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生子)下——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3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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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的绝对是在告状!还是小人得志式的恶人先告状。

纪浩然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白底,心想这崽子又飘又轻浮,真的不是黑地背着白底跟那雌兽搞出来的崽儿吗?看看肉肉,从表到里从行为到个性,哪点不写着金光灿灿的“金”字招牌,这才叫儿子啊。

他腹诽不休,收回视线正好看到金鬃抬爪一记巴掌,把小事儿精扒拉得仰天一个戽斗。

大快人心!纪浩然抿嘴忍着没乐出来。

少了堵门的欧迪,黑地马上冲到纪浩然眼前来,浩然有所控制的把抿紧的嘴打开一点,极力克制的摸了把他脑门。黑地瞬间生龙活虎,马力十足。

纪浩然裂开的嘴角不知不觉又收了回来,有点发愁。说心里话黑地太没心没肺直肠子了点,金鬃和白底都还知道给自己的血脉传递下去,所以偷偷在外面养了母兽,生了小崽,可是黑地……浩然真怕他傻乎乎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金鬃他们只带回一只猎物,还是很小的那种,只够纪浩然自己吃一天的,这说明他们晚点还要出去,这段日子一直是这样,回家就像做客,出门倒是正常,浩然把猎物扔到一边,自有肉肉去给他开膛破肚,这段时间肉肉跟着他看家学会的最新本领就是用爪子和獠牙帮纪浩然收拾猎物,开膛破肚扒度一气呵成,效率高超。

本来浩然是打算晚点金鬃他们走了,他再收拾野兽吃饭的,那样可以分给肉肉和小欧迪一些,现在当着他们面收拾,肉肉和小欧迪就别想吃到嘴里了,但是金鬃好像看出了他的打算,肉肉把猎物初步处理完,金鬃就夺过食物直接扔到了火里。

新鲜的血水被烧到,一阵咝啦啦的响动伴着一股焦昧一起传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纪浩然赶紧过去过去抢救他的食物。看金鬃这个意思,想要大公无私看来是有点难了,纪浩然只能认命的去找合适的粗树枝回来给小兽穿枝好架上火烤。

当纪浩然坐在火边开始烤肉的时候,金鬃和白底就开始一趟趟的把他们存储在帐篷里的兽度拖拽出来,他们三个这阵子已经把不少家当搬走了,一大半冬春积攒下的兽皮,还有前阵子浩然采回来哂干的“脱水蔬菜”,浩然一边烤肉一边打量被金鬃和白底集中到一起的剩余家当,东西还是不少的,整整一石锅盐,因为这两天天气潮湿,己经有板结的征兆,十几张浩然用来铺在帐篷里的兽皮,四个水桶的碗碗花花枝干根等等部位榨出来的汁,因为酸的程度各有差别,浩然是把它们分门别类放的。

黑地甚至还打算把搭在帐篷外最上面用来压分量的藤柳树枝条毯子扯下来打包带走,浩然赶紧阻止了他。那东西经过一冬的冰雪侵压,又经过一个春天的暴哂,己经彻底脱水定形了,硬扯只能拉坏,根本没法带走。

收拾的这么彻底,又让他早早做了吃饭,浩然估摸着,这是要拔营出发了,浩然一边转动烤肉一边抬头看了看天,黑压压的,也许雨季真的要来了。

吃完饭金鬃他们呆然过来催促浩然上路了,兽皮全部上了黑地的身,让他的身形一下子魁梧了不少。浩然前阵子已经准备了几根藤条搓出来的绳子,并一个网兜,现在正好拿出来用,把两两相连的水桶挂在肉肉身上,把石锅装袋吊在白底脖子上,没想到白底脖子一摇躲了开去,浩然愣了一下神,黑地自己主动把脑袋伸了过来。好吧,有人不嫌累坚持能者多劳,那也实在没有办法。

这么一通收拾,纪浩然自己都佩服自己搬家的能力非常,往日里拥挤的小院里一下子空了不少,他把篮筐自己挎上身,里面照例塞了小欧迪进去,只是现在欧迪毕竟不是刚出生那会,装进陶篮筐之后挤得够呛,一个劲的想外爬,被浩然按着脑门又塞了回去,“给我老实点,”纪浩然威胁,“敢拉尿在里面我就把你做成烤加菲!”

