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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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的态度上,我们俩从始至终一如既往的犯贱。

我感到身体轻飘飘地往上飞,这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觉,和当初我被花盆砸死后的感觉差不多。一股隐隐的吸力再次出现在我

背后,我没有挣扎反抗,随他去吧。可是突然有两股力道从我身体里冒了出来,直直地拉着我往下坠,和我身后的吸力形成了拉

锯战。我身处暴风中心,难以预料到底那股力量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不过显然我的身体越来越重,猛然向下跌,看来这次我是不

能再穿越了。

27.光阴似箭

我可以说是被吓醒的,因为那股下坠的力量太强大,我总觉得如果我不睁开眼睛就会真的掉到万丈深渊里去。花麒倚在床头边上

,而余怅则靠着床尾的柱子,两个人都仿佛消耗了极大的体力。刚看到我睁眼余怅就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怎么,你很想死么?

我不想思考余怅话中的含义,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这一场费劲心力的昏迷让我觉得比死一回都累。

“花麒啊,你去帮我搞点吃的来,让我和我的大师兄单独说说话。”

花麒站在一边没动,反而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我把他的手往外一推道:“放心,我还没傻,千万别给我端稀饭来,搞点肉类吃

吃。”

花麒狐疑的看了一眼我,又非常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尾处的余怅,两边看来看去,最后还是没说话出了门去。

看到花麒出了门,又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对着一直站着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的余怅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余怅

有些迟疑,但是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大师兄,你就真的这么想我死?”

余怅被“大师兄”这个称呼给怔住了,可能因为从卢湛的嘴里已经太久没有叫出这个久违的称呼了。

“你死了,我行事也少点顾虑,我的小神仙。”

“别再叫我小神仙了,我是卢湛,你那个从小就很傻缺的师弟,该想起来的我都想起来了。”

余怅的眼睛里难得地出现了波动,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大概有两三秒钟,再睁眼时又是风平浪静,什么情绪都没了。我心里突然充

满了刻薄眼前这人的欲望,其实我深刻地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样子肯定是不能以武力一解心头之恨,嘴上刻薄两句

却是我这二十几年来最擅长的。我相信卢湛和之前的我也不是不会说伤人之语,只是对着眼前这人从来都舍不得,但是现在我已

经没有了不狠心的理由。插在我心头的刀,我要一把一把给你插回去。

“我说大师兄,当时你知道我已经小神仙上身了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觉得自己所做的那些缺德事再也没人知道了。不过你也太

能忍了,真是难为你这几个月来忍着满心厌恶对着我甜甜蜜蜜了,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我钦佩,你终成大事。”

余怅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我床边上听着我说单口相声一样地滔滔不绝。

“不过大师兄我有一点不明白啊,你下毒就下毒好了,反正我也认倒霉了,你费老大劲三番两次救我是为哪般啊?哦,我明白了

,你觉得我就那么死了太不戏剧性了,还是看我七窍流血比较有观赏价值。大师兄,你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是扒了你家

祖坟还是抢了你女人,你连让我痛快死掉都不允许,非得弄个三年发作期的毒药。”

说完这段余怅开始有反应了,他的手指突然绞在我的脖子上,可是却一直没使劲。

“怎么了大师兄你想杀人灭口了?别介啊,你费尽心机不就是要在这几年中观赏我慢慢死去么,你现在把我一把掐死你人生还有

啥乐趣啊。再说了我们两个之前总还有点情谊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些天浓情蜜意演的是哪一出,但是你看在我非常配合的份上

能不能先把你这手移开来,等下花麒进来见了又得和你打一架,你们俩打着不累我都看累了。”

余怅缓缓的压低了头看着我,手依然卡在我的脖子上没有放,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来。

“现在你又不想死了?”

我伸出舌头一舔,差点就舔到了余怅的嘴唇,不过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闪一边去了。

“我不想死,我这不是还有两年多的发作期么,我要身心愉悦通体舒畅的度过余下的每一天,死没有意义,活着才有意义,哈哈

哈哈。”

我笑得十分放肆,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受过巨大情感创伤的人。这是我一贯而来的做法,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自我

催眠我最擅长,对着余怅的脸我安慰自己,这个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是穿越后的一段没头没尾的阴谋版艳遇,又无稽又荒唐

,写成小说都卖不了半毛钱。

余怅站起来,最后看了我一眼,“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反悔。”说完这话他就大步走出了我的房间,还轻轻的帮我把门给带

上了,真是好修养。

余怅的身影长久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了我接下来很长时间里的生存动机,以及练武的动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再没见过余怅,过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听花麒说他已经走了。金师叔在得知我中毒之后立马就要返回无银镇和我

