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下+番外+100问——千村狐兔
千村狐兔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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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虫子,烟气就会跟着母虫飞过,形成乌云状,将士们所见的乌云的渣滓其实就是毒烟。”

“军师博文!”孔尚赞许的点点头道,“这毒其实也不难解,一小瓶酒下肚就行了。但是适才说的那场雨是说不通的。孔家在翔

龙国有生意,所以各位注意翔龙国朝中的动向。据我所知,那名男子不是巫医中的任何一人,连国相都要礼让三分,不敢丝毫懈

怠。下属说那名男子来去自如,并不像是翔龙国请来的,反而更像是因为无趣所以嬉闹了一场。”

嬉闹!

“啪——”一声,我手边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所以人都被惊吓到了。

“抱歉,手滑了!”我低头去捡,一面掩去眼中一抹浓浓的厌恶。

“你们先下去!这件事,本殿下自有定夺!”宇文濯说着,挥挥手让其他人离去。

出了门口,钟怀谦恼怒的对重云道:“若非殿下仁慈,你这张嘴适才就闯了大祸了!自己下去领三十军棍,以后不得再犯!”

“是!”重云也自知错了,不敢反驳,想了想又说道,“将军,您绝不绝得军师大人的长相同战场上那位修罗有几分相似?”

“胡说什么!”钟怀谦皱了眉呵斥,“再不管好你那张嘴,我也护不了你!”说罢,领着重云走了。

倒是孔尚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房内,在夜七警告的目光下,离开了。

“别捡了!”宇文濯握着我的手,将我拉起。

见我望着地面不开口,轻轻笑道:“哑巴了?抬起头来说话。”

我微抬起头,也不知道自己眼里的什么情绪吓着了他。横腰一揽,就把我抱在怀里坐好。

这个姿势更像是男人抱女人的吧!可惜此刻的我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一手揪着他的衣角,微垂着眼,有些哽咽又有些不甘的道:

“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龙了!自私、无情!”

这话来得莫名,宇文濯煞有其事的点头称是:“能让斐然说恨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同你一起讨厌好了!不过话说再前头

,你不能连着我这个真龙天子一起恨吧?”

还真龙天子呢!

“就恨,又如何?”我一声冷哼。

抚摸着我的额心,宇文濯不满的抱紧了我:“斐然,别撒娇!”

我哪来的心情撒娇,这人真的是——

低头看着这个人,狐狸一般的眼角微勾,透着几分诱人。受了蛊惑一般,低着头吻上。宇文濯看着我,也不动,由着我不熟练的

,轻轻的,像是品尝着一道美味的糕点,好一会儿,离了唇,看见他满是期待的眼神里柔柔的光。那是宇文濯难得一见的温柔,

一直只有我见过而已,以前被什么蒙住了双眼,如今心意相通后,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搭着他的肩头,难得主动的靠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宇文濯,我要睡了!”

暗自可惜的在我耳旁叹了口气,宇文濯揽着我,抱好,抱怨道:“殿下不叫也就罢了,还连名带姓的叫!”

鼻尖飘着那阵兰香,轻嗅了嗅,喊了一声:“濯!”

宇文濯一震,低头就是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狂吻,而后将我往床上一扔,拿被子裹好,恶狠狠的道:“快睡!”

宇文濯明显红了的耳朵,看得我掩着被子一笑。

宇文濯往我身旁一趟,恼怒的捏了捏我的脸:“再不睡,你可别反悔!”

我乖乖的闭上了眼,宇文濯“切”了一声,弹手熄了灯。我分了半边被子过去,让他盖好。随即一双手从身侧揽了过来,将我牢

牢抱在怀里。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安了心似的,没一会儿,便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件很早以前的事情。那时师父远行,我自作主张的在院子里种了一种长相古怪的草药,没想到混在了兰

花里,成了毒药。我药物过敏生了满满一身的毒,因为怕传染,就把院子封了,自己隔离起来。

宇文濯打着“看我死了没有”的口号,一有空就往院子跑。皇后娘娘怎么劝都劝不住,问了太医,知道不开门就没什么事儿,于

是我们就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坐着聊天。

以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宇文濯的毒嘴试炼会,每一日每一日都将气死人的本事发扬得淋漓尽致,讽刺我小小医门还没入呢,就

先把自己毒死了。那时不懂,只觉得这人真的可恶得紧,只会落井下石的说些风凉话,恨不得把门打开,最后传染了他,一起毒

死算了。

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五日后,我就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宇文濯在门外同我说话,我也有气无力的应着,迷迷糊糊

的呢喃了声,我想吃白凤山庄山下,福伯经常买来哄我和亦然的桂花糕。

那一夜,下了场大雨,我抱着双脚坐在厅堂里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雨滴从屋檐上一滴一滴的落下。雨声太大,没听见外面一声大

过一声的敲门声。

没多久,宇文濯就不耐烦的将门一脚踢了开来,冲进了厅堂,见我坐在地板上,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便怒道:“靠!明明没死怎

么就不会应一声啊!这么大的雨,你穿成这样坐在这里充雕像?”

