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牵谁的手 上——苏执夏
苏执夏  发于:2012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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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慕爷,何时才能回去,大家听小瑾轩说您伤着了,都慌的不得了,倾烟非烟她们几个整天烧香念佛的,您若在不回去给他们瞧瞧,定是一个一个的都无心生意了。”

清歌看着远处弯了弯嘴角“待这事情罢了,便回去。”

在说月翔那方。出了王宫飞身十余里,迎面便瞧见东篱大旗威举于上,重兵之中竟有一栏形囚车,遥芝遥麟介被锁在其中,等等!月翔微惊,竟还有江北凌王!

见那人闭目而坐,面色淡然,似是并未受伤。在看带兵之人并非像是出来征战的……莫非……微微勾了下嘴角,忙回身前去王宫,见清歌与萧绿二人站与殿前,轻笑了下道“若没猜错,东篱并非来征战的。”

清歌疑道“何出此言?”

“众兵介无杀戮之气,倒似是来示威与商谈的。”

“可见到流觞了?”

“见到了,在囚车上.。”

清歌皱眉“囚车?”

“正是,与遥大公主遥二王子一同被关在囚车里面。”

“示威……商谈……”

“东篱伏天,并非鲁莽之人,西土不分青红便上门讨伐,若是个莽撞之人这战便战了,但那落君似是用错了人,伏天才智天下能与之较量的尚无几位,庄公也曾赞扬过这人的头脑。这人定是参透了这其中的因果,将那三人关入牢笼,是要杀杀西土王的锐气,而这时挥兵而来,想必,两国与北蛮的战事将要爆发了。”

清歌点头道“萧绿,快些去寻西土国王。”

“是,慕爷。”

又看了看月翔道“流觞可受伤了?”

月翔笑道“不曾。”

清歌点了点头“他这是要做收鱼翁之力了。”

“想必凌王早已料到这其中因由,与之前去东篱,也定定是去制止遥芝姐弟二人的。”

“之前听闻王后道那嫁衣并非是她盗取的,莫非……”

“若是凌王,那这人的城府将何其之深,清歌定要离这人远些才好。”

清歌抬头看了看远处走来人影轻声道“怕,是早已离不开了罢。”

正文二十二

“多年未见,怎么大王就是这般欢迎故人的?”

看着城门外重多精兵,东篱伏天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还是说,大王不想在谈什么故人之情,连城都不让我等进了?”

西土王手执马鞭笑道“话都让你东篱国主说了,你怎就知到不是来迎接的?与国主之说,我西土若是不念及故人之情,怎就让你等进了这宫城底下来了?”

“哦?那大王这是迎接我等?”

“自然,国主请吧。”

几千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城中。

临近傍晚,宫中设宴款待众人,与东篱之交看似和和睦睦,却也暗涌波涛。

东篱伏天举起酒杯对西土王笑道“前些日子,本在我东篱迎来了贵客,盛宴款待好生的伺候着,谁料想,这贵客却待我睡着之时,偷袭与我,虽说我东篱不如西土富有不似中原庞大,却也是有着上万子民的国家,敢问大王东篱国主被刺杀,是何等重罪?”

西王举杯敬那人“定是死罪。”

“哦?这贵客许着大王认识,若是真的识得了,可还是这般定罪么?”

“中原有句话说的好,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无论这人我认识与否犯了法纪,自是听从国主处置。”

东篱伏天大笑道“好!来人啊,将那二人带上来。”

不出片刻,只见遥芝遥麟身带锁链被侍卫压了上来,见到西土王二人忙跪下行李“参见父王。”

西土王见哪儿人也不理,看着东篱伏天笑道“国主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吧。”

“哦?大王便是要不在管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大王果然爽快!”举起手中酒杯笑道“敬大王。”

遥芝怒极,挣扎的起身骂道“伏天恶贼!给我与麟儿吃写什么东西!若是我等恢复!定是要杀你而后快!”

伏天笑道“今日看看倒是谁杀了谁?来人,沿着臂膀一刀一刀的给我割!”

西土王紧紧握着双拳,瞪着席下之人,伏天轻轻品了一口酒“甘甜醇香,如此珍品也只有西土才酿的出来了。”

西土王面色不动,也不看那人冷声道“若是好喝,便多喝些吧。”

见那二人终于敌不过疼痛晕了过去,西土王再也把持不住怒气道“要杀便给个痛快!这般是做给谁看的!”

伏天大笑“终是泄了那十足的底气了?”

只见那怒极之人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冲到席下“你若不杀,就我来了解了这两个孽障!”说着便要挥剑刺像那二人。

伏天执起酒杯立于席间“若是想西土绝了后,你便动手吧。”

西土王身形剧颤,转而怒道“死在我的手上总比让你折磨死的强!西土就算绝了后!也定定不受你这般的羞辱!”

