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同一个灵魂,不同的躯壳,遗腹子的命运,一记惊雷之后,命运之轮转动,一个焕然天成架空的年代,从被嫌弃到集万千宠爱的
转变,从单纯到深沉,从家到国,一个人的命运,紧紧的和另一个人的躯壳产生了碰撞,不同的记忆下,如何谱写一曲荡气回肠
的,颠覆赞歌……
楔子
梵麟,自从出生的那刻起就预示着不详,这是村里的人一直都那么说的,可能是因为乡下人总是特别迷信的关系,他的童年似乎
没什么愉快的回忆,村子里的避着他像避瘟神一样,慢慢的这孩子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上小学是这样,中学是这样,眼见
着要出去读大学了,终于不会因为自己是遗腹子而遭到特殊待遇了,却由于唯一的亲人的去世又耽搁了。
梵麟此刻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跪在这空荡荡的灵堂里,梵麟却觉得对不起自
己唯一的亲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年迈的外婆和村里所有的人断绝了来往,过度的操劳,最终还是抵不过,去了。
夏天的夜晚,山间的大雨袭来,让人觉得无边的寒冷。因为被人排挤着,梵麟住的地方已经在山的深处。一阵猛风,吹开了原本
就没有栅上的木门,灵堂的烛光被吹熄,梵麟,摇摇头,真是连天都要这般欺负他,如此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夹杂着雷电,这个
世界到底怎么了,他不进想起了窦娥冤,为善的受贫穷且命短,为恶的享富贵又寿延。走到木门边将门合上,刚转身,却又被吹
开。无奈转身,可当再去合门的时候,只见眼前白光一闪。空中一记闪电,正中了梵麟的天灵盖。
原来,命运的捉弄从来不曾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十八岁的他,就这样,被无情的蹂躏着。
第一章
缓缓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少年习惯性的伸出手去遮挡。这是哪?为什么自己感到全身疼痛,像是要散了架一般。想起身,却发
现自己的腿除了疼痛外,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原本就很虚弱的人,又昏了过去,重重的摔回了地上。
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高床暖枕之上。这里是天堂吗?好像不记得自己有信奉过耶稣。那这里是地府吗?外婆口中
的阴曹地府好像没有那么舒服。试着挣扎,腿骨好像已经被接上了,但还是很疼,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很软,很香。如果是
梦,那就让自己再做一会儿,不要醒来,这是少年此刻唯一的愿望。可正如以往的经验一样,好运永远不会伴随着自己,他好像
听到了脚步声。家里从来就没有过客人吧?这个梦还真奇怪,少年依旧闭着眼躺着,奇怪的梦,让它做去吧。
“麟儿还没醒吗?”听上去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麟儿?是在叫自己吗?
“看来是没醒,这麒儿也真是的,明知道这弟弟自小就体弱多病,竟然还领着他去登山,结果山没登完,险些弄出人命。”妇人
的抱怨,和外婆的声音很像,却又圆润了几分。
“孩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咦,这声音仿佛和自己年龄相近,是个听起来蛮年轻的声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屋子的
人,这梦做的真的有点夸张了。
“少麟?”那个年经的声音再次想起,“爹,娘,少麟醒了!”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嘘寒问暖,让少年一阵茫然,其实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一堆人对着一个病人问东问西,而最要命的却是那
病人根本搞不懂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少年不言语,着急的招来了大夫,那大夫在遵行老中医惯用的望闻问切以后,得出的结
论,可能是受惊过度,导致了语言方面的障碍,说不上很严重,但是也不见得乐观,所以药是不能少的,看着那大夫手中的毛笔
象在做法似的在纸上乱画,少年有一种错觉,这人可能是茅山道士。然后丢一下一句,多静养,尽量别再受刺激,找他不抗拒的
人多说说话,可能会好的快一些。
少年还在想这梦什么时候能做完的时候,嘈杂的声音都已经退出了房间。
而在一连几天在梦里还会想睡觉,睡会醒之后,少年终于开始相信,这个不是梦。而穿着长袍,梳着长长马尾辫子和盘着发髻的
人,不是梦中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而自己好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至少有一天他能肯定,他已经不在原来的村
子里了,而别人也没有把他梵麟当成是扫把星。
梵麟觉得可能真是上天可怜他吧,虽然有点对不起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霸占了他的身份,但是至少在真正的那个人找回来之前
,让自己贪婪的享受一下吧,只要一下就好,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这段时间里他会乖的,会很乖的。
梵麟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他很乖的让婢女给他穿好衣服,很乖的让婢女给他擦脸。待一切完成后,还会冲婢女们扯出一
个灿烂的笑脸,只是他不知道,但凡是笑的时候,都能让身旁的婢女脸红的像烧起来一样。
“二少爷,老爷让奴才请二少爷去大厅,太子妃来了。”看着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下人,梵麟一惊,惊的不是他们对自己的恭敬,
而是太子妃这三个字,梵麟在想,让自己接受这处古装剧已经很困难了,竟然现在还出来个太子妃,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开的过分
了?
