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下+番外+100问——千村狐兔
千村狐兔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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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韵在涵雪阁弹琴对诗,还说要娶惜韵的时候,我都没吃醋!”

惜韵喜欢段子言,段子言虽然总打着给惜韵介绍对象的名字,动不动往涵雪阁里塞人,但是谁都知道,段子言从不让惜韵受半点

委屈。斐然与惜韵一见如故,引以为知己,宇文濯与段子言二人自然是在涵雪阁中放了耳目,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随便找个名目

,就把斐然拖了出来。这类的事情时常发生,两人甚至还乐此不彼了一阵子。

“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来挖苦我的?”宇文濯瞪了段子言一眼。

“自然不是!”段子言靠着椅子往后倒在了墙上,“我是来告诉你,干爹老了!耳根子也软了!要变天了!”

“啊!迟早的事!”宇文濯并不意外,“父皇自己也意料到了,早些年就和我说过,不要手软。还有呢?”

“这不是有些人觉得我是你的耳目要除之后快吗?我就学着殿下您出来溜达溜达,让那些人诚惶诚恐一下也不错。”段子言不怎

么正经的说道,“啊!对了,丞相大人突然辞官了,天塌一角啊!最近正争得欢呢!”

宇文濯摊开了一张纸,段子言凑了过去,两支笔在纸上写写划划,而后相顾一笑,颇有些奸佞的意味。

“你和斐然早点回来吧!”段子言伸了伸拦腰,“斐然不在,双胞胎都蔫了,皇后娘娘心里牵挂着,整个皇宫死气沉沉的,没了

人情味儿。”

“对了,韩蝶衣呢?”宇文濯问。

“你问蝶衣啊!”段子言突然提高了声调,“蝶衣她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念殿下了,常常在书房里流连。哎!您还是早些回

了吧!别让人牵肠挂肚的!”

门口的人顿下了脚步,随即转身离开。宇文濯回头看时,只望见了白衣的一脚。

狠狠的瞪了段子言一眼:“你干的好事儿!”

段子言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追过去哄哄呗!”明知道宇文濯现在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还故意刺激他。

“把户部和吏部给我清理干净了!”宇文濯心中恼了,也不能让罪魁祸首好过。

段子言一声哀嚎:“不是吧!殿下,你看我这瘦弱的身板怎么能撑的下去!”

宇文濯一个眼刀过去,段子言立刻噤了声。

这下糟了,不想个法子哄着,估计是不会再理他了。

第13章:情之一字

论谈兵,我不如钟将军,论布局,钟将军却不如我。

宇文濯的心思,我看不清,却摸得透。他属意我当军师自有他的用意,我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会做好军师该做的事。

几名重将齐聚屋内,墙上挂着地图,我站在桌前,细细思量着。

“军师可以计策?”钟怀谦问。

“此间有三策,不过均有利弊。”我微蹙着眉道。

“我一个方法都没想到,军师大人还有三策供选择,军师快说快说。”云重心直口快。

我正容道:“第一策是等,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见招拆招。”

“那不是太被动了吗?”云重囔囔。

钟怀谦警告的递了个眼神过去,也随即道:“胜负若完全仰赖他人,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点头:“这一策好处在于以不变应万变,是否能得胜,却要看宸国将领是否有奇招。所以,这是下策。”

“那第二策呢?”钟怀谦问。

“第二策,也是中策,就是大军戮力攻城。中军以左军旗号绕从桐县,右军三万人虚置正面。这就需要我们能保证迷惑敌军。若

败了,我们的损失会超过预计,但若胜了,我们的收获也会超过预计。”

“此计虽好,但未免也太孤注一掷了!”钟怀谦皱眉道。

“非到迫不得已,或是准备齐全,我也不愿用此策。”我眼看着地图,沉声道,“那么听听上策吧!我们用奇,损失不大,只要

谨防敌国用妖术便可。”

“据说宸国的国君还在营中,此人极其厌恶妖魔邪道,所以主将不敢乱用,巫术之事倒无需过于担心。”钟怀谦眉头舒展,忙问

道。

我斟酌着道:“如今敌军分两路,一路守城,一路在外扎营,交相呼应,如想取胜,必先断其外援。我建议我们加急攻城,然后

在外面大营的敌军可以看到的方向点燃大火,由弓箭队带兵阻拦信鸽,这样子外面的军队必然会以为城中危急,前来救援,我们

途中设伏,全歼外军。外援断绝之后,我们可以再一次攻城,然后让人穿宸军的衣甲假意袭击我们的辎重,让他们以为外面的援

军仍然存在,我们表现的因为辎重被毁急忙撤退的样子,引诱敌军出城追杀,安排伏兵断去后路,诱杀主将!”

