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太逼真——黑猫上校
黑猫上校  发于:2013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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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唯心里有些不舒服,怨怼地问:“你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

这回连秋答得果断:“没有。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骗人。”夏小唯轻轻“哼”了一声,说,“你身上还有纪念她的纹身呢!”

“你说我身上的竹子?”连秋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为了我妈纹的。我妈喜欢竹子。”

“你就编吧!”

连秋露出无奈的神色:“我可以给你看我在广州时候的照片,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吟竹,但我身上有纹身。”

夏小唯这才信了他的话,心中的一颗巨石顿时落了地。

“她给了我太深的伤害。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伤疤一直在。”连秋的眼睛看着剧组的方向,焦点却似乎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只要看到徐坚,受过伤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

连秋回过神来,他用力握住夏小唯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答应我,跟徐坚保持距离。”

夏小唯笑了,说:“你在吃醋?”

连秋脸上没有笑意,只有一脸的严肃:“不全是。跟他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先不说他那个性子,万一他出了什么岔子,你也得跟着兜进去。”连秋淡淡地笑了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长远来说我才是值得依靠的那个人。”

夏小唯靠在连秋肩上,笑着说:“这我早就知道了。”

连秋摸了摸他的头,两人安静地坐在夜空下看着没有星星只有月亮的天空,耳畔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此情此景正应了一句话——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夏小唯突然有了种向这个男人诉衷肠的冲动。他也想说说自己的过去,关于许品非,关于其他。然而他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那被抛弃的经历,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连秋自始至终也没有问及他过往的事,也许他并不在意吧。

夏小唯枕着连秋的肩膀胡思乱想着,竟渐渐地沉入梦乡。他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睡得分外沈,连夜里的寒冷也没有感觉到。后来是连秋把他摇醒的。

“别在这里睡。”连秋拍着他的脸,“我们回酒店去。”

夏小唯微微嘟起了嘴,对他打扰自己的美梦表示不满。他懒懒地张开双臂,半睡半醒地喃喃:“你背我。”

然后他当真趴在了那宽阔的背上。连秋背着他在亮着灯的影视城里慢慢往外走。闻着那人身上干净的气息,夏小唯只觉得分外安心。睡意再一次朝他袭来。

“你还没回答我,”连秋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怎么会过来的?”

“我怕你丢下我。”夏小唯老老实实地低语。

连秋安静了一会,郑重地说:“我不会。”后面的话夏小唯听得不甚完整,“只是有时候我需要时间来调整……”

那时夏小唯已经跌进入梦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梦里没有了冰冷的许品非,总是对他微微笑着的连秋开始频频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在梦里与连秋相会的时候他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的人生终于渐趋完整了。

13A

第二天清早连秋便披着厚重的霜露走了,他走的时候夏小唯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将自己裹在厚重的被子里,满身的吻痕都被掩盖了起来。连秋临走的时候俯下身来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夏小唯依依不舍地抓着那人的手,在连秋再三保证很快就来看他之后才放了手。

夏小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吃完早午饭后慢悠悠地朝剧组走去。到剧组之后他熟门熟路地上了徐蕴的房车,同他打了个招呼。徐蕴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他昨日的消失,只欢天喜地地跟他讲他生日的安排,还不无得意地告诉他徐坚已经跟许品非打过招呼了。尽管距离他的生日还有将近两个月的光景。

见夏小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徐蕴有些失望地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夏小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得随意地问:“他最近怎么样?”

“谁?”

“姓许的。”

“听说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

夏小唯听了,心头掠过几分震惊,还有几分担忧。但也仅此而已。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又被桌上琳琅满目的零食吸引了过去。

“这些又是你叔叔给你买的?”

徐蕴脸上顿时泛出兴奋的光芒:“对呀。我叫他不要买零食给我,他不听。”

“这些吃下去你也别演什么男一号了。”夏小唯开玩笑地说,“趁早把男一号让给我吧。”

徐蕴的小脸苦巴巴地皱成一团,甜蜜矛盾地从那苦着的小脸上泛开来。夏小唯不禁有些好奇他是否知道徐坚的那些传闻,便说:“听说你叔叔把一个人的手指头齐根砍了?”

徐蕴的一脸甜蜜立即转化成了满腔愤怒:“是那对狗男女不要脸,竟敢背叛他!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会帮他废了那对狗男女!”

听了他的话夏小唯顿时一头黑线:“那也用不着这么狠吧,教训一顿不就完了?”

“活该!”徐蕴愤愤地骂,“没有废了他老二算客气的了。”

说话间徐坚走了进来,徐蕴一见到他便扑上去勾住他的手臂,余怒未消:“你来啦!我们正好在讲背叛你的那对狗男女,我一想到就生气!”

