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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生素C  发于:2012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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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有许多事情计议。却没曾想见到赵桓如此暴怒。他认识赵桓也十年了,赵桓早就过了恼怒冲动的年纪,忙挡住了问道:

“什么事情就值得这样!”        

“赵皙!他欺我太甚!”     

“嗨,那小子一共才多大,就做得出什么欺得了你的事情,无非荒唐些。如今他总是皇帝!”     

这句话说将出来,赵桓满腔怒火都做了空想,“哐铛”一声把剑掼在在地上,慢慢坐进椅中,缓缓道:“不错,无非荒唐些。难

道他就真敢做下这等明目张胆的事情来!”        

刘季行并不晓得发生了何事,想问却又见赵桓阴沉着脸。尴尬间葛明山急急忙忙地进来跪下道:“殿下!许……许公子他或许不

好了,太医请您过去!”       

赵桓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往外而去。刘季行想想要跟上,葛明山使了个颜色,旁边有太监悄悄拉住了,道:“刘将军请留步,那

处您去不得。”       

“哦?”刘季行见那太监满脸诡秘神色,道:“怎地?哪个清客这么重要,我倒要会会。”     

“将军切莫做此想。那人……是个男的,王爷收在府里,已经有近两月了。您……是咱们王府的舅爷、正妃的亲弟,那种地方还

是不去的好。”       

“哦?不去也行,你给我说说,小皇帝又怎么了?”     

那太监知道此事也无法对刘季行隐瞒,将如何送入宫内,如何受了辱又送出宫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刘季行顿时明白,嗤道:“真是!也值得这样。你和王爷禀一声,我回府了!”扬长而去,旁人自不敢阻拦。     

赵桓来到许衡所居院落,在堂屋坐下了,问道:“怎么不好?”一旁早有丫鬟送上茶盏。     

葛明山禀道:“殿下,许公子他昨天晚上送回来有些发热,大夫说或许有些着了风寒……可是今天药性过去了,许公子醒来,忽

然狂燥不止无法克制,身上都抓出血了,还腹痛不止……现如今越发气息微弱,似乎是晕厥了,王太医和张太医正在里面看着呢

。”        

赵桓强自镇静,拿了茶盏喝水,自己却可听到杯盏在轻轻相撞之声。半晌王太医出来,一幅愁眉苦脸模样,见了赵桓便要行礼。

      

赵桓止住了,问道:“怎样?”     

王太医苦道:“唉,小人学艺不精,其实病人是着了风寒,昨晚调治之药也下得对症。可是这狂燥之症……”     

赵桓再不答话,走进内室。一旁使女太监纷纷行礼。他走到许衡床前,见只盖了一床薄被。手脚都被捆在床上,面目青肿却又涨

得通红,双目上翻,气息微弱。一旁须发皆白的张太医正慢慢收起覆在许衡手腕上的白布。见了赵桓躬身退下。        

赵桓见许衡绑得如此痛苦,喝道:“人都这样了,怎么还绑着?松开松开!”一面看他面上颈中伤口,只觉肌肤滚烫。一时许衡

松了绑,似乎有些察觉,双目慢慢睁开一条逢,见是赵桓,似有些欣喜,只是面目浮肿,瞧不出来。只一瞬间即刻露出痛苦表情

,想要翻滚挣扎却实在没了力气,只捂住小腹不住抽搐。挣扎间伤口崩裂,床单上早血迹斑斑,陈血新血混杂交错。        

赵桓见不得许衡如此,额边青筋直跳,吩咐道:“拿些冰来!”旁边早有人去在雪地里凿了干净的病来冰镇在许衡身旁。只是他

肺叶受伤,一时间靠不得太寒,又激得咳嗽连连,一时间几乎没北过气去。        

赵桓左右无法,问道:“张大人,这……到底是什么症候!你们问了这半日的案脉,到底如何啊?”     

那年迈的张大人道:“殿下请借一步说话。”扯了赵桓来到前厅,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您据实回答老朽一句话,那床上的病

人,是净过身的不是?”       

