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景年流光(穿越)上+番外——红夜
红夜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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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他说:“你啊,平时就挺淘气,醉了……更淘气了。”

隔日醒来的时候,二师兄就睡在了我的身畔。

那一张白玉一般的脸洁白无瑕,引人遐思。

双唇微微开启,我说:“二师兄,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你回家。”

然后二师兄就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瞳孔与我对视。

我干咳了一声,穿上衣裳下了床。

这天,同四师兄吃过早饭,四师兄便与我们告别了。

我跟二师兄又踏上了旅程。

临行时,二师兄请了一位车夫。

我同二师兄坐在马车里,他冥思,我看着内功心法发呆。

我问他,悟出点儿什么来没?

他说,这心法要自行参透。

我眨眨眼,又开始盯着心法发呆了。

师傅说我是练武的料子,那指的是身子骨,并不是悟性。显然,我的悟性并不够好。

我趴在马车上,捧着书本滚过来滚过去。

蓦然,我感觉到一股的杀气。

我和四师兄对看一眼,两人一齐刺穿了马车的梁子,飞身而出。

周围被二十位白衣蒙面,身姿优美的女人所围绕。

二师兄眯着眼睛,道:“水月宫的人?”

水月宫?这名字我听过。哪怕我在凤凰山庄里过着和尚生活,偶尔下山采购时依旧能听到水月宫的大名。

由女子所组成的杀手组织。人的生命,都是以金钱所衡量的。

传闻,只要是水月宫的人出马,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有顾客出不了的价。

她们,所为何来?

我并没有给都城的家人捎信说,我已经从凤凰山庄出师,那么,大夫人不可能如此快便派人来暗杀我。那么……

我看向二师兄。

二师兄依旧笑的云淡风轻。

我看着团团围绕住我们的女人,说:“你想要什么?”

为首的女人说:“你们的命。”

我又说:“为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只说“恕难奉告”,便挥手,朝着身旁的女子示意,出招。

她们挥动手中的绫罗,那每一条的绸缎似乎都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朝着我和二师兄凌厉地攻击而来。

我脚踩在了绫罗上,可下一刻,便有无数的绫罗仿若化为利刃,向我刺来。

我连忙飞身躲过,挥动着手中的剑,试着斩断绫罗。

只是,绫罗与钢则柔,让我相当难以下手。

半个时辰后,水月宫的人躺下了五个,我与二师兄则是背对着背。

二师兄依旧游刃有余,可是,我却觉得力不从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二师兄,你别见对方是女人,你就温柔。”

二师兄轻轻一笑,道:“我以为,然儿你心慈手软了。”

瞬间,我说不出话来。事实上,的确是我心慈手软了。

女人嘛,我始终认为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打的。

不过,这事儿攸关性命,我,我也不得不打啊。

深吸一口气,持剑的右手向空中一挥,看不见的刀刃化成了风,一瞬间,美人儿们的绫罗被撕碎。

风,这东西可以是最柔软的,也可以是最坚硬的。哪怕是软化的绫罗,也抵不住风的锐利。

水月宫众人面面相窥,随后冷冷一笑。

有人拿鞭子,有人拿剑,还有人拿刀……

这群女人不弱,在人数上,还有我对女子的手软下站了不少便宜。

最终结果就是,这群女人倒下了,我也跟着倒下了。

二师兄打横抱着我,眉眼间有着满满的担忧。

他跟我说,不要阖上眼睛。

我心里嗤笑,上次遇到土匪我都活得好好儿的,更何况是现在。

然后,我“睡”着了。

睡梦中,二师兄那一张俊脸进入了我的梦里,然后,然后还在我的梦里走来走去。

当他那双瞳孔注视着我的时候,里面,只有我。当然,这是废话。

真正让我喜欢的是,他瞳孔里的担忧,那让我感到温暖。

我希望,这只是属于我自己的。

隐隐约约地,我感觉,我喜欢上他了。

完了,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了。

怎么办……

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么一双眼。

充满了柔情与怜爱的一双眼。其中,夹杂的似乎,还有……淡淡的迷惘。一闪而逝,让我捕捉到,却让我觉得错觉的一抹情愫。

我盯着他的双瞳死死地看,希望能再一次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情愫。

事实证明,我失败了。

他唇角微微扬起,道:“身体可好些了?”

好什么好。你被人家左一刀砍,右一刀劈看看你好不好。我吸了吸鼻子,说:“好多了。”

他半扶着我起身,喂我吃药。

我问:“这里是哪里?”

