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牵谁的手 上——苏执夏
苏执夏  发于:2012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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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莫要自责了……自古红尘乱世,情至深处不是谁能控制便控制的了的,若没人王后的出现,也会有别人。既然发生了便是命中注定由此一役,不能介揽与自己身上,伤了身,也是自己疼着。”

那人笑了笑“与公子一席话心中倒是舒坦些了。”

清歌拱手手道“王后能宽心些便好”

与那人告辞之后,二人绕过回廊,漫着步子,也不急着回房。

“楚先生可知,梁国是如何被灭的?”

楚言点了点头“听庄先生谈起过,似是先祖皇帝亲自率兵,连续攻打半年有余,终将梁国剿灭。”

“先祖帝为何要灭梁?”

“自是要争天下的主人。”

“便是反的了。”

楚言遥了遥头“清歌这话可不能随口说出来。”

清歌笑道“为何不能说?若非梁主昏庸无能,又怎会丢了江山社稷。”看着那人又道“楚先生,为何要跟随凌王?”

楚言笑了笑“与父辈便生活在凤妃娘娘家中,也就不存在跟随与否,无论这人是对是错,只要随其左右便是对的了。”侧头看了看那执扇轻摇的人“清歌又是为何?”

那人看着回廊尽头“只是想参与些大事情罢了。”

回到房间之时便瞧见西土王早已坐与厅中等候了,见二人回来忙起身上前“慕先生可算醒了。”

清歌拱手“有劳大王记挂了。”

那人忙道“该是本王好好谢谢先生才对,麟儿飞鸽传信回来道,先生是为他挡了那一剑,本王就麟儿一子,若是麟儿失了命,我西土便后继无人了啊,先生的恩情无以为报啊。”

“大王客气了。这般竟让清歌有些无地自容了。”

“先生过谦了,快快坐下歇息吧。”

刚要与那人一同坐下便听到门外侍卫大声道“启禀大王,南宜急涵!”

“南宜?”看了看清歌笑了笑“待本王去去便来。”

清歌忙拱手“大王快些去忙罢。”

送那人出门侯喃喃道“南宜来涵?”看了看楚言又看了看自己,轻叹一声“若是绿衫在便好了。”

楚言原本淡笑不语,听到绿衫二字猛的睁大眼睛“怎么突然想到绿衫了。”

清歌执起扇骨敲了敲头“奈何我俩本是一介书生,偷听这档子事是死活也干不来的。”

“绿衫他……”

清歌笑道“楚先生可是要告密?你若不说我也能猜到,定是他将瑾轩接与苍山了吧,这人早就惦记我快些离了那两处地方,好让他们双宿双飞去。”

“清歌……你与绿衫是如何识得的。”

清歌笑了笑“自小便识得了,若你见了那人小的时候,便是死也不会相信长大竟是这般的光景,此次回去便在也不拦着他与瑾轩了,见那人猴急的样子便欢喜的不得了。这人的一生除了我们师徒三人伴着,就是瑾轩了。”

楚言抵着头说不出话来,风吟走时再三叮嘱了,不能与清歌提与此事,那人因救自己而丢了性命,如今……

见那人身形微颤,清歌上前轻声道“楚先生?”

只见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墨黑的眸子溢出了淡淡的水光。

清歌大惊,忙上前想将那人扶起“楚先生这是为何?”

“绿衫恩情……此生……”

还不待那人说完门外小厮急急禀告“慕先生,宫外有一姓月的先生求见,王说瞧先生意见,见是不见?”

“月?”

清歌大喜忙拉那人起身“绿衫的恩情便找绿衫去报,随我去见见是不是月翔来了。”

猛的拉开门,对着小厮道“快快些带我去瞧瞧。”

“是,慕先生随我来。”

还未到宫门口便看见一席素色青衫覆手立与天地之间,在瞧那面容如画,如锋剑眉竟也能瞧出女子的妖娆。见那远处急急走来的锦衣公子,便向前轻度了几步。

清歌大笑“月翔怎么来了西土?!”

那人淡笑“自是来看看清歌。”

正想拉着那人进了宫门,似又猛的想道了什么“你来了西土,那水楼的生意谁照看着?”

月翔笑道“自是少不了你的银子。”

正文二十

“清歌说的可是这个?”说着边举了举手中金黄的折子。

清歌眼前一亮“好月翔,亏是你来了,如若不然,我与楚先生可是可是万万得不来的,快些拿来我瞧瞧。”说着便忙上前拿过那折子。看了几行便眉头深锁“南宜的邦交信?”

“正是。”

“可知道西土王的反应?”

