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死对头 下+番外——姚三俊
姚三俊  发于:2013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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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应嘉白事业做得好,可也不必劳心劳力事必躬亲啊,就算这是他唐二少包的场,那也没必要劳驾壹号公馆的应经理亲自过来关照啊,唐允很有自知之明的了解到自己在应嘉白那里根本没有脸,要不是Scorpio那混蛋拉着一群人起哄非要来这,他死都不会再踏足壹号公馆一步的。

正当唐允纳闷时,三少一句话点破了唐允所有的疑惑,那一句小蝎似乎经过三少的嘴巴彻底具象化,成了一只孔武有力耀武扬威的巨大蝎子,挥动一对大螯和长尾,卷起呼号的腥风瞬间将唐允眼中的世界掀了个天翻搅了个稀碎,唐允就觉得手中的杯子都有千斤重,可他却窝那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细微动作都能引起应嘉白的注意,埋下头目光散乱的望着触摸屏上花花绿绿的页面,恨不得找个时光机即刻把自己送走。

大概是角落边灯光来的少,除了几位麦霸也没人会关注点歌动向,总之,应嘉白并没有过去找他茬,在落座后便一直与龙城三少还有兰博儿喝酒,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俩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曲农业重金属终于演唱完毕,唐允顺手戳的甜蜜蜜没人想唱,那一群麦霸人便闹轰轰的围到了点唱机旁,咋咋呼呼点这个点那个,唐允此时在人群的包裹下感动的内牛满面,这求之不得的乱套机会再不抓住简直就是对他智商的侮辱,唐允侧着脸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悄悄放下那杯椰子汁,微微躬身做出个逃命兔子样盯着门口蓄势待发。

“哟,这不是允哥么。”一声轻飘飘的男声越过一丛人准确的投进了唐允的耳中,那效果堪比平地一声雷,头顶的七彩灯光成了撒哈拉的烈日,唐允一屁股窝回了长条沙发,瞬间就给融化了。

应嘉白扫开身边的妖孽,晃荡着酒杯中的冰块,很是优雅的坐到了唐允身边,眼见唐允一脸惊恐的抬头望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应嘉白笑嘻嘻的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衬衣是单薄的一层,手掌中能清晰的感受到唐允微微发抖下身体的热度,应嘉白身体冲他靠了靠,很是亲热的凑过头去小声咬耳朵:“浮生帮主,好久没见,可真想死我了。”

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均匀喷洒在唐允的耳朵和脸颊上,瞬间熏红了他半张脸,那滑腻腻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直接刺激了他不太活跃的脑细胞,到处都闪着危险的红信号,唐允一急之下动作竟是灵活了许多,矮着身咻的滑出了应嘉白的臂弯,急赤白脸的嗷了一嗓子“我去厕所”弯身就往前蹿了出去。

可惜要论这种耍滑头的小把戏他哪是应嘉白的对手,腿还没迈两步,胳膊就又给身后人钳住,一把扯了个倒退直直跌进了应嘉白的怀里,尾巴骨磕上坚硬结实的大腿骨让他差点没哎呦出来,那像蛇一样柔软有力的手臂再次环上了他的肩膀,就听身后人轻轻一笑,嘴唇贴着他的耳廓一张一合:“别急,一起吧。”

“呜呜呜,应嘉白我草你妈,又不是中学生,上个厕所干嘛还要一起。”唐允眼中泪花翻滚,小心的拿眼斜瞟在他右后方的应嘉白,只见应嘉白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很是悠闲的点了一根烟。唐允一路上都在寻找开溜的机会,可长腿长脚的应嘉白始终跟他保持一步之差,论应嘉白的身手想在他手下逃跑几乎没可能,这一着不慎就被押着上厕所来了。

洗手间的装潢采用黑白搭配,虽然简约但气氛冷硬,唐允在这没点人气的地方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应嘉白毫不在意的散发他身上特有的带有侵略性意味的野兽气息,让他简直怕的像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猫崽。

幸好应嘉白没有做乱,径直去了水池边洗脸,唐允趁这个空档火烧屁股样一头钻进最里面的隔间迅速插上门,转身抵着门开始大喘气,就听外面哗哗的水流声被拧息,一阵有节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便再没了动静。

