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死对头 下+番外——姚三俊
姚三俊  发于:2013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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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也不想被吓得发抖吓得哭,可他实在是怕,怕到恨不得干脆昏死过去好不用再面对残暴的伤害,他是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从小到大连菜刀边都没摸过,特权阶级的立场让他也不曾受过什么不公平待遇,那些被压榨被掠夺的苦难都随着屏幕与纸张的禁锢,仿佛都是另一个世界中的存在。然而今天,应嘉白以一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用种种极端的方式生生撕裂了他从小到大的幼稚认知,强迫他认清人在面对暴力时是多么的无助以及无可奈何。

唐允真的不想哭,可那泪根本不听他使唤,一开闸就如同梅雨季,水汪汪的撒个没完,他稍微一吸气就能感觉到那匕首又贴近了皮肉一分,刃尖堪堪对准他的喉管,那种被冰冷铁器刺穿的感觉唐允连想都不敢想,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应嘉白,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像只临死前悲伤的小动物,水蒙蒙的眼睛中带点了祈求,带点了绝望。

这无声的控诉让应嘉白一阵阵的心慌,他很想对唐允说点什么,可是所有的话都乱糟糟挤成一团,堵在嗓子眼中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普通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双方不得已维持的宁静,是唐允手中攥着的手机响了。

唐允现在的精神状态像一条绷的不能再紧的细琴弦,全部注意力都凝固在刀锋处,这冷不丁的一声响吓的他大大打了个颤,那铁刃唰的一下又划了一条血线,星星点点的血花沾上了白亮的匕首。

应嘉白夺过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正是钱弟榕三个字。这种自己捕食的猎物也被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让他微有些不悦,钱弟榕在唐允心目中的地位他是了解的,可以说除了上帝就数着他的小钱哥了,此刻这钱弟榕倒是拿捏的好时候,自己正像个活土匪一样在这活扒人皮,他却带着微笑带着希望来拯救人?

这种临场翻盘的好事自己怎么会眼看着他发生呢,他抬眼看了看唐允,他身体微微前倾,正一瞬不瞬的盯紧自己手中的手机,那本是一派死气的脸孔突然又活泛过来,像是快要脱水而死的旅人,忽然在一片荒芜中发现了清泉的的模样,这种不是对着自己而放出的希冀的光芒,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应嘉白对着唐允嘲讽一笑,喃喃的念道:“少做梦了。”

翻手将匕首面整个贴上唐允的脖子,那带着十足威慑的冰凉触感让唐允不得已又倒退贴回墙面,应嘉白冷着脸按下接听键提到唐允的耳边,匕首轻轻在动脉处拍了拍,示意唐允老老实实的回完这通电话。

唐允红着眼框望着应嘉白,流露的是深深祈求的目光,可应嘉白铁了心完全不为所动,威胁一般把匕首刃再度转向皮肉,稍稍一用力便让唐允彻底屈服,只见他绝望的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用尽全力压制住自己带着哽咽之色的暗哑嗓音,轻飘飘的喊了声“喂”。

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标示着唐允仅存的一线活路也没了,亲耳听到钱弟榕收了线,唐允的思绪又转为与吃人的野兽共处一笼的恐慌,那巨大的委屈与无望彻底淹没了他饱受惊吓的心肝,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这一哭,竟是带了无法挽回般的痛坳音色。

应嘉白彻底慌了神,唐允的悲愤与痛楚借着哭声分毫不差的传导到他身上,让他头一次明明白白的体会了六神无主这个词是怎么个意思,面前这个不管不顾只会抹泪痛哭的男人说他是娘们都高看了他,这哭相直接退化成三岁小孩,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般一抽一抽哭的快要断气。

应嘉白慌手慌脚的撇开匕首,那粘着鲜红血花的匕首在瓷砖上滚了几滚,打出几声清脆响动:“行了别哭了,我不吓唬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唐允感觉到自己脖子那已没了威胁,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嗓子也放开了声,可在听到应嘉白似是哄人的话语后,他心里的埋藏的委屈却是更大,半张脸埋在手中,呜咽声一声比一声悲情。

应嘉白守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对着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他想摸也下不了手,想抱也下不了手,简直要不知如何是好,急的他心火都要烧了眉毛:“我草你哭个屁啊!都说不怎么着你了!”

