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禤瑄气得说不话来,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眼看轩辕泓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前,他绝望的说道:“我这辈子都恨你。”除了这句话他再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轩辕泓不理会禤瑄的言语,白皙柔软的手抚上了那从来无人触及的娇嫩,那软绵绵的触感犹如棉花贴人心意。
欲——从来没有品尝过欲的禤瑄,羞耻的撇过头去,却止不住那破碎的声音冲口而出。
轩辕泓还不满足于此,俯身含住一边的嫣红,在齿间打着转的戏弄时轻时重,另一手更是极尽恶劣之能事早已摧开了弱不禁风的花骨朵儿。他已经等不急了,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属于他的东西,即便是毁掉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扭动——禤瑄唯一能做便是扭动,越是反抗换来的越是激烈的征服,背部的骨骼在冷硬的桌案上印上了红淤。
“你反抗的样子真难得,让朕爱不释手。”轩辕泓依依不舍的离开那颤颤巍巍开起的蔷薇,近乎迷恋的说道。
紧闭的双目刷的睁开清冷如寒池,再无任何的挣扎,既然无法逃避长痛不如短痛,挨过去便是,以前他也都是这样的。
“哎~”轩辕泓见了叹气说道:“你又是何苦,你看这副身子还是很喜欢朕的不是?”说着抚着那露出头角的柔软套弄起来。
禤瑄不明白无论他是否挣扎,对轩辕泓来说都是一种征服,他不懂得要让他动情要他臣服才能填满轩辕泓的空不见底的心。
从未触碰过得情欲如狂风暴雨拍打在禤瑄的身上,身体的血液都流向那一点,随着轩辕泓手的上下套弄,心底不明的情欲越滚越汹,不断地侵蚀他的理智。
夜晚一地的狼藉,光可见人的桌案上躺着少年纯净光裸的身体,帝王穿着整齐居的逗弄。
血腥的味道一点点流入禤瑄的口中,屏住气息紧咬的牙关只为了不只是为了遮蔽屋外的耳目,更为了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而这样的屈辱过后哪里还能有一丝尊严可存。
被强行侵入的疼痛,即便是男子也滑落一滴清泪。水翦的说目中空洞无光泽,恍若断了线的玩偶。
“朕分给你这天下一半的权利给你,朕待你不好吗?”忽然轩辕泓苦涩的开口说道,身下一挺深深埋入,说不出的凄楚。
禤瑄恍若未闻,他只知道只要灭掉禤家就是在大的屈辱他都可以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和尊严他都可以抛弃,当然现在的筹码要加上眼前年轻的帝王。
“看着朕。”轩辕泓捏住禤瑄的下颚让他正视自己,怒道:“为何要对廖鄚好,朕哪里抵不过他。”
禤瑄听了呆滞的目光忽然流转,唇边泛着冷笑,脸颊因为动情而混红,极为魅惑。抱负一样的说道:“没有为什么,他比你好上千百倍。”看着轩辕泓眼底的一抹失落,面容更是因抱负的快感而闪耀夺目。
“你……”这句话不仅仅刺痛了帝王的自尊,更加击碎了轩辕泓的心。只是一瞬他忽然笑了,笑得和廖鄚一样温和无害,只听他说道:“是吗?那么既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也是一样的。”说着更加用力的冲击着那未经人事的紧致,浊白色的液体混合了鲜红流淌于桌案上,因再度滴下的红色而浑开扩大。
背脊早已磨破了皮露出了血肉禤瑄却半点也不觉得疼痛,惊恐的目光盯着轩辕泓手中出现的瓷瓶,意识不清楚间只隐约听见‘秘药’两个字。
皇宫中的秘药只有一种那就是媾和之药。
夜还漫长无际,凤宫院外一片死寂,越是诡异越是诉说了无人想莫名其妙的死去。
历来君王想要得到的都会不择手段,轩辕泓将其诠释的淋漓尽致。
禤瑄隐忍的姿态,泣不成声的哀求,无意识的承欢身下,即便是被迫是假意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宏德十三年四月十六日正午艳阳高照在皇宫瓦片上,琉璃瓦片映射得让人睁不开眼。
