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茫茫(穿越)——午正开
午正开  发于:2013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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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情爱,季平安朦胧不知,只是透过蛊雕与姬埃,透过苏与荷与枯荣,隐隐明白一些,却不通透,想来着情爱不是个好东西,让人断肠心伤,让人痛苦悲伤,可是却似乎在心底也有些甜蜜柔情,就像被毒酒,只要染唇,变不忍再放下,季平安忽地想起一句话,转过头,静静看向云月,“我听过一句话,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我想,相思虽苦,相恋虽难,可这其中的滋味必定是好的,不然不会这么多人都愿一试。只要有了那美好,往日细细回味,定然能盖过相思之苦,到时指不定还会感谢上天一番,感谢上天让自己遇上那人,才能苦甜均尝,也不枉此生。”

云月一时愣住,没想到季平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过了许久,用力攥紧季平安的手,那么用力,疼得季平安暗暗咬紧嘴唇,差点忍不住惊呼。云月声音沉沉,低迷婉转,面上虽然带笑,可是眼中一片清明,

“所以你愿陪我感受一番?”

季平安被云月这么一说,心里的愁苦立马冲淡,面上火烧火燎,窘迫起来。

云月心里高兴,柔柔一笑,握着季平安的手道,“两日后你便烈热全除,到时便要离开苏家,苏有庸前次提及白雪红妖刀,我料想不日他便会动身,前往苗疆,此番我也要前去,可是路上独身一人,甚是无趣,想带个人一同前去,可是带谁呢?”说完,冲着季平安挑唇。

有热闹又怎么会少了季平安?况且还是关乎和水面鱼身剑齐名之刀?季平安眼冒金星,一阵乐呵,“教主,带上我呀!我还可以一路不光可以逗笑,还能给您洗衣做饭!”可见季平安中毒不浅,马上就学会了“洗衣做饭”。

云月眼角微挑,微微眯着眼看向季平安,“唔,你?”

季平安点头点的脖子都要折了。

云月嘴角凝了一抹浓浓的笑意,“带你是可以,可是我有条件。”

季平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的诡异,硬着头皮问道,“什么条件?”

云月声音温柔至极,但那容色莞尔,微微扬起脸,“你亲我一下,我便带你前去,如何?”

季平安抖了一抖,“相当……不如何。”

云月怅然一叹,轻抖衣袖,像是要下树而去,“那边罢了,我带上卷帘即可,洗衣做饭,卷帘也是不错。”

季平安怎么忍心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不但能够再次行走江湖,还能发觉惊天秘密!于是乎,季平安一把拉住云月,“别!”

云月微微一笑,“别?”

季平安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眨巴着眼睛,拉着云月不松手。

云月斜睨季平安一眼,唇角都笑弯了,“你再不动作,我……”云月还没说完,只觉脸颊上温润一片,微微带热,原来是季平安飞快的在云月脸上轻啄了一下,季平安脸烧得厉害,一把放开云月,跳下了树。

云月愣住了。

季平安站在树下,冲着云月大喊,“教主,两日后可一定来接我!”说完撒腿跑了。

云月愣愣捂住脸,目光明澈似金秋阳光下的一泓清泉,柔声轻笑,心中什么满得都快溢出胸口,却不清楚,只觉温暖甜腻。

云月看向半空的月亮,本是十四,这月亮还为全圆,可是云月却觉得这月亮圆的好看,圆的团满。

第 28 章

过了两日,季平安全身烈热已除,向着苏有庸感谢一番,道了别,离开了苏家,才出苏家,就在城外小树林里见到了等候自己的云月。

云月见到季平安,眼波将流,盈盈浅笑,长身站在林中。

季平安背着个小包袱,一路小跑向云月,眼睛弯的像枚月牙,“教主,我们走呗!”

云月颦颦笑起,“苏有庸还没出门,我们还未有线索,不急。”

季平安挠挠头,“那我们去哪?”

“现在城里住下,等到苏有庸出门,我们在启程。”

刚送走季平安,苏有庸便招来苏家总管,苏青。

苏青年约四十,自小便在苏家长大,忠心耿耿。

苏青向着苏有庸行了个礼,“当家找我?”

苏有庸颔首,“青叔,我预到苗疆走一趟,寻找白雪红妖刀的消息,此趟深入苗疆,我人单力薄,希望青叔能陪我前往。”

苏青听闻“白雪红妖刀”,脸色一惊,“乃是随着萧云一块消失的白雪红妖?”

苏有庸道,“正是。”

苏青微微皱眉,“此刀消失江湖已旧,当家要找,所为何事?”

