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向 上——孓羽
孓羽  发于:2012年04月24日

关灯
护眼

慢慢地,痛到极致,反而麻木,竟有种隐隐的快意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增强。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捕捉那丝

奇特的感受……

第二十四章:喜酒

事实上,根本没有流血事件。当时那情况,因为咱,咳,紧张过了头,菊口处的肌肉始终没放松,结果遭大罪——越发疼痛不说

,还撕裂了些细小口子。

不能说咱不够爷们,这人嘛,愈是紧张愈是敏感,尤其那晃儿,感官似乎异常灵敏,嗅到那么点血腥味,却只闻得见又看不到,

老想着那么雄伟就进去了,势必血流成河……说白了,全是心理作祟,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咳,这个,实践证明:甬道内也能自然分泌一种润滑剂——误导咱以为是肛裂、学名肠液的东西。

其实,痛到麻木得如同放松了以后,感觉并不太坏。

不记得哪位兄弟在某博客里灌水有云:上男人,其实跟上女人感觉差不多,麻烦起来,还不如直接找个女人了事。所以,别认为

做攻有多享受,真正能享受到不一样快感的是把腿打开的那位

快感有没有享受到咱还真没印象——进行到最后都有些浑浑噩噩了,好象在夏屿的手里泄过一次

送小妹那天,苏跃也在,看样子是和路行风一起过来的,两人瞧着挺自然,不似之前见到的冷淡生疏。

今次见到路行风,蓦地对他冷处理我跟他那次走火的事,心存感激。毕竟现在咱算是热恋中的人,好不容易和夏屿走到一起,不

想节外生枝。

有些芥蒂一旦释怀了,感觉相处起来平和简单得多,特别是往日的不安和别扭,瞬间得到了化解般,我不再掖着恼着,甚至揣摩

着,坦然自在的跟路行风谈笑风声。他约摸已经觉察到了我的态度转变,只不动声色,却明显对我亲近了几分——想来这也是他

所希望的:与爱无关的一次意外,能不改变彼此从前的位置,淡然处之,当然最好不过。

去机场的路上,他对我脖子上的伤倒还关心,不过,也仅止于朋友间的那种,说话表情温润和蔼,多少带了点家长的架势。小妹

怪叫:她大哥被我抢了!现在和咱,那叫一个哥俩好。苏跃破天荒的笑着调侃了一句:哥俩好倒没瞧出来,就瞧出路老大是当爹

的料,听听那口气,就象对自己崽子他没说完,我扬手一暴栗子敲他头上。妈的,他小子这不是跟着路行风占咱便宜吗?可回头

一细想:他丫这话有点酸劲啊!

既然已经准备和夏屿在一起,留在K市不现实。元旦节前,我向路行风辞职,他只是好笑地望着我,说,今儿大家都看了日子吧

,小林才递过辞职信,要去另谋高就,咱也跟着进来凑热闹。不过,情理归情理,起码要做满一个月,才好开工资不是?再说这

一下子走了两人,得找人补上吧若不勉强的话,他希望咱最好是多做一个月,怎么说我也算熟练工了,而且,这时候招人,不如

过完年的好

听他大条小条的说辞,想想咱现在回县城,也就是天天坐屋里等过年要不再多忍耐个把月?毕竟路行风开的工资挺高,上班也轻

松,最重要的是:人家诚意拳拳,既是老板又是大哥,咱不能一点情面不讲吧?反正以后和夏屿厮混的机会多的是

答应磨蹭到二月,我回头给夏屿打了个电话,他小子劈头盖脑一顿臭骂,说我这是有意折腾他——为了幽会,他能支的招就是隔

三差五搭火车来K市骚扰骚扰。我除了赔笑,还真不好反驳——毕竟咱俩目前这形式,说好听点是浓情蜜意,说粗俗点那叫干柴

烈火。

漫漫回家少不了一顿棍子肉,不过,除了打骂一顿外,做父母的也无可奈何。依他们的计划,女儿混张文凭,正好塞进收入稳定

的事业单位,如今算是断了指望,毁了他们精心为女儿铺设的一生。漫漫倒不觉得拿本中专文凭有什么用,反正出来也是为了挣

钱养自己,捣鼓着夏屿去说服她父母,帮她在商业街弄个店铺卖小饰品。小丫头未满十八,办工商注册还拿的是夏屿的身份证。

眼看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早上送夏屿去火车站时,他小子邪笑着塞给我张旅游宣传单,说等过了年一起去九寨沟度个蜜月;