“那人似是没什么反应。”

“南宜为何要与西土……”

月翔清笑“征讨东篱,关键的事情并没有写在这信上,是信史直接传达给西土王的,之前南宜边境惨遭突兵围剿,死伤无数,南宜国主恼火至极,奈何南宜兵力尚弱,若真与东篱对抗并无胜算,得知遥三公主一事,便想与西土联合起来一举歼灭东篱。”

清歌遥了遥头“用意如此明显,那西土王他……”

“正如方才所说,并无什么反应,与那信史招待之后,便一人睡下了。”

清歌手中折扇展了又合,合了又展“西土的兵力与东篱持平,若真的两方交战起来,无法定论谁胜谁负,若与南宜邦交加里南宜的兵力,便大大的不同,胜方明显倒于西南。东篱伏天不傻,怎么会同时伤了两国,有机会让他们联合在一起呢?”

“清歌说的及是,我倒认为,嫁衣一事与遥三公主一事并非是东篱所为。”

“除了东篱伏天,还有谁执念那嫁衣?”

“许着盗那嫁衣只是一个陷害的噱头呢?”

“噱头……若是这样是有人相对东篱不利……会是谁呢……”

月翔见那人眉头深锁,不尽笑了笑“清歌莫要愁了,无论这人是谁,他的目的便是要着三国交战,国力衰败。”

“北蛮?”

“北蛮与朝廷议和,并不情愿,若是吞并了三国并能反了朝廷的压制,若真是北蛮,那定定是天下的战事了,又正逢当今圣上体弱身残,皇子之争暗涌波涛,北蛮是想借此机会,一统天下。”

“野心竟如此之大,那遥三公主被杀……”

“清歌可觉得有些什么蹊跷?”

清歌点了点头道“莫不是西土有奸细?”

月翔笑道“据清歌说的,东篱伏天西土遥砻与落君公主曾发生了些事情,那执念与嫁衣之事的惟有不曾报得美人的东篱伏天,若之前推论,东篱不曾做过此事,那便只有剩下那二人,西土大王断断不会送了自己的国运,所以若是有奸细的话,便只有那一位了……”

清歌猛的站了起来“月翔是说王后?”

“有即为大的可能,梁灭国之后并未找到当时太后的尸体,而那太后便是北蛮的公主朝夕,落君十三嫁入西土,次年梁灭,商圣祖在位三年便积劳成疾仙逝,北蛮曾在那时突袭中原,那时北蛮兵力尚浅,就算圣祖皇帝故去,国力也不曾动摇,是何事激的北蛮以卵击石?想那太后定定没死,逃回北蛮去了,想报灭国之仇才会要求兄长起兵。”

“那遥三公主与王后乃亲生母女,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母亲会残害自己的孩儿。”

月翔点了点头“虎毒焉不曾食子,若这人很绝倒连自己的儿女都亲手杀掉……”

清歌合上纸扇,扇骨轻轻敲打着掌心“总是觉得这西土王后似曾相识。”

“哦?清歌何出此言?”

“年幼时,与绿衫曾遭匪类劫持,中途被人救下,那人绝美无双,印象自然深刻至极。前日也问过王后是否去过金陵城,那人回说是不曾去过,若真的是她那为何要说谎。”

“自是谨慎些吧。”

清歌看了看手中的折子“送回去吧,看看西土王作何反应。”

还不待月翔答话,就见门猛的被推了开来,只见那人面色不善“慕先生不用在瞧本王的反应了,之前与这位先生说的本王都听见了,定定不会是我王后所为,自相识以来,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女流怎会救你性命杀我珊儿!本王仰慕先生才华,上宾为待,感恩先生救助麟儿之命。”伸手指着清歌手上的折子怒道“先生这是如何!”

清歌忙上前道“大王……”

“莫要在说了!来人啊!将这二人来带那姓楚的大夫一同关进地牢!”

看着那四方铁窗,清歌叹气“无论地域是何等的差异,这四方铁牢竟都是一模一样的。”

楚言看了看四周叹气道“如何才能试出那王后是不是奸细呢?”

“之前听闻西土国王道,那人是手无缚鸡的纤纤女流,试下这人是否有武功不就知晓了?”

“清歌说的及是,我三人如今都在牢里面,如何试的出啊。”

月翔笑道“自是有办法的。”

黛色夜空,月光初上。

树影轻摇,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身形矫健如豹,穿梭在宫阁楼台之间。

轻轻推门而入见轻纱之后烛光晃动,婢女跪于地面打这磕睡,单手伸出,口中轻轻一吹便见那婢女摇摇倒地昏睡起来。轻步上前执剑轻佻起幔帐,那人闭目沉睡,似是没察觉到什么。

轻轻举剑便向那人刺去。剑锋直指颈喉。只见那原本还在沉睡的人猛的睁开眼睛,翻身滚落与地“大胆贼人!”说完便起身飞脚将那人踢倒在地,不知何出一把银剑,挥了过来,黑衣人大惊,慌忙起身翻出窗外,那人纵身一跃穷追不舍,行了十余里之久黑衣人明显慢下速度体力不支,抬首看了看前方弯下眼睛,待那人追上来之时拼力快行礼几步。

“慕爷!”说完转头看了看那紧跟在后的人,冷汗直流。

前方灯火通明,待落地之后便瞧那黑衣人气喘吁吁的躲到了月翔身后,王后见众人大惊“慕先生?”

