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
奋力推开柏凯泽,我翻身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按住肩膀,气呼呼地骂:“变态,我又不是女人,你乱
搞什么!”
柏凯泽对我的咒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享受地盯着我,腰部还向上一拱一拱的用力。
那么纯真的我哪里顾得上别的感觉,只是气呼呼的一手按在柏凯泽的腹部,一手仍然按住肩膀,开始威胁
:“你敢再对我做这种变态的事情,我就写成条幅从15楼一直展示到一楼,让你丢尽脸面。”
不知是我的威胁启到作用,还是柏凯泽突然对我不感兴趣了,终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眼
睛仍然盯着我,唇的笑度也渐渐扩大。
“笑什么?”我皱眉不悦的再送他一记白果。
“景色不错。”柏凯泽微笑着回答,眼睛开始往下巴以下的位置扫视。
景色不错?哪里的景色?回头看看身后的一面白墙,哪里有什么风景画?连污渍的黑点儿都没有一个。再
回头顺着柏凯泽的眼神看向自己,我惊觉发现穿得好好的衬衫竟然被解开了,露出大片的胸脯,套句多年
前最流行的一个词叫“露点儿”啦。
惊呼着拉好衬衫的两条衣襟,我怒瞪着眼睛吃了冰淇淋的柏凯泽。他的眼睛一定冰凉凉的很舒服,可我却
热烘烘的好痛苦。
“变态,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比起女人的两颗球,你的肉少了点儿。”柏凯泽不要脸的品评着我的胸脯与女人胸脯的区别,好像在我
身上没找到有看头儿的东西令他兴致缺缺。
被惹怒的我不顾思考就吼了回去:“滚,我又不用奶孩子,长那么多肉干什么。你个死变态,那么喜欢肉
多的,外面一堆呢,哪个都是最大号。”
柏凯泽依然没有发火,忽然嗖地坐起来抱住我的腰,用他光光的胸膛贴着我的,继续用诱惑的音调低语:
“甜心,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我喜欢!”
被调戏还无动于衷,我不是圣人就是仙人,一记狠拳重重落在柏凯泽的额头,惨叫一声的竟然是我。
“变态,你的头是椰子壳吗?怎么硬成这样!”
“甜心,我知道你不舍得用力,好啦,我没有生气。”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到如此地步却脸不红心不跳气喘得很正常的。我一面腹诽着无耻的变态男,
一面奋力抓开腰上的两只狼爪子。
“死变态,你闹够了没?放开。”
“甜心,我好累,陪我睡一会儿。”
不睬我一眼,柏凯泽顺势将我重新压回床上,微笑着闭上眼睛假寐。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只很有耐心的狼
外婆,而我就是那可怜的小红帽。
被一个男人环在怀里睡觉还是第一次,虽然我爹在我小时候也这样哄着我午睡过,但是那不一样。我屏气
凝神地等着柏凯泽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频率间隔也拉长。
悄无声息地把腰上的手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我谨慎地拿过枕头代替自己让柏凯泽抱着,甚至都为他调整
一个帅气绅士优雅的抱姿。娘的,我真是神经病,干什么怕他睡落枕。最好脖子以下的身体都僵硬,这样
他就没有机会再骚扰我了。
在我自以为逃脱顺利的时候,身后魔力般沙哑的嗓音带着三分笑意的说:“想被罚违约金吗?”
回头怒视床上曲臂侧卧的柏凯泽,我再也忍无可忍的握紧拳头冲上前,放言:“娘的,你靠罚我的违约金
过日子啊?开口闭口违约金,小心我到劳动仲裁委员会去告你。”
“甜心,你懂得东西还真不少呢。”
柏凯泽的厚脸皮简直令我发狂,有种被困在笼子任由他耍弄的猴子。难道遇到他之后,我就是老天爷最看
不上眼的孩子吗?
“瘟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当然马戏团里的猴子?”
也许是气过头了,我竟然异常冷静地盯着床上坐起来对视的柏凯泽,质问的语气也出奇的认真。而此时恰
如他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就是那个孩子家长。
柏凯泽额前的刘海很有型,即使有些凌乱却也挡不住炯炯的眼睛,而焦点就是站在床尾的我。意识这点,
我忽然很臭屁的暗喜了一把,转而又暗骂自己也不看看情况,美什么!
“洛淋,你真的不想在这里工作吗?”
柏凯泽的严肃让我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在梦里,而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我前思量,后思量,左想想,右想想,最终想到老妈还等着我还礼物钱,而未来的某个时间里老爸如果知
道自己的卡被错刷了,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进一步很痛苦,退一步更痛苦,我衡量了小半天终于点点头
。
像是得到期望的回答而舒了口气,柏凯泽的脸上又换回不正经的表情,一点点爬下床双手掐着我的腰侧,
仰起头问:“能陪我睡一会儿吗?我一夜都没睡,累死了。”
“那你不能做坏事。”
有了一点危机意识,我胆战心惊的被柏凯泽拉着到床上平躺。这次,他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反而很安静地
抱着我睡着了。
侧卧着欣赏柏凯泽的脸,我情不自禁地感慨女娲娘娘的造人运动竟如此成功。比起我的50%回头率,估计
柏凯泽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是1000%。
以柏凯泽的皮相,真不是盖的。如果花痴女看到他,长江大堤又要决口;如果玻璃看到他,倒贴绝对不在
话下;如果我不介意恋爱的对象是男是女,刚才就一定扑过去了……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竟然毫无知觉
的睡沉了。
醒来时我被眼前一张大脸吓得尖叫一声,皮相好就能这样无所顾忌的吓唬人吗?一面腹诽着,我一面抓着
自己的衣领做自卫状。
柏凯泽笑着支起头对我说:“我又不会在这里强了你,紧张什么?”