那人笑道“那便动手吧。”

随着那人一声怒吼,剑身直直的冲遥麟胸口刺去,席间众人惊呼,却怎么一瞬之时,那人手中剑便不见了踪影,月色长袍执剑,月色之下,拱手道“大王息怒。”

西土王大惊“流觞先生?”

流觞笑道“正是在下。”

慕清歌拽这楚言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见那满脸怒气的人,忙道“大王息怒,东篱国主,这是在救大公主二人。”

那人皱眉道“慕先生在说些什么?救人可是这种救法的!”

楚言上前拱手道“大王有所不知,之前听闻王后说大公主与二王子介中了蛊毒,王后与那二人本就是血脉至亲,之前以自己服入母蛊,在与流食散入二人体内,蛊毒入心,王后所想便是那二人所事,刺杀东篱国主是王后给的命令,王后致死都是在不断的对二人施发此令,若杀不了东篱国主,那二人便会为此执念一生,若是将命令达成,真的刺杀成功,那二人便会因为没有了母蛊的指引而毒发身亡。流觞先生在此之前便找到了与之匹配的解药,给二人服下,奈何二人中毒已深,必要将其血液放置出来,如次看来东篱国主,似乎并无杀害那二人性命之意,还请大王三思。”

西土王转头看了看那还在席间喝酒的“为何如此?”

席上那人笑了笑“落君之事我早已知晓,本以为梁国太后死后,她便放了那些念头,谁知竟受北蛮控制之深,忘了谁国谁家了。”

“你…….”

“今日前来是与其商讨征战北蛮一事,如今已这般欺到我等头上,还留之何用?战还是不战?”

西土王挥袖上前,与席间入座之后厉声道“战!”

商宗二十七年,边境四国交兵混战。

如今东篱联合西土进攻北蛮,南宜誓要剿灭东篱,四国分为两派,战事一触即发。

驰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面,昂首看着蔚蓝的天空。

“这般宁静还能享有几时。”

身后那人笑道“享有当时便好。”

“你与那三日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人轻笑“哪三日?”

“尽装些糊涂,那“续命散”的神奇之处我都问了楚先生了,人虽未醒神智已清。你是故意介那机会跟我说的吧。”

“呵呵,那清歌的意思呢?”

“若我说,自初见便以情终于君呢?”

轻咬着那人耳垂道“可是真的?”

“不然,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这样随你四处奔走?与风吟之说不过是幌子罢了。”

“竟藏的如此之深,若不中那一剑,是否就要一直瞒下去了?”

那人看着前方微微撇了下嘴角“或许,便孤独终老了。”

轻吻着那人颈侧笑了笑“若是两情相悦便厮守终生吧。”

战事在即,西土王也不便在留与那二人,送别之时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睇到那人面前。

“此次多亏二位先生侠义相救,西土在得以保住命脉,这是西土传世之宝,赠予二位先生,聊表心意。”

清歌拱手道“大王客气了。”说完便打开手中的盒子,满眼的惊艳之色。“如次贵重,清歌怎消受的起。”

西土王笑道“如何消受不起?公子便收下吧。”

“那便多谢大王了。”

出了西土王宫,清歌坐与马车中抱着小盒子,稀罕的不得了。

流觞笑到“是何宝贝?清歌这般喜欢?”

清歌抬眼“自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人挑眉“那西土王说的可是赠予二位先生,自是有我的一份。”

清歌皱眉“江北陵王何时贪这身外之物了……”

还不待清歌说完,便听到车外月翔道“风吟?”

“王爷可在”

“在。”

过了片刻萧绿便停了马车,风吟跪与车外“王爷,北蛮王子进宫了。”

清歌木然瞪大眼睛看着那人,流觞轻笑“也是时候了。”

正文二十三

挑开马车的帘子看着与风吟一同走远的身影,不禁的有些担忧。

北蛮王子迟迟未到,朝廷怕是早起了疑心,这步祺若是走对了,日后江山万代必是他的囊中之物吗,若是稍有差池……清歌叹了口气“萧绿,快些走吧,咱们先去苍山。”

苍山众人早已得到消息,介在山脚迎着,见马车进了,脸上都是放心的笑。

瞧见那人下了马车众人忙迎了上去。

“清歌可算回来了!此次出行可是让兄弟们好生的担心。”

“是啊!清歌身体可是无碍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上山吧。”

清歌笑道“有劳大家费心了。”

龙越忙道“清歌说的那里的话,我等本就以清歌马首是瞻,若是清歌出了什么事我等苍山兄弟该如何是好!”

