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与乡巴佬 中——水姑
水姑  发于:2012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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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司大少爷有什么闪失,卖了医院都赔不起!

几人连忙七手八脚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往外走。

“站住!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普通病房,他看起来是重感冒引发高烧。”

“就在这里加张床!”

司源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表现太不像平时的自己,那些话怎么会出自秉性冷冰冰的自己嘴里?!

连忙掩饰性地咳了一下,转脸不再看那边,作一脸冰霜冷漠状。

医生贺护士驾着发着高烧昏睡中的人定格在那里面面相觑:

坊间“司家人”待遇优厚的传闻难道是假的?怎么连一间普通病房都吝啬?该不会司家财政吃紧,濒临破

产?!

猜测归猜测,病床还好是很快就摆好了。

换病服的时候,医生发现这司家仆人不仅高烧严重,皮外伤也不少。

猪头一样色彩斑斓的脸就不说了,两个膝盖和手掌有比较严重的擦伤又处理不当,已经有点发炎了。肩膀

上还有一个钝器戳出的严重瘀痕。

这司家……竟然虐待下人!?

这小男仆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吧,小小年纪就一大本血泪史……

当下同情心泛滥,护士用冷毛巾轻轻擦着小男仆额头上的虚汗。医生制住小男仆无意识中微微挣扎的手,

扎针。

“轻点!”

真正的重伤患者司大少爷突然爆出一声冷喝,中气不甚足,其实却是凌人。

医生被吓了一大跳,还算完美地完成了注射工作。

而正想感谢主保佑她成功给司大少爷注射的小护士惊得手一抖,针头挑破了皮肤——

“咝——”

司源转头赏小护士一个注视,眼神危险,刚想甩手,立马又被另一边的状况吸引了注意力。小护士赶紧抓

住机会兢兢颤颤地重新扎好了针头。

“绷带!”医生接过护士递上来的绷带,把小男仆的扎着针头的手固定在床沿。听到他面色痛苦,呢呢喃

喃着什么“不要”、“都是我的错”之类的胡话,更加确定这小男仆被虐待的猜测。

人啊,各有天命。自己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医生暗暗叹口气,待小男仆不再那么躁动不安就带领众人离开

了病房。

门还未关紧,贺管家抬着个巨大的食盒进来。看到病房里多出来的那张病床,心底说了一句“果不其然”

,就径直走向司源。

“少爷。喝点汤吧,陈妈炖了一上午的……”

司源看了一眼就转开眼:“拿开。”

贺管家举着碗叹了口气:可惜陈妈的手艺和用心,边炖还边流泪,一直追问少爷的伤情,还说之前她煲的

药膳把田少爷养的气血红润,现在一定要加倍给少爷炖!

司司少爷呀,从小就性情冷淡,披着个坚硬的外壳拒绝任何人任何形式的关爱,直到遇着那个人……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时,几位医生鱼贯而入,后面跟着司老太爷。

司老太爷一见病房里竟然加了张病床,脸色明显变黑,又看了看丝毫不理会来人的司源,表情变了又变,

最后恨恨低声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医生们问了司源许多问题,诸如今年几岁家住哪里,姓甚名谁,近况如何之类的问题。

司源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冷冷说了“十七”两个字就不再搭理医生的询问。最后忍无可忍吼了个“滚”

医生们唰唰记录几笔,互相交对对眼,和司老太爷点点头又摇摇头,又鱼贯而出。

司老太爷也出去了,贺管家端起碗又凑到司源面前。

“你也出去,我想静静。”

“……是。”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两个静静输液的人。

病房是安静了,司源的心却噪杂得很。

不过身上的疼痛倒是减轻了。不是不疼,而是司源花费了大部分的经历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小男仆那边瞄

司源这边努力克制一动不敢动,小男仆那边可动得欢。

输液中的手被绑着动不了其他地方都像是被什么噩梦折磨这胡乱挣动。头左右摇摆手拽着胸口,一条大腿

跑出棉被外,蹭蹭蹭,宽松的病服裤腿就蹭到了膝盖以上,露出一小截腿。

司源呼吸一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猛的一砸呼叫铃,立刻冲进一大帮保镖。

“你们又进来做什么?”

保镖们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出去!叫护士来。”

护士来了,司源也没见有什么好脸色。

护士被司源冷冷的目光盯得浑身冷飕飕的,帮小男仆拉裤腿的手都是颤巍巍的。

很是无辜的小护士走后,也许是药力的作用,小男仆不乱动了,翻了个身背对司源安安静静躺着,呼吸也

渐渐平稳。

司源闭着眼睛,充分运用耳朵追逐那呼吸声。

一起一落,飘忽忽的。

听得司源心都跟着浮躁起来,心头火起,对着呼叫铃又是一砸。

这回保镖们学聪明了,护士也很积极,十秒钟不到就到达。

护士喘着气疑惑地看向司大少爷;没有什么事啊!