过了一小会,唐允确认自己终于安全后这才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仰着头盯着头顶黑白相间的方格天花板,微有点失神,一瞬间放松下来的紧绷神经麻痹了他,连本该注意到隔间门外的一声轻微细响也被忽略了。

缓了一阵,唐允觉得心跳和力气都回复了七七八八,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解了插销,一推,门没开,再推,还没开,三推,依旧没开。

唐允急的眼睛都红了,用蛮力连拉带踹咣当咣当晃门,可门外的锁结结实实纹丝不动,单凭他一己之力说什么也是打不开的。

一个孤零零的“暂停使用”告示牌摆在洗手间门外,陪着同样孤零零被锁在厕所隔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唐允。

此时应嘉白正在包间里继续跟他们帮派的好哥们饮酒作乐,每喝一口就回味一遍唐允那张围困后不知所措的惊恐小脸,兴致竟是高的很——他在临走时便找到三楼保全细细吩咐一遍,保全对自家大哥整治人的一套很了然,便贼溜溜喜滋滋的进去锁上那扇单间,摆上告示将洗手间彻底隔离起来。

于是乎,小钱哥便悲催的躺着也中枪了。

待到钱弟榕与陆照莲赶到时,唐允和应嘉白都双双失去了踪影,钱弟榕在包间内打听不出唐允的行踪,就怕他身上真出什么事,便出了包间找了个清净地给他去了个电话,电话顺顺利利的接通,那端响起唐允略带喘息的颤声,平淡的告诉他自己喝多了跟他开玩笑,现在在楼上客房中休息,不用找他。

自己的好事被摆了一道,钱弟榕胸腔里翻滚着欲求不满的黑气,咬着牙骂了句“瘪犊子”吧唧一把收了线。

他本该察觉到唐允不同以往的声音,可惜刚进包厢就瞧见冲击性的一幕——周围一圈人起哄叫好,围在中央的陆照莲笑眯眯的正跟一个瓜子脸的白净青年挽了个手势欲喝交杯酒,这青年公然调戏自家老婆可是大事,唐允那边的一点点疑惑瞬间就给抛到脑后了。

第 66 章

应嘉白正抱臂站在门外,气定神闲的听唐允在隔间里心急火燎的搬救兵,他的头微微低下,似是闲适的观察自己的脚尖。

借着节能灯均匀投射下的柔白散光,那难描难画的冠玉面容上也被镀了一层莹白光芒,明丽的五官此时也偏向柔和,化解了常年聚集煞气的苍白冷硬,隔着那细长浓密的睫毛,他漆黑的眼眸中依然能瞧见闪烁的晶亮光点,嘴角正是不自控的往上翘,笑意怎么抿也抿不住,最后实在憋的辛苦,这才抬起头对着门板无声的笑了一个,期间他颇为可乐的想着,里面这家伙当年不也挺横的么,敢情就是个样子货,一遇上真事就耸。

他早在知道唐允便是浮生若梦那一刻起,就存下个好好修理他一顿的恶劣心思,今天人已万全的拿捏在手,更是万万不能放过。应嘉白扬起脖子手指捏捏嗓子,清咳了一下,这便就用带有威吓意味的低沉语调咚咚敲门喊话,一心想作弄里面的人。果不其然,隔间里嗡嗡的声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给吓得彻底偃旗息鼓。

像两只生死对垒的野兽,都伏在两边半晌没有动静。

不过明显的实力差距让应嘉白很大度的不与他耍心眼,拾起门锁来晃了晃,杠杠的挺结实,钥匙在保全手中,可应嘉白此时血液鼓噪的厉害,已经按耐不下胸口那颗活蹦乱跳的心,一门心思就想去撕扯唐允那张必定惨白无血色的小脸。

他纵身一跃,两手扳着门框利落的翻身上了门顶,收过腿应嘉白敏捷一跳,如同凭空出现般降临在这密闭的隔间。落地的一声脆响惊动了坐在马桶盖上低头啃指甲的唐允,恍惚间抬眼一瞧,便看见应嘉白好整以暇的站在他面前,唐允条件反射的肩膀一缩,受了大惊吓般放声喊出句“啊啊啊——”。

“浮生帮主,不出去玩在这干嘛呢?”应嘉白上前一步,很是怜爱的摸摸唐允的头发,调笑的望着睁大眼睛张嘴喘气的唐允。

唐允看起来很紧张,嘴唇都在抖,张着嘴开开合合几下,终是挤出了破锣般的一丝声来:“应嘉白!你,你,你要干嘛!”