禤瑄在黑暗中缓缓转醒,眼皮沉重如同压有万金,喉结每蠕动一下就好像刀片划过,疼痛感拉锯着他不清醒的神志,咸腥的味道很快让他忆起陷入这黑暗前所发生的一切,散架无力的身体再再提醒他之前所受的屈辱。
那些好似不是他自己的呻吟羞耻的喘息清楚的刻在他的脑海中,稍稍动了动双唇,脆弱的皮肉立时绽开,如绽放的红花般一瞬夺目。
湿润柔软的触感舒缓了唇壁上的紧绷感,滴滴甘甜浇熄咽喉间喧腾的火焰,丝绢的温暖缓和他的情绪。
缎香衣不解带的伺候了禤瑄两天两夜寸步不离,她很清楚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日清理房间的两个苏拉第二日便被合德以惊扰皇后圣体的罪名处死了。
病弱的皇帝和昏迷不醒的禤‘皇后’,皇宫中的诡异不是她这样的奴才可以想象的。小心翼翼的擦去禤瑄唇壁上溢出的血迹,看着禤瑄眼皮稍动轻轻说道:“主子,主子可是醒了?”
缎香的声音猛然惊到了稍稍转醒的禤瑄,他立时睁开双目,抬手抓住缎香停滞在他头上拿着丝绢的手,指甲深陷缎香的皮肉,借着力气翻身而起另一手抓住了缎香的颈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毫无情绪冰冷的目光注视缎香,眼看着她脸色由红专青呼吸困难亦无动于衷。
“咳……咳……”缎香惊恐的看着禤瑄,那双没有无情的双目有别平日的淡漠,那里还有着杀气,她努力挣扎说道:“奴……才……不会说……咳……咔……”
禤瑄紧紧的卡住缎香脖颈的软弱,听了这句话好半天才眼珠流转松了手劲,勉强靠在床榻的软枕上,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用力过现下猛浑身的骨头生疼。
缎香伏倒在一边抚着胸口猛咳不止,惊魂不定,只差一点她就真的死了。她原以为她已经得到了禤皇后的信任,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禤瑄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也就是直到刚才才对她松了戒心,代价是她差点就没了性命,心机之深让她不寒而栗。
“我昏迷多久了。”禤瑄虚弱的问道,‘本宫’两字在缎香面前已经无意义。
缎香稳了稳气说道:“回主子,您昏睡了两日了,发了两次汗了。”咬了咬唇,目光坚定的说道:“奴婢……奴婢担心死了。”
禤瑄由着缎香扶着靠在软枕上半躺着,扫了一眼缎香疲惫的模样软了口气问道:“你一直没离开。”说是问,却是肯定说道。他知道若是像缎香这样在宫中有些地位的女官有意泄露风声他怕是就醒不过来了,现在看来刚才是虚惊一场。
缎香低着脸缓缓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皇上那日早上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亦没有异样。当她看见禤瑄额时候她就知道她很可能就过不了这个坎了,皇上从未碰过任何一位贵妃娘娘,如今让她撞见这等事定然是要灭口的。
但是在缎香的心中竟然一点也没惧意,多少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如今惦念的竟然是凤榻上紧闭双目的少年是否还能醒来。
太触目惊心了,那些青紫的伤痕和几乎破皮的淤痕,牵动她长门冷寂的心扉,她见过太多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也勾不起她任何的怜悯。只有眼前目光清冷幽寂而又差点要了她命的少年,她没有办法割舍,无需太多的时日她已经交出了她的全部,即便是没有回报她也义无反顾。
“可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禤瑄再次问道,此刻他性命攸关的时刻哪里知道缎香的想法。
“没有了,进来过的两个苏拉已经被合德处死了,除了奴婢昭和也未进来过。”缎香连忙回答道,她心里知道她和禤瑄注定了不会有结果,不论禤瑄是不是假皇后与皇帝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始终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但是像她这样在宫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女子,即便是能够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她就知足了,天生的蕙质兰心。