赵桓犹豫了一下,道:“是。”     

张太医道:“那就是了。依老朽看来,病人服用了春药,而且分量不止一点。昨日受了冻一时发作不得。今日身上寒冷解了便发

作了出来。”       

赵桓道:“春药?这……用在……用在他身上,似乎……”     

张太医道:“这就是症结所在。殿下您想,春药无非使人勃发,以达到壮阳而夜御数女。而这……阉人服了春药,而且是大内秘

药,验效非同小可,那药力无处可泻,于五脏六腑之间虚耗精元,因此狂燥不安,腹痛不止。”        

赵桓急问:“那……岂不是无法可解?”若服用春药,寻人交合之后自然解了,只是许衡既然遭了宫刑,这事情便无可下手之处

。       

张太医道:“法子么,老朽话说在前面……甚是凶险,只有五成把握。老朽只求殿下,万一有什么差错,恕老朽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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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道:“法子么,老朽话说在前面……甚是凶险,只有五成把握。老朽只求殿下,万一有什么差错,恕老朽无罪。”     

赵桓一点头道:“讲。”     

张太医躬身道:“是。这春药无非是热补一类,如今只有用大寒之药剂对冲,再用固本培源之药物调养……只是病人本身身体并

不强壮,加以那春药是大内所制,并非寻常物。这一番冲撞只怕经受不起啊……”        

赵桓道:“有几成把握?”     

张太医道:“若是寻常人等,尚有六分,如今,只剩了四分,或许……更少。”     

赵桓一颗心沉了下去,默立了盏茶时分,道:“张太医只管放手去做就是。本王不作那等迁怒之事。”     

张太医年纪老迈,多经世事。平日里素来知晓成王处事到也秉公,因此才敢提出这等建议。既然得了应允,便回过头去开方煎药

了。       

赵桓暗中叹了口气,只觉的憋闷。此时却有侍从前来到:“殿下,王妃娘娘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赵桓与王妃刘氏的感情可以用“相敬如宾”四字来形容。刘氏妃乃是皇帝妃子刘淑妃的堂姐,到也是正经的公候小姐出身。结缡

十年以来,生了一子一女,其亲弟刘季行任右游击将军,掌管京畿左近左右神勇营之职,乃是成王的得力助手。她的正室地位几

乎是牢不可破,对于赵桓的风流韵事也就十分宽大。但凡有甚么大事,赵桓也算是尊重刘氏妃的意见。听了侍从来报,便道:“

前面带路。”        

一路到来刘王妃所居处所,乃是一座三进的大院,布置得富丽不失雅致。刘氏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虽非十分姿色,却也端庄雍

容。上前来福道:“殿下。”       

赵桓心绪不好,直接道:“有什么事情?”     

刘氏看了看赵桓面色,道:“今天早上宫中有消息传出,尹贵妃娘娘小产了。如今各王妃命妇都进宫问安,我们自然也不能少的

了。只是这事情来得甚是蹊跷,前儿还好好的,都说娘娘必生贵子,有些传闻说尹贵妃昨晚撞了邪,所以引致小产。殿下看王府

准备些什么礼物才好?”        

尹贵妃小产,赵桓早就在葛明山处知晓了。此时听说是“撞邪”,心下了然。道:“尹贵妃家世贵重,且又是皇上的头胎,应该

多问问。你拿上次高丽进贡的老参,还有十盒阿胶,另外多备些其他礼品。”        

刘氏妃应了。     

赵桓又道:“宫里还有什么说法,你都一并打听清楚了。”刘氏妃自然晓得,自去准备不提。     

这厢赵桓想要去探望许衡,然而侍从却道,张太医隔绝诸色人等,只带了两个宫女在内伺候,其他人一律不许靠近。只得罢了,

径自向书房而去。       

赵桓府邸内书房甚是宽大华丽。一方面为了府邸本就宽大,另一方面为了此乃摄政枢要之地。赵桓自摄政三年以来,在此披阅军

国大事无数。他在书房内坐下,因过年的缘故,各地官府封印,案桌上难得没有奏折,便顺手取了本杂记,却是看不下去,索性

都放下了,只是一个人闭目养神。        

渐渐日头西斜,到了晚间,天色阴暗了下来。     

赵桓睁开了眼睛,正要叫人,已经有内侍在门口禀道:“殿下,王妃娘娘回府了。”     

