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嫉妒心的人类,所以要保护自己所喜欢的东西——柏凯泽。
归琳娜似乎不急于向我摊牌,我也耐住性子陪她继续吃早茶。
相对无言不等于危机不会爆发。归琳娜一改之前的优雅,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一言一语之间,我占了上风。尤其是看到她樱口紧抿,双颊气红的样子更令我心悦。
归琳娜重重放下咖啡杯,不屑的眼神扫视着我:“姚洛淋,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你觉得柏凯泽值多少钱?”唇讥反问,我看到归琳娜眼中闪过的喜悦。是啊,她终于等到了解决我的缺
口。
“一百万,拿钱走人。”一张金卡甩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归琳娜洋洋得意地说:“我喜欢你这种
爽直的性格。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形式相识,也许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要好”两个字被她说得重之重,绯霞的脸上透露出她的心事。我低头含笑着闷了一口咖啡,为柏凯泽哀
悼。
抬起头看她,比起郁珍珠的小家碧玉,她连脚趾头都比不上。唯一能称得上不错的,也只有她身上的那套
衣服。
“听说你父亲是位领导?高干子弟啊。”这些都是我猜的,以公司的情况与官场打交道,免不了走走后门
。
“你有事求我吗?”归琳娜兴奋地问,我能想到曾经的某天柏凯泽也是这样心甘情愿地掉坑里。
“没有,我只是对你感兴趣。”佛祖要原谅我说了谎话。
归琳娜笑靥如花,立即绕过桌子坐在我的旁边,抬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嗲着声音说:“洛淋哥哥,你是不
是喜欢我。”
佛祖啊,上帝啊,请原谅我吧。
侧头微笑,我放柔了语气说:“如果我喜欢你呢。”
归琳娜先是一楞,后又展开笑颜,不冷不热地说:“这招对我没用。”
一巴掌被拍回去,我睨着扭腰走回原位坐下的女人。她是个笨女人,而且自恋。
这次换作我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单手拥着她的肩到怀里,我诱骗着说:“男人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女人
为什么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我的话让归琳娜感到意外,睁大眼睛看着我,久久没有回应。
继续刺激她,我痞笑着贴近她的耳朵,故意吹气,压低声音:“娜,你不说,我不说,柏凯泽又怎么会知
道呢。”
“你、你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吗?”归琳娜张口结舌,微红的小脸已经青白交错。
“我不介意陪在他身边的同时也拥有你。”诱惑着轻碰已经泛红的耳朵,我闭上眼睛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水
味。“你不想被我喜欢吗?”
“呃——不是。”诱惑之下不分男女,归琳娜已经身体发软地靠在我的臂弯里。
“娜,我们偷偷在一起,不要柏凯泽知道。”收拢手胳膊,我将她圈在怀里。“好不好?”
“嗯,不能、被他、知道。”归琳娜已经闭上眼睛享受耳上的感觉。
目的达成,我瞬间放开归琳娜坐回原位。因为少了我这个依靠,归琳娜措不及防地跌在旁边的座椅上。
出糗的归琳娜哀怨地瞟我一眼,羞红的脸粉嫩水润。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以后柏凯泽在的时候我们就是电话联系。”将她的手机要过来拨通我的号码,一
系动作熟练而潇洒。
归琳娜的脸上少了说“一百万”时的霸道之气,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立即展现满足的优越感。
“洛淋,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归琳娜眨巴着眼睛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柏凯泽太不风趣,让你很伤心吧。”顾左右而言他,我想到柏凯泽昨晚和我打闹的情景,放松而亲切。
归琳娜拉下脸噘着嘴巴抱怨:“是啊,一点风趣都没有。每次都是哄三句骂五句,我都不明白他上一秒高
兴,为什么下一秒就发脾气。”
阴晴不定的脾气我也同样忍受着,柏凯泽的性格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我还以为他单单对我这样,没想到
对女人也一样。
“好啦,现在你的身边有我,以后他对你发脾气,我就来逗你开心,好不好?”
歪着头逗弄归琳娜,我自己都要鄙视一下。什么时候我成圣人啦,真是自讨苦吃,神经不正常。
“洛淋,你真好。我会好好爱你的,真的。”小女生的心理就算我老妈也有,更别提面前这位仅超二十岁
才几年而已的女人。
“娜,我和柏凯泽之间的事情,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混为一谈。”不混为一谈那是不可能的,我奸笑
着错位看到归琳娜身后桌子边的男人挑高了眉尾,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暗藏着怒火。桌子旁的另一个男人也
极尽掩饰着,并拢的手掌遮住早已裂开的血盆大口。
“好,这些事情我们都不谈了。只要你不阻止我和柏凯泽结婚,什么都OK。”归琳娜的城府没有想象中深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才会“出手大方”吧。
“哦,我要回去了。”看了看表,归琳娜拿起皮包就想离开。
不顾大庭广众,我一把抓住归琳娜的胳膊,趁着她惊愕时一口亲在唇角。带着十分的得意后退一步,我看
着羞怯地低下头掩饰尴尬的归琳娜。其实她长得还不错,就是娇贵气太重。
送走归琳娜小姐,我傻笑着向冷若冰霜的男人行进!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来救救我吧!