他实在是拿唐允的哭声没辙,便急切的去摇晃唐允的肩膀,可那人就知道捂着嘴巴呜呜的哭,理都不曾理他一下。

不知怎地,应嘉白也被这哭声感染的愁苦起来,那一丛一丛的呜咽声中带着看不见的细毛刺,轻巧巧的一下就扎的他浑身都痛,手扶着唐允的肩膀也不敢再用力,只能默默的蹲伏在一侧看着他,看着唐允哭的快要喘不过气,哭的浑身发颤,他的心也跟着窒息,跟着发颤。想他生来便有的铁血性情,时刻主宰着他的人生,何时会被这种软绵绵没力道的情绪缩击痛,可就是他不屑的这种软绵绵的小玩意,彻底捆住了他的思绪,让他忘记原本的目的,只一味的心疼。

应嘉白心里纠缠的全是难受滋味,已经难受到他快要不知所措,他几乎是暴躁的掰开唐允捂着嘴的手,双手捧住那满脸泪痕的小花脸,恶狠狠的骂:“草,还哭,再哭信不信老子先奸后杀!”

这极端的发言让唐允一怔,嗓子眼瞬间就给噎住了,没哭爽利背部还一抽一抽的动,他红着眼像个犯错的大兔子,带点畏惧的目光看着铁青张脸的应嘉白,眼泪还糊在眼眶中没有落下,遮的他眼前晶晶亮的一片,唐允下意识的一眨眼,这滴热泪就滚了下来。

接着,他的嘴唇就被应嘉白含住了。

这不算通常意义上的吻,因为他饱含了应嘉白强势的掠夺欲望。应嘉白用力摁住唐允的头部,让他的嘴唇毫无缝隙的紧密贴着自己,不由分说便开始了狠狠的掠夺。

他深深的含住唐允哭的嫣红的嘴唇,不断的亲吻再亲吻,像是想通过深入的唇舌交缠,进而吸走唐允的灵魂。在这不容抗拒的激吻中,应嘉白分开唐允并拢的双腿,站起身单腿跪在中间,欺身上前压在他上方,一只手不客气的钳住那奋力推拒的两只手腕,将他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气息的交换让这密闭的空间似乎带了暧昧的味道,催化着应嘉白彻底的发狂,眼前的唐允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肉,勾引着面前饥渴已久的野兽毫不客气亮出他锋利的獠牙,舌尖卷过嘴唇,再换牙齿细细的啃咬,柔嫩的触感刺激着应嘉白不断的想深入下去,舌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撬开了牙关,像是要活活把他吞了一样,狂热的追逐那条不断躲闪的舌头,一旦被被抓住,那便是湿濡而甜蜜的狂浪纠缠,应嘉白浓热的鼻息喷在唐允脸上,两人之间酝酿着温度不断升高,甜腻的水声和间或出现的呻吟催促着应嘉白更猛烈的掠夺,像要抽走他仅剩的空气一样用力吸吮,直到身下的人软着身子快要窒息。

唐允满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知现在却差点因为一个吻而断气,真是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风流死法,可却是最后一刻,应嘉白放开了他。

应嘉白定定的望着他,幽暗的眸色存了要吞噬一切的欲望,连黑压压的睫毛都遮挡不住那一抹亮光,苍白的脸颊中央浮起一抹潮红,让他本就鲜眉亮眼的模样看上去更是俊美无匹,他头抵在唐允的额头上,不容他开口,便再度倾身吻了上去。

唐允摇头晃脑支支吾吾不肯合作,应嘉白激烈的求欢攻势简直像是要吃了他一样让他害怕极了,可惜在应嘉白面前唐允是没有力量的,明明应嘉白的身体不算壮硕,可那微微隆起的肌肉里就是蕴藏了常人不可比拟的力量,甚至唐允用尽全力都无法摆脱他一只手的钳制,那如同铁箍般的力量根本不给人有甩脱的希望。

应嘉白气息有些不稳,身体躁动的厉害,连亲吻也染上了色情的味道,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安分的掀起唐允的衬衣,从下往上一寸寸细致的摸索唐允的身体,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光滑细腻,让人流连不去,他忘乎所以的掠夺着唐允身上带的甜美滋味,感觉任是再美的女人也没有他这份触感来的美妙。

唐允在下方像急躁的小鸡一样不断的踢脚,一刻都不停的骚扰着在上方专心亲热的应嘉白,终是把他惹毛了,应嘉白狠狠一捏那两只钳住的手腕,不出意料唐允身子一松,唔唔了一嗓子,应嘉白松开了他的嘴巴,带着欲望的眼睛有点痴迷的望着唐允,接着又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脖子和脖窝,埋头深深呼吸着唐允所带有的味道。

唐二少的嘴巴得了空闲,这时也不怕死了,碎嘴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变态!应嘉白我草你妈,你给我滚开!”

