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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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它吐出来,没想伤你。”

这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余怅,我印象中的余怅永远是又冷静又优雅,黑着一张没什么血色的白脸,睥睨天下,求人这种事情别说

让他做,就是想他都不会想一下。可是现在余怅在求我,虽然没有说出任何和“求”有关的字眼,也没有任何略显谦卑的姿势,

可是我知道他在恳求我,恳求我相信他做的那一切看上去残忍且荒诞不经的事情都是为了挽救我于水火。

一瞬间,我什么都不想再问下去,不想和他辩论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可以拿来当成消解内疚的工具,但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想明白

我就是翘掉了也不会甘心。

“这些事情在当时我醒来之后你都可以解释的通,你怎么就想到和金师叔一起走掉了?”

余怅有点迷茫地看着我,“在经历那些事情后,你可能听我解释吗,你听了后能原谅我吗?我只有离开京城才能摆脱这些纠缠我

的问题,而且你也等不了了,我必须马上动身去打听王神医的下落。”

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或者什么样的反应在这种场合下才是正常的,大喊草泥马和问候人家祖宗完全不能体现我那个程度的愤

怒与不平。我浑身焦躁的难受,一股邪火在体内流窜,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余怅,不亏你练不出无招胜有招!你知道葛雄是

怎么说你的,他说你从来没相信过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一个心中没有信任的人永远练不出无招胜有招!”

余怅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色居然一瞬间露出了惨白的颜色,他起身上前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你把这事情说清楚!”

看着眼前这人紧张的样子,我有点舒心,不是因为什么报复的快感,而是我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他在乎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老爹

之外。我一直认为余怅是无懈可击的一个人,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摧毁他,这不仅仅是在武功上,还是在他那从不让人接近的精

神世界里。

“师父早就对我说过,无招胜有招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就算不死死记住那些练了千儿八百遍的招数也可以应敌,相信

自己身体在常年练功后的自然而然的反应。他还说你只肯相信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就是那些你熟记的剑谱,但是你却不相信自己

身体在遇敌时的反应,所以不管你怎么练,不管你背上多少遍剑谱,你还是练不出无招胜有招。”

余怅颓然的松开手,一脸不可置信。

我忽然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理解他不可思议的思路。他一开始不相信自己对卢湛的感觉是真实的,所以要除掉卢湛来证明自己不

会有重蹈他父亲覆辙的危险,事发后他也不相信我在经历了伤害和欺骗后可以原谅他,他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有力量

的。说到底余怅就是个完完全全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别人的人,这是个感情观和我完全不同的人,虽然我曾经游戏过人生,但是

我从来没有对感情失去过信心。

在这种状况下,我觉得我们两个真没有再沟通下去的必要了。现在我对余怅连恨都没有了,一个和你人生观感情观完全不同的人

即使伤害到你又能怎么着呢,我突然非常解脱,甚至有想要在这白茫茫雪地中欢腾地打几个滚的欲望。

我猛地站起来把石桌上仅剩的半瓶酒也一股脑喝了,想着醉了就可以好好睡一觉,十八个小时起来后又是一条好汉,让这些纠结

的事都随风而去吧。就在我大步前行准备去会周公的时候,余怅突然扑过来把我拦腰抱住了,我吓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我站着

一动不动,准备承受着来自余怅的一切近身攻击,但是他没一点动静,就是紧紧贴在我后背上,像壁虎爬墙一样牢靠。

当时雪花那叫一个大啊,我站着门口简直要冷得直打哆嗦,只有背心那块像是烤肉的铁板一样滚烫。我使劲想要挣脱余怅,可是

他铁了心就是不放手。我费了吃奶的劲转了过去艰难的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余怅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吻了上来,我靠,又抢我

的戏份!

我不知道我们俩是饥渴了被酒精和情欲烧坏了脑子,或是天气太冷贪恋一点温暖,就这么一路互相吻着退到了门口,凶猛程度堪

比互咬,甚至发展到了互相撕衣服的境地。在这激烈的身体接触中,我烧尽最后一点理智停下来看了余怅一眼,余怅两眼放光简

直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毫无退缩的打算,这时候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反而矫情了。

有人说过男性排解愤怒和痛苦的最好两种方式就是暴力和性,现在显然我和余怅无力也无心殴斗,第二种是最适宜的选择。

怎么倒在床上这一类的细节我都记不清楚了,我从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只记得当我毫无前戏毫无安抚的进入时,余怅浑身绷

紧的肌肉就像岩石一样硌人,但是脸上居然是非常平静非常解脱的笑容,简直像受难耶稣!这是一场很煎熬的情事,余怅觉得折

磨我也觉得难熬,不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性果然只能是身体欲望的发泄。

结束后我翻身躺在一边精疲力尽,什么话也不想说,连抽事后烟的想法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余怅居然还

有力气撑起上身望着我,依然是平静的表情,仿佛刚才他没有参与其中只是观摩了一次GV。

我被他看得既心虚又发毛,脑子里全是被侵犯后变身变态杀人狂的可怕事例。在疲劳和胡思乱想的双重压力下,我终于蹦出了一

句话:“余怅,我们两清了!”