“你早就知道!”禤瑄的瞳孔缩了缩,抿唇看着缎香,苍白的脸色不善。他对于不能完全控制的人只会用一个方法——除掉。
缎香听了畏缩了一下,那冰冷的猜忌再次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连忙跪倒余地说道:“奴婢发誓对主子绝无二心。”这样的话无论真假说出来都是苍白无力的。
“主子。”昭和在门外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说道:“陛下御赐了十箱金贵的物件儿,还请主子示下。”他隐约听见屋里有交谈的声音,知道是皇后醒了,但是油滑如他选择不进屋子。这两日皇后忽然就一病不起,这里面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他可是不想惹祸上身,既然缎香在里面伺候他守在外面就万事大吉了,也不能说他不忠心不是。
禤瑄拉了拉衣领,示意缎香起来,才说道:“进来。”
“是。”昭和答应道推门而入随手不着痕迹的关上了门,净鞭一甩上前拜倒陪笑道:“主子万福金安。”
禤瑄也不说免礼,苍白的脸色一沉如腊月的寒霜只说道:“东西按照规矩点了收好。”若是不收会惹来事端,可一想到轩辕泓那日的行径心火难消,略带火气说道:“昭和,本宫想静心休养谁也不见,若是陛下前来,你可知道怎么做吗?”只心道:‘他所受的哪里是十箱东西可以抵的,轩辕泓想得也太简单了,先打一巴掌再给两个甜枣的手段也只能对付小孩子罢了。’
“奴才……奴才知道了。”昭和咧着嘴硬着头皮答应道,腿一软根本起不来,庆幸自己还跪在地上,皇后这话是个苦差事,但是没办法,吃谁的就要为谁卖命。
“起来吧。”禤瑄听了才满意说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吗?”本来是要听政了,如今都耽搁下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君子这仇是结下了。
“回主子,凃家恭夫人送回了您赏的如意,说是恩受不起,夜不能安。”缎香转身打开上锁的柜子,拿出刻花的精致盒子送到禤瑄眼前继续说道:“这事儿这两天在内外命妇间都传遍了,全说那恭夫人是个无用无福的软胚子。”口中不免也有些轻蔑之意。
禤瑄闻言也不语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那柄如意仔细翻转端看,不一会儿在如意接把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一个‘忠’字。禤瑄看罢唇角微扬,伸直手臂高举重落,如意落地声音清脆而响,立时摔了个粉碎,只说道:“本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理。”
昭和吓了一跳,缎香则蹙眉看着禤瑄,她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禤瑄之意在于冷落恭夫人,这寓意又让她不解了却也不敢多言。
“昭总管,廖丞相求见,不知皇后娘娘凤体如何?”苏拉在外面声音不大的问道。
昭和没敢言语,抬眼去看禤瑄。
禤瑄听了抬眼扫了两人一圈说道:“你二人去外面守着,本宫和廖丞相的话不得走漏半个字。”
“是。”两人双双退下,可以干政的皇后与当朝宰相的交谈必然是要人性命的事,而且是很多人性命的大事。
第20章
禤瑄披上衣服勉力下床坐在桌几前,一手臂扶着桌几,腿脚还有些虚软。
廖鄚一身绣鹤丞相朝服,深紫色朝服衬得廖鄚七分威仪之色少了三分文气,只因身上伤势还未愈,脸色发白无血色。他举步若轻抬手优雅掀起水晶帘而入,走到禤瑄近前并未有行礼之意。
禤瑄看着廖鄚启口说道:“神医果然是神医,才两日不见你便可以行动自如了。”禤瑄知道他是男子的事情姓殷的一定告诉了廖鄚,既然如此这假皇后的谱也就没有必要摆了,毕竟只是一个遮掩罢了。
“萧楼顽劣不是故意的。”廖鄚开口解释道算是给禤瑄一个交代,若不是殷萧楼妙手回春举世无双,他再次相见依旧难以相信禤瑄是男子。看着禤瑄消瘦的身形略显憔悴当即知道所谓病弱的缘由,不由心中被牵动。