司源转过头,低声吩咐道:“把他转过来面向这边。”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绯色。

护士依言把小男仆翻身,然后退到门边。正要出去,司大少爷又开口了:

"等等……固定住,别让他转过去……”

声音越说越小,司源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护士满心狐疑,却还是照做,在小男仆背后塞了个枕头,偷偷看了一眼欲盖弥彰的司大少爷,轻轻把门关

上,转身,对着仰角45度的天花板,两眼冒爱心,无声地大笑三声,生生把众保镖吓退三大步!

过了很长时间,司大少爷才转头看了小男仆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如果旁边有人,一定可以听出司大少爷那声“哼”里浓浓的,心满意足。

可是好景不长,才没几分钟,司源又浑身不舒坦了。

挣扎良久,思想斗争良久,越想越气自己不争气,对着呼叫铃又是一砸。(可怜的小铃铃……)

这次护士来得更快,就像专门守在门边似的。

司源却变脸了:“没你的事。出去叫两个保镖进来。”

护士失望而出,两保镖却是摩拳擦掌;终于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把那张病床推过来。轻点!”

“再近点……”

“好了,你们出去。”

……小男仆就在手边,被绷带绑住,被枕头固定。

司大少爷长长舒了口气,终于满意地闭上眼睛让虚弱的身体得以休息。睡梦中还露出了一抹明显不符合他

的真实年龄的稚气笑容。

可怜那两个保镖,一出门就被一脸异常花痴笑容的小护士拖到角落,噼里啪啦砸下无数个问题。

第77章:何以解忧,唯有稀粥

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的温度,霸道的禁锢……

梁田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每天早上都能见到的俊颜。

闭上眼睛,梁田安心再度坠入梦田。

等等,怎么有消毒水和药味?

再次睁开眼,梁田这才发现背景太白了。

白的墙,白的被子,甚至司源的头上身上都是白色的——纱布!

记忆像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呼啦啦冲进梁田的大脑,瞬间充满整个脑海。

头痛欲裂!

猛的坐起,掀被下床,腿脚虚软。梁田踉跄几步走到窗边扶着墙才站稳。

这么大动静,司源自然被吵醒了。好眠被扰的司大少爷爆发了超级恐怖的起床气,又看到小男仆仓皇逃离

的背影,更是怒火攻心。

静静看着那人扶墙喘了一阵气才转身看他,在碰触到司源独有的冰火两重天的眼神之后紧张地贴墙而立。

司源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

“回来。”

梁田咬了咬唇,没动弹。脑子里仍在思考自己怎么躺病床上了,还是“并床”,并且自己居然是在司大少

爷怀里醒来!

司源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

叨叨叨!敲门声过去后一秒,贺伯推门而入,手里又是一个大食盒:“少爷。早餐送来了……”

贺伯一进门就被自家少爷的眼神冰到。虽然司大少爷并未看他半眼。可是,那强大的气场,逼人的压迫力

啊……

明哲保身地无视两张并在一起的病床,贺伯放下食盒,舀了一碗粥,向梁田示意:

“过来服侍少爷进餐。”

梁田惊异,头微微侧过一边,眼看就要摇将起来。

“别忘了,这是你的工作。”

贺伯轻声细语的,话里除了劝告就没其他意思。

梁田闻言低头想了一下,就慢慢走过去,接过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司源嘴边,脸上是怯怯的。

司源没动作,只看着梁田的脸。

梁田保持着动作,眼睛盯着勺子里冒着热气的粥。

一时空气都停滞了。

“那个……小梁,先把少爷扶起来才能喂……”

贺伯轻轻把司源起来,垫好枕头。

贺伯的动作非常小心轻柔,司源还是皱了眉。

梁田看得一脸紧张,被司源看到了心里莫名暗爽,眉头越发皱紧,都快打结了。

“没,没事吧!”

梁田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想去扶才发现手上拿着碗和勺子,只好等司源坐定,又将勺子凑过去:“少,

少爷,请喝喝粥。”

司源还是不张嘴,眉头还皱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觉得“少爷”两字不顺耳。

又陷于僵持状态。

最后梁田忍不住了,喉头一动,“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这下司源终于有胃口了,张嘴吃了粥,在嘴里含了几秒,才慢慢吞了下去,一脸的享受表情。

梁田盯着司大少爷上下移动的喉结,感觉自己不仅饿而且渴。

愣了几秒,才发现司大少爷一脸催促,隐约还透着点笑容,赶紧继续喂。

司源故意吃得很慢,享受的表情演绎得非常到位,看到梁田越来越频繁的咽口水动作,心里更是笑得全无

堂堂司大少爷风范。

贺伯默笑着正准备退出去,司大少爷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太腻了,换白粥。”

只愣了半秒,贺伯便了然:“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那么……小梁,你也饿了吧,剩下的大半盅皱腻就当

早餐吧。”

“我……我,不饿……”

咕噜噜!