余怅有点莫名其妙的凑近了我,按照他的智力不应该出现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情况,肯定也是太疲劳了。我心虚的坐起来推到床角

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仇恨你了,我们两个一笔勾销吧!”

就算再疲劳,余怅肯定还是能明白一笔勾销的意思,所以他的脸色突然就急转而下不再平静。我当时根本说话时不经过大脑,那

些话像是酝酿了许久的一样从我口中喷出来,我敢肯定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说话这么流利过。

“就这样吧,一笔勾销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下次我们两个在街上连招呼都不必打了,你就当没看见我这

个人,我也当从来不认识你,我们开始新生活。”

余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死灰。他的脸逼到我面前冷冷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还是你被压觉得不爽,那我也让你上一次好了,那就彻底扯平了。”

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我是真不记住了,但是效果很惊人,余怅下一瞬间突然扑过来狠狠在我嘴唇上咬了下去,那可是真咬,我

清楚记得余怅的锋利的犬齿刺进去的痛楚。当然,我也不会就这么傻愣着让他咬的,也一口回咬了上去,结果就是我们两个都满

嘴是血。我还是不想死于咬伤失血的,一把推开余怅拼了老命跳下床随便拿起一件外衣裹住裸体,纵身就往屋外逃跑了,差点没

冻死。还好隔壁还有一间房,而且还没上锁,要不我是不能活到现在回忆这些事情的。

那天晚上在逃出余怅的房间后,我基本是倒头就睡了,没有考虑我那番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其实那波澜也

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把我一跟头拍死在沙滩上。

33.王神医的阴谋

第二天醒来后我才发觉自己昨天晚上很反常,不论行为和思维都很反常。我开始从头到尾梳理这里面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

就想到了那几瓶非常古怪味道的药酒。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披着一件外套近乎裸奔的开门查看,发现门口放着我昨天落下

的剩余衣物,而余怅的房间开着门已经空无一人。昨天的开门小童子正端着一大盘稀饭和大饼之类的貌似早餐的东西走进了院子

,看到我的装束连眼都没眨,径直把那些东西端进我房里的桌子上放下。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问道:“昨天那是什么酒?”

“就是药酒啊。”

“我是说那是什么药泡的酒!”

“就是锁阳、淫羊藿、巴戟天、肉苁蓉和枸杞子啊,有问题吗?”

上帝真主佛陀啊,这问题太大了,这些东西加一起泡出来的就是壮阳药啊!

我使劲摇晃着小童子不停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师父要泡这种酒啊!”

小童子很是不解地回到:“这有什么,师父泡了几十种药酒呢,他知道我要给你们取酒才特地嘱咐我从这缸里打酒,说是有活血

生热的作用,正适合冬天喝。”

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缸酒都给王神医强灌下去,然后帮他死死绑在椅子上,安排无数裸女或裸男在他面前跳脱衣舞。

我从来没想到酒后乱性这种狗血戏码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但是一想到还要见到余怅我头都大了,不过我心里有一事很明白,我们

两清了,这是在这个一切事情都变得很糟糕很混乱的早上我唯一能给自己确定下来的事情。

嘴上的伤口真不是瞎闹的,稀饭碰上了都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也不知道当时余怅到底下了多大的力气饱含多少怒火在里面。当

我收拾好去找王神医的时候,发现余怅已经早就坐在那间四面透风的屋子里了。王神医没说话,只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我

和余怅的脸上扫了几遍,最后冒出一句:“年轻人,真激烈。”听到那话我简直想冲过去把王神医这罪魁祸首打倒在地踏上一万

脚,不过转念一想,我还有求于他,便装成一副没有听见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坐在我前面背对着我的那位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

缓缓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慢慢转了回去,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过我看到他的嘴唇也好不到哪里去,差一点点就可

以称其为香肠嘴。

王神医示意我挨着余怅坐好,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的病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你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不过对我来说治好

你完全不在话下。不过你们大概也听说过,我治病之前都要提个条件的,如果做不到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赶紧点头,反正已经是个奇迹了,索性就豁出去再奇迹一些吧。王神医伸手摸了摸藤甲上贴着的假胡子,丝毫没觉得这事情外

人看着多别扭,一边摇头一边说:“我要你自废武功。”

说老实话这个条件完全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比起让我弄断一只手或弄瞎一只眼,放弃不过练了几年的功夫根本不算什么了不起

的事情。我当即站起来很是豪迈的说:“没问题,你想怎么弄,让我自己挑断手筋脚筋还是废了所有内功?”