应嘉白手不停的撕扯他的皮带,一边含含糊糊的舔吻他的喉结:“我妈早死了,你要是有那兴致我不介意。”

唐允被他亲的浑身哆嗦,可偏偏嘴巴欠,不愿意消停:“死变态,自己妈都拱手送人,我要是你爸我就打死你个畜生。”

唐允腰细,皮带扣被一拉扯便自动就松了,解开这道防线应嘉白心头一喜,抱着唐允简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好,这便更是没心思搭理唐允骂骂咧咧的胡说八道了:“不用打,你直接夹死我得了。”

唐允气绝,眼前是一阵阵发黑,没想到应嘉白这个畜生的鬼畜冷面下竟然也这么不要脸,不愧是真流氓,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作无一不精。

这压倒性的力量压制让唐允根本无法逃脱,他心里惴惴的想着,今天这屁股怕是难逃此劫了,况且这家伙下手这么黑,上次就给整了个半死,这次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在。思及此处,唐允心头是一阵阵的缩一阵阵的怕,本还含着泪花的眼睛又热了起来,恐惧的泪滴吧嗒吧嗒不断滚落。

应嘉白见唐允肩膀又开始抽,一抬头就发现他又是个梨花带雨的俏模样,欲火没消心疼又起,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下心来认真凝望不出声的唐允,唐允并不看他,只是贴着墙壁垂着眼一味的掉眼泪,应嘉白瞧着身下人精致的眉眼布满忧虑神色,水汪汪的眼底存着清泉一样的泪滴,抿起的嘴唇也似有万般委屈无法诉说,他突然就觉得不舍起来,胸腔里悄无声息的鼓起一丝异样暖融的情潮,眨眼间便弥漫了他整个身心——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唐允的眼睛,轻轻舔舐去他眼角的泪花。

“乖,给我吧。”

第68章

我给你妈个×啊!唐允忿忿然,心中如是说。

他握紧拳头紧闭双目,牙齿咬合的力度都能咬断骨头,渡了一身的力量却没有合适的发泄口,只能被迫仰头任人鱼肉。

应嘉白此时精虫上脑是个不管不顾的狂热模样,那湿热柔情的唇瓣正情意绵绵的吮吻他的眼睛,唐允给这热乎乎的触感搞的心里提提噗通打小鼓,他还真怕上头那畜生亲不过瘾兽性大发,一口咬下去给他破了相。

要说应嘉白心理变态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他,上一刻自己在他手中还恨不得活扒皮,下一刻又成了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这诡异的低姿态让唐允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欲望果真能让人变成二傻子?仔细一想那话好像又不是这么说来着。

唐允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西门庆式的花花人物,空有一副好皮相,却是一事无成整天混天熬日头的二世祖一枚,学习脑子不灵光,做事能力又不够,勾搭起人来倒是一把好手,他很无节操的流连在各色花丛中去体验不同的缠绵悱恻,也不排斥与同性欢好,但前提是他做别人。

显然,此时应嘉白是不会主动奉献了,谁上谁下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被人爆菊花明显不是一个男人该乐呵的事情,何况唐允的屁股也只给应嘉白用过,不曾被其他人染指,男人该有的膨胀自尊心让他不甘心屈于人下,还是在毫无浪漫氛围的厕所单间马桶盖上。

