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平一世 上——HC贺兰
HC贺兰  发于:2012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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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两人午饭,沈凤娟抱着迦佑又是一番叮嘱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看着两人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一边大师看了眼怀中似乎已经睡着的某人:“迦佑难道不想着回去?沈施主可甚是挂念你啊。”

“加油,我还哦耶呢,取的是什么名字啊你,说了几遍不许叫了你还叫!”迦佑不满地白了一边大师一眼,“出家人管那么多红尘俗事,也不怕六根不净!要是哪天破了戒,小爷可帮不了你,我也就一打工的,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一边大师默默无语,颂了声佛号,抱着昏昏欲睡的迦佑送他回床继续补眠。

从第一眼他就感到这孩子来历不凡,命火虽弱魂火却极强,更奇的是魂火外竟有五彩金光包围,以为是佛光,才为这孩子取名迦佑。不想这孩子却极不喜这名字,一边大师为哄孩子接受,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就解释与他这名字的来历与寓意,却不想这孩子听后竟是一脸沉思地望着他好久,接着便口齿清晰地问了许多他皈依佛门后的修行事宜,随后更是告知,以他的悟性心境本该有番作为,只可惜此界灵气有限难成大器,只能等下辈子了。听到这番话一边大师也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奇人了,否则一岁多的孩童又怎会说出此种言论?不要问他为何不疑之为妖孽,你见过身披神光的妖孽吗?当然这是神光不是佛光也是在两人随后几次不多的谈话中,迦佑小朋友心情不错的情况下才告知的,再多的,呵呵,抱歉,天机不可泄露!不愿正面回答,并不妨碍他侧面透露,也因此一边大师对迦佑的话总是格外留心的,只是,打工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神界也有地主,而迦佑是长工?

沈勇军今天活结束得早,便又顺路来看望小外甥,一边大师仍是忙于问诊,便差了个小沙弥带领着去找迦佑。迦佑正在禅房里翻看着《黄帝内经》,见舅舅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册,又把茶杯茶壶推给他让他自便,他力气小干不了。沈勇军喝了口茶,好奇地拿起外甥刚放下的书,翻看了两页,却被满眼的竖排繁体绕的眼晕,摸摸外甥的小脑袋,笑着说:“下次舅舅给你带小人书过来,那个才好看呢。”原来他看到这书中还有好几页的人体穴脉图,以为迦佑把它当小人书看了。

“谢谢舅舅,不过不用了。”迦佑虽不知道现在确切的时间,但从那些来此看病的人的衣着来看,倒是很像他曾经待过的一个时空的七十年代,那时人们的物质生活都匮乏得很,哪有闲钱去买小人书给孩子。

“用的,这些书你又看不懂,也没个人陪你玩,怪没趣的。”沈勇军感受着手中毛绒绒的触感,有些舍不得放手,心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我看得懂。”被摸脑袋摸得不耐烦的迦佑抽抽嘴角反驳到。

“是吧,舅舅也不能天天来陪你,你娘和外公外婆更是没时间,你一个人……你说你看得懂?”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外甥说了什么的沈勇军瞪大一双眼睛,惊奇地看向迦佑。

“恩。”迦佑又点头肯定了一遍,见沈勇军一副不信的样子也不做解释,只是将眼前的这一页内容读了一遍,顺便解释了一下,于是沈勇军又变成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都是一边大师教你的?”沈勇军终于相信了自己的外甥不比寻常孩子,才两岁识得的字比自己这个舅舅都多。

“迦佑聪慧非常,难得的奇才,老衲只是帮他打了底子,剩下的都是迦佑自己努力习得的。”正进门的一边大师笑着接口到,“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学了医,从大了讲悬壶济世,泽被苍生,从小了讲也算是一技之长,可衣食无忧,且也能积聚功德。”