闻言徐坚幽深的眼睛富含深意地看向夏小唯,夏小唯真恨不得用针线缝上徐蕴那张嘴,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徐坚定定地看着夏小唯,话却是对徐蕴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拍拍徐蕴的脑袋,“我早就忘了。”

“你忘了我可没忘。”徐蕴道。

夏小唯头一回觉得这房车的车厢狭小到令人窒息,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跳下了车。走出几步远徐坚的视线似乎依然芒刺在背。他突然觉得徐蕴和徐坚真是绿豆配王八,什么锅配什么盖。最好他们从此凑成一对不要再来骚扰他。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在一边等待开工的时候徐坚径直朝他走来,夏小唯装作没看见他,走到树下叼起了一根烟。徐坚不紧不慢地跟过来,掏出打火机替他点起了火。猝不及防间夏小唯呛了几声,徐坚又大方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夏小唯连忙朝旁边挪了挪,疏离地说:“谢谢!”

徐坚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懒懒地说:“不必。”

然后便是无止尽的沉默。气氛十分僵硬。过了一会,徐坚先开口了:“你好象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夏小唯心想你还真是自作多情。他摇了摇头,并不辩解,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徐蕴真的很喜欢你。”

果然不出所料,徐坚脸上表情并无什么变化。夏小唯又道:“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徐坚表情淡淡的:“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赶紧收了他吧。”夏小唯说,“我真的对你不感兴趣。”

徐坚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才说:“没办法,男人都喜欢挑战。”

夏小唯真替徐蕴不值。盲目崇拜害死人。

徐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都说女人善变,你比女人更善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也是在这棵树下,你还主动勾引过我。”

夏小唯别开头去,说:“我只是邀请你喝酒。”

徐坚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那天在酒吧热舞的时候,”徐坚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你敢说你没勾引我?”

夏小唯满心懊恼,只得嘴硬地辩驳:“没有!”

徐坚大方地放开他,笑了笑:“想不到连秋还有这么大魔力。”

恰在此时剧组里响起导演的喊声,开工的时间到了。夏小唯如获大赦,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便匆匆地往导演那边跑去。

13B

到了夜间连秋的电话如约而至,电话那头连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慵懒中带了几分魅惑。

“我已经到四川了。”连秋说,“明天就是开机仪式。”

“嗯。”夏小唯轻轻应道。他们之间鲜少褒电话粥,尤其是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那人懒懒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十分性感,使得夏小唯的心里痒痒的,从而有些心不在焉。

连秋继续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是吗?”

连秋自顾自地说着:“这里的景色很美,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夏小唯心里一动,心头突然漫过的一道暖流让他刹那间失了言语。

连秋终于察觉到他的反常:“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夏小唯沉吟了一会,据实以告:“你的声音太性感了。”他摸了摸自己微微抬头的敏感部位,在谁也看不见的黑夜里红了脸,“我一听见你声音就硬了。”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连秋爽朗的笑声,他笑了一阵后说:“我突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个家伙,青春期嘛,在书上看到女子旁的她都能硬起来。”

“没毛病吧?”

连秋笑了笑,突然用低沉的声音说:“欸!我们做吧。”

“嗯?”夏小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电话里做爱。”

夏小唯心笙荡漾,但还是故意地微微扬起了难以置信的语调:“电话里做?太饥渴太风骚了吧?”

连秋对他的提问不置可否,低低地说:“亲爱的你现在穿睡衣了吗?”

“穿了。”夏小唯淡淡地答,心跳却莫名地开始加快。

“睡衣下面呢?”

“废话,当然是内裤了。”

“自己把内裤脱了。”

夏小唯猫咪一般撒了个娇:“我不脱。”

“要我帮你脱么?”连秋笑笑的声音带了点遗憾,“乖一点,自己把内裤脱掉,把屁股露出来给我插。”

夏小唯被他露骨的语言激得脸红脖子粗,手不自觉地就移到自己的内裤上,缓缓地将它褪至大腿根部。

连秋好像能看到一般,强硬地说:“内裤脱干净,趴在床上大腿开到最大。”

夏小唯好像被蛊惑一般,一不做二不休将睡衣从身下脱下,又将内裤踢到床下,赤身裸体地趴在床上,一幅任人鱼肉的样子。

“好乖。”连秋赞许地说,“现在我要给你开拓了哦。”说着他的喘息声微微地变得粗重,“一根手指插进去了,宝贝你那里好暖好湿,把我咬得好紧。”

夏小唯呼吸急促地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插入那隐秘的小洞,小洞立即开始急遽地收缩。他想象连秋沾着润滑的手在自己的小洞里搅动,情不自禁地就呻吟出声。

听了他的呻吟,显然电话那头的连秋呼吸更为粗重,他急急地说:“宝贝我忍不住了,我想直接插进去了可以么?”

