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穿越)中+番外——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12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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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必定举国同心同力做好抵御我们攻击的准备,甚至先发制人也有极大可能。反观东玄这边,由于叛乱我方失去了一支精锐部队,为了备战也必须休养生息好好准备一两年,西楚和我们都是在与时间赛跑。”

耀帝陛下凝望着他,微微颔首,又转向北堂昂:“北堂你怎么看?”

“微臣也这么觉得。”北堂昂毫不犹豫道,“战事迟早要爆发,陛下也应当早作准备。”

叫萧王爷,陛下叫的是名字,而北堂将军,则是称姓。这个细微的称呼转换,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里,不免又是一阵若有所思。

萧初楼自然也察觉到了,终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只是好了一点点而已。小心眼的萧王爷继续跟自己死硬。

冬日暖阳渐渐高升,退朝之后,皇宫里站了一上午的大臣们也有些乏了,纷纷拱手跟自己的同僚作别,裹紧厚重的袍子里回家吃口热饭。

有几位油滑的官员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荣宠之极的亲王殿下或者威名赫赫的北堂将军拉拉关系,可惜事与愿违。

北堂昂浑身散发的肃穆彪悍之气可不是一般文弱的大臣消受得起的,相较之下,蜀川王爷倒是可亲多了,不过遗憾的是越尚书那个老油条想下手为强,拉着王爷躲到一边去了。

站在后殿门口尚未离开的耀帝陛下,看见越容京拉着萧初楼离开的身影,深沉的脸庞上,微微皱了眉头。

越来越不安的感觉让这位尊贵的九五之尊有些心神不宁。

如果可以隐瞒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跟对方提起那件事,可是……

为何有种渐渐抓不住萧初楼的感觉?

似乎在心头压了一座沉沉大山,压抑烦闷,躁动不安。即使是与西楚阵前交战也丝毫无所畏惧的耀帝陛下,这时候莫名奇妙因为一道背影而有些慌乱难安……

慢慢走过高大宫墙,帝王忽然驻足,回首望一眼身后幽深的雄伟皇宫,目光越过层层回廊和玉白的台阶,落在萧初楼渐行渐远的身影上。

彼时,深冬正午的日头在闪烁的琉璃瓦上打下光晕,镀上一层梦幻般的色彩,仿佛脚下万里江山,枕边美人在侧都变得虚幻起来。

那年寂冷的冬天,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玄凌耀立在深深宫墙的阴影下面,暗黑的披风猎猎翻飞,明明是阳光普照的时候,他却仿佛整个人都融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孤寂之中。

东玄的帝王怔怔的望了许久,然后转身,挺直身形一步一步踏入宫门深处。

只剩一道高高的朱红墙壁,和疏淡日光里沉浮的尘埃,还有看不见的隙缝中慢慢流走的时光。

第五十八章:嫉妒

被越容京神秘兮兮地扯着走开的萧王爷,此时略有些不耐烦了:“越大人,你找本王究竟何事?”

显然,越尚书大人也瞧出来了,赶紧凑近了压低声音谄笑道:“王爷,听闻您至今还没有娶亲,不知何种品貌的姑娘才能入得了您的眼呐?”

萧初楼一愣,心想这老头怎么对他的亲事这么感兴趣,莫非是女儿越贵妃在宫里不受宠想改嫁不成?

蜀川王爷瞬间被这个诡异的想法雷的里嫩外焦。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越容京打量着亲王殿下的脸色,试探道:“想来无论哪家姑娘也比不上灵嘉公主,嘿嘿……下官多此一问了。不过圣上至今未立后,这一国之母都还没有,做臣子的哪里好先定亲事呢,王爷您说是不是?”

终于闹明白了这弥勒佛心里头打的主意,萧初楼差点没给气乐了,没好气道:“越大人,今儿个早朝你也瞧见了,陛下可是将方大人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这当口,陛下明摆着不高兴,谁敢触这眉头。”

越尚书立刻一幅苦瓜脸摆出来,语重心长道:“殿下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里敢找陛下晦气呢?这不,皇上接连训斥了几个官员,宏元宫里那位太上皇都惊动了,还不是为了陛下的幸福,东玄的沿袭不是?”

萧初楼心里恨恨竖了一个中指,面上神色却深表赞同:“那是,那是。”

见这狡猾的蜀川王不咸不淡,越尚书心里着急终于忍不住道:“王爷您看,现在大臣们向陛下谏言,可是统统一点用处都没有,再多的奏折递上去还不是石沉大海,如今能在陛下面前说的上话的,就只有王爷您一位了……”

萧初楼不置可否道:“这么说……越大人的意思是……”

居然还在装糊涂!越容京狠狠地咒了一把难缠的蜀川王,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下官正是代表朝中大臣们,请王爷劝劝圣上,东玄上下感激不尽。”

代表朝中大臣还有待商榷,还代表东玄上下起来了?这个越尚书脸皮真是堪比砧板呐!

