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下巴都快低到了胸前,我在心里叹口气:“钥匙呢?”
他迟钝的伸出手。我一瞧钥匙,都被捏出了汗。拉开另一只手,那里,根部,果然套着一个很小的金属环。上下左右看了看,似
乎并没有能够插钥匙的地方。
一直缩着身子的人忽然好像带着哭腔的低声说:“后、后面,在后面。”
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将人翻过去些,很无语的看到,那种地方也被塞上了东西……
把钥匙插进那小孔中转一圈,只听“吧嗒”一声,两边连接前后的细链子同时断开。真是,构思巧妙……
顿了顿,还是伸手过去,取下那金属环。结果,这人竟然呻吟一声泄在了我手心里……收回手,我沉下脸,盯着面前的人。看他
浑身发抖的将脸埋进枕头,我只好在心里叹口气。
“嗯,不必……忍着。我现在,要给它取出来。”
过程……想来便不必细说。没等将那乱七八糟的的怪东西解开,我觉得我已是满头大汗。床上的人最初还努力抬起身子配合,现
在也完全软在那边,连呻吟声也时常没办法压制住。终于将那东西弄出来,扔到床下马桶里。看到那里……愣了一下,我别开脸
,起身。
刚刚俯在那边喘息的人忽然撑起身子,,费力的转过来:“要、要……属下,服侍,您……”
我默不作声盯着床上的人。半响,他不安的抬头望向我,又慌忙低下去。我闭了闭眼,重新坐回床边。
好吧,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坚持的。
第五章
天快亮的时候方才睡下,而后便一直到现在才醒。身旁的人仍旧睡的很沉,我也继续躺在那闭目养神。
没多久,感到原本紧贴着我侧身的人正一点一点往外挪,我睁开眼,又看到那张脸变得通红一片。
“药力还未退?脸怎的这样红?”
“不,该是、该是无碍了。”陈千结结巴巴的回答。
“哦。”扫了他一眼,我起身穿衣。一旁的人也慌忙起身。
“你要做什么?”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属下、服侍您穿衣……”
“……躺着吧。”
床上的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低下头,慢慢缩回被子里。
往床上瞥一眼,想想,我过去从衣橱拿出套衣服搁在床边。床上的人抬起头望向我:“您,这……”
“噢,这个,我的衣裳。一会儿,若是觉着无碍了,就穿起来,吃些东西什么的。”他现在穿的里衣是昨日完事后给他换上的,
也是我没穿过几次的。我和他身形相仿,穿着倒也合适。
陈千诺诺的应了声。
整好衣物、佩饰,头发弄半天也总算束好,临出门的时候,又往那边看了下,又忍不住想要叹气。这个人,总是感觉可怜兮兮的
,总让我有种罪恶感。
“……有没想吃什么,让他们去做。”我问。
“啊,那、什么、什么都可以。”他又是那副慌乱无措的样子。
“噢……那,你睡着吧。”
“是……”
外间,沐青、沐紫两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一见我,马上貌似恭敬的站起来,口里说着“护法好“,脸上却齐齐露出种
诡异的贼笑。
懒得去理会,吩咐他们些事,任他们的表情又是千变万化,,我自去洗漱。
吃完东西,先去找找沐修谈些公事,前几天他交代我处理的。然后,想想,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院子里,十分熟悉的一幕,沐青沐紫两人又是在那窃窃私语些什么,眉飞色舞的。看到我,笑的很欠揍。
“护法今日很早哎——”
我没什么表情的走上前,往里屋瞥一眼,两人马上接口:“衣服送进去了,刚吃了稀饭,现在大概在休息……”
嗯,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只是,昨天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第一次做这等事。虽则,我已努力按着那些书上所写的
去做,还是不免顾此失彼。理论,果然还是要结合实践……
正想些有的没的,沐青沐紫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护法,苏君郎还派人送了箱东西过来,还说……那沈家三公子,就先不接过
来了吧……”
忽然就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奈感觉……也不用等他们说完了,我径直走向卧房。
外间桌子上果然放了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我一愣,有一种囧囧有神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怎么送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道具过来
,我有在何时表现出对这方面的热爱吗……
头疼。合上盖子站了一会儿,听里屋似乎一直没什么动静,便进去看看。屋里,陈千侧身躺在床边,睡的挺香,衣服已经穿戴整
齐。明知道会是这样,不会有什么情况,我忽然有点疑惑了,自己为什么要过来。看对面人安静的睡脸,我又发了会儿呆。
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忽然惊了一下,睁眼看到我,立刻下床跪倒。
“见过、见过护法。”
忽然觉着有点不痛快,盯着他看了会儿,我抬头示意他回床上躺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响,直到面前的人昂头望着
我。
我偏头看向窗外:“身上那些伤是在霓裳楼弄的吗?”
