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 上+番外——奉旨喝茶
奉旨喝茶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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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眼瞅着我说:“你们皇家的人,就是长得阿猫阿狗一样,都还是有顶好的美女抢破了脑袋要嫁。所以你也别太担心,长得丑点没关系,照样有成打的美女要。”

“我不要美女,我要吃的。”美女又不能填肚子,要来何用啊。

“三弟,刚没吃饱?”二哥着急地问。

“没有,我是说,与其要美女,不如多要些美食。”

“饿死鬼,就知道吃,这你就不懂了吧,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美女的好。个中滋味啊,那是……”

“素闻景小王爷时常流连于秦楼楚馆,甚至打着奉旨行事的口号,有些事,想是明白得早。本王只想提醒小王爷:自己偷着乐就成,不要随意带坏别人。”二哥就算说着夹枪带棒的话,都这么温和,这么好听。

只是杨文绍已经气得瞪凸了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你!”

正僵持不下间,那姑娘和丫环抱着装满胭脂的包裹,走出水粉铺子,上了一座高桥不久,就被几个年轻公子哥拦住了。

为首的一个嗤笑道:“呦,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么?快嫁人了,长得越发妩媚了。不过哥哥我跟你说啊,别以为宫里头是什么不得了的富贵园,女人到那里面,还不如妓院!后宫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妓院更不堪的地方!哥哥我劝你啊,还是跟哥私奔了吧,免得将来后悔!”

众人哄笑道:“刘兄好胆识,未来太子妃也敢拐。”

我看看身边两位,都没有英雄救美的意思,望向二哥,他皱了皱眉:“这人是玉锦公主驸马刘容的儿子刘同,太后宠惯了,横行京城。我和小王爷都不方便出手。”

杨文绍淡淡地道:“我已经叫人去通知秦小姐的家人了。”

秦飞瑶和她的丫环被人围在中央,面对一群地痞流氓,两个姑娘如风中小花般楚楚可怜。

那丫环有几分胆色,柳眉一竖,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吗?不知道我家老爷的身份吗?”

那刘同道:“知道又怎样,你还以为你们秦家有多风光啊?虽然你爹顶了个大将军的称号,可惜常年被调边关,这么多年明褒实贬的,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还有你的哥哥秦羽,都说是将门虎子,看看你哥哥那样子,柔弱得跟个绣花娘子一样,武夫出身还硬要去读什么圣贤书。上次被我们哥几个打了一顿,那滋味难道都忘了吗?”

“你!你们几个到底想怎样?”秦飞瑶含泪斥道。

“怎样?其实我们也不是想对你怎样,只不过只要一想到一个肥子将抱得美人归,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哥几个哪一个不比那死胖子强?秦小姐,你说是不是?”

“我呸!那个死胖子再怎么差,也比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强一百倍!”

“呸,势利的女人!不就是看中那废材的身份地位吗?枉费了这一幅绝世好容貌。下贱!”说完狠狠摸了一把秦飞瑶的脸扬长而去……

走不多远,被一物砸中后脑,他捡起来一看,火道:“哪个龟孙子拿《大学》砸我?”

但见一男子护了那丫环小姐就跑,可是没跑多久就被那群人又围上了,那刘姓公子哥嘿嘿笑道:“秦羽,几日不见,越发俊俏了啊,已经比你妹妹美多了。哈?你也冲出来充英雄,回去蹲你妹妹的绣房绣花去吧!哈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哄笑。

那秦羽红了一张俊脸,握紧拳头,咬牙道:“放了我妹妹,我随便你们处置。”

“啊哈哈哈……你随便我们处置,要是你是个女的,这么说的话,哥几个保准立马放了她们。”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

“啧啧,本来想放过你妹妹的,结果你砸了本少爷,难办了,你要是个女的,那就太好办了,配哥几个喝一遭就放了你们。可惜呀,你是个男的,总是打你也没什么乐趣,还是换你妹妹来好了。”

“你!别欺人太甚!”

“怎么着吧你?难道你还能请你未来妹夫来抓我们不成,哈哈,将军府大千金这么爱抛头露面,这伤风败俗的事让太子知道了,看太子还要不要她!”那刘同也很是狡猾,连救主都给截断了,一群人就围着这秦家兄妹调笑。

“还是说,你能把你爹叫回来?别笑话了,只怕还没进城呢就被判谋逆给就地正法了。乖乖地,让你妹妹跟我们走吧,你放心,只是喝喝酒而已。很快就放她回去。”刘同一边说着一边涎笑着去拉秦飞瑶。

那秦羽拼命地扯开刘同的手把他妹妹往人堆外面一推:“快跑啊你们!”