“哦,这个嘛……”萧初楼漆黑的眼珠一转,笑道,“本王身为陛下的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解愁才是。”

听了这话越大人自然大喜,可是下面一句吓了他一跳。

“以越贵妃的才貌身份,相信后位一定十拿九稳了吧。”萧初楼状似无意地倪着越老头,悠悠然道。

越容京脸色一变,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这还不是要看耀陛下的意思么,下臣怎敢揣测上意……”

萧王爷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本王便先去探探陛下口风吧。”

得到确定答复的越容京立刻感恩戴德,活像萧王爷是自个儿再生父母一样,终于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地走了。

萧初楼默默站在原地,适才温和的笑容慢慢僵硬在脸上,凝固、破碎,最终化为苦笑,只余一缕叹息。

风渐渐大了,层叠的乌云又遮住了黄昏落日,雨中微夹些雪,屋檐瓦烁伴霜。

萧王爷回到王府坐了片刻又呆不下去,接连着三天都在帝都里溜达,每天一逛就是一下午,几乎全城的酒楼都被他光顾过了。

酒量再好也扛不住这么喝,萧初楼脸颊喝得红扑扑的,大氅的毛领翻起来刚好包住一颗脑袋。

在酒楼里呆着还有些晃,一出门冰冷的空气和寒风立刻将人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些。

亲王殿下艺高人胆大,一个随从也不带,丝毫不怕不长眼的毛贼跟在后面,还专挑静悄悄、黑漆漆的小巷子走。

顺手狠揍了几个悲剧触霉头的毛贼打劫犯,出了口恶气的萧王爷终于心情好多了。

天色已然全黑,华灯初上。

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贵族进出酒楼。

“诶,听闻杨员外家的女儿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是第三个了吧,好福气啊!”

“可不是,不过不如孔大人的千金啊,帝都里出了名的乖巧漂亮,据说圣上要大选秀女,以孔小姐的才名,有朝一日,嘿嘿……”

“哈哈,这可说不准呢……”

一个裹着黑色大氅的男人孤零零地靠在酒楼拐弯的墙上,听着来来往往人们高谈过论,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阴影下,半晌,打了个酒嗝。

远处的敲梆声隐约传来,萧初楼望了望深深盘踞的皇宫高墙,嘲讽地笑了笑,倏忽转过头去,懒洋洋地低喝道:“出来吧,跟了三天,你们累不累?”

话音一落,身后幽暗的巷子里蓦然多出几个黑衣人来,悄无声息、踏雪无痕,他们简直像融进黑暗中的幽灵似的。

领头的黑衣人利落地跪在地上沉声道:“天耀卫甲十四,参见萧王爷。”

“甲十四?”萧初楼扑哧笑出来,“嘿嘿,好名字。你起来吧。”

黑衣人愣了一下,赧然垂首道:“多谢王爷。”幸好天色很暗,不好意思也看不见。

“陛下可是有事吩咐?”萧初楼瞥了他们一眼,共有五人,皆垂首而立,站位是防御型,两两相呼应。

甲十四恭敬道:“王爷独自出游,皇上特命属下守护在后。”

“哦……”萧初楼了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点冷笑,“本王就奇怪,怎么后面还有一大票送上门的毛贼突然不见了,原来还有黄雀监视着呢。”

甲十四脸色一变,跪下请罪道:“王爷误会了,我等只是怕宵小打扰了王爷雅兴而已,属下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圣上并没有……”

“好了,好了,本王开玩笑而已。”萧初楼摆了摆手不欲再多说,“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本王马上就回宫。”

得到准确答复,甲十四松了一口气,眼前男人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他们可是一清二楚,若是惹了萧王爷生气,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黑衣人首领做了一个手势,瞬间几人又从黑暗中退去了,巷子里冷然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萧初楼眯起一双深沉的黑眸,站直了身躯,没有衣服遮挡到的鼻子在寒风中冻得微红,他双手拢进袖子里,慢慢沿着青黑地墙檐走了。

更声已经敲过了子夜,萧初楼才姗姗来迟。

他原以为玄凌耀已经睡下,却不料耀帝陛下正披着睡袍端坐太师椅上,冷峻的脸庞阴沉的布满乌云,微弱的烛火嗞啦爆出一点火星,摇曳的在墙壁上投下昏暗寂寥的剪影。

玄凌耀眼光凝在萧初楼身上,声音略带些疲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怎么还不睡?”萧初楼抖了抖落了雪籽的大氅,解开扔到一边,转过头避开了男人注视探究的目光。

“我在等你……”玄凌耀在寒夜中冻得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擦在椅子扶手上,嘴角淡出一抹苦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越容京拉着你说了什么?”