当然,说是那么说,但人还是乖乖在人的搀扶之下,到了大厅,毕竟伤筋动骨这种事,没那么容易好。可到大厅之后,梵麟却是
彻底呆了,被眼前的这个仙女般存在的女子给彻底震撼了,梵麟甚至觉得这样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书上写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梵
麟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失态,像一个乡下小子见了一辈子的村姑,没见过美女一样的存在,但是自己的视线就是挪不开,
没办法,这就叫一见钟情。
“少麟?”不仅人漂亮,声音也是绝对的天籁般的存在,真是迷倒芸芸众生了,“傻弟弟,怎么摔的连大姐都不认识了?”看着
弟弟呆滞的样子,不由一笑。
大姐?晴天霹雳,还是超级大的那种,这样的美人胚子竟然很没天理的成了自己的姐姐,真是天堂地狱,“姐姐。”看着弟弟垂
头丧气的样子,女子只当是自己触及到了弟弟的伤心事,“傻小子,你啊,是被娘惯的,从小就仗着自己体弱,习武不肯,驭马
都不学,现在知道了吧,比你姐我都柔弱,早知道把你嫁去当太子妃,可能比我温柔贤淑的多。”被人说的如此不堪,多少有点
不快,只是对着眼前的女子,却少了几分底气,“哪有这般不堪。”
“好了,好了,允凤,你就别取笑你弟弟了。难得回来一趟,也没个做姐姐的样子。”听了父亲的训斥,允凤才有些收敛,“爹
,女儿这次回来,想找您商量点事。”
“噢?什么事?”见自己的女儿说要商量点事,不免有些疑虑,这太子妃说出口的事,肯定小不了。
“为了城西那块地的事。”允凤这才缓缓坐下,认真了起来。
“城西?为父不记得有在城西买过地啊?”自己的产业,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城西自己没买过地。
“这事我查过,这城西的地,登记的是小弟的名字。”允凤转向梵麟。这让梵麟有些傻眼,难道这地登记的是自己的名字?
“少麟的名字?”男子想了半天以后,才恍然大悟,“噢,我记起来了,那是少麟满月那年胡乱在城图上指的一块地方,结果皇
上就说给少麟的满月礼,当时都当是玩笑话,想不到还真有此事?”
“爹,这可不是开心的事。”允凤的语气让人觉得这地的背后应该有蹊跷。
“莫不是有什么事?”女儿的口气让人七上八下的,“你倒是把事说说清楚,别话留一半在嘴边的,这又不是在外边,自己家里
还顾虑什么?”
看着他们似乎要说大事,梵麟自然知道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要屏退左右吧,而自己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声道,“你们
都下去吧。”见下人都退去,梵麟面向两人道,“爹,大姐,我先回房了。”
“等等,小弟,这事和你有关。”哎,看来还是逃不过这遗腹子的命运,真是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怎么这事又和少麟有关了?不就是那么一指之地么?”一听这事和自己的小儿子有关,男人不由的焦急起来。
“爹,您稍安勿躁,且听女儿慢慢道来。进几年父皇龙体欠佳是朝中大小官员都知道的事,而皇后又是信佛之人,前不久不知道
那国丈大人从哪找来的一个和尚,说父皇之所以不见好转是因为城中邪气作祟。而此邪气始于西。”梵麟听到这里,大致上已经
明白什么意思了,“姐,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朝中想除掉太子的人不少,眼下肯定是借由那块地来捏造事
端吧。”
“小弟,你变聪明了?”看着自己的弟弟竟能猜到,不由的感到诧异。
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太笨好不好,即使再不济,天天看着电视剧里演的也应该知道,想到这里梵麟不禁的摇头,本来不想多事,
可世事不尽如人意。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城西又不是只有那么一块地,为什么单单只有我那块被视为不祥呢?”迷信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梵麟
此刻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但他却忽略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的二少爷的。
“那是老把戏了,不提也罢,城西的那块地下,掘地三尺皆是毒物。那和尚就领着一帮人去的,当时你姐夫也在场,所以百口莫
辩。”允凤咽了一口茶,看着父亲渐渐复杂的神情。
“但是姐,你好像并不担心。”梵麟是因为太专注眼前这个漂亮姐姐了,却意外的发现她格外的气定神闲。
“不是不担心,是担心也没有,我只是来和你们说下,小心国丈,这点小事太子应该还能应付。我是怕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特别是小弟你,什么功夫都没有,现在腿还受着伤,我已经派人去叫少麒回来了,他守着,我放心。”这个女人还真是强势,人
漂亮也不能那么干啊,虽然梵麟知道眼下安全的确很重要,只是这样的方式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不免对这个姐姐的好感少了那么
一点点。
之后,允凤还交代了些什么,便离开了,毕竟这个时候,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太久不好,在允凤走后,他们的父亲也失去了一贯的
笑容,一入侯门深似海,他开始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让女儿嫁给太子,虽然这种事自己阻止也没什么大效果。