应嘉白眉眼还是笑眯眯的,可眼底已经埋伏下恶狼般亮幽幽的凶光,他捏捏唐允的脸蛋,细滑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下力道:“浮生帮主,咱俩也该算算账了吧。”

唐允一巴掌挥开他的手,神经质的在身前乱摆:“没有账,咱俩没有帐好算。”

“哦——”应嘉白拉长语调拐了个向上的音节:“门口那群王十一的小弟不是你浮生帮主喊来的么?”说完他瞬间收敛笑容,用种狠厉阴沉的眼光居高临下盯紧唐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唐允的下巴,左右一摆:“这么漂亮,真舍不得打你。”话音未落,挟着劲风的巴掌便抽了过去,唐允被打的头一歪,对着灯光的半边脸上立马就红了五个狰狞的指印。

这白种带红的凌虐痕迹彻底勾起了应嘉白心中还没来得及发泄完的血腥欲望,他脸上的表情开始糅杂了凶恶嗜血,明明背对着光线,可眼睛却像闪着幽蓝寒光的刀锋,每看一眼都让人有被凌迟的错觉,高挑的鼻子本是极好看,可现在也只用来发出毫无感情的冷哼,应嘉白苍白的容颜镀上一层阴暗之色,手掌机械的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抬手又给了唐允一耳光。

应嘉白的力道两下就足以把唐允打懵,此时唐允便歪着头没有再动的能力,可惜这小打小闹并不能让血拼惯了的白哥过瘾,他伸手冷冷的拍了拍唐允的侧脸,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允哥,很嚣张嘛。”

唐允虽被扇的眼冒金星,但好在耳朵功能还齐全,这话他稍微一寻思便知道应嘉白是在指什么,自己在游戏里对上Scorpio时确实很嚣张,可是他一向嚣张惯了啊,并不会因为Scorpio是谁而改变。可哪知这天杀的Scorpio竟然就是应嘉白,活活倒了八辈子血霉,玩游戏都能遇见这疯子,唐允疼的不住抽气,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空气,却是顶的鼻子一酸,眼睛便不受控制的垂下热泪:自己这大帽子扣的冤死了,实在是冤死了。

见唐允只是一味的侧头不动,长长的碎发也随之歪在一边掩盖了表情,应嘉白忽然觉得这一个人的暴力来的分外无趣,好戏不都是需要衬托么,你要是不开口求饶,我怎么好意思就此罢手呢?(特么红果果的强盗理论,允哥我对不起你,给跪下了)

思及此处,他心头那股怎么都熄不了的邪火更是一窜老高,不止烧的他身体烦乱难耐,更是直直烧的脑子也发了昏,他毫不客气扭过唐允的头,一把掐住那细长的脖子,用力往墙壁上一掼,身后那面黑白马赛克组成的墙壁发出咚一声闷响,让这狭小的封闭空间中染上了苦闷的色彩,唐允那浓黑的细蛾眉瞬间挤的死紧,睫毛上都沾满了滚滚泪珠,随着他痛苦的颤动,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

他只敢闭着眼睛哼哼,却不敢睁眼看应嘉白,怕是一睁眼,自己愤恨委屈的目光会再次激怒他,应嘉白是个冷血又残酷的人渣,他曾亲眼见过这人一脚踢上半大孩的心口窝,孩子当场断了气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再补一脚,自己这小身板怕是还没来得及反抗肋骨就先给他踩断了,他是万万不敢存有火上浇油心思的;再加上此人睚眦必报,上次自己没犯事落在他手里就没得个好下场,这次自己头上被按了条明晃晃的嚣张罪名,怕是只能任其搓圆捏扁自求多福了。

可唐允越是咬牙忍耐,应嘉白就越难受,他潜意识里不太想继续这样对待唐允,可心口那肆虐的邪火简直要蔓延烧干他的全身,胸中那头饥饿的野兽一直一直得不到满足,张牙舞爪的想要破笼而出。应嘉白深知暴力是个好东西,再硬的汉子也有妥协的时候,何况唐允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少爷,撑不了多久的。

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存在,应嘉白任凭焦躁的本能驱使,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的将唐允的头撞向冰凉结实的墙壁。