“哥,你……”

“走啊,快走。”那秦飞瑶自知再留下也是拖后腿,转身跑走。

刘同他们几人已经楸上了秦羽,在桥上扭打起来,行人纷纷停下来围观。那刘同把秦羽按在桥的栏杆上举拳便要揍,却被一句轻佻的话止住了:

“呦,刘兄对美人儿好粗鲁。”

“美是美,是个带把的,怜香惜玉对个爷们有屁用!”那刘同把秦羽的脑袋往栏杆上一磕,愤愤道。

只见那秦羽被仰面按在桥上,咬白了唇。

一公子哥笑得神秘兮兮地摇着手指道:

“刘兄这么说就错了。世人只知这女色醉人,殊不知这男色,比之女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呀。”那秦羽听闻这话,气白了一张俏脸。

周围的人也都愣怔着望向那公子哥,有人私下里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对着秦羽称艳。

“哦,柳兄似是道上高人,那就指点一二。”刘同一手按了秦羽的脑袋压在桥上,一边向那柳公子讨教。

“指点不敢。只是此事一般人未必能入得门径,刘兄只需对此美人一亲芳泽便知是不是有缘于此道。”被人当街按住如此羞辱,秦羽已经气晕了过去。

“这……呸,叫我亲个男人?!我刘同什么美色没见过,要饥渴到去亲个男人?!”那刘同一脸嫌恶,但目光又好奇地往秦羽脸上逡巡。

“刘兄既不敢涉足此道,便将此人赐予在下如何?”那柳姓公子止不住地双眼闪光。

那围观的众人也纷纷起哄,欺负女人,他们尚有几分正气。可这下欺负一个男人,倒都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我是不知道那刘柳二人在讲些什么,二哥和杨文绍就跟那些想看好戏的人一样,瞪大了眼瞧那刘同怎么办。

感觉到我鄙视的目光,杨文绍道:

“不过是场闹剧,不看白不看。”

于是回头又看戏,只听那刘同被人一激,放高音量道:

“我不敢?我刘同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柳兄你急着想要他?那我就偏不给,谁说我不敢了?我现在就敢给你看!”说罢拉起秦羽的脑袋作势便要亲。

那羞愤气晕过去的秦羽已经开始悠悠醒转,一见刘同那势态,拼了命地挣扎起来,一个非亲不可,一个非不让亲,挣扎间,秦羽被那刘同一推搡,秦羽身段修长,一下就从栏杆上栽出去了!

不得了,要出人命!伴着一大片惊呼,秦羽的身影从桥上消失。

赶忙奔到桥头一看,那秦羽已掉落桥下的水中,正在水中挣扎,桥头柱子上灯火的光芒投在漆黑的河水中,下面似乎是有无穷深。

我拉住二哥的袖子,手已经在抖了: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你能不能,救他?”

“叫你二哥也没有用,在刘同那些人面前,他比我还不能轻易暴露身份。看,已经有人下去救了。”杨文绍指着河面道。

我还是压抑不住心内翻腾而起的恐惧,不是我善良,不是我担心别人的生死。我只是不想看到再有人在我眼前死去。

在冷宫,见到各式各样的死亡见得太多,非但没有让我淡漠起生死来,反而让我一面对死亡的情景,就几欲崩溃。

从小到大见过的死状一幕幕在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心跳越来越快,胸口还涌上一股呕吐感,四肢开始乏力。二哥见状一把拉住我:

“七弟,你怎么了?七弟,七弟,七弟你振作一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你撑一下,我带你去看大夫,不,回去看御医……”

“喂,饿死鬼,你……你到底怎么啦?”杨文绍也焦急地拽着我的胳膊问。

“我……我没……没事。哇……啊……”推开他们俩,我弯腰就开始吐。

“果真吃坏肚子了?来,擦擦。”二哥掏出帕子,我摇了摇头推开了,二哥的帕子,我怎好沾污。

走到桥下,用手舀了水漱口,跪在水边,腿还在颤抖,手心捧的水也颤抖着撒了大半。

“七弟,你到底……”

“我没事,我只是……只是见不得死人。”我抬头勉强笑了笑,腹中又是一阵翻滚,却再无物可吐。

二哥和杨文绍两人一起搀扶着我,杨文绍手指前方:

“你看,他不会死的。”

一望,只见一浑身黑衣的男子托住秦羽从水中一跃而起,在水面上几乎是踏波而行,不一会儿就来了岸边,刚放下秦羽,就一口往秦羽的嘴贴下去。

“你这厮……好不要脸,敢动我的人!”刘同奔过去就要与那黑衣人争执。

柳姓公子哥急忙拉住刘同:“刘,刘兄,你误会了,他是在救人,没看见那姓秦的小子吃了满肚子的水晕了过去吗?他是在给秦羽渡气。”

“哦,我说呢,这厮怎么这么不害臊,当街就这么亲一个男人。”

“哼,要不是秦羽落水,真正不害臊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杨文绍小声嗤道。

那黑衣男人渡了一会气,又按压秦羽的胸腔,折腾了好半天,才把秦羽弄醒,秦羽才醒,那男人又横抱起他,转身准备走,不想被那刘同拉住,刘同刚想发作,却被嘭的一声摔开。

没人看见抱着秦羽的那男人是怎么出手的,等反应过来,刘同已经倒在地上抽搐。那黑衣的男子,连头顶都罩了个黑色的兜帽,一直低着的头,这会缓缓抬起,兜帽下凡露出一双眼,好一双冰冷的眼睛!

