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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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门的两个小人物来说,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赶快睡觉明天早上好早起去赴会么?研究这种涉及深层次江湖恩怨的问题应该不是

我们门派的作风,基本我和余怅也就是来打个酱油的,打完之后回到银顶山去过平安喜乐的日子。这虽然想想让人惆怅,可也是

一个既定的事实。

看我懒懒的往床上一倒,余怅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效仿,他和衣坐在床边上,把剑就放在身边,又开始闭目养神了。我戳了戳他的

背说:“怎么,不睡觉么?”

余怅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房顶说:“今晚可能不太平,你睡吧,我坐一会。”紧接着这小子又往床里边蹭了蹭,舒服的在

床上盘腿而坐,而我这个可怜人就只能往里面不停的缩,最后脸都贴到墙壁上去了。看着余怅背对着我坐着,像一尊门神,不,

床神一样,我感觉像是有一条大型犬类在旁边蹲着,无比安心的自顾自睡着了。

我感觉顶多只会了周公十分钟左右,就有人在旁边大力的摇我。我这人有点轻微的起床气,重度的睡觉气,如果哪个不长眼的在

我熟睡中给我弄醒了,那我的心情就不仅仅只用郁闷两个字可以概括了。我知道肯定是死鱼脸在扰人清梦,便不睁眼假装还在睡

觉,但是随着那摇晃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觉得我全身刚刚长好的骨头都要被摇断了。

待我睁开眼准备表达我内心的不满时,我愣住了。当时,余怅的脸离我顶多只有三公分,大家用手指比比也就一个小手指那么长

,我眼里啥都看不到只看到了在那昏暗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弱烛光里,余怅唇型优美的嘴。作为一个正常的且禁欲良久的年

轻男子,说我当时不想做点什么绝对是骗人的,但是由于我还是一个有理性思考能力的高级动物,立刻就分析出如果真的把自己

的嘴凑上去结局肯定就三个:死得惨,死的很惨,死得无比惨。

余怅可能也从我那一脸痴傻外加猥琐的笑容里悟出了什么,伸手把我一把拉起来道:“就你还想和我装睡着,全身板着僵硬得跟

死人似的。这房梁都快被人踩塌了你还有心思装睡。”我看着屋子中间真的很配合的落下了一些粉尘,而头顶上那瓦片被踩得嘎

叽直响,估计住二楼的人没几个像我刚刚那样能在这恶劣条件下睡着的。余怅把包袱向我扔过来,还好我身手敏捷接住了,不然

面部又要受摧残了。

“快拿上包袱走人了,别磨蹭。”

我一边把包袱背到肩膀上,一边费力的把靴子穿好,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可是余怅却拉着我的后领把我一路拖到了窗户旁,看

着他推开窗户外面刮进来徐徐阴风,我心里想好的抱怨全都无影无踪了,只想到一脸惊恐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下楼。”

在“楼”字传到我耳中的那千分之一秒时我就已经经历了重力加速度的全过程,好歹我没有吓得抱住余怅鬼叫,很镇定地木鸡状

呆立着。我发誓,再也不嘲笑那些编出什么“凌波微步”和“铁掌水上漂”的作者了,古人的轻功确实高深莫测。

余怅拉住我的手轻车熟路的穿梭在那些蛛网般的小巷里,随着远离客栈的嘈杂,光线也越来越暗,最后完全就是在暗夜中行路了

。而这个领着我毫不犹豫的向前、拐弯、转向的人仿佛天生的一个夜行动物,像蝙蝠一样可以靠自身发出的超声波来辨认方向。

虽然我在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却能跟在余怅后面跑了一路毫不担心一头撞墙上或者一跤摔沟里。

我曾经试着闭上眼睛在操场上跑步,但是没跑上十秒钟就坚持不下来,总觉得在这空旷的跑道上会突然碰到什么东西把我绊个四

脚朝天。后来我深刻的分析了自己这种心理感觉,其实就是人对于不能掌握的世界的恐惧,当你闭上眼睛看不见东西了,这个原

本熟悉的世界对于你来说就是陌生的,不可预知的,这种恐惧会催促着你赶快把眼睛睁开重新找回安全感。现在我眼前这个黑暗

的世界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没有安全感,不过由于拉着我的这个人在我心目中堪比金刚葫芦娃黄金圣斗士,于是这种安全感又很奇

妙的回来了。

6.武林大会

渐渐的暗黑的巷子开始有了几处火光,余怅拉着我加快了速度来到了一家店铺前,我非常囧囧有神的看到那块高高挂着的牌匾上

赫然几个大字:有去无回。这种诡异的起名方式让我不禁暗自揣测是否我们住的那家来来往往客栈也是师叔开的。余怅的拍门声

在这黑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我缩成一团凑到余怅旁边,生怕周围跳出来一个人给我一刀一剑或者一斧头。余怅一边拍门一边含笑

看着我胆小如鼠的模样,不忘挖苦一句:“你这神仙也真是胆小。”现在的我对于“神仙”这个称谓已经很不爽了,尤其是从余

怅口中说出来更显得其讽刺无比。

拍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小伙计从屋里面卸下一块门板,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一边打哈欠一边说:“这么晚了,二位当东西明天再