头部碰撞的震荡让唐允只知道头疼恶心耳鸣眼花,脑海里只剩下好疼这两个字,什么奋起反抗的念头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反抗都已经疼的像快要死去,要是反抗会受什么样的折磨呢。这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俩个人,谁也不会来,谁也走不了,他只能偷偷在心中祈祷着,只盼望应嘉白能早早消气,早早放过他,以后他保证,再也不去招惹他,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再也不会去登那个账号。

消极的心理暗示让唐允整个人都灰败下来,像只了无生气的断线木偶,只会随着应嘉白的动作身形晃荡,前后的摇晃中,那明晃晃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滚落,瞬着脸颊来到脖颈,悄悄流进了应嘉白的手心。

应嘉白看着眼前人脸上一丝血色都不剩,苍白无力到如同被硬生生扯走翅膀的飞虫,半身费力的倚靠在墙上,嘴唇微微开着,可是一个求饶的字都没有蹦出来,只一味的闭紧眼睛滚泪珠子,应嘉白卡住他脖子的手心都潮湿滚热的,烫的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可他还不敢松手,怕是一松开唐允就没了生气的倒了,这男人总是脆弱的像个娘们,一点都不禁打还动不动就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平白惹人心慌意乱。

他蹲下身来撤下行凶的手,改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应嘉白看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就心慌的不得了,想他白哥什么没见过,却是被几颗眼泪搞得心急火燎:“喂,别哭了,疼你就开口吱一声啊。”

可是唐允没理他,依旧靠着墙抽着鼻子小声呜咽。

应嘉白又往前挪了挪,蹲伏在他身边,使劲晃晃他的肩膀:“打傻了?我说你听到没!不准哭了!听到没!”

哭声好像更大了一点。

应嘉白简直要疯了,这似乎饱含万千委屈的哭声在他脑海中无限被放大,扰的他简直恨不得拿自己的头撞墙,唐允痛楚的表情和呜咽声混合成一条看不见的魔咒,将他的胸腔紧紧缠裹起来,那无法解开的死结一点一点缩紧,狠狠的绞起他的心脏,应嘉白心口又疼又急,彻底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就摸出后腰上的贴身匕首,直接横在了唐允的脖子前,闪着白光的铁刃薄的像纸,只是挨上皮肉就起了一条红印。

“草,老子说话你听到没!不准哭了!你他妈再哭信不信老子扎穿你脖子!”

第 67 章

应嘉白急赤白脸的恐吓终于是见了点成效,唐允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倒不是被那狠话吓倒,而是敏感的皮肤很直观的将现状反馈给尚能分辨事物的大脑,一把带着凛冽寒气的薄刃,无声息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中央。

脖颈处传来针扎般的抽疼带动心脏都跟着紧缩,冰凉锋利的铁刃触感让唐允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任谁被人威吓般拿刀抵着脖子,相信这感觉都好不起来,唐允一个没经过风雨的小少爷,不经打不经摔,也不经吓。

冷汗像沸腾的水一样悄悄顺着毛细孔咕嘟嘟钻出皮肤,不一会就连成了粘连成滑腻腻的一片,被冷硬的墙壁一中和,只剩下渗骨的寒冷贴在身上,那匕首是一只沾着烈风霜雪的冷血动物,在他主人的放纵下正肆无忌惮向外施放毫无人气的冷冽寒息,低温顺着刀刃的接触面渐渐感染了他半边身躯,唐允紧紧挤着喉咙吞咽了一口,觉得匕首上方的半张脸已经快麻了。

他睁开被泪水糊了的双眼,粘腻的泪水撕扯着眼皮抬起个低低的弧度,唐允转动了下眼珠,对上蹲伏在他斜下方应嘉白的目光,试图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他想忽略自己现在的处境,好让应嘉白看起来更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不是扬言要拿匕首扎穿他脖子的恶徒,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身体,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可思想是一回事,身体是否能完成指令又是一回事,疼痛让他不能自控的拧紧眉头抿紧嘴唇,含着泪水的眼睛在光耀下更像泛着苦大仇深的光芒,面对应嘉白看不出息怒阴沉的表情,那不听话的小泪珠反而越滚越凶,一颗颗透亮的水珠接连不断砸在马桶盖上,那噼啪不间断的响声,几乎让人错觉的以为那是一场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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