不过下一瞬间他就低下头,那兜帽也随他的动作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形状美好的薄唇,唇边虽带微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脚下一跺,借力而上,一下就跃出几丈外,接着两三下就不见踪影了。

众人皆目瞪口呆。

“是……是鬼魅吗?人的话,武功再好……也无法达到那种程度啊。”抽搐中的刘同抖着声音问柳姓公子。

“我……我也不知道。这人我也不认识。或许是人吧,也或许是鬼吧。啊,不得了了,我刚才看到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像滴血一般。”

“不会吧?难道是……难道他真的是……我们……我们见鬼了?”刘同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边爬边往人群外面窜。

看到秦羽没事,我的异状也减轻了许多。看向二哥和杨文绍,他们也都是一副被震惊到的样子。

“你们也不认识?”我随口问道。

“别问我,我对玄门法术没兴趣,对江湖也没兴趣。”杨文绍懒懒道。

“我久居宫中,江湖上的事,从未涉猎。不说这些了,七弟,你怎样?好些了吗?”二哥不由分说拿帕子给我擦手脸上的水。

“不碍事,缓一缓就过去了。即便是真有人在我面前死了。发作过了,也就没事了。”我抚抚胸口愧道。

第4章

时下才刚过端午,白天有些热,夜晚却凉风习习,好不醉人。偷偷摸摸溜回西华宫,换好衣裳又溜回永园。临走还是吃了一碗二哥亲自做的冰镇糖水,里面放了很多果粒,总算胃里舒畅多了。

第二天二哥亲自来找我的时候,我说不出的高兴,他说的要照顾我的话,果然是真的。

二哥才从太学里赶回来就来永园,教我识字写字什么的,可惜我十三年几乎是空白,就算偷听过给年老宫女们讲学的先生的课,那也只会说不会写。

所以跟二哥在一起,我是要吃的时候居多,二哥拗不过我,允许我在他眼皮底下吃宫里的东西了。

如此一来,真正学习的时候,几乎没有,好在二哥也不勉强。

“二哥,你以后会做什么?”我一手拿毛笔,一手拿蜜饯,不小心把毛笔塞嘴里甜了几口,发现不是甜的,才知道塞错了。

二哥苦笑着拉我去漱口,我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问这个做什么?”

“那,大哥将来会做皇帝。二哥除了做王爷外,还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做什么都是辅佐皇帝。七弟将来想做什么?”

“我?我也可以做点什么吗?”

“当然可以,你放心,等时机到了,我会求父皇给你应得的。”二哥摸了摸我的头,呜,好温柔。

“那,那我要做厨子。”

“厨子?!”

“对啊,那样我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我乐陶陶地想。

“呵呵,七弟可真逗。不过,在父皇面前千万不能这么说哦,父皇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看不起弱者和没志气的人。不是说你想做厨子是没志气或是说错了,作为堂堂皇子,这样的回答,父皇会不高兴的。”二哥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有股淡愁。

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突然好像知道。

我拉住二哥的衣袖:

“二哥,给我讲讲父皇吧,我想听。”

“好吧,不过父皇我也看不透,他不大亲近我们这些子女的。”二哥拉我坐下,细说父皇。

加上杨文绍口中的父皇,还有母妃口中的父皇,真是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同。杨文绍说父皇心机重重,母妃说父皇彻头彻尾的混账,而二哥说父皇其实很可怜。

到底哪一说才是真正的父皇呢?

数月来,二哥教我读书习字,还教我着衣梳头,用膳礼仪等。我的一切都按照可能讨喜父皇的模式发展,由二哥亲自指导。

现在我的神情步态什么的,都跟原来的自己不一样了。

二哥说是皇室子弟,有很多是有讲究的。

二哥那通身的高贵皇子范儿,也让我学了个几分熟。

母妃对于我与二哥的来往嗤之以鼻,这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二哥的母妃文氏却并不排斥我,待我甚至比待二哥还温柔,又是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还亲自给我裁制衣物,做鞋。

“二哥二哥,你母妃真好,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母妃就好了。”我羡慕地说。

“呵,我的母妃就当是你的好了。只要是我的,就都是你的。”二哥笑着说。

“真的?太好了!二哥你真好。”我扑过去抱着他的腰欢喜的地摇晃。

那日我刚吃完宫人端进二哥书房的一碗糖水荔枝,杨文绍来了,说是得父皇批准他宫内随意走动玩耍的。

他一来,不由分说拉了我就走。

“喂,去哪啊?我二哥……”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只许我们两个去。薄王可不许跟来哦。”

“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被他拉这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大殿,里面都是高高的木架,架子上有的是古旧的书籍,有的是玉器,有的是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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