陈千又将头低下去,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属下愚笨,完不成秦楼主的……要求。那些处罚,大概,已是最轻的……”
果然和我想的没什么差。瞥了陈千一眼,我又望向窗外。脑中却不自觉闪过某些画面,已不知是今天第几次想起。我闭了闭眼,
才转回去看着对面的人。
“流云堂,不要回了,就留在我这边吧。”
“啊!这、这个……”陈千露出呆呆的表情,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后面的话。
看他的样子,似是并不愿留在这边,我有些不悦,沉声问道:“不愿意?”
“不、不是!”陈千有些着急的否认,“属下、愿意。”
表情倒是蛮恳切,不像违心,这让我高兴了些许。其实,我已经让他们收拾出个房间给陈千,我也根本没想过这人会不愿意待在
我身边。
一会儿,沐紫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笑嘻嘻的说:“护法,苏君郎刚刚派人过来,说下边儿今个送了不少野味,让您晌午去那边用
饭。还有……若是可以,让陈公子也一并过去。”
等到沐紫出去,我看向陈千,他正一脸无措的望着我,见我看他,又低下头。
“不必为难,若是不愿便不去,反正也不会有何要事。”这是心里话。苏毓晨点子很多,很爱捉弄人,看到陈千这般老实的人,
肯定会忍不住要欺负一下。想来,苏毓晨又是要做什么怪。哦,貌似已经在欺负了……
陈千讷讷的说:“这、这如何使得,属下怎能,还是、还是……”
这个人总是这么有趣,看他嘀嘀咕咕的,我忍不住笑了。陈千马上又紧张起来,涨红了脸:“属下……逾越,还是,凭、凭护法
做主。”
“哦……那便去吧。”
******
中午,和沐修、苏毓晨一同吃饭,太稀松平常,也没什么可说的。只除了这次,身旁多了个战战兢兢的人吸引了苏毓晨的大部分
注意力,使得我不必如以往那般,边吃还要边回答苏毓晨天马行空的问题。
苏毓晨今日也格外热情,每给我夹次菜,都会微笑着对陈千说句类似,“这个,可是安弟很爱吃的”之类的话。陈千都是手足无
措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碗饭没吃上几口,已是满头大汗。我想他此刻该是十分后悔坐在这边。
瞥一眼陈千,我抬头看着苏毓晨,道:“今日还未曾见到小杰,他可是睡下了。”小杰就是我的小侄子。与天下大多数的家长没
什么两样,只要提到孩子,苏毓晨定不会再提起其它话题。果然,只见他霎时笑逐颜开,开心不已地回答:“安弟想小杰了啊,
现在该是在玩呢,我叫人把他抱过来。”
不一会,那小孩就被送了过来,苏毓晨一脸幸福地将他搂进怀里。小孩只是奶声奶气地喊了两声“爹爹”,沐修和苏毓晨便乐不
可支的,这些我也是见怪不怪了。苏毓晨又亲了孩子孩一口,才用着那种哄小孩的语调对他说:“小杰呀,你二叔刚想你了呢,
要问二叔好哦!”
小孩子一点点大,还不到两岁,对人尚无甚概念。于是,只见小家伙昂起小脸憨憨地冲着陈千喊了声“二叔——”
苏毓晨笑着点了点小杰的头:“小笨蛋,这边的才是二叔,他是从叔叔哦。”
小孩子又依言叫了声从叔叔,陈千顿时涨红了脸,看看我,便又把头低了下去。见此情形,苏毓晨笑得更开心。
从叔叔嘛,就是叔叔的“老婆”,与婶子之类同义。苏毓晨这样说,倒叫我有些诧异。原本还在想,他们大概会反对,看来,他
们似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看重家世。
用过饭,苏毓晨笑着对我说:“安弟,你与修要去办事,可否将小陈留下陪我说说话。”
“哦……”瞥一眼陈千,他正一脸紧张地望着我,我忍不住笑了,对苏毓晨说:“毓晨哥开口,安弟岂敢不遵。只不过……陪您
说话,他这个样子,怕是没那个本事。您看他,笨笨的,莫将人欺负的太紧就好。”
没想到,我的话竟引得苏毓晨一声惊呼。他不无夸张地说道:“安弟,你平日里扳着个脸已足够骇人,没曾想笑起来更叫人毛骨
悚然!”