我直接揉了纸砸他脑门上,嘴上低骂他畜生,一天到晚只晓得惦记那当子事,心里却很是期待。

怎料,那小子回家后,就没再打电话我,等了三天,我终于火了:妈的,他丫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还跟个娘们似的闹情绪

。等到第五天,我实在耐不住,打个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

心不在焉外加忐忑不安的打了一整天电话,手机里地女声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路行风

在下班的时候提醒我,明天一早别忘了去车管所报到,上车路考。想来,他也看出我精神恍惚。

晚上胡乱吃了碗泡面,我踌躇着给他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夏屿他妈妈,我喊她秋姨。

“秋姨,楚航呐”

“是小航啊,还真稀罕呢,听说你去K市了?难怪好久没来我家玩。”听到我声音,秋姨显得高兴。

说实话,在夏屿家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他妈妈一直对我不错。在他父母眼里,觉得某人能跟我这样的优等生交好,简直是某人的

造化。读书那会儿,若凑一桌上吃饭,某人往往会因为咱的光芒,而倍受数落,以至于好好一顿聚餐多数情况下会以火拼收场。

当然,咱既是导火索,又是劝和派。

“嘿嘿,那啥,上次不是走的急吗?等放假了,我就来看您和夏叔。”说着,心下突然有些怪异:咋觉得是处对象的,约日子要

见家长了?

“好啊,”秋姨的嗓子立马亮了几分,“还要早点回来,喝喜酒啊。”

我听这话,半天消化不了。

“什么酒?!”喜酒?!

夏屿是独子

第二十五章:困兽

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擦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稀里糊涂就按了门铃。

秋姨给开的门。她有一瞬措愕,随即欣喜,忙不迭地引我进门。

前脚跟才落地,秋姨就拉着我往屋里拽,那动作叫一个急,嘴上唠叨我去劝夏屿“从良”;我微蹙眉头,心里别扭得要死,面儿

上还得装样子。

穿过客厅,才看清某人的卧室外多了道防盗门。

唉,他小子再厉害,也翻不过他爸的五指山。瞧这架势,敢情是给锁着了!

困兽的笼子被打开时,并没听到啥动静。我犹豫着走进去,身后的门“咔嚓”被带上,响声刺耳。

屋里没开灯,很暗,空气混浊,想来禁闭有些日子了。

我摸索着按下壁上开关,荧光灯透寒的清亮给满室迷蒙的烟雾镀上了层挑白的光晕。

捂鼻扇了扇,我眯起眼扫视一圈,终于在空空如洗的写字台旁大床上,找到了一拱起的墨绿大包。

一脚踢上去,某包缩了缩,将被子裹得更紧;我一时气郁,又补上一脚,这次下脚太用力,后坐力不小,单脚跳了几下才站稳。

“靠!直接拿刀剁……”包“刷”地掀开,有人震天一声吼,不过,没吼痛快,后音就被我喷火的眼神吓了回去。

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扯他拖地板上,兜头兜脸一阵拳打脚踢,眼睛涩得生疼。

他没反抗,只是双肘护住头,蜷着身子任我发泄。

“吼啊,你丫不是一向有种吗?咋不吼了?!”再踢一脚,我那个气啊那个恨,真他妈想灭了他!