听到此处,钟怀谦失手打碎了茶盏。几位将领都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着我。

我知这人实诚,他的手下必然也与他如同,伏敌、诱杀连环圈套必然不曾做过。听我的意思便也知道,我这是要宸国的三十万大

军有来无回。

叹了口气,我朝钟怀谦鞠了一躬:“钟将军,斐然年纪虽小,却也知,兵不厌诈!我是个书生,不动武,只动计。”若是因此生

了芥蒂,便不好办了。

“军师莫要如此,怀谦非迂腐之人!”钟怀谦连忙还礼,“只是咋听之下有些惊诧罢了!殿下——”

一直旁观的宇文濯放下了茶盏,轻描淡述的一笑:“就按斐然的方法吧!不过巫医的事也有待斟酌。正巧,今儿个抓了几个巫医

在牢里,孔尚,你同斐然去问问,兴许还能找出些对策来。”

“是!”孔尚应下。

又讨论了一会儿,散了人去。宇文濯依然坐在椅子上,示意我过去。

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便俯下身去,不想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落在了唇上。

心中一怔,忙站起身来,望了眼似笑非笑的宇文濯,转开了头,走到了亦然身旁。

亦然眉梢含笑,一脸我没漏看的神色。

“你真的要去?”我无奈的问。从两天前就一直囔囔着要上场打仗,我知道怕是拦不住了。

“嗯!我若无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亦然坦然的答道。我听这话,却知他根本就是新奇的把战场当玩具了。

谋定未动,敌军先耐不住寂寞的先动了。亦然喋喋不休的吵着要去,我无奈同意了。

临了忍不住叨唠了几句,诸如莫逞匹夫之勇,要听从军中号令,若是说了撤退,切不可耽搁。

亦然瞪着一双眼,捂住了我的嘴:“一下子说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好了,好了,你就在这儿等好消息嘛!你哥哥我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神勇着呢,嘿嘿!”

看见宇文濯过来了,亦然眼珠子转了转,又凑上身来:“怎么,不准备给大哥我一个送别之吻吗?”

这呆子,宇文濯怎么可能会吃这种醋。我一掌将人推了出去:“快走吧你!延误军机小心军法伺候!”

“斐然,你重色轻兄!”亦然假装疼痛的唉呼。

我气得脸都红了,亦然却还以为我是羞的,哈哈大笑的上马走了。

亦然、宇文濯、段子言,三匹快马飞奔而去,留了我在原地远望着。

有时候真希望我也可以快马扬鞭,笑傲沙场。不过前方的三个人已经是喜欢闯荡拼命的性子了,我留在后方,起码能安了他们的

心,不怕有后顾之忧。

我在城墙上站了很久,直至夜幕降临,才见一匹快马入了城门。

我认得夜七的身影,但是夜七手中抱着的人呢?

想也不想的跃下城楼,首先入眼的是一袭水绿色的长衫,而后是亦然紧闭的眼。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颤抖着从夜七手中抱过了人来。温热的呼吸传来,稍稍定了心,忙切了脉,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没什么大碍,只是暗伤复发,加上心累才昏睡了过去。

“主子说……”夜七开口。

我却没有去听,紧抱着亦然转身回走。

将人放在床榻上,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安了心,到药房挑了几幅药材,熬煮后装在铜盆里带回了屋。

路上,远远见了大军回营,宇文濯与段子言有说有笑,便也安了心。

取了帕子,沾了药,替亦然细细的擦拭着。

少年眉眼如斯,似乎从幼时便未曾变过。娘亲总叹一句,虽说身闲心亦然,可是像亦然这样没心没肺的,做娘亲的会觉得很寂寞

的。

当这个少年眼里心里装进了一个人,从此笑也因他,愁也因他。我便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寂寞。曾经,他与我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所有的表情爱恼都在掌间握着,不舍的,却总喜欢逗弄着。

我妒忌了,所以虽然不拦着赫连澈与亦然在一起,却也不愿替赫连澈在亦然面前做任何的解释,所以任着亦然累了心,然后在我

面前昏迷。

我不愿你是我哥哥,所以不喊你。可是,你的幸福,却不是我能给得起的,所以一开始便放了手,所以让赫连澈带你走吧,所以

——

“所以亦然,这是最后一次了!”坐在床畔,缓缓的低了头,几乎是带了虔诚的,将唇轻轻的印在了亦然淡如桃色的唇上。

抬起头时,却撞进了一双暗如深渊的眼。

“宇文……”

我心中一惊,顿时慌了手脚,那是被勘破心中秘密的尴尬。我知道,宇文看懂了。

“原来如此!”寒冷如冰的声音响起,宇文濯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当初你中了春药却从我身边逃开,根本不是因为害

怕喜欢上了一个帝王而举足不前,而是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原来如此!然后呢,得知你最爱的人爱上了别的人了,所以

你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我。为了给亦然的心上人疗毒,你整整耽搁了一个多月,却一点也不担心,我还在战场上厮杀搏命。我以为

你是兄弟情深,深到了同眠共枕甚至于处处维护谦让,却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原来,我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这个人,只因为

,我慢了十年?”