疼痛渐行渐远,终是缓过一口气来的唐允心头燃起反动的火苗,借着应嘉白警戒线全消的时刻,他吸吸鼻子止住眼泪,缓慢将身段放软,开始闭着眼皮琢磨他的大计。

应嘉白还是用手钳住唐允的手腕,但已没当初那么用力,另一只手也本能寻找肌肤的热源,揪起早就松散的衬衣下摆,手指顺着解开的腰带摸索进他的后腰,用一种情色的手法开始忽轻忽重的揉捏,唐允身材偏瘦,屁股倒是生的圆润翘挺,微微凹进的腰骨下方便是软嘟嘟的臀肉,细滑软绵的感觉如同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单是摸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渐渐的,应嘉白发现身下人也跟着起了反应,他抬手拂过唐允的脸庞,只见他象牙白的肤色下透着粉光,蹙着眉头正喘息的厉害,身子也如同被抽了骨头的水蛇,缺了力量般软瘫在墙壁上,要不是自己的手还扣住他,怕是早就滑下去了。

这种共鸣般的软化姿态让应嘉白心底莫名的欣喜,他这辈子没体验过两情相悦的滋味,此时也只单纯觉得不用再强迫他自己会来得更省事,这便直接松开钳制的手,改为扶住他的肩膀撕扯那碍事的衣物,弯着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玩刀的手指自然是快,不消一刻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便成了块满是褶皱的破布,褪下肩膀挂在唐允的手肘处,应嘉白双手搂住唐允,埋首在他赤裸的胸前,一口叼住那颗随着喘息而不断起伏的红果,唐允被突来的温热激的身子一抖,双手自然而然环上了应嘉白的背,像只小狗一样嗅着人味,嘴唇也跟着凑上去,手在背部胡乱摸索着,细细碎碎的吻也落在了应嘉白滚烫的脸颊上。

封闭的空间被低沉的喘息完全覆盖,混合二人欲望的声波凝聚成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悄悄捆绑起了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带有硬茧的手和舌苔的撕磨似乎带给唐允极大的快感,他难耐的呻吟从嗓子深处幽幽传出,音调比柔声说话时还要软三分,拐着弯的上扬尾音勾引的应嘉白眼中都要冒出火来,只恨自己不是一只吃人的野兽,不能活活吞了他。

魂已经飞了,浑身冒起的欲火也如同燎原般卷过他身体的每一处,下腹热硬胀痛,是个一刻都不能再忍的光景,脑中白茫茫一片,只剩下对快感的本能追求,原始的征伐和疯狂的占有支配了他所有的思想,睁开眼只剩下唐允那一身白花花的皮肉,神经末梢迟钝的怕是刀穿也不能感觉到,只依稀能分辨出自己浓热的鼻息吹在面前的胸上,再反弹回脸上,除了烫,便是更烫。

“贱货,你个贱货。”应嘉白着火的脸颊磨蹭着唐允,用种又恨又爱的语气喟叹出声。

接着,他便开始不受控制的用言语发泄胸中无法触摸的饥渴,“婊子”“贱人”这种不明文词汇层出不穷,可越是骂,唐允就越是动情,半睁的眼眸含着水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发亮,细长的双臂正用种过分的力道搂着应嘉白,恨不得两人就此粘在一块,分开的双腿也慢慢往应嘉白身上套,圈起来又松开,像个情动难耐的荡妇,做着一个个欲拒还迎的下流动作。

唐允是个尤物这以前应嘉白就知道,再度见识之下竟是比之前还要妩媚动人,这种不需要春药支配便向自己主动索取的放浪情态让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抛弃所有思想,卸下所有的防备,忘乎所以的拥抱身下人,感觉自己沸腾许久的一身热血都要倾灌到他身上。

可惜,唐允打的根本与他是两路主意。

唐允一边嗷嗷浪叫一边眯着眼睛用余光扫了应嘉白一眼,只见他正专心致志的啃吻自己胸前两点,水声啧啧竟是像在吃什么可口糖果,手轻轻抚着他并没用劲,弯身的姿势暴漏出胸腹的全部弱点,唐允暗叫一声好,借着蜷腿的姿势,对着应嘉白支起老高的要害就是一记猛顶,一膝盖竟是撞出一声闷响,应嘉白惨叫一声当场双膝跪地,捂着下腹直不起身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唐允来不及整理衣物便准备再接再厉,站起身蓄足了力道用尖头皮鞋一脚踢上了应嘉白的下巴,幽黑的发丝随之扬起,应嘉白的脑壳结结实实磕上了墙,唐允顺势又狠狠在他肩上跺了一脚,直接将人踹的歪身砸进墙角。

“草你妈!叫你嚣张!我叫你嚣张!”

“应嘉白你个狗娘养的,你他妈才是贱货!你才是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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