“我怕我把你强了。”杀去一记白果,我坐起身准备下班。
柏凯泽也跟着坐起身,拉着我的手不放,“下班后去吃饭吧,我饿了。”
“你自己去吃吧,我要回家,我妈还等着我吃饭呢。”我冷冷地拒绝,打掉胳膊肘儿上的狼爪子。
柏凯泽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装作兴致缺缺地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我一面痛恨自己的好心,一面拿着外面办公室里的西装外套盖在薄被上,多加一层就更不会感冒。这男人
的确累了,连我离开时把门重重的关上都没有令他醒来吼一声。
站在办公楼门口,我犹豫着要不要帮柏凯泽买晚餐。思前想后,我骂着自己干什么管那个瘟神,饿死他算
了!
愤愤地踩着大步子走向公交车站,我一点儿愧疚的感觉都没有,就是没有!
第四章:他吃定我
活了二十八年,我第一次失眠,第一次早起,第一次“偷东西”……
提着从自家厨房里偷来的绿豆粥和拌苦瓜,我一路郁闷地走向办公楼。到底是我被瘟神搞得神经错乱啦?
还是突然性情大变成善男啦?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我终于彻头彻尾地想明白。善男咱是当不了,那就是前者。我已经被瘟神折磨得
天使附身了。
不知道柏凯泽有没有睡到一半跑去吃些东西或者是回家继续补眠,我放轻脚步移进与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
。
黑色的百页卷帘遮住了太阳光,房间里灰蒙蒙的。超大号床上的棉被山没有动静,均匀的呼吸从被子底下
发出来,显然他还没有醒。
将饭盒放到墙边的小桌子上,我悄悄走到床头看着侧卧而眠的柏凯泽。其实他睡着时的样子非常有型,从
眉眼间的英气到薄唇的色泽都令人迷恋。两条胳膊都弯曲着,双手塞进枕头下,额头的刘海也自然垂落,
型男哟!
在我暗自总结观后感的时候,一双大眼睛正盯着我,唇角的笑意也愈渐愈浓。被那眼神吓一跳,我慌里慌
张地往后退,直到脊背撞到窗台上。
“哎哟~~”后腰被撞得生疼,我捂着腰蹲在地上。
柏凯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床,抱我上床,翻过去拉起衬衫下摆查看情况……这动作也太熟练了吧。我
扭过头惊呆地看着柏凯泽渐渐舒缓的表情。
“没有破皮,以后小心一点儿。”柏凯泽越过我跳上床躺在旁边,还不忘顺带瞟了眼小桌上的饭盒。
“我又不是女人,哪里娇贵得跟玻璃瓶儿一样。”嘴硬着训一句,我爬出去拿饭盒,又爬回床上。
柏凯泽坐起来伸伸懒腰又倒回去,眨巴着眼睛问我:“是什么?”
“我妈做的绿豆粥,早晨还拌了一些苦瓜。”返回床上坐着,一巴掌拍在柏凯泽露在被子外面的头上,“
起来洗洗再吃早餐,昨天不就闹着饿嘛。”
“你睡觉的时候我吃过了。”柏凯泽瞅着我把饭盒盖打开,又说:“昨天的饿不是想吃饭。”
“变态,你满脑子都在想那种事情吗?”我斜睨着柏凯泽,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说那些很无耻的话,而且
还是对我一个正常的男人。
坐起来拿过饭盒,柏凯泽用勺子小口小口吃着,不睬我。
见他闷声不响地吃着粥,我竟然不高兴起来,皱着眉头抬腿踹了他一脚,抱怨:“不谢谢我吗?这可是背
着我妈偷出来的。”
柏凯泽抬眼瞅着我,一本正经地说:“谢谢!”
呃——什么情况?他真的很认真地对我说谢谢,而且眼神一点儿都不恶心。
我抬手拭着柏凯泽额头的温度,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几次对比之后疑惑地咕哝:“没发烧呀?”