我第一次见宇文濯那般暴躁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宇文濯进了内室,抓出了厚厚的被子,将我

一层一层的裹了起来。

第二日,师父回来,见到我和宇文濯搂在一起睡在厅堂里,气得直跳脚。原来那毒真的是会传染的,宇文濯也的确病倒了,不过

不是因为被传染了病毒,而是因为冒着雨亲自跑了好远,去给我买了桂花糕。

那几块桂花糕被雨淋得粘湿,而且也不是福伯以前买的那一家的,但是却是我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彼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

情,只知道,那会是这辈子吃到的最好的一次糕点。

歪了身子,埋进一片熟悉的味道中,听见了一声轻轻的说话声:“做的什么梦,这么开心!”

那么轻柔的声音,怎么也联想不起梦中气急暴躁的样子,于是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第5章:吃醋有益身体健康

天空下起了白雪,轻盈盈的落下,像是沦落凡间的精灵,纤弱而美丽。将士们一早便在街道的广场上操练起来,整齐划一的动作

令人叹为观止。

我站在城墙上像外看,在茫茫不见的对面上,不知是不是站着那个人。

听闻翔龙国的君王此刻就在对面的战营里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下来,倒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不过国君亲临,想必敌方的气势会增

添不少。

龙少渊!是不是在不久之后,我们就该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数月前,还在深渊之地里共过生死的人,若真的要提枪上阵,我只

怕是做不到的吧!

微叹了口气,就见远处一只黑枭俯冲着飞了过来。岗上的士兵见着眼熟,也就没通报。

我扣上了护腕,任由那只娇小敏捷的鹰停靠在我的手臂上。取下了鹰爪上的小纸条才放它离开。

这是我和赫连澈互通消息的方式,就连亦然也不知道。官场和事物上的阴暗事儿,我和赫连澈倒是有志一同的决定瞒着亦然。那

个傻瓜,知道了还不闹得天翻地覆,深怕我亦或是赫连澈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信条,念道:“‘近来无事,亦然安好,兀念!’这是谁?”

“赫连澈,我哥哥的师兄!”我坦然的答道,从他手中拿回了纸条,发现上面字迹潦草,与原先我与赫连澈通的信里感觉不太一

样,似乎在掩盖什么。

这般应付我,倒不像是赫连澈的性格。亦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白亦然的师兄为什么和你通信?”宇文濯阴阳怪气的盯着我。

我还在思考着亦然可能遇到的麻烦,也没太在意:“他既是亦然的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除了江湖人找亦然麻烦之外,还

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猛的手抓住我的下巴,扭过,不满的让我看着他:“他还是白亦然的情人呢,是不是你也——”

“你说什么呢!”我生疼的拍开他的手皱眉,“亦然的情人关我——”

停下话来,回了思绪,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倒是往下说啊!”宇文濯挑眉,一脸得了理准备不饶人的样儿。

我却是轻轻笑了,这件事儿,连计较都不必的吧!

“呐!濯,你在吃醋吗?”我戏倪的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声“濯”还是因为我说他吃醋,宇文濯顿时一脸不自在,挑高了眉,指着我跳脚:“吃什么醋?本殿下还用得

着吃醋吗?”

手向后一背,有一种终于扳回了一局的感觉,我笑着转身:“既是如此,我和赫连大哥通信,你自然也就管不着了!”

“赫连大哥!?”宇文濯磨牙,眯起了眼,“我和你认识了那么多年,你还殿下殿下的叫,一个赫连澈,就见过几次面,就称兄

道弟了!”

糟糕!触到逆鳞了!

心下一跳,我退了一步,眼角四下寻觅着,寻思着从哪边逃跑还有些希望。

眼看着宇文濯要靠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眼角瞄到钟将军揪着云重的耳朵从城门外走了进来,忙喊人:“钟将军!一大清

早同云重去哪儿望风回来了?”

钟怀谦抬头见我和宇文濯,忙拉着云重行礼。宇文濯气场极低,阴测测的盯着我,也不看俩人,更不开口让两人起来。就这么干

晾着,我都替他尴尬。

“咳!”我轻咳了一声道,“云重这又是怎么了?”

“这小子,昨夜单枪匹马的去了附近的土匪窝,说是剿匪,我就去把他带回来了。”钟怀谦答道。

“土匪窝?战场这儿,怎么会有土匪窝?”我疑惑。

“一路过来已经好几处了!”云重呐呐的开口,“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在那里烧杀抢掠还没人管的!”