我顿时语塞。
“哈哈哈……”苏毓晨大笑起来,惹得怀里的孩子也咯咯直笑。我觉得自己今天确实话太多了,只好无奈地放弃。
“那,陈千留下,我再去叫沐青沐紫那两小子一并过来,记着您说过,满喜欢他俩的。”
“哦哦,下次吧,”苏毓晨笑眯眯的说,“今日有小陈做伴,足够了。”。
“哦……”我瞅眼陈千,他浑身僵硬,正襟危坐在那边,时不时往我们这边偷看几眼,一脸不安。可是,没办法了,留下,自求
多福。
第六章
天已完全黑透,暑气才稍稍下去。洗完澡,我倚在卧房窗边矮榻上,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再普通不过的白酒,却有着十分夸张
的名字——天下醉。可惜酒味淡的很,从来没能喝醉。喝酒这个习惯也是近来方才养成,纯粹为打发时间。漫漫长夜,很多时候
,确实难以入眠。
喝到第七杯,房门被轻轻推开,是陈千进来了。他这些天,每次洗澡都要花去很多时间,至少一个时辰吧,颇让我不解。像我,
这夏天,都是随便冲下便好。不懂,有什么要这样费力洗的。
唤了声“护法好”,陈千低着头来到我旁边,而后,便傻杵在这里。已经住到这边四天了,仍是这么呆。觑他一眼,我伸手又取
个杯子放那儿,陈千愣了一下,才脱掉鞋子爬上矮榻,之后便很规矩的坐好,先替我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点,我与他便开始默
默对饮。当然陈千主要是给我倒酒,偶尔才抿一口。
窗外,月光亮似水银,倾泻一室,陈千周身笼着一层白光。我记起一句诗,“月光如水照缁衣”,只不过他穿的是件白色中衣。
那是昨天才做的,很精致,搁里面穿的衣服也绣了花纹,手感也是不错。他自己带来的衣服,尤其中衣里衣,都被说是“丢份儿
”,全部换了新的。其实那些也还不错,蛮居家的。
没留心,直直地盯了陈千半天,回过神来,就见他脸越来越红,双颊泛着奇异的红晕。许是看惯了,现在觉着他还蛮好看的……
嗯哈,身材其实不错,没有赘肉,也不好过于结实。仿佛是为了回应我,陈千忽然开始脱起衣服来,露出了肩膀和胸膛。我微愣
。
“做什么?”
陈千头也不敢抬,目光闪烁着小声道:“您,不是、不是……不要属下服侍您吗?”
啊……我有些无语的看过去:“当自己是不坏之身?昨日才行过那事,我尚不会急切到这地步。”
陈千表情呆呆的,很快爬下矮榻半跪在我身前。
“属下可、可以,用口……怎样、怎样都可以。”他睫毛轻颤,身子也一并紧张地发抖。我有点郁闷,为何总被人这般曲解。
俯身贴近陈千,双手微用些力便将人抱在怀中。陈千吓得轻呼一声,僵直了身子坐在我腿上,臊的满脸通红。他用着颤抖的声音
问:“您、您,做、做、做什么?”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方才到底想做些什么,大概,只是心血来潮吧。又能看到陈千手足无措的模样倒是十分有趣。答不
出来,我捏了片西瓜塞到陈千嘴巴里。他先是愣愣的看看我,旋即红着脸两三口便将那么大一片西瓜全吞了下去。嘴唇上沾了些
红色的汁液,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这景象莫名让我觉着有些……“性感”?!
望了怀中之人片刻,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俯身吻上去。虽然最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多次,接吻却似乎还是头一遭。我也没什么经
验技巧,仅是循着本能。那两片唇软软的,舌头滑滑的,接吻的感觉还不错,只除了中间牙齿撞了几下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练习。
分开的时候,我与他都有些喘,陈千脸颊又浮上了奇异的红晕。心情转好,我重新端起酒杯。
这样,闷头喝酒很无趣,我与你来比一比……就比谁的酒量更胜一筹吧。”我突发奇想道,“谁人先醉倒便是输了。输的人嘛,
就罚他明日里将习武场边上那口大缸灌满吧,如何?”
“啊!这……”陈千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呵呵,这样的酒,我不知要喝到何年何月才会有醉意。
******
挑水也是个技术活。我将那系着绳子的水桶投进井中,却怎么都舀不上来什么水。黑着脸,我只觉心情更加糟糕了。陈千赶紧上
前接过我手中的绳子,三两下便将水桶接满。我默不作声地接提起水桶向习武场走去。看热闹的人愈加多起来,不过他们也只敢
远远的观望。
嗯哈,昨个晚上,我竟然输了。沐青沐紫唯恐天下不乱,一得知我与陈千的赌约,变着法子弄来大量烈酒。我才知自己见识短少
,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连怎么被他们弄上床的都不晓得。
清醒之后,我只觉颜面全无,为了面子,还是坚持愿赌服输,以至于如今为众人笑,连沐修都带人过来大笑了一番。当然,我也
没有后悔这么做就是了。输给陈千已经让我觉得十分没面子,若再耍赖,以后在他面前可真是再难抬头。所幸我力气很大,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