欧迪转了转眼珠,小眼睛里一片茫然,肉肉在旁边呜呜了几声,小东西瞬间缩着脖子安份了。

浩然满意点头,然后爬上肉肉的脊背。

真的要走了,才知道不舍得,临近森林的最后一小段路,暮色四合,浩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地方,恍然间湖岸边空空荡荡的,只有三角帐篷的侧身孤零零的落入眼帘,纪浩然愣了下神,眨了下眼又揉了揉,再抬头夜色已经完全笼罩,背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定是眼花了,浩然心道,不然帐篷怎么能尽收眼底,还有花墙挡着外圈呢,能看见个顶尖就不错了。不过这一下眼花惊吓,倒是把他那恋家的情意缠绵也给花了。

进入森林里,四周围看不见,但是各种声音熙熙攘攘纷繁而来,本来浩然还纳闷为什么两个全负重两个全轻装,现在一听见这些熟悉的声音,浩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果然到他们天亮时从森林里走出来,黑地背上又添了好些物件,而金鬃嘴里咬着一只陆鲨。

纪浩然赶紧扭过头。

如果不看正脸只看背影的话,陆鲨跟人类是很像的,圆圆的后脑壳,细细的脖子,宽肩细腰长腿,最可怖的是陆鲨春天的时候会褪毛,不是换上一身短毛或者毛变稀疏了之类的,完全不是,是完全的褪毛,褪掉一身冬天里的梅蓝色华丽皮毛,露出光裸的原色兽身,再加上被金鬃咬断了脖子之后的身体软绵绵的,真的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浩然看见白底往前走了两步,金鬃便放开嘴里的陆鲨,连黑地都停下了脚步。

肉肉视若无睹的越过他们,一步一步平稳的往前走,他身上还背着四桶醋呢,行走不平稳不行,浩然对他的自觉和谨慎真是无话可说。

背后响起低低的呜呜声,一会和鸣一会独唱,这是商量什么呢?浩然扭着脖子往后看。

会谈结果很快就见分晓了,黑地走到被金鬃放下的陆鲨跟前,一低头衔了起来,然后撇开四蹄向前飞奔,超大量的负重显然拖累了他的速度,浩然就听见前路上一阵叮铃恍榔的乱响,黑地跑得摇摇晃晃。

先回家,放下东西再回来接他们,这么干很符合黑地多动症一样的一贯行为,但是浩然还是心疼了,这黑地,怎么总是傻X傻X的……

第64章

雨季真的来了。

整个天地被遮天蔽日的雨幕所连接,半米之外就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崖顶的雨水汇聚成瀑布拉起一道匹帘在洞口前,活生生把他们的新家渲染成花果山福地。

纪浩然坐在洞口前撕咬手里的烤肉,雨季里无事可做,他无聊到只能把一日三餐当成零食来吃,以此消磨时间。还在老家的时候,纪浩然就听说过,暴雨下不长,长下不暴雨,可是浩然把洞外的天空望了又望,完全找不到这个祖祖辈辈经过多少代人总结下来的常识的用武之地。

只能说他们运气非常,能赶在雨点落下来之前最后一秒冲进山洞,不然就按现在这个瀑布的水流按这个雨点狂砸地面抵得上冰雹落地的声势,他们大概只能望着山崖兴叹而爬不上来了。

一想到这个,浩然就不能拍着胸口默念阿弥陀佛,上一次因为死亡喷泉广场的震撼,他都役顾得上打量山谷里的环境,这一趟在山崖下才第一次看到本土生的竹子,当时把他兴奋坏了,跳下肉肉的脊背要奔过去,结果被金鬃咬着头发硬给他拉了回来,这个粗暴的举动当时惹来浩然的一顿埋怨,但是现在,纪浩然不知道有多感激金鬃。

浩然估摸着,就算是最敬业的气象观察站也做不到金鬃这么精准的预测雨滴落下来的时间,他们进入山洞和雨滴落地的时间是真正的分秒不差。聪明似人,精得过鬼,所以纪浩然平心而论,金鬃这样的要真绝了后,那也是挺可惜的。

山腹上的阁楼,浩然原本还担心会有倒灌水的危机,不过后来他发现那个天窗开得特别巧妙,瀑布倾泻而下,一个水星都进不来,不仅如此,浩然山壁的天然窗框上看到了半截断骨,虽然没有对比,但是跟他去年在树洞里看到的那半截完全一致,浩然觉得这不是巧合,俗话说,虎死威不倒,没准这两截断骨就是两个空间都不招虫不惹兽的关键呢,浩然打算天晴的时候带出去试一下,要真是有这个功效,那以后就不用总做别人的跟屁虫了。