师父商议,余怅带着金铃和杜涯跟他一同离开了。也对,他留在此地已经全无意义,带着自己的佳人回老家结婚才是正经事。在

我的要求之下,花麒没有把余怅给我下毒一事说出去,金师叔也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乘龙快婿其实是个杀人犯。可是有一人是瞒不

住的,那就是玉湖。

我把和玉湖解释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花麒,从那天之后玉湖开始变得深沉了,也许是经历了一些残酷的事情之后让这个小姑娘迅

速地得以成长。玉湖和罗枭本来说是要留下来照顾我,但是看着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两天就养得和牛一样壮,也放下心来,

在一个月后跟着大部队返回了银顶山。玉湖走之前来看过我,眼睛红红的,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说她一定会帮我找到那个居

无定所虚无缥缈的王神医的。

这帮师弟师妹们走了之后,花府开始变得清净。花麒和林从深安排了很多人手去四处打探王神医的下落,不过也奇了怪了,按照

他们那种规模与效率,王神医就是打个地洞藏起来也被挖出来了,可是找了很久愣是没见人。

如果说穿越后我又重新活了一次,那么在这两年里我又重生了。

两年多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不至于彻头彻尾,改造三观什么的是足够了。在这两年里筋骨疼痛居然很少发作,就算偶尔发

作也不至于那么痛彻心扉,七窍流血就更难得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起种种前尘往事狠的牙痒痒的时候,会因为急火攻

心流鼻血。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其实自己根本没中天下第一毒,或者说御医纯粹危言耸听,但是看着花麒和林从深依然坚持不懈地

派人四处打听王神医的下落,我不敢怀疑自己所中之毒的可怕程度。也许真的是花麒那颗珍藏大生丸帮我压住了毒,真是倒霉,

如果玉湖那颗也被我吃了,估计可能都不用解毒了。

我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卢湛变了一个人,从以前什么都追求不好不坏,无功无过的半吊子,变成了一个花麒口中剑走偏锋,人走

极端的怪胎。不过花麒也表示了理解,他觉得像我受了这种精神刺激的人,没有颓废反而奋发,实在是精神可嘉。

托了卢湛记忆的福,我记起了曾经练过的功夫,天天刻苦练功,那种玩命的劲头让花麒和林从深都无比忧心。不知道为什么,这

种狠劲居然起了奇效,在第一年的冬天时,花麒和我对打时已经不占什么上风了。在不练功的时候,花麒会把我拖出去散心,后

来他发现我自己也能玩的很欢乐,就打发我自己上街玩去了。对于京城,我拿出练功的狠劲去玩,很快就把所有的吃喝玩乐地点

摸得门儿清,哪个包子铺其实用的是瘟猪肉,哪家茶楼泡茶真的给你上碧螺春,哪处销魂窟里的美少年最温柔多情,哪里的饭馆

最花式百出。我深深的觉得我已经可以给lonely planet写京城旅游指南了。

玉湖和罗枭经常给我写信,我没有看,可能是因为心里抗拒着和无争门银顶山无银镇再有什么联系,我知道这是一种很幼稚的行

为,但是我无法控制。我把那些信全都塞在房间楠木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次林从深来找我的时候看到了我那一抽屉都快放不下了

的没拆口的信,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从那以后经常和我聊天扯淡的花麒再也没有和我提起关于那些人和事半个字。

28.重逢之前

这种奋发图强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年多的时光嗖地一下就过去了。在第二年的秋天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我的武功终于超过

了花麒,二是林从深要去驻守边关了。

那是一个天高云淡的秋日,在我和花麒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他手中的扇子终于被我一剑挑落,跌到了桂花树旁边的草丛里。花麒

很沮丧地往草地上一倒,我非常开心的嘲笑他输不起。

“卢湛你变了,真的,你自己都没发现?”

“那是当然,我变厉害了,你服不服?”

“我不是说武功,你没觉得自己变狠了?”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狠也没什么不好,也是一种有斗志的表现。”

花麒从草地上坐起来,自顾自的开始分析,“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原来你就像一把钝剑,确实不好用连柴都砍不了。后来

你这剑就着鲜血开刃了,可是一开就是双刃,我担心你有一天天会伤人伤己。”

我在花麒身边坐下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小兄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爱慕我很久了,不是替我担心就是替我出头,我被

感动了!”