他楞是不吭声,我一脚下去,就听皮肉钝响。

“你丫准备就这么窝一辈子?”实在下不了脚了,我一爪子捞起他,扔床上。

他依旧抱着脑袋,不动不响。

使劲吸了口浊气,我压抑许久,才尽量平静地说:“你爸今儿已经报日子去了,你小子清醒点,别再闹腾了。想你爸妈就你一儿

子,平日里宠惯了,大小事由你性子也算了,可这次……”又深呼吸几次,“下个月就要生了,就算人家姑娘思想独立,没啥意

见,可这流言蜚语不是她一个人能承受的……她糊涂,她父母不糊涂,你更不应该糊涂……”

猛地抬起头,夏屿的脸有几块青於,胡子巴扎地特憔悴。

“你想说什么?”

“结婚。”我转身往门边走,脚步很快,声音有点抖。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他撕声力竭。

拧开木门,对着防盗门用力拍了几巴掌,震得虎口麻木。

“既然做了……该晓得没后悔的余地,”我昂头长吁了一口气,“大爷们的,别当缩头乌龟!”

防盗门拉开的同时,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夏屿一把扯过我,趁我楞神,“哐”地一脚把房门揣上,顺带按下了闩。

估计秋姨也没瞧清情况,拍着门板喊:“小航,别把臭小子放出来咯!”

夏屿一手捂着我的嘴,含糊地“恩”了声;铁门便在我身后隔着木板,清脆合上。

灯光散漫,周遭浮动着雾样的细尘。我眯起眼,危险意味的那种,努力盯着他碎发阴影里半只漆黑的眸;他缓缓垂头,半只眸子

完全隐入发下,留给我一乱糟糟的草窝顶。

扒开堵在唇上的手,我沉默着往回缩了缩被他禁锢的手腕;他赌气似的加大手上力度,固执地与我抗衡。

胸口本就压抑难受,他这么一执拗,等同往柴薪堆里扔火柴棍,“噌”地全燎燃了。拳头攥得嘎嘣响,我猛地一挥臂,对准他下

颌揍去,力道绝对十成十。

放平常,我这一拳头砸过去,对方不倒地都难;可眼前这家伙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技巧灵活远胜过我。

他只一侧身,便轻易躲过;我没停顿,紧接着挥出第二拳,这次力度不够,才扬起手,就被他硬生生抓着,铁钳般反剪到身后。

随即,矫健精瘦的身子猛力压来,我给他撞退几步,脊背一下抵在门板上,隔着几层衣服,竟感觉有点凉。

……丫的就会使蛮力!

双手被缚,挣扎不脱。我当下气红了眼,闷声低吼了句:“妈的!”牛劲一上来,曲膝磕向他小腹。

他先我一步抬腿挡下,全身贴得更紧,毫无缝隙,将我整个人夹在门板上,狠狠压制。

“放手……”

愤怒抬头,还没看清他的脸,唇上倏地一热,声音消失在他粗暴的吻里。

唇舌纠缠啃噬,如同追逐的激战,迂回残忍,连浓重的烟草味都掩盖不了血的腥咸。

然,痛的感觉令我满足。

辗转在鼻息间熟悉的呼吸,粗重灼热。我一直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眼眶跟撒了辣子似的发烧生疼。

许久,瞪到极限的牛眼再也承载不了泛滥的酸楚,弄湿彼此倔强的脸颊

那晚,我们拥抱彼此取暖,一夜无语。

第二十六章:现实

话说,咱长这么大,只流过血,还没流过猫尿呐。真他妈丢人!