他站在那里,寒心的、忧伤的望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张了张口,最后却垂下了眼,盯着地面,呢喃了一声:“对不起!对不——”

那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泪水从脸庞无声的滑落。

宇文濯的别扭是假的,我对亦然的情愫却是真的。不知是何时,随着那张笑脸,情根深种。如今,我已然放下了榻上的这人。

宇文濯,我可以对你撒谎或辩解,道歉往往比这更伤人。但是,我不会对你说谎,也不能!

如今,我已然放下了榻上之人,是不是,同时也失去了你?

第14章:爱别离

一夜无眠。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千里万里冬雪色。口中呵出的白气染了面上的雪,沿着眼角滑落的融水,似前世的泪

,累积了无数岁月,如今方缓缓落下。

“哎呀呀!小斐子的神色如此严肃,难不成是昨夜寂寞想我了?”

段子言不知何时坐在了不远处的横栏上,正拿着宇文濯的那把折扇,一下一下挥舞着,还用一脸轻佻的表情看着我。

“子言!起得真早啊!”我慢步走了过去,与他相对,视线却不由得移向了他手中的折扇。

“你也是,殿下也是。”段子言将扇子在手中合敛,低着头一脸羞涩:“一早看到人家,都是这般呆滞的表情。虽然人家倾国倾

城,害得殿下就连扇子被人家拿走了也没察觉。现在你也这样,人家会害羞的!”顺带配合的身体扭了两下。

“是嘛?”瞧着雪色颇好,我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伸手便是一推。

“哎哟!”一声惨叫,幸灾乐祸的家伙径自倒在了雪地里。

我手搁在栏杆上,低着视线,看着在地上挣扎了下准备装死的家伙。

见我没什么要表示的样子,段子言自觉的从雪地里起了身来,那张俊秀的脸上沾了雪,伸手拍了拍,然后才正色道:“昨夜殿下

在雪里站了一夜。”

指尖拽进栏杆,我抬起了眼:“他——没事儿吧!”

“那么冷的天,说没事儿,你信?”段子言轻轻一笑,让我分辨不出。

我忙拉着他的衣角:“让军医过去看了没有?可是发烧了?”

“军医?看病你比较擅长吧!既然担心,为什么,你不去看?”段子言如是问。

“他——怕是不想见我了!”我轻咬着下唇。

“我和殿下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犯傻。”段子言轻道,“你们的事我知道得不多,殿下也不肯说。可是

有些东西,我看得比你清楚,殿下喜新厌旧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但是他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回头也是真的。比如宸国,比如你。

斐然,当年你为他落过泪,如今,他为你伤了情,可也算,还君明珠了?”

“投我以木桃,我却未能报之以琼瑶。错在我!殿下他——怕是恨我的!”若是换成了我,也会记上心头,不死不休。

“呵……”段子言轻轻一笑,突然道,“斐然,你可曾发现一件事?”

不知他说的是哪件,我望着他。

“你学着我们,唤了七年的殿下了吧!”段子言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你唤殿下时的语气与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叫殿下时,不

会同你一般,总是很随性的说着,殿下你如何如何,殿下我如何如何。正常的下属是不会在太子面前用‘你’‘我’这样的称谓

的。我们都发现了,却没有人纠正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细想来,我似乎真的自一开始便是如此称呼他的。心里便若有所悟。

“因为殿下默许了!”段子言道,“殿下不介意你将身份与他对等,也不介意你表面上恭敬,实则骨子里并不把一朝太子看在眼

里的轻慢。殿下他,对你的纵容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斐然,殿下尽管胡闹,却是挖空了心思想对你好,什么事情第一个便想到

了你。这样的人,你想骗到手,真的有这么难!”

一时怔然,而后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折扇往我手中一塞,段子言手背在脑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哎!谁让我当你们是兄弟呢!合该当一回和事老了!”

说是和事老,实则,是把宇文濯出卖给我了吧!

微微一哂,握紧了手中沉甸甸的折扇。

一如扇子的主人那样,重重的压在胸口的位置。

我想,宇文濯,如果,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

从侍从手中接过饭菜,进了屋,正见亦然伸着懒腰坐起身来,精神似乎好了些。

“饿了吧?”我轻笑着,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吃了早膳就回风琏客栈吧!我派人送你过去。”

“嗯?”亦然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斐然,你要赶我走?”

“什么叫赶你走?我答应了赫连大哥要送你回去的。我要再私扣你,赫连大哥该拿我是问了!”这话是真的,也是我的私心吧!

亦然该回到赫连澈身边去,倒不是我心怀芥蒂,而是赫连澈等得够久了。亦然留在军营,一方面危机四伏,另一方面,宇文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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