他说,他抱着我下了山,就发现一小山村。询问了一番,就找到了大夫。

我心里忽然就觉得挺幸运。当初,我可是流了不少血,如若无法迅速找到大夫,我一定会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唔,能活着真好。

我幸福地感叹。

他轻笑出声,说:“跟然儿在一起,总感觉……”

总感觉怎样?他后面的话说的太轻太轻,我还没来得及竖耳朵,所以没听到。

我吸了吸鼻子,也没好意思问他剩下的话语,便嚷着说:“我饿了。”

我方说饿,门便被开启,一位年轻人手端着托盘进入了厢房。

托盘上放着一碗粥,还有两碟小菜。

二师兄接过,一勺一勺地喂食我。

这伤养了三天,我才下得了床。

这段期间,二师兄如往常一般给我上药,送药的年轻人忽然就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他说,会留疤痕。

我愣了一下,看向二师兄,说:“……如果我以后,取不到老婆,二师兄你得负责嫁给我。”

二师兄轻轻一笑,说:“好。不过,是小师弟嫁给二师兄。”他说的半真半假。

我龇牙咧嘴,说:“我是男人。”

二师兄说,“好,如果你哪天打赢了二师兄,二师兄便答应嫁给你,可好?”

你不是人,你是披着人皮的鬼。我不会傻的认为人能打得赢鬼。

又过了三天,我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二师兄才带着我离开这小山村。

沿路中,二师兄说:妇人之仁,不该有。

我应了一声“是”。

他又说,像我这个样子,迟早会死的不明不白。

我又乖巧地应了一声。

关于“残忍”这个词,我并不是不明白,只是,现在的我还不够狠心。

但是迟早,只要行走于江湖中,我便会慢慢地被世俗所吞没,心,也会变得越来越狠。

这日以后,追杀者依旧层出不穷。

分别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

无数次受伤,无数次并肩作战。

当二师兄为我挨了一剑的时候,心口痛得缩成了一团又一团儿。

那天晚上,我照顾了二师兄一整夜,也守了他一整夜。

等天蒙蒙亮,他醒来的时候,我揉了揉眼,硬是把夺眶的泪水逼回去,我说:“二师兄,我喜欢你。”

他的笑容依旧,云淡风轻的。他说:“我知道。”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询问:“那,那,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觉得脸热热的,可我的眼睛就是定定地盯着他。

他说:“我也喜欢你。”

当喜欢已久的感情有了回报,当幸福来的特别快的时候,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有些感动。

我扑倒在了二师兄的怀里。

良久以后,等我抱够了,我才发现他胸口的伤口裂开,流出了鲜血。

我立刻重新为他包扎了一次。

这几日,我和二师兄均受着伤,对付暗杀者也越显吃力。

只觉得累,只觉得疲惫。

二师兄跟我说,马上就要到他家了,再忍忍就好。

我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只是,当某一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身上披着一件外衣,是二师兄的。

哪怕是江南,清晨密林的天气依旧显得微冷。

我裹了裹衣裳,从地上站起,轻轻地唤了一遍“二师兄”。

从日出,到日落。我一直在这里等,却怎么也没有等到大师兄的身影。

从地上站起,我找遍整座山头,一遍遍地呼唤着,却始终没有回应。

心里焦虑,心口闷痛,堵得慌。

双腿有些发软,身子不听使唤,缓缓跌倒在了地上。

二师兄,你走时把衣裳盖在了我的身上。你是自行离开的吧?

若不是如此,你的衣裳怎会披在了我的身上?而这一片森林之中,又怎会没有打斗的痕迹?

你是怕连累我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如果喜欢,不就应该一起分担彼此的一切吗?

你这样,反而让我更难受,你这样,反而让我更伤心。

如果是我,便一定不会让喜欢的人伤心。

二师兄,你说,我该怎么找你呢?

我一不知你家住何地,更不知你的身份为何,甚至不知你的名字……

我该如何寻你。

一手放到胸口上,只觉得很疼,很疼……

双唇微微开启,良久以后,我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

二师兄,苏然一定会找到你,一定……

这一天,我在离这座山头最近的县镇盗了无数的财报,以着天价买下了水月宫的所在地。

当日,我在城里买了一匹马,日夜兼程的朝着水月宫奔去。

三天以后,我到了群县。

走出城门,朝着郊外奔五十里,翻过两座山头外是一片的密林。

走入密林里,不多时,便有一群着着白色绫罗绸缎的蒙面女人团团包围住了我。

为首的女人笑说:“好一位绝世美人儿。”

唇角微弯,回她一抹笑容,我说:“我想见你们宫主。”

那一瞬间,女人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惊艳,道:“你是男子,还是女子?”

“这很重要吗?”我问。

女子轻笑出声,道:“不,你有这等的容貌,已经不重要了。”

白绫女子团团包裹住我,走向密林的深处。

千回百折,终于,从高耸的竹林中出现了暗红色的石墙。

走入酒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层层的雕梁画柱。

跟在女人的身后走在青石小路上,大约一刻钟后看到了一湖泊。

湖泊上建立着一座水上宫殿,宫殿的四处以着菱纱所包裹,风一吹,轻纱随风摇曳,极为飘逸优美。

为首的女子踏水而行,以着上好的轻功入了宫殿。

不久,水面轰动,从水面浮现一座铁桥。

我一步步地踩在了铁桥上,向宫殿迈步去。

07.