看着眼前这个父亲,和远去的那个姐姐,梵麟却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轻松的就会被太子忽悠过去,虽然他对太子啊,国丈啊,什
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不了解。梵麟隐隐感到,遗腹子的魔咒不会那么轻松的就放过自己。
第二章
没有电视机,没有娱乐设施,这样的日子,或者只有聊天才能打发的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哥,睡了吗?”瘸着脚走到了少麒的门前。
“少麟吗?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屋里渐渐的有了亮光,紧接着门也开了。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自己自从被救回来以后脑子就不太好使,很多事都记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有些事想问问你。”听了梵麟的
话,少麒似乎有些难过,而梵麟也知道这样说会让少麒多少有点自责,但是不利用少麒这点自责和愧疚的话,他不知道拿什么来
掩饰对这个家族史一无所知的窘境。
其实,对于梵麟来说,这个家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很少见父亲和哥哥,倒是母亲隔三差五的就来嘘寒问暖,这不由让梵麟可怜起
了这个叫陈少麟的人。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但是自己没他那么幸福,想到这里不由黯淡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的哥哥说
着太子其实不是皇后所出,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侧妃首先怀下了黄长孙,所以皇上顺利的登基,也十分疼爱眼下这个
太子,却对皇后正式所出的二皇子鲜有关怀。皇权的争夺向来是如此,不能直接对太子下手,当然是先从周边势力下手,这个道
理,梵麟懂。只是梵麟不懂的是,眼前的这个兄长,却似乎对国丈他们的敌意不是很强,语气的平缓,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哥,是我害的你要陪我一直呆在家里保护我这个没用的弟弟吧?”梵麟有些内疚,似乎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认为是因为自己所以
他们才如此的不幸。
“说什么呢,其实我倒是喜欢呆在家里,虽然这不是作为一个长子该说的话,但是我真的很厌恶官场的尔虞我诈,少麟,哥哥很
没用吧。”
看着少麒若有所思的样子,梵麟知道自己隐隐之间勾起了少麒藏的很深的一些东西,“哥,在做弟弟的心里,长兄为父,知道这
代表什么?”
“少麟竟然也会安慰人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少麒此时的笑容很美,真心的绽放。
“恩,长大了,再世为人,脱胎换骨了。”梵麟微微一笑。
“恩,不管国丈多奸诈,我都会保护好我可爱的弟弟的。”少麟似是在许诺一般。
承诺不过是因为没把握,看来这个国丈应该是只机关算尽的老狐狸了,隐隐感觉到什么,“哥,早点休息吧,我感觉这件事太子
搞不定的,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保护的话。”梵麟退出了房间,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保护吗?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
“二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急死奴婢了。”刚回到房间,就看到婢女梨花带雨的望着她。
“馨儿,怎么了?我只是去看看哥哥。”梵麟突然感觉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伸手抹去眼前那可人儿的泪,“乖,不哭了。”
“二少爷,您腿还没好,还是少走动的好。”被人这样的关照着,心中暖暖的。
“恩,下次我会注意的,对了,馨儿,怎么今天一下午都不见你?”梵麟被馨儿伺候着更衣。
“今天下午府上所有的侍婢都被老爷叫去训话了,说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侍婢不准外出,好像是发生什么事了,二少爷你行动不便
,还是少出去的好。”馨儿再次提醒。
“噢?”看来这老爹够谨慎的,梵麟心想,原来狐狸不止有一只,“馨儿,你什么时候到府里来的?”
“从小就在府里长大的,也一直就是二少爷的近侍啊,怎么二少爷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哦,随便问问,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莫名其妙的说着,被馨儿扶上了床。
“是啊,二少爷最近比以前开朗多了。”可能是近侍的关系,馨儿根本不怕眼前这个二少爷。
“哦?那以前的我是怎样?”说起原来的自己,自己不免来了兴趣。
“这个奴婢说不好,只觉得以前二少爷很少说话,就连馨儿都很少见到二少爷说话,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的聊天了,笑就更难能可
贵了。”
“我以前真有那么孤僻么?那你们不是都很不喜欢我?”
“不会啊,二少爷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不过少爷从不出门就对了,就是偶尔出门也是被大少爷拉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