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FZ)上——安闲
安闲  发于:2012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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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喜欢祁司予以后,我就只会嫉妒……”

祁司以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韦延的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你……刚刚说到你的父亲?”祁司以镇定下来,目不斜视地看着韦延,“我真是愚蠢,你还未成年,住院的话必须要家长才可

以办理,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你的亲生父亲?”

韦延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不要提他!”

“是韦德吗?”祁司以想起两年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在那家黑诊所见到过,而那个男人就是韦德。

“都说了,不要跟我提他!”

不顾韦延的抗拒,祁司以继续往下说,“他为什么不带你回家?”

想到那家破旧的黑诊所,祁司以一下子明白了,“莫非你是……”

……私生子?!

有钱人发生这种事情也实属正常,只是祁司以那时候没有多想。

祁司以没有再说下去。

卧室里一片死寂。

“是!”韦延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目光冷冽地看着祁司以,“我是杂种,你高兴了吧?”

难怪那次辱骂他是小杂种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阴霾下去,连话语都变得尖锐难听。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司以忙解释道,“这件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并不知道。”

“你知道后又会怎样?”

“就算你父母的结合是个错误,但你是无辜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把我赶出去,对不对!如果你知道我有父亲,你一定会将我送到他的身边。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语

气愤怒得无以复加。

“你为什么一直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我都说过好几遍了,赶你走那只是气话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放不开?”

韦延闭上了嘴,他死死地盯着祁司以,那目光好像能把对方灼烧成灰。

25

“你为什么一直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我都说过好几遍了,赶你走那只是气话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放不开?”

韦延闭上了嘴,他死死地盯着祁司以,那目光好像能把对方灼烧成灰。

僵持了近两分钟,祁司以又坐了下来。“早点睡吧,即使睡不着,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将他的被子理了理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手臂一把被抓住。祁司以回过头看见韦延那张略带忧伤的面容。

“这件事情我以后不会再提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祁司以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心软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抓住手臂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要去睡了,麻烦你松开。”祁司以想让自己微笑出来,可是看见这样哀伤的韦延,他怎么强迫,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我喜欢你。”声音细若蚊蚋。

祁司以的心颤了一下。“我们都是男人。”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音调徒然拔高。

“男人之间的爱情不被世人所接受。”祁司以甩开了他的手臂往门外走去。

“我才不管他们接不接受,只要你也喜欢我就够了。”韦延在他的身后喊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祁司以无言以对。

“早点睡吧。”

手再次被抓住,祁司以的心往下一沈。

等他想到挣扎的时候,他已经被韦延拉到床上压在了下面。

强硬的吻让祁司以的身体都僵硬起来。他想要反抗,但口腔里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道,让他倏然沉陷下去。

那吻仿佛能慑人心魄,祁司以迷迷糊糊地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亲吻越来越深入,祁司以迎合地去舔吮侵入口腔的舌头。忘情地连津液都流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体内的血液向大腿之间流窜,下身快速地膨胀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对方的胸膛,细腻的肤质摸起来十分柔软。

突然好想做爱……祁司以用手去拉对方的裤子,吻住他的身体狠狠地颤了一下。祁司以一下子醒过神来,看清了面前的人。

“小延!”祁司以第一次在韦延的面前喊出“小延”,虽然语气是惊慌失措的,但韦延微微怔了一下,但是他的动作没有动摇的

倾向。

祁司以想要挣脱,但是对方已经钳制住他的身体。韦延的嘴唇慢慢滑下,落在了他的脖颈间,祁司以顿时慌了神色。

“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祁司以想要去推,可是他突然发现他不敢用力。他怕伤害到这个脸上流露着哀伤神色的少年。

很快双手却被禁锢起来,身体也被压住了。两腿之间能感觉到对方的硬挺。

“你要干什么?!”

