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他扶着额用抖颤的语音如此的说着「……你真是个可怕的人,我的老天!这实在是太叫人作呕了!!」
男人性感的由下往上看着他,并不晓得他想到了多么奇怪的地方去,然后眯起了眼「夫人,您是想到了什么这么震惊来着?」
这反应叫姚远一顿,修长的指头自额间装做无事的顺了顺自己的青丝放下,然后努力地转移话题。
「夫人个头……小生现在还没有委身于你啊……说好的聘礼呢!!」那只是个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的逃避理由,其实他们从来没谈
过这个。
嗯嗯,没错,就是娉礼!我之前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姚远,真有你的!
当他正在暗自称许自己的时候却没发现「嫁妆」这两个字让他走进了更加走不出的死胡同。
「娉礼?」
颜飞皱起了眉,然后恍然大悟。
「你说那个婚前送的东西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语毕伸长了手抄了衣物来,自里头拿出了一只玉项环,颜色赤红如血,然后递
到姚远面前。
见到了这只东西让他抖着手面有难色的接下,心里头暗忖着:我怎么会讲这种话自婊来着……现下……真的有聘礼了,这可怎好
?
「过来我帮你戴上吧。」
于是他嘴角一抽,捧着那只血玉项环杵在颜飞没办法帮他戴只能揪着他拉过来的地方。
而也同他所想的被人揪了过去。
粗糙的指腹滑过他的颈子,温热的气息呼在锁骨间,离开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挂在他颈上,颜飞在桶缘支着下颚讲「很适合你。
」
这句话叫他一个哆嗦。
然后又被执起了左手,再被套了一个翡翠绿的指环在无名指上。
「嗯,正好适合你来着,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你是戴不下的。」
然后又抽拉了下来放进衣袋里头。
「这两个东西是哪来的?」
「颈上戴的那个是我被丢下的时候附在里头的,大概是良心不安的爹娘留给孩子的最后一个礼物。」
「那这只玉戒子又是打哪来的?」
「祖师爷说留给传人媳妇用,祖师娘给传下来的。不过我师傅终身未娶,他老人家也早就嗝屁,于是便由我今天拜堂的时候给你
戴上。」
只不过师傅讲的其实是能戴得稳这只戒子的女人才是他的好媳妇,不过谁管他。颜飞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反正姚远戴来也是正好
,又细又长的指头挂上那只戒子还真是好看极了。
其实现在就想直接给他挂上别拿下来,然后把他就地正法的,可惜了……眼前的这家伙如果不好好的用麻烦的方法给他个名份,
可能连骨头都吮净了他还是会反悔说是没有这回事。何况这再怎么晚也不过就是今晚的事。并且话说回来,他们什么没有,就是
晚上的时间特别多。
吻了吻他的手才放开,那想到了晚上好事的眼神叫姚远头皮发麻,所以退开了几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今晚的猫抓老鼠似
乎会十分有趣,颜飞在心里头得意的大笑。
第二十七章
姚远呆滞的看着眼前镜里的自己,穿着大红衣全身红得像是猴子屁股傻坐着。
福气婶被叫来给他上头,只因为这个工作要有福气的老太太来做才好,有福气的定义谁晓得,连名字都叫福气那应该是福气来着
所以他现在被一个的确福态福态的老太太给他梳着头。
然后听她口中念着应该要嫁出去的女娃儿才会听见的梳头吉祥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他想这辈子如果都被那家伙绑着没办法逃的话那除了第三个儿孙满地没有以外,可能其它的都会成真就一阵哀然。
软亮的头发没被真的梳成待嫁女的发式,好歹他没胸也没臀还带着把子,只是好好的给扎起来,并顺手拿了本小册子给他补补习
。
而他还是给「嫁」出去的,所以还是落了盖头掩着。因为没有所谓的娘家,所以还是从喜房里被接出去在全寨里绕了一圈像是炫
耀一样的走了一圈,被带下楼后男人牵着他的手在全寨的宗祠里头拜天地。
那方才看的东西叫他脑子整个昏眩像有鹿在里头乱闯,手上茫茫拿着香随着同拜天地,再拜祖先,姚远只觉得脑子里头嗡嗡作响
,有种不晓得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好似一同起哄的声音是幻觉。