瑾轩也在众人间挤到了前面,面色焦急的道“慕爷可是全好了?”

清歌摇着这扇轻笑“好倒是好了,怎么瑾轩何时来了这苍山?”

瑾轩忙低头道“与……与……大。大哥一同来的。”

“哦?怎么不见绿杉出来?”

瑾轩猛的抬头“大哥与楚先生一同去了西土,怎么慕爷没瞧见么?!”

清歌皱眉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楚言“绿杉也一同去了?”

楚言点了点头,面色凄苦无比。

清歌见那人神情暗淡,忙道“为何我不曾见到绿杉?”

瑾轩也看出不对,急道“楚先生,怎不见大哥一同回来?”

楚言轻轻闭上眼睛,双膝一弯便跪在众人面前,苍山兄弟介是一惊。

龙彪龙越忙上前扶起那人“楚先生这是为何?”

“楚先生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啊。”

情歌上前“究竟怎么了?”

楚言抬首眼中竟闪出了泪光“绿杉……绿杉为了救我性命,跌入万丈深渊,生死不明!”

“什么!”

清歌大惊,手中折扇徒然落地“可是真的?”

“是。”

“瑾轩公子!瑾轩公子!!”在看那本就柔弱的小公子竟晕了过去。

清歌皱眉,面色凝重道“快快上山。”

苍山之巅一片死寂。

众人介白衣素袍立于厅,瑾轩跪于一旁给那人烧着纸钱,双眼肿的如核桃一般大小。

简易的灵位前放着一满满的碗酒,龙彪上前道“今日龙彪就此敬先生一碗!苍山兄弟永敬绿先生!”说完便一口饮了下去。

龙越也提步上前“这些年承蒙先生提点,龙越永生不忘先生恩情!”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介两两上前与之敬酒。待轮到楚言之时,便瞧见那人轻身跪地,双手举着满满的酒“绿杉恩情,楚言将倾尽一生为之偿还。誓,永不弃苍山之众!”

萧绿站在门前急的团团转,见月翔走了过来忙道“月先生可算来。”

月翔看了看紧闭的门户道“清歌如何了?”

“慕爷……慕爷他自回来这三日,便一粒米都没进了,门锁也落着,如此可怎么是好啊。”

月翔点了点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清歌?”

门内悄然无息。

“清歌,若是让绿杉在天之灵看见你如此,他会安心么?绿杉为何舍了生命去救楚先生?若不是因为楚先生的医术能救你性命,绿杉也不会如此,与其说绿杉是救了楚先生,到不如说他是为了救你,清歌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了,绿杉将他的命续在了你的身上,清歌这般不吃不喝,岂不是枉费了绿杉的一片心么?若是清歌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绿杉不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吗?”

门内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萧绿急的看了看月翔,带着浓浓的哭腔道“月先生,我家少爷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月翔皱眉又轻轻了敲了几下门。屋内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过了会便听到那人哑声道“久也不见到太阳了,还是这般的亮堂。这几日我总是在想我与绿杉儿时的日子,他本就是个可怜的人,从小无依无靠,终于有了师傅有了瑾轩有了苍山众兄弟。好日子也没过几日,从小这人便说要保护着我,一步也不离开,待年迈老矣之时,便牵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手,盖户农家,安享晚年。如今却是失言了。他……终于不用在受这誓言的牵绊……来世必要投个好人家,远远的逃开这世俗纷争才好。”

见到瑾轩之时便瞧见那布满红丝的双眼,见那人上前一步道“慕爷,瑾轩想去送大哥一程。”

清歌看着那张充满坚毅的脸“若是想去便去罢,帮我对绿杉带声好。”

“谢慕爷。”

龙越龙彪上前道“我二人随瑾轩公子一同去。”

“去罢,早些回来便好。”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清歌昂首看了看天空,似乎是那绿杉之人手持纸扇,勾起嘴角轻轻调笑。

曾几何时,少年鲜衣驽马,仗剑江湖。如今,繁花尽落,万丈豪情也都潇洒散去了。

苍角的驻兵接到雪鹰的信急急跑上山去。见那人在院中轻抚着琴玄忙道:“寨主!寨主!”

清歌抬头“如此慌慌张张的所为何事?”

“朝廷起兵了!朝廷起兵了!”

“哦?”

“攻打江北!江北凌王!”

清歌猛的站了起来“凌王如何了!?”

“还不得而知,朝廷是以叛党罪名讨伐江北的,朝廷精兵势如破竹,江北……江北怕是要失守了。”

“在探,在报。”

“是!”

待驻兵走后,那人慢慢盘膝坐下,亭中牡丹开的正好,轻轻拨弄琴弦,原本轻柔似纱,渐渐的却激昂起来,似是在为谁鼓着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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