成王妃从宫中回来,并未见到尹贵妃。尹贵妃刚刚小产,身体极是虚弱,怎能经得起这干命妇轮番叩见,皇帝口谕一律挡驾了。

她只是在宫中等了半个时辰,便率众命妇一起辞了出来。一干女人见面,未免要议论些,只是宫禁之中,又不敢多说。然而流言

满天飞简直是一定的,确切的却一样没有。她将此等事情向赵桓说了,赵桓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多说什么。只道:“我今日确实

有些乏了,改日再议此事。”        

刘妃知道他今日刚从左右神勇营巡营回来,早该疲乏不已,却又直到她从宫中回来还没有歇息,吩咐左右侍女太监伏侍。赵桓居

所并不与刘妃在一处,缓缓踱步回到寝殿,只是觉得头痛。似乎此事已经渐渐结成了一个死结,半梦半醒间朦胧睡去。        

刘妃送走了赵桓,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妥,到底不妥在何处,却又难以得知。谁知赵桓前脚刚走,后脚刘季行禀入进来道:“姐

姐今日可曾去宫中了?”       

刘妃道:“尹贵妃病重,自然是要去的。怎么样?”     

刘季行看看左右,道:“你们都退下。”众人知道他姐弟二人有话要说,都远远地退了出去。刘季行才道:“我今日与大内几个

侍卫在一处饮酒,听他们说,昨日晚上……是尹贵妃的贴身宫女定儿那丫头,带了几个人,抬了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悄悄抬

了出来。结果过了没有一刻,就听说叫御医,说是小产了。”        

刘妃道:“如此又怎样?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不成?”     

刘季行道:“有个侍卫听说定儿奉了皇帝口谕,但是规矩不能坏,于是掀开帘子看了看,里面是个太监,衣衫不整地,他也不敢

多看,就放人了。反正只要不是妃嫔宫女,便也不算什么事。”        

刘妃沉吟道:“尹贵妃既然小产宣御医,定儿是她贴身大宫女,向来是要紧的人,怎么会就带了个太监出宫?什么样的太监这么

要紧?”       

刘季行又道:“后来到了下半夜,定儿又回来了。送回来的是咱们摄政王府的侍卫。”     

刘妃心中一惊,道:“那……难道人是送到这里来了?”     

刘季行将中午那太监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地都讲与了刘妃知道。接着道:“姐姐你想,大内侍卫说送出来个人,咱们王府的人

又将定儿送了回去。我们这府里就多了个人,还在那地方儿受了伤,这不就清楚了么?中午姐夫知道了这事,恼怒得什么似的,

若不是我拦著,恐怕就拔剑杀葛明山。”        

刘妃默然。近日来赵桓宠了个男子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但这类事情向来不能正大光明,况且男子生不出孩儿,也不必惧怕,

赵桓也并未因此如何荒废了正事,因此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这一夕之间,皇帝辱了赵桓得男宠,而尹贵妃是否因此流

产,似乎又与此事有关,只怕是见着了什么气的。本来成王与皇帝关系便甚是紧张,如此一来,只怕结下了难解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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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道刘妃默然,担心本来成王与皇帝关系便甚是紧张,如此一来,只怕结下了难解之仇。     

刘季行又道:“如今这人在我们府里放着,那不是找事么。再说了,他一个男人,姐夫凭什么……”     

刘妃举起手道:“莫再说下去了。如今只怕皇上那边伤了贵妃,这府里又伤了王爷眼下要紧的人,两下莫要结下什么祸事才好。

你听来的,皇帝态度如何?”       

刘季行道:“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贵妃小产,皇帝很是焦急一类的话。今日贵妃的母亲卫国夫人进大内照顾了呢。”     

刘妃道:“这事你再去细细打听了来回我。其他的不必多说,至于那个人,你最好也莫要再去打听。不然府里这许多妃嫔姬妾,

没得说我们没有容人的量,这府里有我。眼下要紧的要知道皇帝到底怎样,不然大家都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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