“滚一边去吧,你就是天仙我也不敢招你,无福消受。”

“太伤自尊了,你居然说这种话,你是坏人!”我捏着嗓子学小姑娘的声音大声嚷着。

花麒听了后没有继续和我瞎掰斗嘴,而是正襟危坐看着我,“卢湛,我说真的,你现在就是在放纵自己,其实你才是输不起。”

我没有说话,躺下来看着天上那被云朵遮了一半的月亮。可能是因为这两年里膳食平衡的缘故,我的夜盲症彻底治好了,晚上看

东西跟猫头鹰一样精准。关于输不起这个话题我不想多谈,可能我当时最在于也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自己输了。

很快,我就有了教育花麒的机会。

那是快入冬的一个晚上,我泡了壶茶,升起小火炉,开开心心的准备糟蹋宣纸画画玩儿,附庸一把风雅。可是屋外却传来了相当

让人糟心的争吵声,花麒和林从深的房间都离我这有一定距离,不论他们两个在谁的院子里吵架,能把我惊动了的争吵该有多激

烈。本来我无心去劝架,这两人总有一天会吵起来的,早死早超生,千万别拖到吵不动了再黯然销魂。可是不久我就听到了金属

碰撞声,这下子我急了,提着剑就出门去找这两人。

花府里除了那兵器碰撞之声外没半点声音,也难怪,下人们这时候都躲一边去了,谁敢惹这两个正不要命的往对方身上招呼的人

呢?等我转了一圈找到他们两个,这两人已经停手了,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我先是走过去往花麒屁股上揣了一脚,“你怎么了,中邪了?”

花麒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恨恨地盯着林从深一言不发。我看从他嘴巴里撬不出什么了,只好走到林从深身边蹲下来,拍了拍他的

肩膀道:“深哥,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林从深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最终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没事的。”

这句非常正常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挑起了瘫在一边像烂泥一堆的花麒的怒火,他一下子跳起来就开始嚷嚷:“是啊,没事的,你战

死沙场也是没事的,你娶妻生子也是没事的,你的人生中没什么是可以当做一回事的!”

再老实的人也有三分狠劲,林从深当下就要冲花麒扑过去,我眼明手快从后面一把把他给抱住了。

“别冲动深哥,花麒那小子说的话你就当他放了个屁!”

不得不说林从深的自制力绝对一流,他喘了喘气,拳头捏了放放了捏,终于没有再扑过去,把我的手从自己腰间拿下,转头居然

对我硬是又笑了一个,提起刀就走了。

花麒没有追上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居然开始灌酒。处于人道主义与兄弟情谊,我过去把他的杯子给抢了下来,一边安慰道:“借

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你心里郁闷我陪你去打一架好了。”

花麒像是没听见一样开始拿着酒瓶像灌白开水一样的往肚子里灌酒,我想起来之前就听说的林从深要去边关驻守一事,想必和这

件事情不无干系。其实这也好理解,花将军知道自己的不肖子肯定是不能去军中任职了,如果义子林从深能去从军,那今后他手

中的军权也有人接替,花家的势力也不至于旁落。我不相信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安排能让花麒郁闷到这种程度,毕竟他早已经有

了身在豪门的觉悟。

花麒其实没什么酒量,在灌下第三瓶的时候就开始说醉话了。

“去边关,没什么,老爷子的话他从来都是听的……现在居然还让他取个妻子带去,见鬼去吧!说什么既然我不娶亲,就让义兄

以后有孩子了过继给你一个……我呸!”

听着花麒这没头没尾的醉话,我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我没有给与半分同情,而是相当幸灾乐祸地说:“少来了花麒,

你这纯属报应,你知道当年你在欢喜楼风流快活的时候林从深在街边喝闷酒嘛,不对是闷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可从来没用余怅刺激过你。”花麒趴在桌子上,连眼皮都懒得抬。

“少来了,那人要是有林从深一半的忠心耿耿忠贞不渝,我夜里都会笑得滚床底下去。你就是拿林从深当软柿子捏,现在人家变

成捏不动的铁柿子了你就追悔莫及吧。”

花麒嘟嘟囔囔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我拉过一把凳子在花麒身边坐下,拍了怕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一直在别扭啥,或者说是你太造

孽了,你就是林从深这夸父眼中的太阳啊,他追到死都不会有结果,现在人家不追了你就有意见了?”

花麒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了,我摇摇头把他从桌子边拽起来,拖到床边扔了上去。

没过两三日林从深就出发了,不过并没有在走之前真的依照花将军的意思取上一房妻妾,一个人就孤身赴任了。花麒从那之后也

变深沉了,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习惯这种巨大的转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我几乎都忘掉了我是个随时会毒发身亡的危险人物。

第三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别早又特别大,离我死翘翘也没几个月了,我并不为此心烦,坐在太师椅上休闲地翻看着中国古代经典

典籍。深沉了将近一年多的花麒突然一脚踹开房门,非常不顾形象地大叫着:“卢湛,快点收拾包袱跟我走,王神医这个老王八

蛋找到了!”

我的太师椅差点被冲进来的花麒给撞翻了,他直接就冲到柜子前把我的衣服什么的翻出来堆在床上,扯出包袱皮开始自顾自地给

我收拾起来。我站在床边上看着花麒熟练的打包,自己正好也省了收拾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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