手上拿着拖盘被人叫往前,双亲处放着的是颜飞师父和他娘亲的牌位,那家伙在他娘的面前奉了一杯茶,让他在他师父的牌位前
依样画葫芦,最后他又从衣袋里拿了那枚翡翠戒子出来,抓了他的左手便要套上,姚远僵了一下不愿把手伸过去,只是他又不晓
得为何一掐又让他自己举起了手给顺势带了上去,全场爆出一阵欢呼。可恨那只戒子在他开始带着他绕着寨子一楼楼敬酒时他却
怎么都拔不出来整个仅有诡秘可言,天知是施了什么法。
绕着一间间走,于是听见了他们讲了不少粗俗话,毕竟这是满满老粗的地方。什么爽得明日起不了床、叫得连楼下的狗吠都没得
大声之类的话都出笼了。还有些奇怪的语助词都出来了。他完全是被拖着走,绕得都晕了,心内一直希望前头那个握着他手的男
人被其它人灌醉就这样倒下,晚上有什么摸来摸去的全都省过不用玩了,明天就开始装傻当作什么都不晓得。
看着一步步走到他们那明明是旧到不能再旧,熟到不能再熟的新房,姚远还在想着逃避现实的事,直到真的停在前面的时候他抖
着说:「我不要!」
只要一想到今天那本册子上头的那些个鬼东西,他就感觉到一阵不安。
福气婶羞红着脸跟他讲,成婚的当晚就是男的叠女的,然后把那话儿塞进那个小孔里头。
他问着图上的女人有阴户和后门……但男人只有个小菊花那到底是……
于是那老太太掩着脸大骂着他这死相,结巴的讲她怎么晓得,她又没看过男人跟男人来着……,但后来却补了一句说今晚他要被
开苞。
但他左思右想那称得上是花的也不过就剩那朵「小菊花」!!
所以他强烈反对这件事,如果真的被硬弄了进来他不马上「枯萎」那真的有鬼了……。
「什么不要?」
「成亲。」
「已经成了还不要?来不及了。」
「我反悔了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颜飞门一开就将他往里头塞「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了。」接着就是门一关看着他一蹭踏了一步停在自己面前的倔模样。
房里桌上摆了汤圆和酒食,还有两张椅子上铺了件男长裤并摆上了偶数枚的钱币,要让他们进去交换着吃食的,本来该由福气婶
夹给他们,不过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会认真反抗,所以他没让她在里头待命免得发生什么命案。
手一伸就在姚远自行掀了盖头前把它拿下,看他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后,两眼像是受了委曲那样闪着柔软的水影不太明显的在
烛光下眨着。
「你答应了。」
「你强迫我的。」
「为什么最后反悔?」
姚远总不能明说是不想「明日菊花黄」所以才想反悔的,如果并没有这回事又显得他想得太多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但如果
不是他多想,他简直不能去想像那个画面。
他嘟起唇又咬咬它,谨慎的陪起这个男人在圆桌前绕起了圈圈。
只要对面的往左转,姚远便跟着往左转;只要他一突然转身,姚远便跟着换了个边绕。两个人的行动像是小孩子在玩水缸里的水
,快速的旋着又莫名的停止激起了一片的水花。
颜飞浑身绷起了叫他不安的情绪像随时会扑过来吃了他,他嘴角勾着一边陪他绕着一边倒酒一边把汤碗里的汤圆全都倒在一块儿
还把菜、鱼全夹进碗里的动作像是在寻找自己的破绽随时会突然伸手纠住他的衣领然后把他押上椅子。
第一次他伸手过来要抓他,姚远吓一跳似的伸出猫爪挥开了,退了一步想拿东西丢他却发现似乎是知晓他肯定有此举于是除了桌
上的东西这里头只剩他拿不起来的家饰而已。
但离这个人太近又是件十分危险的事,他全身的寒毛直竖都在告诉他这件事。
啊啊,果然这个人跟其它这里头的住民还是不一样,那种莫名其妙的杀意让他觉得自己即将在餐桌上被鱼肉。
第二十八章
「我想你应该不肯乖乖的吃下这些东西吧?真难过要用塞的让你吃下它们。」
「如果我乖乖吃的话你更不会打消把我往里头押的念头吧?」
「你到现在都还没认命真是让我十分难过。从一开始我应该就说得十分明白了,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你进了这座山就是我的东
西,所以你的一切也是我的东西。」
「你……!!」
姚远脚步一顿,没跟着他在那圆桌前头绕圈的瞬间,便见到对方在无法反应的俄顷侵入了空隙,低鸣了一声即被人提起在手上吊
着。可恶!这混球是哪来的力气连他都能用一只手臂提起来的!?