清歌向前拱手道“见过王后。”

那人面色微怒“慕先生这是何故?”

清歌叹道“前些年得一仙子般的姐姐救了性命,后,来了西土便瞧了王后与那人相似,奈何王说王后手无缚鸡之力,清歌不信,便与王打了一赌,若试出王后会功夫那清歌便是找到救命恩人,若是没能试出,清歌便应了大王长久的呆在西土做了乐府的大夫。”

那人不怒反笑“慕先生若是真的想长久的呆在西土,,便就此长眠吧。”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巨吼从后方传来“如此竟还要胡闹到及时!”

只见王后闻声脸色剧变,瞬间苍白如如霜,嘴角喃喃道“大……大王……”

正文二十一

整座大殿依旧金碧辉煌,而却不似往昔那般耀人眼球,殿内死气沉沉,众人面色介为凝重。西土王面无表情坐于金塌之上,王后跪于殿内。

“珊儿可是你杀的?”

王后微微抬头,眼中含泪,面色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坚毅“是。”

西土大怒猛的站了起来,举起手边的莲花烛台仍了下去,大吼道“你为何要如此!”

“国仇家恨,不得不报!”

“国仇?家恨?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笑!哪是你的国!哪是你的家!为了已覆灭的国竟利用了自己夫君自己的儿女!你亲手杀了珊儿!你怎么下的了手!!”

“落君本是为梁而生为梁而死。”

“冥顽不化!你是西土的王后!你这般至西土子民于何地!”

那人黛眉微皱杏眸轻垂“西土子民何时敬我是一国之母了,落君自十三岁便嫁与西土,因为和亲关系受尽西土子民的白眼,大王还曾记得,落君刚刚进入西土之时迎接我的什么?自此我便发誓,与西土永不为家!”说着那人便站了起来“次年梁国覆灭,西土竟出兵助商!大王又怎知落君当时的心竟!上苍保佑母后逃过一劫,与北蛮舅父家中送信告之落君。大王可知落君每年离了西土一月有余是做什么去了?呵呵,送香礼佛?什么神佛,介是些假的!落君便是自那年与舅父温兵习武。本这计划并不顺利,奈何嫁衣失窃,竟是大大的助我!正巧珊儿独自南寻,本就想伤了她而已,怎奈竟让她见了我的面容,万万不曾想到的是,竟被中原来的毛头小子识破了伎俩,倒也是我失算了。”

西土王本还在盛怒之中,却瞬间双目失了色彩,颓然跌到在金榻之上嘴中喃喃低语“你……怎么下的了手……”

只见那人笑了笑“如今就算是揭发出来,以为时以晚,芝儿麟儿早已到了东篱,二人身上早已被我下来蛊毒,见到伏天便会舍命拼杀!谁也拦不住……哈哈哈哈!二人若杀了东篱伏天,那西土与东篱便是不战也要战了。”说着便后退了几步指了指西土王,又指了指清歌一众“你!你!还有你们!你们的骨血终将成为我大梁的祭品!”说完便瞬间移到侍卫身边,抽出那人身上的佩剑,对着众人嫣然一笑,轻转着身体“芝儿,麟儿,珊儿母亲来陪你们了。”

西土王大惊“拦住她!快些拦住她!”

奈何为时已晚,那人早已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还不待众人作出反应,便听到门外侍卫大喊“启禀大王!东篱挥兵进境内了!”

“什么!”

忙快步走到清歌面前“慕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这战是应还是不应!”

清歌拱手道“大王不必担心,待月翔前去查探一番,备好精兵,若是真的不能在有挽回的余地那便战罢。”

月翔轻轻点了点头出来大殿,西土王也带着侍卫去钦定精兵。顷刻间大殿中只剩下清歌与那之前的黑衣蒙面之人,轻步上前看着那早已气绝的人,蹲下身体遥着头道“与家与国与天下苍生,真正与你重要的人便是长久陪在你身边的人,奈何当局者总是看不透。”

那黑衣人上前一步“慕爷,这尸体是否要给安葬了?”

清歌摇头“你当这是水楼么,无论如何这人都西土王后,将人抬到塌下,找块锦布盖上吧。”

“是,慕爷。”

看着早已大亮的天色,清歌竟有些乏了,也不知流觞那边如何了,轻轻柔了下双眼看着初起的朝阳,黑衣人走到那人后面道“慕爷可要休息会?”

清歌看着前方不曾转头“不了,在等些时候吧,你若是累了便去歇息吧。”

那人忙满摇头“箫绿不累,箫绿过来便是伺候慕爷来的。”

清歌笑了笑“这会又用不着你伺候着,若是真的不去歇息便随我这瞧瞧这早上的日头吧。”

“是,慕爷。”

“可是瞧见楚先生了?”

“回慕爷的话,方才随着月先生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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