像是在抗议梁田的话一样,某个饥饿的肚子适时歌以咏志。

梁田脸一红,自以为不漏痕迹地吞了口口水,把碗放下,目光有点缠绵。

“吃吧,不然也是浪费。”贺伯直接把粥盒往梁田手里塞。

“不……不……”

再怎么也是司大少爷的病膳,自己现在只是个看护,怎么可以……

“让你吃就吃!”

突然的喝令,梁田一抖。

“吃吧吃吧!吃饱了养好身体才有力气照顾少爷。”

梁田捧着粥走到离病床最远的沙发坐下,肚子被香气一勾,叫得更欢。

贺伯看看没他什么事了,就告退出去通知陈妈准备白粥去了。

梁田舔了舔唇,捧起粥刚要喝。

“不准在那里喝,回来。”

吞了口即将吞咽殆尽的唾液,梁田看了一眼司源,却见他斜着眼睛看人。

梁田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嗟来之食”,但还是挪到了病床旁边,谁叫他对司大少爷的命令已经是屈从贯

了的……

低头等了几分钟,,没见“施主”再又什么要求,梁田又一次捧起盅,对着嘴,十分满足地吸了一大口,

发出巨大的吸吮声。

“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用勺子!”司源一脸嫌弃。

梁田差点被噎住,本着坚决不浪费食物的教条,直着脖子吞了下去,然后看着勺子有点迟疑。

勺子司源用过……突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司大少爷就喂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突然抢吃几

口,更有时候甚至很恶劣地以嘴喂食……

打住打住!一定是饿昏了头才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田的脸又红又白的,拿了勺子准备去洗一下。

“干什么去?快吃!”

当我堂堂司大少爷是病原体么?!本少爷用过的东西赏你用一下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是怎

样?!

梁田真有点怀疑司源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一样的霸道!

拎着几辈子修来的勺子,吃着“嗟来之食”,梁田心里有点小委屈,脸上是不甚甘愿,速度却是相当快,

粥很快就见底了。

“喂!本少爷还没吃饱呢!你竟敢吃完?剩下的喂我!”

梁田确定司源是失忆了,因为之前的司大少爷不可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虽然还是一样喜欢从自己嘴里抢食……

喝着锅底粥,司源思想上心理上有点小小的自我讶异,生理上却是一丁点违和感都没。就像昨夜不知不觉

就把小男仆圈在手臂里,很自然的样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一使劲寻求答案,脑袋就疼,司源也懒得让自己受无谓的苦,索性随身而动了。

粥喂完了,司大少爷还睁着一双两精进魅力四射的眼睛望着梁田,貌似还闪着一种名为渴求的光。

梁田无奈,用勺子刮刮刮。

真是的,是他司大少爷嫌腻自己才吃的,现在又好像吃不够的可怜样子……

使劲刮刮刮——哈!又一口!

幸好这时贺伯把白粥送来了,梁田接茬喂。司大少爷又开始拿乔了,嫌粥热!

贺伯心里偷笑,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梁田其实已经有点累了,毕竟也是高烧刚退。但是现在司大少爷是他的“工作”,只好咬着牙把一勺粥在

空中晾了七八秒,才递过去。

司大少爷不满意,冷冷说了一句:“冷了。”

好,倒了,再舀了一勺,晾个四五秒,递过去。

司大少爷还不满意,轻飘飘一个字:“冷。”

咬咬牙,又一勺,只晾精准的两秒!

司大少爷这回不说话了,只紧紧闭着嘴巴。

“咳咳!”贺伯清了一下嗓子,尽量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维持如常的平静语气:

“小梁啊,用吹的……吹比较好控制温度。”

说完赶紧撤退出病房,脸上表情复杂:

少爷真的失忆了,否则怎么可能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不过少爷的记忆停留再最忌讳外人任何碰触的那个时

段,竟会如此“逗弄”、“为难”一个“男仆”。看来,梁田对他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啊。

梁田有些挫败地低头思想斗争了一番,认命地吹了吹,递过去的时候,手抖得抖快拿不住勺子了。

幸好司大少爷果然很爽快地吃了。当时,梁田心里那个激灵打得……

梁田继续吹吹喂喂,心里一个劲再给自己做建设:

就当是小时候喂弟弟吧,反正小时候也不是没喂过。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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