苏有庸眼带精光,沉声道,“为取阮赤水之性命。”

苏青眉头更皱,叹气道,“阮赤水作恶多端,残害武林,是该除去。一方面为了武林正道,另一方面,也是为叶家报仇。”

苏有庸心里一顿,兀自凝思,轻轻说道,“我自小身体不好,叶叔叔精通医术,父亲便把我送到叶家,从小调理,我与依花从小一起长大,把叶家当做我的另一个家,把依花当做自己的弟弟,直到八岁才回到家中,可是没想到巨变横生,阮赤水竟一夜之间……”苏有庸说道此处,只觉如鲠在喉,悲哀愤恨,再也说不下去。

苏青喟叹一声,“叶小公子要是还在世,也和前几日来庄子里的少年一般大小……”

苏有庸面色微霁,淡淡一笑,“馒头以上眼睛和依花极像,依花要是还活着……”苏有庸心中苦涩,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若无白雪红妖,以我之力,怕不敌阮赤水。”

“苏青定然与当家一同前往苗疆,寻到白雪红妖,为武林除害!”苏青朗声答道。

苏有庸含笑点头,神色坚定,“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明日早时便出发!”

夜深人静,季平安睡得正熟,云月离开了客栈,立于城外树林。

夜里乌云甚多,遮住了明亮的圆月,林子里微微偏暗,一阵风吹过,只听树叶沙沙作响。

云月负手而立,风姿卓越。

“属下拜见教主。”云月身后突然出现一人,跪拜在地。

云月缓缓开口道,“连云峰可知晓苏有庸要寻白雪红妖?”

那人答道,“禀教主,还未知晓。”

云月点头,“《暖阳经》可有收获?”

“属下办事不力,还未曾。”说完死死低下头。

云月轻笑,“这是也不能怪你,《暖阳经》一般弟子也难以得见,你继续留在连云峰,一旦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

那人连忙答是,接着道,“上次武林大会,属下本和教主约在竹林相见,可惜半路杀出冰火二老,口中道奉了故人之命,教主可查出故人是谁?”

云月嗤笑一声,“未曾,可也不足为惧。你先下去,我明日要动身前往苗疆,连云峰若有动向,可先向锁花告之。”

那人领命,飞身而走。

第二日一到,苏有庸与苏青出了门,云月和季平安也悄悄跟着,两人和苏有庸保持着距离,苏有庸也一直未曾发现被人跟踪。

走了十日,进了苗疆界内。

苗疆和中土风光大不相同,连绵青山,山高陡峭,很是高耸。

几人再往深处走,便进了个寨子,寨子里居住的都是苗人,身穿民服,头戴银饰,苏有庸与苏青才进入寨中,便引来众人侧目。

云月和季平安未曾进寨,怕引起苏有庸发现。

苏有庸向着过路的路人询问,“大爷,请问二十年前是否有一对汉族男女前来过这儿?”

那大爷连连摇头,面色惊慌,立马跑了个没影。

苏有庸又拉住好几个路人询问,大家都道不知,听到苏有庸问起时都

很是惊慌。

苏有庸和苏青相视,“这里面必有蹊跷。”

苏青点头,“一提到二十年前,以及汉族男女,每个人都很是害怕,

我料想他们不是不知,更想是不敢。”

小巷子里有个头包蓝布,面色黝黑的苗家青年偷偷望着两人,神色飘忽不定。

苏有庸感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忽地转身,见到那青年,青年吃惊的后退几步,转身跑了。

苏有庸轻功极好,几步就追上了青年,挡住青年的去路,温文而笑,一派儒雅,让人心生亲近,“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向阁下请教一番。”

苏青追上,堵住了青年的退路。

青年前后一看,退无可退,惶恐起来。

苏有庸柔声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二十年前萧云的所在,阁下要是知道,还请相告。”

那青年本就慌张,忽地听到“萧云”二子,就像被雷打过一番,抖了起来。

苏有庸面露喜色,接着追问,“劳烦告之萧云住所,在下就不再打扰阁下。”

青年使劲摇头。

苏有庸微微一笑,“阁下若是不肯,苏某也无法了,看阁下这样子,定是知道,却不可相告,若是如此,苏某便天天跟着阁下,这一年半年的时间,苏某还是有的,到时还请阁下见谅,惊扰阁下以及家人一番。”

“家人”两个字重重打在那青年的心窝里,面色更加惊怕,黑黝黝的脸上也透着一层惊红,依依呀呀喊了起来。

苏有庸看着青年,眉头一皱,“阁下某非……”

青年是个哑巴。

那青年点点头,冲着苏有庸招招手,示意让苏有庸跟上自己,苏有庸见青年肯带路,轻轻一笑,和苏青两人连忙跟上。

青年带着两人走了许久,出了寨子,到了快空地,空地上长满了野草,边上有一个枯井。

苏有庸大吃一惊,脱口问出,“就是这儿?”

青年眼底既有恐惧,又有哀伤,微微点头,衣袖一擦,擦去了脸上几滴泪珠。

苏有庸看向荒芜的空地,心情直往下跌,“这……”

苏青走进草丛之中,弯下身子细细看着,良久以后,出声道,“当家,这地上还带着焦黑,乃是大火过后的残留之色,想来不会错了。”

趁着两人不注意,青年连忙跑了。

苏有庸也不在意,茫茫开口,“父亲曾说,放火之时,六人围住屋子,未曾见人逃出,萧云受伤后躲进屋里,手里拿的就是白雪红妖,没认出来,也没人进去,这刀怎么就不见了?”