禤瑄察觉到廖鄚情绪的变化,他抬手拿起茶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也不抬头去看廖鄚,自顾自说道:“若是同道中人的话就坐下来一起饮一杯茶,太傅若是为了说教本宫便请回吧。”‘本宫’两个字提醒着廖鄚他所代表的身份。两天前他也给两人倒茶,两天后则是他成为禁锢他险些送命,世事无常。
“我是来谢谢你的。”廖鄚上前一步撩起朝服翩然坐在禤瑄的对面说道:“那夜多亏了你我才能醒来。”那夜他昏迷中感受到禤瑄在他身边陪伴的暖意,从未有过的感受。
禤瑄一挑眉,唇角微扬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水翦双目下的光华,也不去和他计较那夜原委。把茶碗放到廖鄚身前,说道:“我便当你是答应了。”当他看见廖鄚怀里的绣着并蒂莲荷包之时便知道已经事半功倍,不论原由只要结果。
廖鄚没有回答禤瑄,目光依旧是温润无波望着禤瑄良久,说道:“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廖鄚一直知道轩辕泓对禤瑄的目的,赤蒙和魏征自然重要,可哪里是一箭双雕之简单。却没想到因为他的缘故让轩辕泓陷入疯狂,多年来轩辕泓一直掩的很好这样出格儿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想来那件事情轩辕泓是知道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想到这里,不免为眼前的人担忧。
禤瑄也不避讳,撇唇讽刺说道:“这还不是拜太傅所赐。”‘太傅’两个字语气特别重。
廖鄚听了温润的面容失笑说道:“这是太抬举我了,我哪里会教他这些,帝王生来是无需教导的。”
话说道此处已经再明显不过,两人又牵扯便会激起轩辕泓的不悦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室内陷入宁静的氛围中。熏香袅袅袭人,清晰入鼻越叫人思路清晰警醒。
“只是个无用的皮囊罢了。”禤瑄叹气,忽然抬眼深深看了廖鄚一眼,虽然与禤瑜看他的目光有别但也见到了些温润以外的东西,可以利用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放过。故而继续说道:“若是能换来沧溟百姓的安居乐业,稳定江山社稷,又有何妨。”‘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后半句话禤瑄只在心中说给他自己听,前半句才是打动廖鄚所在。
低头喝茶的廖鄚听到此顿了下,放下茶碗书卷气息的面容略显凝重,看着禤瑄的目光闪烁启口说道:“你果然是风家之后。”心中却暗道:‘只是你会错了意,在这庙堂之上真正关心社稷的只有你一人,连我也只是有心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罢了。’
“我想借你的手除掉曹御史。”禤瑄也不废话,开口单刀直入。他要禤子梁知道他可以驾驭廖鄚这样他驾驭不了的人,以此来混淆他的耳目。
“‘瑄’字不适合你,你的本名呢?”廖鄚不接禤瑄的话反问道,他对禤瑄初见时的怜惜之意不觉间逐渐超过了他所能控制的界限。他是个清醒而自知的人,从未他当那一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丢掉了什么。他的恩师曾经告诉过他若是抵挡不了的东西就越不能畏缩,面对也不一定是接受或者屈服,如今此话却用在了此处。
禤瑄没想到廖鄚忽然关心起他的名字,一时不得应对如实说道:“我没有名字。”问的人没有它意,回的人亦无防备。
廖鄚见甚少坦然无防备的禤瑄也有直爽的时候,感染了他阴霾的心,温文尔雅笑道:“既然如此我送你一字可好?”翩翩佳公子,一笑也可倾城倾国,何况他还是沧溟第一才子。
禤瑄尴尬的点头,廖鄚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绪,他的姓此刻是罪,名字更是关乎性命的东西,即便是有了又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