“嗯。”夏小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应了一声。

连秋喘着气说:“我要进去了,把我的JB插到你的小洞里,插到最深……”

夏小唯被那他露骨的话语挑逗得失控了,他将三根手指伸到自己身后的小洞里疯狂抽插,想象连秋此刻正骑在自己身上,呻吟变得急促而又难耐:“好大,要撑爆了。”

“那你喜欢么?”

“喜欢。”

连秋的声音变得不稳,显然那人也同他一样一边自慰一边说话:“我想骑在你屁股上,往死里干你,把你干到射出来。”

夏小唯失控地在连秋的挑逗下抽插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轻声呻吟着:“嗯……用力干我……”

连秋被他激得几近癫狂,一改往日斯文的形象咒骂道:“小骚货!下次见面我不干死你我不姓连!”

这一次电话做爱两人都说了许多平日里没有说过的淫词秽语,言词背后的想象让他们得到了另外一番满足。很快连秋就在喘息声中攀到了顶峰。至于夏小唯,他总在达到与未达到之间徘徊,三根手指根本无法满足他。挂了电话之后他平躺在床上替自己用手撸了一回才勉强满足。高潮之后的他不知为何反而感到了一阵空虚,也格外地思念连秋。他就在这样的空虚与思念里渐渐沉入梦乡。睡梦里依旧有连秋的身影。在梦里他和连秋从床上到地板上再到桌上不知变换了多少姿势。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以至于清晨起来的时候眼角下顶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如同熊猫一般。

夏小唯如同午夜游魂一般飘到剧组的时候徐坚正坐在门口抽烟,徐坚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他脸上几秒,而后笑了:“昨晚做了一晚的春梦吧?”

被人说中心事,夏小唯不由惊得脚步顿了顿。徐坚见了展眉莞尔,露出稀有的愉悦表情:“难道被我说中了?”

夏小唯不欲多说什么,徐坚邪邪地勾起嘴角:“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那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调教过的身子,淫荡得不得了。”他抽了口烟补充道,“干起来一定很销魂。”

那人许是无心话语,不似苏摩一般有心叫他难堪。夏小唯一直明白徐坚对他就像猫戏弄老鼠一般,能吃到最好,吃不到也无所谓,更多的乐趣来自于戏弄本身。但听了那人的话他的脸色还是变得乌云密布,他想发作却又无从辩驳。

聪明如徐坚当然察觉到他的不悦,他依旧以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见夏小唯皱眉看着他,他自若地继续道,“你的心和你的身体不协调。”

“不关你事。”夏小唯冷冷地说。

徐坚听了,无谓地耸耸肩,继续坐在原地抽他的烟,修长的腿伸得笔直,一派潇洒的模样。

夏小唯挑了个离他稍远的位子坐下,嘴里叼了根烟望着天空想心事。

最初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干净的男孩子,初中时那个流氓般的高大男孩霸道地将他据为己有一年有余,从始至终他也没给过那人好脸色,那人仿佛丝毫也不在意他的心情,只将他当玩物一般肆意玩弄。

最后一次见面是毕业那个暑假的最后一天,那人野蛮地把他带到公园的僻静一角,告诉他自己要走了。当时的心情是喜是悲夏小唯已记得不太真切。

“欸!以后你会让别的男人干你么?”当时那人凶巴巴地问了这么一句。

夏小唯习惯性地与他对着干,冷笑一声,说:“会,以后我会和很多男人上床。”

那人恶狠狠地看着他,眉间紧紧锁起,咒骂道:“草!”然后他凶悍地将他夏小唯扛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老子这就干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上床。”

那个人当然不可能真的做死他。后来他才辗转听说,那人在那个暑假里犯了事,家里把他送到国外避风头去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那个人从来也没同他讲过自己的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是在旅馆的床上度过的。电影院只在夏小唯生日那天去过一次,但那人却没同他讲一声生日快乐,因而他也不知道那是否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那天在公园里做完夏小唯就板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他知道那个人在身后久久地注视着他,他心里有种恶意的快感。他想明天那人若是来找他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谁叫他总是这样蛮横地欺负他。他听到那人在他身后喊:“欸!老子真的要走了!”走得远了,他似乎还听到那人在喊:“你要跟老子一起走么?”他听见了,却丝毫也没有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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