苏青缓缓站起,斟字酌句道,“江湖未解之谜众多,这白雪红妖便是其一,当家也无需介怀,只要再找下去,定会有结果。”

苏有庸在苗寨逗留了三日,没有任何线索,连那带路的青年也未曾找到,只好原路返回。

季平安和云月守在寨口,见到苏有庸满脸倦色,知晓其未有收获,季平安小声问道,“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该跟着回了?”

等到苏有庸走远,云月微微摇头,拉着季平安,“我们不走,跟我来。”

云月说完,绕过寨子,到了青年带着苏有庸去的空地。

空上依旧一片空旷,野草在微风的陪伴下轻轻起舞,细细摇晃。

云月拉着季平安站在空地前,面色是季平安从未见过的沉静,无悲无喜,双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就像那十二月的寒冰,微微一握,便叫人心生寒意。

季平安看着云月,虽然云月表情淡然,可是莫名得很,季平安举得云月仿佛是在难过,至于难过什么?季平安不知。

季平安拉起云月的手,轻轻搓了起来。

云月微微一愣,目色温柔。

季平安心跳得飞快,想甩开云月的手,假装愠怒,“你手太凉,凉到我了!”

云月紧紧拉住季平安,季平安怎么也甩不开,云月笑的得意,“拉着你,要凉,一起凉。”

季平安手里冰凉一片,但是心里却怪极了,仿佛带着点子暖意,也没松开云月,反倒是放手握住。

两人十指紧握,云月嘴角上挑,“阿细,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

第 29 章

前面草丛里响起一阵动响,季平安吃惊不已,原来这草丛里躲了个人!

这人就是给苏有庸指路的青年。

青年站了起来,呆愣愣的看向云月。

季平安凑近云月,小声道,“教主,你在苗疆还有熟人?”

云月莞尔一笑,“怎么?吃醋了?”

季平安又开始翻白眼。

青年手里比划着,嘴里依依呀呀,云月面带微笑,细细听着。

季平安头都大了,“教主,他说什么?”

云月眼睛一眨,“我如何知道?”

季平安差点吐血,不知道你还听得这么带劲?莫非你是人来疯?

云月抬了抬手,阿细便挺下了。

云月悠悠问道,“你可知为何他是个哑巴?”

阿细听到这话,瞬时浑身紧绷。

季平安想了想,摇头。

云月眸中寒光一现,面上虽然笑着,声音却如冬日里的寒风,听来让人遍体生寒,“阿细本是苗寨孤儿,萧云夫妇来到苗寨,便收养了他,六大家追杀至此,放火烧人,阿细那日晚归,归来之时只见家中大火,也见到了放火之人,那六人怕阿细道出如此暴行,便活生生割掉了阿细的舌头。”

阿细忽地听闻往日过往,眼圈通红,想要说着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季平安满心惊愕,没想到六大家虽为武林正派,可是做出的事和魔教又有何异?到底正邪区别在何?何又为正,何又为邪,季平安不知道了。

阿细豆大的泪珠撒了满脸,眼底都是悲痛。

季平安没想到云月知晓这么多,出声问道,“教主,你怎会知道这些?”

云月仰头一笑,“乃是上一任教主亲口告之与我。”

“那上一任教主哪去了?”

云月笑的促狭,淡然开口,“他啊……被我杀了,这才夺得教主之位。”

季平安咧嘴,“那他知晓白雪红妖刀的下落么?”

云月怔怔出了会神,神色间带着几分失落,“应该不知……这白雪红妖,看来真是无解之谜了,可怜了水面鱼身,形单影只……”说完还笑了起来。

季平安腹诽,有你这么咒我的么?狗屁的形单影只!

云月松开季平安,朝着阿细走了过去,阿细吓了一跳,定住了。

云月颜色柔和,从怀里拿出个白色的锦袋,递给阿细,笑道,“馒头,走罢。”季平安连忙跟上云月,走了。

阿细等两人走远,才想起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金闪闪的金叶子。

第 30 章

白雪红妖刀也没下落,季平安跟着云月回了吉祥天。

天气正好,季平安闲来没事,坐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垂丝海棠,舒服的晒着太阳。细细噙着鼻子一嗅,满口都是清甜的海棠香,让人心神酥软。

卷帘啃着季平安平淡无奇的脸,唯一可看也就那双眼睛,眼波流转,宛如秋水一般,眸子又清又亮,里面映着白色的海棠,无故的天了了几分惑人的味道。卷帘想到回来时云月满脸柔色的牵着季平安,心里很是不服气,撇撇嘴,站在季平安身后,张口就道,“馒头,我看着你和教主好得很呐!”

季平安忽的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唬了一跳,一看,是卷帘,心里知道卷帘觉得自己配不上云月,心里憋着股火,故意刺激卷帘,“可不是嘛,好得很!”说完冲着卷帘眨眼睛。

卷帘气的脸上绯红,哼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簇然而笑,“我见到你这样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完捂着嘴晓得眼泪花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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