面带三分讨好的笑,我蹭到柏凯泽身边坐下,白了一眼已经偷笑到内伤的桑伯,转过头对上柏凯泽黑臭臭
的门神脸。
“嘿嘿~~”我装傻的笑着拉过瘟神面前的咖啡杯,温度刚刚好,味道也不错。
柏凯泽不理睬对面的桑伯,微侧身子捏住我的下巴,另一手抢过咖啡杯灌进自己的嘴巴里……惊愕地看着
那张大饼脸越来越近,我想到“人工呼吸”……扭开头,我后退着靠在椅背上,而瘟神也突然心情大好地
勾动唇角。
“瘟神,你气昏头啦。这、这种事情都敢做。”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结巴着指控,我抬眼皮瞟了一眼依旧偷
笑内伤的桑副总。
柏凯泽放下咖啡杯,捏捏我的脸蛋,颇为烦扰的语气叹息:“你呀,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吗?”
“我哪里不老实啦。”无用功地反驳,我看到瘟神眼睛里的宠溺。
宠溺?对我吗?心生怀疑地眨巴着眼睛,我被盯得头皮发麻,只好硬生生的转移话题:“那个,那个,你
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到这个,柏凯泽又一次黑臭着脸不悦的语气说:“从你说‘我只是对你感兴趣’开始。”
呃——,这下不是头皮发麻了,而是心脏停跳了两大拍。我瞅着看热闹的桑伯,觉得此时依靠个大树比较
好乘凉。哪知道这家伙很不给面子,竟然敢装作看不见,端起咖啡就灌。哼,喝死你,最好一口呛死算了
,见死不救。
我一面腹诽着桑伯,一面对着瘟神摆出委屈状。
“我们回家再谈。”柏凯泽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我,转去对桑伯安排明天回去的事宜,其中还提到归琳娜父
亲的“红包”。
桑伯一一记下后对我笑笑,便拿着他那金贵无比的酷睿双核笔记本电脑离开。
哼,拿着个双核就了不起吗?小爷哪天有钱了,去买三核四核五核六核的给你看看,牛什么牛!
尽管不情愿的、无可奈何的被柏凯泽带回小别墅里,可是踏进那道门还是让我感到一种危机涌来。
柏凯泽潇洒的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沙发背上,又转去厨房小酒吧去倒了两杯伏特加。我不安地坐在沙发里
像等待着被砍头的罪人,时不时抬眼皮偷瞄瘟神的表情。
坐在对面,柏凯泽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打量着我。三巡过后,才平静的语调问:“如果你答应把身体给
我,回去就放你自由。”
太太太太直白了吧。我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柏凯泽,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竟然涌出一团湿润,鼻子酸酸
的刺激着更多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咬抿嘴唇,我不发一言。原来柏凯泽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他只是把我当成美味的食物,只是想在嘴里咀嚼
一下味道,连吞咽下肚都觉得多余。
再次抬头时,柏凯泽已经站在我的面前,紧张的表情,颤抖的手指,睁大的眼睛……用力吸吸鼻子,我特
有骨气地站起来与之面对面。
“柏总,谢谢你的厚爱。”不卑不亢地微微低头,我挺起胸膛坚决地说:“我是个男人,不是任由你耍来
耍去的宠物。柏总,请你适可而止,别再触及我的底线。”
柏凯泽后退一步坐在沙发桌上仰头看我,他的眼炯炯有神,仿佛是深蓝的海吸引着我的目光。
“柏总,明天公司见。”我受不了那孤冷的眼神,我希望得到他给予的温暖。可此时,我只想逃离。
胳膊肘儿被强力抓向反方向,脚步不稳被逼着扑进宽阔的胸膛里。我惊魂未定地挣扎着,却被束得更紧。
“洛淋。”柔和的声音冲破耳膜拨动心弦,柏凯泽下巴放在我的肩窝上,脸贴着我的,拍在后背的手掌宽
而温暖。
我投降了,败在柏凯泽的温柔攻势下。打从遇到柏凯泽之后我就是一个熊包,此时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把憋闷一天的坏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
明天就要回去了,也许这是最后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柏凯泽并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在两天之间吃掉我,似
乎因为我的大哭一场而让他怯步了。
仔细端详着柏凯泽的胸膛,没有雄性引以为傲的胸毛,没有被女人啃过的痕迹,洁净的皮肤在一秒一秒地
诱惑着我。
“甜心,你又流口水啦!”调笑着提醒,沙哑的音色,柏凯泽吹着热气扑打在脸上。
抹掉嘴角的口水,我不满地抱怨:“你睡着了还知道我流口水啊。”
柏凯泽探出食指点点我的嘴唇,又引导着我看向他的右臂……
呃——,我看到了什么?
呃——,我的口水!