好在夏屿他小子狡猾,压根装痴呆,半个字不提。只是来回亲吻我眉眼,再搂着脖子啃了半小时,差点把那条新生的疤印子又啃

出血来。

钞票、烟酒、床伴,缺一不可。

这是夏屿多年前对生活做出的总结。他小子身体倍儿棒,某方面兴致自然高涨,有时兴奋起来,我都得躺一天被窝。

算起来,准新娘的事儿,是在去年春天(某人发情期)。那晃儿,咱和他还没越线,只算得好朋友,所以,他不解释,我也不多

话。但怨气还是有——虽对他的乱来心里有底,也不过当作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一场游戏,说白了,如今世道就这样,敢出来玩

就别提责任,可真要涉及到婚姻我再大度,也难免气郁。

次日一早,赶着回K市。临出门,我忍不住还是凶他了一嗓子:“你丫拈花惹草这么多年,难不成就没带过套儿?!”

他一震,咧着破皮的嘴唇,没脸没皮地笑:“这会儿才问,你他妈是担心得病还是在呷醋?”

我冲过去一巴掌拍他脑壳上,转身便走。

“逗你玩呢,还真来气了?”他猛地从身后环住我,蹭着耳根细声说:“那不啥超薄的爱漏吗?纯粹是意外。”

“哦?”我淡淡侧过脸,嘴对嘴的嗫嚅:“不过,倒正赶上去九寨沟度蜜月”说着,发觉自己居然真有股子酸味,赶紧收口,边

掰着他的手,边急急嚷道:“时间差不多了,火车可不等人,我得哎哟”

他小子突然在我后颈上狠咬了口;我抚着发疼的脖子,一扭头,被亲个正着。

一时间,溺得咱昏天黑地的,找不着北。

“耗子,”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唇角游荡,充满蛊惑,“今儿把昨个晚上的补回来,你看咋样?”

“恩?”我迷糊地哼了声。

不怪咱反应不过来——他丫的手已经不老实的钻进内裤,蹂躏着细嫩敏感的臀瓣

很多时候,人要屈服于现实。

比方夏屿和我。

夏屿叛逆、随性、固执、义气、勇敢,可这只是他的某些外在,在遇见特殊的“情况”时,也会发生弹性变化:面对生养自己的

父母,叛逆顶多算是忤逆,随性顶多算是任性,固执顶多算是偏执,义气顶多算是负气,勇敢顶多算是敢做敢当。

依他看来,父母是最值得敬重的。不然,防盗门真能锁得住他?

其实,第一眼见到防盗门时,咱心里就澄亮澄亮的——结婚的事,夏老爷子已经铁板钉(读四声)了钉,到时候还不同意,丫恐

怕铐也要铐着送去!

拳头落地之际,咱也徒然清明:在我来之前,夏屿暗自或许已经决定妥协了!他不过是想得到我的认可,求个心安——毕竟,在

父母与我之间抉择,他的决定……是明智的。

我们可以相爱,却不可不顾及至亲。他是独子,以中国人的传统观点来看,延续香火是责无旁贷的,关系到血脉传承。

他,迟早要结婚生子。

而面对这些,我只能是旁观者。

生活不似电影演的那般随心所欲。我不能阻止他的婚姻,更不可能和他做一对逃命鸳鸯,无视世俗,忘情江湖。

有种幸福在于守望,而非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不过,还是有值得庆幸之处:这场婚姻是意外的产物,并不代表爱情。

夏屿同意结婚,他父母自然高兴,还特意打电话向我致谢,顺便说了结婚日期,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到。

日子看起来一如既往,只是,玫子嗲着嗓子说我沉默了不少。

夏屿照旧一日三电,彼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他没再来K市骚扰了——我知道,他那边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即使他想

来,被父母盯着也脱不开身。

拿到驾照那天,正赶上发工资。请路行风和玫子坐了回馆子,喝得七荤八素,最后怎么跑到路行风家沙发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这次是彻底喝高了。难怪人家说,醉过一次,容易常醉。

翌日中午,路行风拉我去逛商场。名店逛了几家,他才指着件浅灰色半长大衣,比划着叫我试,说:参加婚宴最好穿正规点得体

点,对新婚双方及长辈来说,也算是一种尊重。

我当时下巴差点掉地,支支吾吾问:昨儿……我没当着玫子的面说啥子惊世骇俗的话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