感觉更燥热干渴了。

二哥微眯了一双漂亮的眼,尽管一股肃杀之气在他面上开始慢慢升腾,可是还是赏心悦目得让我几欲摸上那双明亮的眼,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滚烫的双颊被人双手捧起,顿时热感消退,惬意地眯着眼晃着脑袋磨蹭着那双消退我面上燥热的手。

“飞墨端进来的那碗糖水荔枝是你吃的?还有没有吃过别的?”

“没有。怎么了?”

“没事。”二哥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拦腰抱起我,放到内室的玉榻上坐着。

转身走到屏风外,沉了声喝到:

“飞墨!”

隔着屏风只见一个宫人慌了手脚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就泣不成声:

“殿,殿下,不关我的事啊。平日里,我都是仔细检查过,可这,这……”

二哥走过去,温柔地捏起她的下巴,轻笑道:

“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看我七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啊不,殿下,殿下,我不能这么做。七殿下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九弟文然才十岁都被这样过,怎么我七弟十三岁反而还算小吗??”

“殿下……”

二哥已然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二哥我还没出去……”

我呆看着被从外面落锁的门,愣是没明白二哥怎么突然又变回不愿与我多说半句的样子,心里闷闷的,有点难过。

也不明白他做什么要把我关在门里。

那个宫女又独自在地上坐着哭泣了一回,才慢慢爬起来,又慢慢走过来,坐上玉榻的一角。

我早被她哭得不耐烦,干脆躺倒在玉榻上紧紧贴在凉凉的榻上解热。

边上响起衣裳剥落的簌簌声,抬头一看,那宫女脱了外衣,只余一件绯色纱织长裙,白皙的肩膀微微抖索着。

她慢慢地向我挪动过来。

早已呆掉的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反应,只觉得玉榻也解不了我身心的躁热。

她进我退,我的汗从脑门上的大滴落下,已经退到角落了,她目光中隐隐透着怨恨与不甘,抬手摸下头上的发钗和步摇,垂手任珠钗散落一地。

只见她的头发从顶上一泻而下,看上去,很美。

这让我心跳加速又不知如何是好,从未面对过的状态让我很害怕。

她闭上双眼,姿态优美地缓缓躺下,双手放在身侧,渐渐握成拳,一滴晶莹的泪珠也从眼角滑下,落入发间。

她,她这是要干吗?

不会也和我一样热得难受吧,衣服都脱了大半,还哭了,真正可怜。

“姐姐,你别哭,这床我让你一个人睡好了。”说完,我耐着万分的不适,挪步准备下床。

“七殿下真是个孩子呢,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坐起来擦了擦眼泪,换了种脸色。

“什,什么?”我弱弱地道。

“殿下,你说呢?”刚才还哭鼻子呢,这会子倒笑了,这可是杨文绍说的,女人善变?

她一双娇柔的手摸上我的脸,一手还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所到之处,清凉阵阵。

“呜……”她的嘴贴上我的一刹那,害我差点被吓到滚下床去,下大力气推开她,大口喘息着,抹了一把嘴,我气道:

“你,你这人好不讲理,我都准备把床都让给你了,你还戏弄我。”

“戏弄?殿下当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我只是热得很难受而已。”

“不,殿下是……误食了混有催情药的糖水荔枝。而我,是你的解药。”

“你说什么?!你是解药?那我是不是得吃了你才会好起来?”

“是的。”

“不要!”

“什么?!”

“我不要吃人啦!好恐怖,我才不要!”我焦急地捶打着门板。

“哈哈哈……”看看,看看,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现在捶着床捧腹大笑,女人,真是奇怪。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龇牙咧嘴朝她做了个鬼脸,转过身不理她。

正当我四处寻找能出去的途经时,一阵香风袭来,我被人从背后环胸抱住了,我扑腾起来:

“做什么,放开我。”还没挣扎上几下,香味愈浓了,鼻子里痒痒的,好想打喷嚏,又要打不打的,停下来耸动着鼻翼,好生难受啊!

“啊——啊嚏——!呜——啊——!放开,放开啊!!”虽然被她抱住很舒服,可是,可是她身上的香味让我好想打喷嚏。

加上体内渐渐腾起一股陌生的冲动,比饥饿更让人焦急、害怕,比身后这人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还要可怕。

“罢了,怎样都无所谓了!横竖是死,索性……”她扯开我的衣带,把手探进,探进……

“七殿下,很敏感哦……”

“哇——啊——!”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不知道我刚才的声音算不算尖叫,二哥是把门给踢坏了冲进来的,他把我护在身后,我望见他的右手上紧紧捏着一片明晃晃的小刀,刀尾垂着玉色流苏,心下不由打了个冷战,脚下不由自主往后一步步退去。

“谁派你来的?”二哥右手留在背后,左手握成拳,语气中已是怒极。

“原来,殿下早发现我不是普通宫人了?”