萧初楼一顿,望着男人的眼光渐渐转冷:“你派了那么多人监视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初楼!”玄凌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抱歉。”萧初楼拍了拍通红的脸颊,低沉着声音道,“我喝多了……”

沉默。

好像心脏突然被狠狠剜了一刀似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若不喜欢他们跟着,直接甩开便是,何必用这种借口跟我发火呢。”玄凌耀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空荡的寝殿中回响,“你生气什么,直说吧,不要憋在心里……”

你憋在心里,我难受……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你希望我说什么?”萧初楼挑了挑眉毛,硬邦邦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祝陛下早日大喜,早生贵子?”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至少不要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可惜还是失败了。

浓重的酸味和愤怒简直让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比起这些,他更加愤怒于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心中翻滚的情绪。

这句话不但刺着了萧初楼,显然也刺进玄凌耀心里,他右手垂下的衣袖微微在抖。

“……你果然,还是介意的。”玄凌耀深深看着他,声音反而平静下来,只是略微有点暗哑,甚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那么,我能否理解为,你在吃醋?”

萧初楼眼皮蓦然一颤。

“哈,你说我会么?”蜀川王爷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干笑了两声,在清冷的殿中荡起回音,听来格外刺耳。

他装丝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准备更衣,忽而听到身后男人沉沉的嗓音响起。

“……是么,可朕不信!”

萧初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的将毫无防备的他甩到床上!

帝王高大矫健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漆黑的眼眸瞬间变得越见灼热深沉,他手掌死死扣住萧初楼的手腕,高举过头按在雪白的被单上。

也许是这如困兽般凄绝哀伤的目光摄了他的心神,萧初楼竟然一时愣在那里,失神地望着愤然的帝王粗暴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直到肌理分明的赤裸胸膛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乍起无数寒栗,萧初楼才清醒几分。

他嘴唇轻嚅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凌耀已经强硬而霸道的吻上来。

约莫是在冰寒的大殿里呆的久了,帝王的薄唇如他的手指一般的冷,然而润湿的舌头却是极热,裹挟着对此刻压在身下的男人急不可待倾泻而出的欲望,仿佛火上沸油,越烧越滚烫。

蛮横地撬开萧初楼的唇齿,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萧王爷可怜的嘴唇被咬得红的滴血,淡淡的血腥气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玄凌耀你!唔……”萧初楼吃痛,又舍不得咬回去,呜咽声都被抵在喉咙管里,只听得见唾沫交融的“渍渍”声。

手腕上如同扎着铁箍一般,酒劲又上来了,萧初楼脑子里一阵晕眩,脸色更加通红。

“呃——”下体火热的摩擦令他浑身一颤,忍不住仰起脖子轻叫出声。

玄凌耀吮着他的脖子,熟练地刺激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龙床帐子里春色靡靡,高温升腾。

第五十九章:校场上的人妖

狠吻了一阵,终于撩起男人的欲望来。

萧初楼吐出一口浊气,复杂地盯着居高临下的帝王——那深邃的黑瞳中倒映着自己的同样情欲灼烧的眼睛。

帝王松开了他扣出红印的手腕,急喘着慢慢直起身,右手伸向自己的衣带,指尖略见颤抖。

本就松垮的睡袍很轻易便脱下来,玄凌耀俯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轻轻道:“初楼……抱我……”

“凌耀……”萧初楼满肚子的怒火和酸味,因为这一句暗哑低沉如同断弦般小心翼翼的话,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只是不可抑制地心疼,心痛。

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男人揉进身体里,刻进灵魂里。

在某个瞬间,萧初楼甚至期盼着对方把自己给强奸了,让自己有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也好过继续这样纠缠,这样欠着这个男人……

这样在玄凌耀毫无保留的深情中沉沦,弥足深陷……

理智绷断的刹那,他忽然想起那天血溅凤栖宫,瑞帝对皇后说,舍不得,不忍心。

萧初楼反复的想着这六个字。

既舍不得,又不忍心……

哈!

难道凤栖宫的血夜预示着他们的结局?

玄凌耀,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初楼伸手紧紧搂着玄凌耀,翻了个身扑滚进柔软的被子里。

“唔……啊……”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被子里传出来。

两人冰凉的身体摩挲着,立刻默契的变得滚烫起来,萧初楼唇边还带着谆谆酒香,让人沉醉……

“哈啊——初、初楼……慢点……啊——”

玄凌耀压抑着喘息,承受男人剧烈的冲撞,一点点收紧扣着对方脊背的手臂,汗珠从额头滑下啦,滑过他紧闭的双眼,落到洁白的被子上飞快变成小水印,眨眼消失了。

萧初楼叹息着唤着玄凌耀的名字,亲吻如同春风化雨,在小小的帐子里弥散。

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紧紧的结合,近的没有缝。

烛火仍在自顾自燃烧着,映照着纱帐人影幢幢。

大殿之外,风雨依旧,漆黑的天幕上,星子暗淡,不见月光。

第二天一早,雨雪初霁,玄凌耀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萧初楼不见了,内侍只说萧王爷去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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