来吧。”

“麻烦向金老板通报一声,就说我们两个是他无争门的师侄。”

小伙计听到“无争门”三个字好像清醒了一点,让我们门外稍等转身就朝里屋去了。很快从里屋出来了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大步

走向我们,张开双臂把我和余怅的一把从门外拉进来,而小伙计行动非常迅速的又把门板给安上了。想必他就是金凉云师叔了,

余怅脸上露出了一个充分体现中国传统温良恭俭让君子美德的笑容,我站在一边觉得笑也尴尬不笑又很奇怪,而这个和葛雄完全

是两个极端的大叔用一种看自己家儿子的目光不停打量着我们。

“唉,你们几年不见师叔就和师叔不亲了啊,想当年师叔一手一个把你们俩抱着在山上玩的时候你们才和个萝卜头一般大呢。”

“师叔哪里的话,我们这不是来了嘛,其实我们今天晚上就想住你这的。”余怅笑的无比灿烂,非常真诚的进行哄骗中老年人的

活动。

“得得得,我的人早就告诉我了,怅儿你根本就不想住师叔这,你为这还和湛儿在来来往往客栈门口吵了一架吧,师叔太难过了

。”

我心中直想大叫师叔威武,不是每一个中老年人都会被余怅这种看上去的十全好青年蒙蔽的。师叔见我一直没有回话,便踱了过

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就像一只老猫看着他盘中的一条小鱼干的那种看法。余怅把我往他自己身边拉了拉,用手轻抚着我的脖子说

:“师叔,师弟他因为受伤伤到了喉咙,不能多言。”我赶忙也对师叔笑的一脸春光灿烂,这个黑黑瘦瘦的师叔终于露出了满意

的微笑。

余怅言简意赅的对师叔讲述了今天在客栈发生的事情,重点强调了银针那一段。师叔也说没对用银针的江湖的人士有印象,极有

可能是个新人。他们两个在那里大谈江湖事,我因为插不上嘴就在一旁欣赏师叔的古董收藏,渐渐的就有点发困了,头不住的往

下栽,仿佛回到了上学那会老师眼皮底下想睡又不敢睡的状态。在第N次强忍睡意抬头直视前方之后,我发现余怅和师叔也发现了

我昏昏欲睡的状态,笑着看我在哪里和周公拔河。还是师叔知道心疼人,站起来拍拍余怅的肩膀说:“今晚先这样吧,你们俩先

去休息,有什么事等你们明天晚上回来再谈。”

师叔亲自引着我和余怅来到了客房,那客房可比客栈的偏房可要好上百倍,师叔不愧是个生意人,家具什么的古色古香卓显品味

,看着正中那张黄花梨木的圆桌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这要放在21世纪买个几十万简直就是便宜人家了啊。但是看了一圈,留了

一摊口水,我终于发现了问题,这个金碧辉煌的客房里还是只有一张床,当然了,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古代也没有上下床这种

东西。

师叔又嘱咐了我们两句就走了,我当仁不让的滚到了到了床的里侧,在那柔软光滑的真丝床垫上滚来滚去,余怅用一种看满地打

滚的小狗的眼神注视着我幼稚的行径。他脱下外衣,把剑挂在了墙上,原来他并不是每次只有抱着剑或是身边放着把剑才能睡觉

的人。

当余怅在我身边躺下,我的心跳绝对瞬间超过每分钟一百八十下,不过这种剧烈的生理反应和一种安心踏实的心理感觉综合了,

就产生了一种催人入睡的效果。折腾了一天外加一晚上,连余怅都能放下紧张安心的睡了,何况于我哉。

第二天早上我和余怅吃完早点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武林大会的现场,真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余怅好像上辈子就来过这个地方一样

的淡定自如,而我则是如第一次进城的傻小子一样看什么都津津有味。余怅拉着我穿过重重人墙,在非常靠后非常角落的位置找

个地方坐下了。身边的中老年都在互相客套着,而青少年则是相互吹捧着,好一幅和谐社会图。在这些人之中我和余怅显得是那

么的突兀,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两眼放空,一个是东张西望充满好奇,共同特点就是不与身边的武林同道搭话唠嗑。可能

也是因为我们两个面生的很,一看就是新人,旁边自视甚高的前辈们也没有主动和我们交谈,而那些平辈们应该是被余怅强大的

“不要搭理我”的气场给吓到了,不想上前自讨没趣。

其实就这个问题我和余怅在来的路上谈论过,想当初小爷我还没穿越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到哪里都惹人喜爱的年轻人啊,班级活动

啥没有我出头都闹不起来。现在到了古代没想成为万人迷也不能处处招人嫌弃吧,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身边这位不变

的死鱼脸同志。我很委婉很小心的表达了我希望他能够放松一下自己面部肌肉的请求,可是余怅依然保持着不变的神情对我说:

“面对某些人,你连笑都不必笑。”

我当时有点气馁,略带一丝不满的抱怨道:“那啥时候你才能笑一个呢?”就在这时,余怅回过头来对我笑了一个,我确定真的

只是笑了一个,大概只保持了一秒钟都不到就烟消云散了。虽然那时候我对于这转瞬即逝的笑容有点不太理解,但是多年以后想

起来,我穿越后所剩无几的美好回忆中,这个笑容完全可以获得最美好笑容奖。可能我在那一刻就已经被余怅蛊惑,只不过由于

身在其中,很难对自己的心有清楚的认知。

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各个门派的掌门人都各自发言,然后由坐在台上的大会主席团点评总结,我仿佛看到了两会现场。一切都

进行的井井有条,直到正气门的掌门白正云开始说话。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我们几次攻打暗黑门无果,原因就是在场的这些人中存在武林的败类,暗黑门的奸细!”