感慨完了,饭也吃完了,纪浩然打算回到山洞内部的那个涵洞里去,他这趟过来又奇迹般的不畏高了,倒是欧迪,每次让它过桥都跟要宰他吃肉似的,吱哇乱叫的好像屠刀驾到了脖子上。

经过黑地身边的时候,浩然主动伸手抱了抱他,不是以往敷衍似的那种摸摸脑门摸摸鼻头,而是双手扣着脖子在脖颈后面交扣手指的拥抱,这四天来黑地不断奔波往返于山洞和路上慢吞吞行进的他们之间,不断来分流肉肉的负重以及运送白底和金鬃顺路打下来的猎物,一刻不停的奔跑,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浩然知道他累坏了。

喷泉广场在雨季奇迹般的偃旗息鼓了,纪浩然在经过的时候只看偌大一个广场平平坦坦,只有正当中一个温泉水池翻滚着水泡咕嘟作响,平静的人畜无害范儿,还真是被惊到了,但是看金鬃他们的样子似乎早知道会如此,纪浩然也不好意思大惊小怪了。就是不知道广场上的死亡喷泉是临到要下雨了才这样,还是从阴天开始就这样,但是有这么大的雨下着,山崖下的小谷里倒是不用担心又有猛兽闯进来。

回到涵洞里,这里已经被纪浩然布置的相对舒适了些,辟出大概三十来个平方的地面铺了很厚的兽皮,浩然把阁楼里那些也都搬下来了,它们硝制的技术很明显比纪浩然高超,铺在最上面柔软非常,浩然能感觉到金鬃白底黑地非常喜欢这样,他们不像纪浩然在以前的人与自然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野生动物那样随便找个草磕就能钻进去当窝,石头地面当然能睡,但是当有更舒适的选择时,他们也绝不将就,浩然觉得他们是真的像家养出来的金毛巡回犬,萨摩耶,还有啥士奇……好吧,不知道啥士奇有没有全黑的。

石床因为欧迪超级怕靠近那个石涧,被浩然联合金鬃他们一起动手给推到石涧边上去了,草草起个遮挡的作用,警告意义大于实际拦阻效果,浩然还琢磨着天晴之后再想办法从崖上崖下整点圆木下来,干脆把石涧铺平了,但是说心里话,浩然十分的不以为然,一只恐高的狮豹……它的人生将来可真是不怎么亮堂。

来来注定坎坷的小兽,吭哧着又蹭到正腹诽它的纪浩然眼前了。这绝对不是示好,浩然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怎么费力就看到正龙行虎步的慢吞吞走过来的金鬃。这小崽子只有在找挡箭牌的时候才会主动靠近纪浩然,其他时候都离得远远的。

虚伪,小人,无耻之徒!浩然在心底默默评价,然后打定主意两眼望天袖手旁观。

有句话叫下雨天打藩子,闲着也是闲着,还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浩然是真心诚意的觉着这两句话都适合雨季不得不蛰伏下来的金鬃,人正牌老爹白底都什么也没嫌弃呢,偏偏金鬃非常有一家之主风范的主动挑起了教导欧迪客服恐高症的高难度复健工作,具体做法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用嘴叼着欧迪的后脖颈软毛,然后走到石涧边往断壁前一趴,脖子伸出虚空外。

欧迪的叫声凄惨的都没边了,浩然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山洞底,顺着石隙孔道慢慢爬上山腹深处的阁楼。

经他手开膛破肚的生物没有一千也快八百了,还会因为惨叫而心生不忍,浩然觉得自个这行为真挺矫情的,可是他心里也知道金鬃这么做是对的,啥士奇能恐高,那是因为它是家养的,主人会迁就它的一切大小毛病,可是一只野生动物恐高,只怕它的人生就只剩四个字可言了:成年既死!