王神医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余怅,“我是让这位自废武功。”

我觉得我又被雷劈到了,心中对于王神医的愤怒与不满全面爆发,不管不服地扑上前抓住那根本无从下手的藤甲大声地问:“你

什么意思,给我解毒关别人屁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牵连到别人头上去!”

王神医在藤甲里没什么动作,仿佛是充分相信藤甲对他的保护。我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钳在我的腰上,把我从王神医身上拉了下

去。王神医见自己远离了危险又开始叽叽咕咕地说了起来:“你激动个什么劲,我又没有强买强卖,他都没有表示什么你着急啥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激动个什么经,但是我觉得这一切不太正常,所以马上变脸从威逼变成恳求:“王神医,武功算个鸟,这样我

再剁三根手指给你,你就别找我师兄的麻烦了怎么样?”

我感到钳在我腰上的手更紧了,简直就有直接掐断了事的势头。

“不行就一只手好了,王神医你就委屈点替我治吧!”我再一次拼死挣扎抓住王神医的盔甲。

余怅突然放开手,很是淡定地走到王神医面前说:“我同意,你想用什么方式让我废了武功?”

我不能任由这个局势发展下去,简直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在王神医脚下乞求他了

——

“王神医我再不想欠别人人情了,你就成全我一次吧,要不你也把我弄哑好了!”

余怅把我从地上拖起来,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中,突然笑了,笑得很是美好,但是却让我这个欣赏笑容的人浑身发冷。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觉得这个笑容晃的我眼睛都要瞎了,这是种很难形容的准确的笑容,以至于后来我经常在冬天的时候

盯着太阳看,看得自己眼睛差点出毛病,但还是找不出余怅那个笑容的感觉。

“别闹了卢湛,别让我已经牺牲了的感情变得毫无意义,我无所谓再少些什么东西,你就好好活着吧。”余怅说完这话就把我推

到椅子上,转过身对王神医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解决了我这个麻烦制造者。

“瞧你们想的,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不用什么断手筋脚筋的,把这个拿去练上两天不就完事了。”王神医居然从藤甲中掏出了

一本类似武功秘籍的东西,余怅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就愣住了,我赶快也把头伸过去想看看是什么邪恶阴暗的武功。仔细看了几招

我也愣了,虽然过了好几年,但是那段日子中的任何片段都让我难以忘怀,这些招式分明是哪个黑暗山洞中刻着的蒙骗那些上无

争门找碴的人的东西。

王神医仿佛很满意我们两个的反应,又开始摸他的假胡子,语带笑意地说:“练着吧,两天后来找我。”

余怅收起秘籍对这王神医点了点头径直出了屋子,我不知道是跟在他后面阻止这种不理智行为好,还是待在屋子里把王神医猛揍

一顿比较好。权衡再三,我暗暗朝王神医比了个中指,追着余怅的脚步也出去了。

余怅的步子很大,我跟在他后面居然比较吃力,我还以为这两年练武下来我体力已经不是问题了。他突然转过身来,我差点再次

撞在他身上。

“卢湛,你还想干什么?”

我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算了,你的武功练了那么多年了,废了多可惜。”

余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不知名暗黑武功秘籍,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死了多可惜。”

说完这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可能是觉得自己昨晚酒后乱性这事做得太糟糕,居然不敢直视他,怕他突然翻脸不知道

变身成什么可怕角色。昨晚心中那种坚定不移的余怅对不起我的感觉不知道被什么扫去了,反过来觉得自己因为又欠了这人一个

大人情而感到浑身不自在。余怅见我站着不动,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说:“我要去练这王神医给的功夫秘籍了,你要去看我练吗

?”

我当然要跟着去,王神医的人品已经被验证是有问题的,鬼知道他到底给了余怅什么东西,练出毛病至少我还能及时发现。余怅

从我的表情就看出了我的决定,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后院走,特别云淡风轻,特别老夫老夫的感觉。但是跟在后

面亦步亦趋的我深深明白,这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炸裂的泡影。

34.夜色撩人

余怅练功的时候一贯地专心致志,即使练着的是个会让他武功尽失的东西。我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开始瞎想余怅没有武功的后果

,越想越可怕,不停地打断余怅的练功过程,与他进行严肃正经的讨论。

“等等,停一下,我说你要是没武功了,一出王神医家门就会被砍成包子馅的,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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