我一直以为,以女人为主的水月宫宫主是女人,却没想,是一位男子。

一身黑衣包裹住他异常纤细的身子,肤色极为苍白,一身的书卷味,看起来极为柔弱。

这,这就是水月宫宫主?

外界是怎么传闻来着的?水月宫宫主心狠手辣,武功绝世无双?

我怎么感觉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他坐在太妃椅上,身畔有几位白纱女子服侍他。

又是剥葡萄皮,又是捶背揉腿儿的。

他双唇微微开启,询问:“……你来,有什么目的?”

我想了想,片刻后,我说:“我想加入水月宫。”

他说:“你是男子。”

这句用的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我问,“一定要女人才能加入吗?”

他弯起唇角,轻笑出声,道:“不,只要本宫看得上眼的,都可加入水月宫。”

“那么,我可以吗?”

他对我招招手。

我朝他走进数步,离他三尺的距离外停下。

他站起身,一边儿服侍的女子立刻后退了数步,与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他向我走进,当我们的距离只有咫尺之近的时候,他抬起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的瞳孔对视。

他微笑询问,“你有什么目的?”

他的瞳孔很澄澈,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一点儿也不像江湖上传言的蛇蝎之辈。

或者说,是他太能掩藏了?甚至瞳孔的情绪也能掩藏得如此完美。

我眨眨眼,想了片刻,我说:“不告诉你。”

他轻笑出声,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便把我留在了水月宫中。

他对我说,只有入了水月宫,便要对他绝对的忠诚。

我立刻举起右手,发誓,说:我以父亲的名义发誓,若是我对水月宫宫主不够衷心,便下十八层地狱。

他的手点在了我的唇上,对我笑。

他说:“谁知道,你的本心就是想让你的父亲死无葬身之地呢?”虽然在笑,可那抹笑却没有传入他的眼底。

这天夜晚,那些女人把我带到了水池里。

里面放了无数的寒冰,以着纤长白皙的玉手给我洗刷身体。洗过之后,又用温热的水浸泡一遍。

冷热交替,让我觉得这不是沐浴,这是在折磨人。

等洗过后,她们为我擦净身子与发,然后为我着上一件半透明的纱衣。

我觉得,我入的不是杀手组织,我入的是妓院。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们带着我绕过了九曲环廊,又一次去了水上宫殿二楼的厢房。

盘龙四柱的中间有一张偌大的床,青紫色透明的纱帐包裹住床的三面,风吹,微微地摇曳。

水月宫宫主半躺在床上,一双充满邪恶的双瞳定定的注视着我。

我有些恍惚地想,我这是要侍寝吗?

我,我要忍耐,还是要掐断他的脖子呢?

带领我进入厢房的女子退下,偌大的厢房里只剩下我与他。

他对我招招手,就好像招小狗一般,他对我说:“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畔。

当我站在床畔,他拉住我的右手腕,扯到了床上。

他的脸埋入我的脖颈,双唇吸吮着我的耳朵。

有些麻,有些痒……还有一些,恶心。脑海里忽然就闪现出二师兄温柔的笑言。

他的触摸让我越来越难受。

然后,他的唇瓣贴上了我的唇瓣,舌头深入了我的唇瓣之间。

那一瞬间,我的右手向上伸出,捏向了他的喉咙。

他的双瞳微微眯起,一个后退躲过了我的手。

咬了咬牙,我翻身而起,运行内力,双掌向他拍去。

他眉眼间忽然就染上了一抹笑意,接住了我的双掌。

我以为,他这么瘦弱,很好欺负。事实上,他的内力极为雄厚。

没过多久,我受不住他内力的压制,双掌分开,身体向后飞撞上了墙壁。

他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蹲下身子,右手伸出,捏住了我的咽喉。

慢慢地慢慢地,胸口有些闷,无法呼吸,难受得紧。

眼前发黑,双瞳不听使唤地阖上。

蓦然,他松开了手。

我猛烈地咳嗽。

他把我抱在了怀中,双唇印了下来。

我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唇瓣中渡入了我的口中。

我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瞳,不解地看着他。

他放开我,轻笑出声,说:“只是毒药而已。”

……你喂给我毒药,然后,你再跟我说只是毒药而已?而已?你是而已,我不是而已啊,我,我还没打算死呢。

他说:“我要的是绝对的服从。不过,既然你的心不衷于我,只要你在水月宫的一天,我便要控制你,不是?”

所以,你是打算用药物控制我吗?

他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半盖上了金蚕丝制的被子,笑说:“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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