“只是刚才发现的而已。”

“是我失策。不过殿下应该明白,我们被派出来的,多半就算是死人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谁是我的主人吗?”但见那女子的嘴角突然溢出鲜红的液体,喉咙里却还兀自笑着,眼角却淌下泪来。

我捂上嘴。

“你!”二哥一惊,趋前一步。

那女子的身体慢慢委顿,终是倒在地上,血和泪一起滴在地砖上,她却扬起嘴角,面朝我们这边笑道:

“如果,没有今天。或许我应该回去告诉我的主人,不要往大随薄王殿下派任何女人。因……因为,再完美的死士,只要……只要她还是个女人,都会因薄王而忘记……忘记她的……任务,甚至……甚至背叛自己的主人。”

她说了一半又面朝下,缓了缓才道:

“要是我和七殿下真做了那事,殿下一定会恨我一辈子吧?呵呵,我是不介意以被恨着的方式让殿下记得一辈子的。怪只怪,七殿下,全然不晓事!”

说完还怨毒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记了一辈子,绝望而怨毒。

她是,第一个在我眼睁睁之下失去生命活力的人。

没有以前我见过的那些腐烂的骸骨那么凄惨丑陋,却叫人更难受。

当我的后脑重重地磕上地面时,才意识到,体内紧绷的某根弦,断了。

第6章

已经好几日没有去过二哥那边了,他虽有王府,却还是与他母妃一处住得多,宫中对此也并无多大忌讳。

可是,如今二哥有十七,杨文绍也十五了,我也十三了,宫闱之间,该有些忌讳的还是得有的。

我日后也不好整日里往二哥那边跑,弄得他天天候在西华宫里不回王府,这样一来,将来还会生出多少事来,谁都不知道。

不管与我是否有关,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自那日在西华宫昏迷了有半日,醒来后也不见有多不适,浑身的热也散了许多,我就回永园了,只是后来,总是做些奇怪的梦,醒来后想回忆些什么,却又模糊得很。

那日回来时碰见母妃坐在窗前,一直瞧着我进屋,脸上的神色很是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光比以前更鄙夷了。

昨天夜里,她看着外面的月色,问我:

“想不想见你父皇?想不想他宠你?甚至,封你做太子?”

“怎么可能的事。”

“我问你想不想?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不过,做太子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那块料,还不大识字,我只求父皇能让我有吃有穿,就是把我贬为庶民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关着我在这园子里。”

“没出息的东西,跟你娘一样胆小、没出息!”

“我娘?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比我还没出息!”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作声了。

“今天怎么不去你那好哥哥那混吃混喝了?”母妃嘲道。

“不想去就没去呗。”

“呦,吃过亏啦?”

“吃亏?吃什么亏?”

“不明白就算了,活该你蠢死。”

“……”

以前,我总觉得多赔些笑脸,待人都真诚一点,总会有人稍微喜欢我那么一点的,起码,不会太讨厌。可是那日见二哥的样子,虽不是恼我了疏远我了,可是那日那样叫人捉摸不定的性子,和我没见过的杀气与冷漠,都叫我陌生得很,也叫我曾经的那点奢望灰飞烟灭。是啊,我又没什么好,与谁都无益,凭什么去奢望人家无缘无故地关照自己?

是了,世上哪有什么真神仙,二哥也不过是个凡人,也要在这冷酷的皇宫中挣扎求存,我跟他走近了,只会是他的麻烦。

说是不去找他,步子还是不觉间迈到西华宫附近。

想进去找二哥,又想起自己先前决定好的,不做他的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去,刚要转身,殿内传来宫人的声音:

“禀娘娘,二殿下到了。”

“请他进来,你们,全都下去,顺便把门窗都关好,窗纱放下。”

什么事让二哥的母妃如此谨慎?见自己的儿子还要这样神神秘秘?想偷听,又有罪恶感,不听,几日没见二哥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便是不见他,听听他的声音也罢。

犹豫了半天,还是想见二哥的念头占了上风,遂爬进牡丹丛里,从下面爬到窗户底下。但听得杨文绍的母妃文贵妃淡淡地道:

“离儿,来啦。”

“儿臣来给母妃请安,问母妃安好。”

“罢了,这些个虚礼,不见也罢。”

“母妃唤儿臣,有事?”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儿臣,实在不知道那里做错了,累母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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