祁司以无意义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心里微微战栗着。刚刚接吻的时候,祁司以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投入了感情。

而且,他也知道对方是韦延。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颠倒,让他的脑袋一片混沌。

最初被这个少年侵入了之后,自己并没有多么厌恶他,虽然一时恼怒将对方驱逐出去,但是自己的心里还是装着他。

韦玄的嘴唇粗鲁地舔舐着他的锁骨,祁司以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被男人这样对待应该是恶心的感觉吧,但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那么强烈……真的爱上了男人?!

本以为除了喜欢哥哥以外,自己是一个心理健全的异性恋,但事实并非如此吗?

看着自己勃起的性器,祁司以觉得好笑。

“你喜欢我吗?”韦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祁司以看着他,那副渴望得到答案的神情让他心里隐隐作痛。

喜欢他吗……祁司以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最终,他猛地推开韦延,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韦玄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躺在床上的祁司以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他的表白完全可以当作是他的一时兴起。第一次被他强迫,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可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想摆脱对哥哥的爱慕,所以才会离家,才会想到收养下韦延……想着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可以将心思分散一些,让自己那愚不

可及的爱恋渐渐淡薄。

然而,事与愿违,到现在自己仍然渴着望哥哥,并且,心里的某一个地方还装下了另一个人。

这样变态的心理,恐怕是无药可医了……

不想爱上哥哥,不想爱上男人。

明明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也可以心动的,为什么会这样?!

混乱中那张美丽的女性脸孔掠过了祁司以的脑海中。

自己是到底怎么了……祁司以突然有了咆哮的冲动。

尽快离开这里吧,离开V市,离他们远远的,再也不看不见他们……

但是,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26

“司以,你这两天的状态很不理想啊。”主任少有的和蔼语气。

已经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但时不时的分神导致了几个病人家属的投诉。

“非常抱歉,我想申请停职一段时间。”

“为什么?”主任露出讶异的神色,“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祁司以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我打算出国研修。”

“医院的研修计划不是定在明年的九月吗?”

“我想个人去。”

“这样太浪费了吧,”主任笑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水平,明年的修研名额一定会有你的份,何必又急

于一时。”

祁司以知道多解释无益,只好坚持自己的决定。“出国的相关手续我已经办好了,麻烦您了。”

主任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你了,到时你写好申请表吧。”

“谢谢主任。”祁司以说完,就迈步往门口走。

“司以,”主任叫住了他,“加油!”

轻轻的一句话让祁司以的心境明朗了一些。

在医院里穿行了一天,把停职的相关手续办妥后,祁司以坐在了医院的长椅上。

看着如同花园一样优美的庭院,祁司以并没有觉得失落,反而有了解脱的感觉。

就算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也让自己安静一段时间吧。

韦延留院观察已经有四天了,祁司以没有去看望他,只是从同事的嘴里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就离开了。被强迫了还可以面对的人,

被他表白了之后,根本就不想见到他。祁司以害怕,害怕在他的面前露出一副天真而脆弱的模样。

天蔚也打过几次电话约他外出,都被他以最近非常忙碌为借口推辞掉了。

看着阳光透过茂盛的榕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祁司以轻微地摇摇头。

庭院里三三两两地分布着病人和护士,散步,聊天……

“回家吧。”祁司以突然想见那对疼了他二十年的父母了。

见他主动回来的妈妈十分高兴。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将手中的水果放到冰箱里,祁司以笑笑,“想你们了。”

吃晚饭的时候,祁司以的妈妈一个劲地夹菜给他。

“明天星期六,待会儿问一下你哥有没空,好久没有一家子团聚了。”

“嗯。”祁司以点点头。纵然现在不想见到祁司予,但他是自己的哥哥,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

“你的那些手续都去办了吗?”话语不多的爸爸问道。

知道爸爸提的是护照的事情,祁司以摇摇头,“还没有去,过几天吧。”

祁司以的爸爸点点头,“也不急于一时,先好好工作。”

“我已经申请停职了。”

“为什么?”妈妈惊讶地叫道,爸爸也看了过来。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加强一下外语口语能力。”

妈妈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晚上也没有回没有人气的公寓,睡在了那间生活了二十年的卧室里。

打电话给祁司予,他说有工作,明天不能回来。

“你带小延回家了吗?”祁司予问。

祁司以的心倏地缩紧。

“其实,爸妈也不是那么排斥的小延,既然他是你的‘养子’,我想有必要让爸妈见见他吧?”