白正云分明是看着我和余怅的这个方向,余怅依然保持平静,反复没有听到刚刚的话语,我却有点不安,在我躺床上养伤那一个

月里听到的关于这个白正云的负面消息可是数不胜数。

“大家都晓得,我一个月前曾经带领正气门弟子上了银顶山与无争门掌门葛雄就其与暗黑门的关系理论,但是他们不仅将我门下

弟子打成重伤,而且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矢口否认。无争门说是不过问江湖诸事,其实一直就和暗黑门保持着特殊联系!”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哎呦呦白掌门,您不是因为上次你组织的围剿暗黑门的活动无争门没参与,您觉得被驳了面子就公报私仇吧。”

这个声音和昨天在客栈里说江之鹏是江湖第一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那含着几分轻佻的声线让人印象深刻。果然,不仅仅是我听

出来了,一个壮汉在我前面几米的地方站起来怒喝:“刚刚谁在说话,给老子出来,昨天是不是你放的暗器!”

这一次说话人没有像在客栈里一样深藏身与名,而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不住的对着四周点头微笑,仿佛在

接受万众的敬仰一般。而他的身后同时站起来一个彪形大汉,我觉着都得有姚明高了,古人怎么能长那么高呢,营养条件跟现代

根本没得比啊。我本来以为那个彪形大汉是昨天和我背后那桌壮汉一伙的,想在那个摇着扇子的青年背后给他一拳之类的,谁知

道那汉子左顾右盼,目光警惕,而看向那青年饱含关心与忠心,分明是给人家当保镖的料。

“你,就是你,是不是你昨天用针扎了老子的酒碗!”

“这位兄台何须如此愤怒,小弟我今天早上已经赔了老板酒碗的钱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还到我们住的房间里偷袭!”

“小弟我一向贪玩,昨晚午夜时分才从欢喜楼回到客栈,唉,如不是家仆劝阻,我怎么会温柔乡里不住回客栈睡那冷床板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青年还颇为幽怨的回头看了后面的“家仆”一眼。

这两人的话在我听来完全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但是荒唐间又仿佛有一丝清晰的逻辑性。

白正云没有看着这两人继续争下去,也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遗忘了,冷冰冰的插了一句:“敢问少侠贵姓大名,为何指责我公报

私仇?”

“免贵姓花,全名花麒,至于您那点儿小心思,在场诸位有几个不知道的呢,只不过由我这个小辈挑明了罢了。”

白正云冷哼了一声,“你莫非就是暗黑门的人?”

花麒自顾自的摇着折扇,没有回答白正云的问题却向我和余怅这边走来。刚刚那个还非常威武自觉有理的壮汉此刻分明是畏缩了

,往后退了退站到了同伴的身后。我斜眼看了下余怅,他老人家不惊不喜的待在角落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睁眼坐着睡着了。花

麒一直走到我面前才停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抓起我的手开始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说:“惨啊,太惨了,卢湛兄弟你到现在还

没有完全恢复吧,正气门居然对一个不着边的人下如此毒手。”余怅终于有动作了,他起身把我的手从花麒手里夺下来,一字一

句的说:“我的师弟确实是被正气门打成重伤,当时他是为了保护我那年纪幼小却被三个正气门弟子围攻的小师妹,这位少侠没

有说谎,如若各位前辈不信可以亲自来看一看。”

7.这不是一个巧遇

花麒和余怅的话把我这个小人物推向了风口浪尖,好几个前辈都亲自过来给我把脉,还对着我的腿和背又摸又捏,我感觉自己就

像菜市场上被人挑选的肉猪一样。而花麒和余怅都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笑意盈盈如春风拂面,一个眉头紧锁如六月飞雪。

终于那些老前辈们都鉴定完了,得出的一致结论就是当时攻击我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想至我于死地。白正云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否认

,只说他的弟子之所以围攻我是为了匡扶正义。可着小爷我就是应该被他们狠揍一顿,简直是无稽之谈,去他奶奶的正义。

原本非常有秩序的大会被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乱了,而刚刚在各掌门发言时保持肃静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大家普遍对

爱充江湖大佬的正气门感到不满,多是为我说话的同情之声。而另一些人则认为白正云过于强调了无争门,无争门的本质就是个

武馆,连江湖门派都算不上。不过更多的人是在议论从天而降的花麒,从他刚刚的言行举止讲到昨天来来往往客栈里的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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