柏凯泽哭笑不得地放下饭盒和勺子到安全地带——床头柜。然后强行把我拉入怀里,像妈妈哄着孩子睡觉
一样轻拍我的后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
“喂,一晚不见,你变性啦?怎么跟我姐哄她儿子一样。”我翻着白眼看到柏凯泽眼里闪过一丝宠溺。
宠溺?对,就是我姐看她儿子时的那种眼神。很伟大的母爱,都能看到背后的一轮光环在亮闪闪,但是柏
凯泽就不伟大了。我戒备地从他怀里爬出来,端端正正地坐着。
柏凯泽没有再拉我,反而拿起旁边的饭盒继续吃,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只听见闷闷的声音说:
“以前我妈也喜欢给我做绿豆粥,尤其是高考那年每天早晨都能吃到一碗绿豆粥,软软糯糯的。”
“我没高考过。”翻眼皮想想我妈当年做牛做马侍候我的时候,经常做的菜就是青椒炒肉片。
“中考过没?”柏凯泽好奇心大起,问着思考中的我。
点头,我承认现在很熊包。唉声叹气着拿过勺子舀了一口吃:“初中是晃点着过的,等到初三想要努力学
习时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中考分数与高中的最低分数线刚刚好,但是我毅然决然地选择学一门技能以供后
半生能混口饭吃。”
“嗯,你的想法很切合实际。”柏凯泽点头,和我一勺一勺地分吃着粥。
“可惜我太高估那些技能学校的老师啦。”拒绝柏凯泽喂来的粥,我继续说着:“三年里我没学到任何东
西。那堆老师好像很怕把自己懂得的知识教授给我们,太悲惨。”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年?”柏凯泽吃完粥,拿过旁边的水杯给我。
摇头,我喝了一口水,坦言:“如果没有那个白痴班主任的刺激,我就不可能参加自学考试。”
“以你的性格的确很容易被刺激到。”柏凯泽说得好像他有多了解我似的,连连点头。
我很不爽地白他一眼,调高声的反驳说:“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吗?”
柏凯泽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微笑。无言地指责比明枪明弹的还让我痛苦,郁闷地低下头,我只好收敛嚣
张的气焰。
“以后工作的时候不要对别人这样,会让人抓到把柄的。”
柏凯泽像是在训教我,又像是在担心,更像是对我教授一种工作中的生存法则。对于这些我都虚心接受,
毕竟脾气暴躁在工作中会得罪很多人。
尴尬地点点头,我死鸭子嘴硬地敷衍搪塞:“知道啦,以后不会啦。”
“以你的脾气不会才怪。”柏凯泽嘲笑我,脸上的表情很欠揍,可他又说出我最痛恨的事实。
扭过脸不看他,我不服气地说:“会不会,以后就知道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我以为柏凯泽又睡着,刚要回头就觉得耳朵被一股热气吹过,连带着浓重的呼吸声。
“甜心,喂饱了我的胃,接下来也一并喂饱吧。”柏凯泽的脸变得春情无限,色迷迷的眼睛里又出我最讨
厌的神采。
推着柏凯泽的胸膛,我又一次很怂的结巴起来。“瘟神,你、你、你不要过来。”
“我,我,我就过来。”柏凯泽的嘴笑起来很漂亮,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大饼脸,一边儿去。”我一巴掌推开凑上前的脸,迅速下床移到门边,气喘吁吁地警告他:“再过来,
我就喊非礼。”
“现在才六点半,你认为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会有第三个生命体存在吗?”柏凯泽的声音好可怕,我
连连摇头配合着他的提问,免得激怒面前的洪水猛兽。
就在我被吓得快魂飞魄散的时候,柏凯泽忽然话锋一转,板着脸对我发问:“青椒炒肉片,好吃吗?”
“嗯——?”我拉长了音不明白他四次元的大转变,这也太太太快了吧。
我的傻样儿逗笑了柏凯泽,抚着吃饱的肚皮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有一连串的爆笑声、笑出来的泪珠、皱在
一起的俊脸……这男人怎么连哈哈大笑都那么有型?
傻瓜一样摸着自己的脸,我竟然有些羡慕,又很嫉妒。打了一下柏凯泽的屁股,没好气的训斥:“喂,起
来啦,有什么好笑的。”
“咳咳~~”柏凯泽真的很听话,坐起来打了下我的头,笑说:“从今以后只准许在我的面前露出刚才那
种可爱的表情哦!”
语气好奇怪,反复回味像是恋人之间的情话。那种宠溺的错觉又出现了,尤其是我感觉自己的脸都火烧一
样的烫。
柏凯泽看到饭盒的小格子里还有一些凉拌苦瓜,颇为可惜地轻叹。
“怎么啦?”我伸过头看着没有问题的拌苦瓜,好奇柏凯泽为什么要叹气。
柏凯泽一脸哀怨地盯着我,不高兴地埋怨:“你怎么不再多偷出来一些绿豆粥啊!”
“噗——”这次轮到我哈哈大笑着倒在床上滚来滚去,顺便白了他一眼。瘟神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太惊奇了。
“你又在笑什么呀?”
爬起来抓着柏凯泽的手,我努力抑止住笑,学着他之前的语气:“瘟神,从今以后只准许在我的面前露出
刚才那种可爱的表情哦!”
Q版漫画的人物表情都没有柏凯泽此时的表情可爱,弯眯眯的眼缝细长细长的,粉粉的唇勾起可爱的弧度,
脸蛋都是红通通的漂亮亮。
“好,我答应你。”抓起我的手,柏凯泽像是发誓言一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