被吊着不停的挣扎,两脚晃动着在他手下摇摆,难以发声叫他吱唔着。
「抓到你了吧!」
可恶的家伙,刚才还隐约冒着杀气的追过来的,现在又是那么孩子气的模样!时晴时阴整个叫人难以拿捏。
颜飞就算听不清他在咒骂什么,当然也知道这个家伙肯定不是在讲些什么好话。
不过算是轻而易举的抓到了他,陪他玩玩也是十分愉快的,虽然方才姚远的确是让他不太畅快,但现下抓到他以后就觉得十分有
趣。
桌上的菜也没一道被姚远弄倒,还好他知晓这个人约略是穷日子过习惯了浪费不得才没拿上头的那些东西丢他,不然热汤洒到也
许会让他突然就真的十分想拍死这位「新郎」,而他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在这大好日子里头把人拖出去埋了实在是不得不谨慎
。
「不要这样,给我放开!」
在他攫住了姚远后,用像是两个人穿同件衣的方法制住了他,要这家伙至少每个东西都吃一口。
「你要我喂你吃还是要自己吃??」他手上拿着汤匙问着,而那汤匙姚远很大的感觉他一定是故意抵在他鼻头而不是嘴边……
「我不吃!」
「那真是没办法了!!」
「嗄啊!!」
姚远下意识的发出惨叫然后没有预期的惨事发生,于是他往回看,见对方正咬着方才在汤匙里头的东西在吃,方松了口气就被嵌
住了下颚,然后被男人以唇吻住将刚才他咬成小块状的东西全数以舌弄进了嘴里,一边挣扎的时候也吞了不少东西进去,混乱的
情况叫他还因为咽到因此哽住了好几下。在颜飞终于松开他时掩着口咳了好几声。
并在无所拿捏的时候惊悚地发现他被人提着登上了「喜床」。
刺眼的红色……。
姚远很想说那是等下颜飞会倒在上头抽搐流出来的颜色,但天可怜见他自从不放牛了以后就再没抓过鸡,只怕鸡都比他强悍上数
百倍,何况是这个连牛都可以打飞的男人。
他认命地在上头挺尸,僵得好像他死了整个硬化无用了。
倒是对方翘了眉毛见他这种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是很感兴趣。
「你今天这神经又紧张兮兮的样子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搓着下颚以十分好整以暇的态度看着床上的「尸体」。
「难不成今天早上打理的时候福气婶给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
姚远很坚持的回答,他觉得好像讲错些什么就会掉入这个人设的陷阱里,老实说他觉得那个让他联想到菊花凋谢的小人书绝对是
这个男人拿给可怜的老太太要她向自己介绍的。
虽然姚远一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其实不干颜飞的事,因为提早知道只会让他像条在菜市场卖的死鱼一样挺尸,并且坚决的采取
不合作态度,就像现在这样子。
男人的手莫名的让姚远感觉到有种爱娇感抚着他的头发顺流而下,不知该说是烛光还是他方才酒喝多了,总觉得这个人眼底的流
光充满了种种莫名他所不晓得的情绪不知该如何做回应。
因为他在心中流着眼泪向老天哭诉着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被新纳的小妾在喜房里忐忑不安被评估的模样。
如果他愿意老实的向面前的男人分享这种感觉对方一定会以称许的表情为他击掌说:「你的想像真是丰富。」然后再用十分邪恶