“没什么事,我先挂电话了。”祁司以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以前不想,现在更不想。没有顾忌到哥哥的感受粗鲁地挂上电话,

挂掉之后,祁司以的心里又泛起后悔之意。想打过去道歉,但是手机拿在手中始终没有拨通。

短信铃声响起。

“对不起,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提到这个话题……”

祁司予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

在家里呆了两天。星期天的晚上,祁司以的妈妈终于开口问他。

“是不是跟小延吵架了?”

“妈,你想哪里去了。”祁司以笑道。

“是妈误会了啊。”妈妈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继续看着电视。

“妈,”祁司以看着已过五旬的妈妈,“你讨厌小延吗?”

祁妈妈回过头来,一脸的惊愕。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祁司以神经质地笑着摇头。

“对了,你出国前几天就把小延带过来吧?”

“妈?……”

“你出国了,总不能带着他一起吧。把他一个人留在公寓里也不太好,你不是老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吃饭吗?其实很早就想让

你带小延过来看看,但见你没提起过,我想应该是他不愿意见到我们两个老人家吧?”

“……”祁司以的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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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星期二,祁司以驱车来到医院,准备接出院的韦延。最终还是见面,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路上遇见了莫烟树。

“听说你停职准备研修啊。”莫烟树总是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

“嗯。”

两人又聊了好几句,到了韦延的病房门口。

推门进去,祁司以愣住了。

韦延站在窗前,一脸不耐的表情。而他的手臂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紧紧抓住。男人看见祁司以后,松开韦延的手臂径直走过来

“祁先生,你好。”优雅的礼仪式笑容在男人的脸上展现。

“你好,韦先生。”因为见过几面,祁司以对他并不陌生。虽然韦德的出现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

及。

在办理韦延出院手续之前,两人在医院的庭院里谈了好一会儿。

韦德依旧没有让韦延认祖归宗的打算。祁司以觉得好笑。

“既然没有认他的打算,那你干脆不要见他。”祁司以知道不应该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但他还是说了出口。他开始在乎韦延,

打心里在乎。他不想让韦延回到他父亲的身边,却还没有任何名分。

韦德微微怔了一下,才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韦延了,是他上次打电话给我的。”

“那这次又是他打电话找你的吗?”祁司以有点在意。

“不是,”韦德笑笑,“上次之后,我就时不时打听他的消息。”

听到这里,祁司以想到这段时间他们俩的生活可能被人监视着,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什么意思?”祁司以皱起眉头,“

你找人监视他?”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韦德坦白。

看着他从容的态度,祁司以嗤笑一声,“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能让他入籍?”

“关于这件事我会处理的,”韦德的声音虽然轻,但语气中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只希望你能同意我将他接走。”

祁司以陷入深思,眼前的草地一片明油,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地问,“准备怎么安置他?”

“我打算送他出国。”

祁司以霍然看向他。韦延的性格本来就孤僻,韦德就算不让他入籍也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照顾他,然而这位父亲像数年前一样再

次将他丢到国外,让他不幸的儿子继续阴霾下去。

“是我的失误让他们母子俩走到今天的地步,但是我会为此负起我应负的责任。”韦德说得庄重,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表情。

祁司以心里暗笑这个虚伪的男人,“现在负责任晚了吧?”

韦德也没在意他的嘲讽,依然语气淡然:“祁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合作。这两年韦延麻烦你了,对此我会做出一些的补偿。”

好刺耳的社交辞令。祁司以的脑袋却一下子陷入茫茫的紊乱之中。

“韦延怎么表态?”他突然想起韦延被父母抛弃后哀伤而无助的模样。

“我希望你能劝劝韦延。”韦德的语气带有一丝无奈。

祁司以笑了出来。他只是暂时不想见到韦延,但是要把他送走的话,祁司以不愿意。住在家里的那几天他想了很多,他想和韦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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