“嘿嘿~~”傻笑着拿床边的纸抽巾给柏凯泽擦擦,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心虚地抱怨:“谁让你长得
跟纸抽巾一样白。”挥动手里已经湿了大半的纸巾,满是抱怨地说:“谁让你和它那么像呢。”
嘶啦~~~
“呀——,你干什么?”我的睡衣被瘟神双手撕开,露出大片的胸脯。
抬下巴示意我低头,柏凯泽不愠不火地揶揄:“咱们两个谁更像它?!”
“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斜了眼被握在瘟神手里的纸巾。
“洛淋,明天放你一天的假。”柏凯泽好像没有和我开玩笑的闲情逸致。
点点头,我把纸巾揉成团投向远处的垃圾筒里,无心睬他。
“哈哈,投中了。”拍拍手,我看到瘟神板着的脸,立即低头认错。
轻声唉气,柏凯泽翻身背对着我,他真的无语了。
扑过去抱住宽厚的脊背,我想像着澳大利亚树熊的样子。看瘟神的确不想再理我,有种气闷的感觉。我固
执地把他翻过来,捏捏鼻子、摸摸下巴。
“洛淋,睡吧。”展开双臂,那温暖的怀抱又为我而准备。
心满意足地窝在柏凯泽的怀里,我安然而睡……如果一直都这样,该多好啊!
第十三章:我是管家婆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柏凯泽“法外施恩”的让朱南经理送来我的档案袋时,我已经瘫软在沙发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档案袋上面红灿灿的“秘密”两个大字就那么直冲冲地奔入我的眼帘,撇撇嘴,我委屈地眨巴着眼睛乞求
柏凯泽打开。
柏凯泽像是我心里的虫子,奸笑着晃晃手里的袋子,问:“甜心,你要看看自己的卖身契吗?”
随着一声询问,我立即像可怜兮兮的磕头虫一样猛点头,生怕晚一秒就被驳回。
提着袋子绕了一圈,柏凯泽站在我背后凑近耳边调笑:“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看。”
呃?条件?我目瞪口呆地张圆嘴巴。
柏凯泽没有急于要答案,反而绕半圈来到面前微低身子坐在沙发扶手上,手里的袋子仍然像被风吹打的叶
片一样飘摇。
“除了跟你做那种事情,其他的条件随便。”涨红了脸,我尴尬地扭头躲避炽热的眼神。
耳朵被一股热气扑打,柏凯泽媚惑着声音:“如果我除了做那种事情之外什么都不想随便呢?”
“那你就滚一边儿去。”咬牙切齿地眼杀着奸笑的瘟神,我移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去暗地里诅咒。
柏凯泽异反常态,竟然真的“滚”到一边儿去画圈圈。
说实话,与柏凯泽相处时间越长,我越发现他的本性,其实他还是个非常成熟稳重的人。虽然性格很古怪
,但总结之还是很温和的人。如果什么都顺着他的性子来,是不会发脾气的。
“顺毛驴?”我不禁把最适合的一个称呼溢出口。
忙着在画案桌上量尺寸的瘟神没有听清,反过头来问我:“什么?”
“啊?没什么。”极力摇头,我暗自偷笑着给他起的新外号,以瘟神贴切多了。
无缘眼前多了一张大饼脸,柏凯泽瞪大眼睛瞅着我。呃~~距离好近呀!只要我一噘嘴立即就能亲到他的
嘴巴。
“甜心,你在笑什么?”又来了,就这种恶心的笑让我一而再地秒杀他数个白眼。
错开脸,我不悦地推他一把:“顺毛驴,离我远点。”
今天柏凯泽绝对有问题,今天柏凯泽出门时一定被门拍了,今天柏凯泽异常的古怪……不安地数着倒计时
,我等待着“火烧”的悲惨下场,估计屁股又要挨打了。
等了数分钟后,我惊奇地发现柏凯泽真的“转性”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安安静静地绕回画案桌边继续
工作。
“柏凯泽,你不生气吗?”
歪着头、睁大眼、小心翼翼,我熊到极致,熊到极点。难道隐藏在我身体里的灵魂是“被虐狂”?
柏凯泽回头瞟了我一眼,继续量尺寸。片刻后才闷闷地说:“你去珍珠那里要工作,别在这里打扰我。”
“好。”终于到了脱离瘟神的时刻,不对,是顺毛驴。
我一蹦三跳地跑去秘书室找郁珍珠姐姐要工作,天知道我多么想离开这间办公室。从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
一直被困在瘟神的身边,不是陪他睡觉,就是陪他进进出出,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飞速来到郁珍珠的秘书办公室,我看到正在这里“打屁”的桑副总。
背着手、晃着头,我踩着八字脚闪进去,看到桑副总一脸被打扰好事的郁闷表情,还有郁秘书羞红的脸蛋
。
我也尴尬地抓抓头发,小声地开口解释:“那个,是柏总让我来找郁姐姐要工作的。”
话一说完,桑伯瞪着那牛铃大的眼睛猛盯着我,不敢置信地说:“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