的表情跟他说:「但是事实上的确如此没错,除了你是大老婆不是小妾以外。」
第二十九、三十章
惶惶然地被他用那种目光注视着,他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几久以后他才晓得那个里面除了害怕以外还掺了心虚,毕竟什么娶妻生子当大官污大钱再告老还乡才是他的人生计划,原本以为
他和小皇帝以前有一块儿玩过,就算仅就是那几个他偷溜出来的时候,好歹他也还算是个伴,以前也是个官家籽,偏偏……偏偏
……他就是没安给他一个平顺可以坐在那里吃米粮办公的工作,逼着要他出来「走走」。
于是这「走走」就进了贼窟了……目前脱逃的可能性低落得连他想妄想回去的时候,带着大笔薪钱去享乐都想像不出来。
虽然因为以往实在是十足的穷得见了底,所以他的那个享乐,也只到了去城东那里的小园订一桌菜自己吃到饱那么微小而已。
而现在他则还需要面对更加大的人生抉断。
因为这个男人正用修长粗糙的指将他的头发拢向耳后,亲吻起他的眉角。
现在到底是放弃挣扎认命比较好?还是干点更激烈的事让眼前的人死心或是手段也更加激烈的好?
虽然最后他选的是挣扎认命,可是当颜飞的气息贴近他的耳朵,然后轻声的讲:「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的。」
在那个关键后,某人还是像条上了岸死命拍打想回水里的鱼一样跳挺着,尖声哀喊着「我不要!!!!」然后开始死命的反抗。
杀猪杀鸡都没叫得这么惨,不过颜飞很相信其实这只是因为他听得懂下面的这条「鱼」在哭喊着什么东西,虽然他没真的流眼泪
。
他动起来玩是应该情趣不小没错,只是这种挣扎多了就会叫人烦。虽然他们什么不多就是时间特别多,只是现在他就已经想把这
个人烹上桌来食用。
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把他绑得好像是要上架烤的乳猪,只是就好吃的口腹满足上,上下两边是不一样的。
粗砺的指就这样划过了姚远的颈子,勾开了红衣的领子,扯开方才腰带已然被拿来绑他,现下只剩下虚弱遮蔽功能的衣物。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叫人惊慌,姚远发现自己不喜欢被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是因为让他觉得自己短了别人一
截,而是他没办法接受这个男人用这样的表情看他现在的模样,羞窘的感觉临着战栗自腿弓处上爬,叫他整个几欲紧张到抽筋。
「别这样……」
他抖着声线讲。
「怎么可能来着。」
男人眯了眼见他那种临死挣扎的模样,手上的动作还是没缓了下来。粗砺的指划过了脉络分明的颈子,然后轻轻的在锁骨上打旋
。温热的唇舌上了身下人的胸膛,吸吮了上头红色的果实,姚远当然不是死的会有感觉,只是他抖着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发出那
十分耻辱的声音。
偏这么挣扎着的时候,就是容易对于那个地方的感官特别的清晰,胸膛上的乳蕾怎么被男人的唇舌玩弄他都晓得,甚至还能想像
他伸舌出来挑弄它们的那个画面。想到这里其实他想惊悚的尖声大喊,但姚远相信如果现下他张嘴,吐出来的可能是催得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