这么想实在凉薄了点,浩然把自个的良心拎出来抖了又抖,一个儿子是金鬃的,一个是白底的,按这关系,怎么说都是继子,可是纪浩然这一碗水不管他自己怎么努力也就是端不齐,想想看肉肉像欧迪这么大的时候己经会跟在黑地屁股后去偷鸟蛋回来给他吃了,欧迪会干什么,就会鼻孔朝天的看他。不被金鬃调教狠了,这小王八蛋都不靠他边。喂他吃块肉,一不留神还会被它咬到手指头。

个混账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纪浩然倒抽一口凉气,猛捂住嘴,阁楼里没有旁人,他也不用介意他大受打击的模样给人看到:他记得肉肉刚刚被金鬃带回来的时候的确跟欧迪很相像,都是肉色的泛出青色细小血管的油皮,可是浩然记得那时候白底花了大力气给他做了个白色葫芦的保育袋,后来金鬃他们还把装在摇篮里油皮似的没毛肉肉偷走,放进鱼鳔里挂在一棵树上,浩然清楚的记得,肉肉从鱼鳔里挣扎出来之后,一下子就变成了浑身带毛的黄色小兽。

可是欧迪,没有保育袋的鱼鳔这个就不说了,纪浩然清楚的记得,虽然刚刚带回来那一个礼拜浩然没抱过它也没亲热过,可是它也从来没被偷走过就是了。

它身上的被毛是慢慢长出来的,吃肉,长身体,它是以一种非常正常的方式长到现在这么大的一天涨一点。

到底是金鬃和白底不一样,还是白底和欧迪不一样?

纪浩然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过两个小时的调教时间,浩然迫不及待的冲下石隙,回到涵洞里。

受刑完毕的欧迪半死不活的趴在兽度地铺上,小小声哼哼唧唧,平时非常生气盎然的小尾巴灰溜溜的塌着,两只琥珀色的眼珠含着大泡的可疑液体,显得水蒙蒙,可怜兮兮的,偶尔眨巴一下,就有两滴液体吧嗒落下来,一对一双,煞是可爱。

纪浩然一下子哑了。

发现这样一个秘密,要怎么说出来?自然界信奉的是物竞天择,没有人类那套道德底限的观念,如果被白底知道了那是外面的“母兽”给他带了绿帽生出来的种,这小家伙一定死定了吧?就算白底金鬃不会杀死他,金鬃只要不再调教他克服恐高症,这小东西也死定了。

白底闷闷的解开脚上的兽皮鞋子跟绑腿,走上地毯,白底一直两眼眯眯着,好像对发生在他跟前的金鬃训子事件完全没关注,但是纪浩然能看见他的眼皮一直在颤动,所以其实,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才交付给金鬃的吗?

浩然趴过去,一骨碌蹭进他怀里,父亲就是这么伟大,可是要怎么跟白底说,这其实不是你儿子你被耍了?!

想得头都大了,纪浩然还是没法做出决定,这小崽子流着眼泪的时候是真的很可爱很荫啊,可是帮别人养儿子的白底也很冤枉很可怜啊。纪浩然愤愤的起身,趁着欧迪被折腾的三魂不见了七魄正虚弱,拎着脖颈的软毛提了起来,光脚一路拎到石涧另一边的开阔地。

浩然招手把肉肉叫过来,指着地上张牙舞爪的欧迪说,“看着它,不许过去啊!”

肉肉很懂事的在欧迪身边趴下来,抬爪轻轻一扒拉,就把欧迪放倒了。

看着别个瞬间变身翻不了天的小王八,浩然有种阿Q式的大快人心之感,不过这种快感,很快就消散了,他又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始末自顾自理直气壮的耍小皇帝脾气的欧迪,转身回到涵洞这里。

白底因为他倏然问钻过来,又没征兆的跳走,已经装不下去淡定了,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浩然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笔笔直的走过去,蹲下来跪在白底跟前,“好久没干了,有点憋得慌啊,闲着也是闲着,咱要不,打一炮?”

这话一说完,白底一直没精打采耷拉的耳朵啪的一下在脑门上绷直了,浩然有种心尖尖上被最后的狼毫毛笔抚了一把的感觉,眼角余光瞄到身边两侧各欺上来一片黑影,浩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金鬃和黑地。

好吧,要死就死透,浩然深呼吸闭上一眼站起来,一鼓作气把自己扒的光披出溜的,“谁先来老子今天舍命陪……小淫!”

High到最高的时候,浩然恍然觉得真要能出一个怪物来也是不错的,不能长着他的样子,人类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活不下来,但是一定要有白底他们那样强健的身体,这样就算他不是人,起码也会流着他的血,证明他曾经存在于这个稀奇古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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