“可知那些土匪都是从哪儿来的?”我问。

“哦!都是战场上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钟怀谦答道。

这句话引回了宇文濯的神,他皱着眉,看着钟怀谦。钟怀谦是个武人,只知道打仗,却不知道安抚流民之类的事情对于一个国家

有多么的重要。

我见宇文濯转移了注意力,暗自松了口气。

“他们所抢劫的都是些什么人?”宇文濯问。

“回殿下!抢劫的也不过是过往的商人、镖师。大多是些金银财宝。”钟怀谦恭敬的答道。

“金银财宝?”我有些诧异,“不该是抢劫粮食才对吗?”要了金银珠宝,在这片荒芜之地也不会有多大用途。既然在此处为道

,生存才是根本的问题吧!怎么会本末倒置的在乎些金银财宝呢?

“确实是金银财宝!”云重嘟嚷着说,“娘亲说,无奸不商,我对那些商人倒是没什么好感,但是有强盗不抓不是侠义之人该做

的事。何况那些强盗抢劫也就罢了,竟然还杀人。我们拼死拼活上阵杀敌保一方安宁,他们却在背后拖后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不听指挥,随意离开军营!”钟怀谦拖着云重的耳朵,云重一路喊痛的跟着他下去了。

我与宇文濯对视了一眼,都暗自思量着。

“我去摩天崖途中曾经遇到过一群战地里来的贫民。说是附近的官衙怕城内混乱,不肯接纳。当时来了一个翔龙国的僧人,指引

了一条路,去了一个小村庄。不足半日,村庄所有人都被囚禁了起来。那群流民占地为王,干起了杀人吃人的勾当。更离谱的是

,僧人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就让他们自认为吃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死也不知悔改。”我道,“那一日听孔先生和

钟将军说起那些妖人,倒是觉得其中与那些个巫医有些关系。”

“翔龙国的人敢在宸国国土上撒野,好大的胆子。”宇文濯冷冷的一甩袖。

我沉思道:“这儿在打仗,流民的事儿就被惦记上了,或许不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那必是有大难了!

宇文濯也因着我的话沉思了片刻,喊道:“离殇,招离!”

话音一落,秦峰与曾经跟踪过我的男子便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宇文濯身前:“是!”

“离殇,去看看不收流民是哪儿的官员敢做的勾当!招离,你和红歌去查查那些个在宸国游走的僧人,见一个给我抓一个,全扔

牢里等我处置!”

“是!”“是!”干脆利落的两声后,两道人影同时离开。

我望着秦峰离开的背景,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明明是同时跟随宇文濯的,如今我一身光鲜的站在宇文濯身边,而他,却成了见不

得光的。

“别多想!这是秦峰自己要求的!他跟你不一样,他心里有仇,需要我这个踏板让他达成目的。”宇文濯又一次轻易的看清了我

的心思,说道,“你与他不同,你是寒冬的昭阳,能让人觉得温暖。”

宇文濯打文艺腔,让我不禁笑了笑。

随后却见宇文濯一个冷眉挑起,森冷的望向我:“别以为我忘了刚才的事儿!”

背后一寒,手在城墙上一撑,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运起从亦然那恶补来的轻功,走为上策!

“往哪儿走!”宇文濯轻巧一跳,随后跟了过来。

于是军营里出现了极有喜感的一幕,太子殿下追着神算的军师在城中跑圈,看得将士们目瞪口呆。

只有徐放以为我和宇文濯在训练体能,于是一脸认真的吼了一声:“看殿下和军师都如此认真练习。大家也要努力啊!”

冬雪之中,顿时有了暖暖之气。

第6章:对战

战鼓起时我正与孔尚在屋内看地形图,孔尚正点点我锁骨间一点嫣红,一脸的笑倪。猛听见战鼓响了,我们都有些莫名。

开了门出去,就见将士们整齐而迅速的向城外跑去。

孔尚抓了个人过来问:“怎么了?”

士兵答了一声:“敌军在城门外叫阵,天子殿下说好久没动过筋骨了,亲自出去会会!”说罢,便急匆匆的跑回了队伍里。

宇文濯出去了?

“我去看看!”我想也不想的手牵过一匹马来,就要上马,就被孔尚拦住了。

“你是军师,不是将士,别乱来。这战场你没上过,我去便是!”孔尚说罢,抢过我的马,又道,“若不放心,就上城墙看看。

场面可能有点血腥,你要做好准备!”

说罢,掉转了马头,向着城门绝尘而去。

倒也知道不是任性的时候,于是快步而去,上了城墙。

云重正站在城墙上兴奋的向城外张望,见我上来,忙喊了声:“军师,你也来啊!快到这儿来!”

“你不用上战场?”我知道,云重虽年轻尚轻,却已经是个万人长了。据说是天生神力,脑子也灵活,很讨喜,在军中也有些威

信。

云重撇了撇嘴,有些哀怨的说:“钟大哥说我不听军令,罚我一个月不得上战场!军师大人,您给将军说说,让他撤了军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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