第四章

沈家代代地里刨食,祖上五代都是贫农,这身份在WG时挺光荣,可现在却没什么真实惠。沈勇军来成荫寺的机会多了,看着寺中来客络绎不绝,走时又每每留下不少好东西,心中本就模模糊糊的有个念头,听了一边大师的“一技之长”,终是明白了那个念头是什么,他也该有个一技之长啊。过去身边往来都是庄户人家,也不觉得有多大差别,如今见多了镇上和县里人家的光鲜,沈勇军不可能不羡慕,再说迦佑现在养在寺中,这将来总要回家的,一想到之前问到的迦佑这几年的药材开销,沈勇军又是一阵头大。

下定了决心,沈勇军就和家中好好商量了一番,都说穷则思变,迦佑将来的花销的确让沈家很有压力。一番打探,听闻离这儿不远的民主村有一老汉姓田,那手泥瓦活儿没人不赞好的,便抓了家中还在下蛋的两只母鸡,由沈家老爹领着沈勇军去拜师了。

而此时我们的迦佑小朋友正手握一边大师为他量身打造的兔毫一只,慢慢悠悠地默着脑中所记的古方,毕竟轮回了这么多世,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会了些,他不用喝孟婆汤,记忆力也算不错,便挑着有用的记下了不少,代价就是那孱弱的躯体,毕竟太强的魂力不是婴儿的身体能承受的住的。

又写好了一页,放下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喊了屋外碾药的小和尚将他抱回屋,吃了午膳又喝了药,睡一个午觉两点起床,吃点心,再打坐练气到下午五点,吃晚饭喝药,让一边大师抱着遛食到六点,抄经文到六点半,吃点心,继续打坐练气,再吃点心,然后睡觉,第二天八点起,吃早饭喝药,写药方或干其他事比如睡觉到十一点,期间吃点心两次,以上就是我们迦佑小朋友一天的作息时间,而且短期内不会更改。

沈勇军是个争气的,学东西认真,嘴也甜,尽管家中不宽裕却也时不时地买上酒菜孝敬他,哄得田老汉甚是欢喜,教起东西来也格外尽心,这才一年多干起活来已是有模有样,比起他的几个师兄也是不差,估计年底就能出师了。今天又逢初六,是沈凤娟来看儿子的日子,沈勇军自然也是同行,只是这次还多了个人,姓张名建军,是沈勇军的一个师兄。

几人到时,迦佑正在默着《药经》,明明是张奶娃脸偏又一副沉静肃然的样子,真是引人发嚎,沈勇军顿时没了在外的稳当劲儿,也不管孩子乐不乐意,抱着就是好一番揉搓,直气得迦佑涨红了脸下口咬了他才算罢手,沈凤娟抱过孩子狠瞪了弟弟一眼,这小子是越发见小了,过去可没闹得这么厉害过。帮儿子整理了头发和衣服,又是一番询问,无外乎就是些吃的用的,见儿子脸上已有了几分血色,不再像年前那般苍白一片,也信了一边大师的话,这孩子是真的大好了。

见孩子看了眼张建军又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询问,沈凤娟不由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介绍。“妈妈,这位叔叔是谁?”见沈凤娟神色闪烁,躲着他的眼睛就是不愿开口,舅舅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迦佑小朋友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叫什么叔叔啊,叫爸爸。”那人脸皮也甚厚,无视沈凤娟眼中的嗔怒,径自抱过迦佑,开口将让他喊爸爸。迦佑微一挑眉,见舅舅仍是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翻着桌上书册,娘虽眼中含怒却并未阻止,也明白了两人关系,可到底是不喜他的油滑样子,也想看看他对娘之前婚姻的态度,便装作一脸天真的样子,开口到:“他们都说我爸爸是白眼狼,可是你看着不像狼啊。”那男人一脸尴尬,假咳了两声,揉了揉迦佑的脑袋,说到:“别听他们胡说!爸爸那是要挣钱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所以不在家,现在爸爸回来了。”说着拿出布包里的几块奶糖,哄着他道,“儿子,跟爸爸回家不?”见那男人眸色清正,态度温和,若他真是个三岁孩童的心智定是会相信他的,再瞥了眼娘,见她眼中感动,迦佑也不准备多说,毕竟是母亲自己的选择,他虽早慧,但若在此事上发表太多意见也不见得他们会当真。

于是在迦佑的默许下,沈凤娟在第二年年初嫁去了岩坝村,张建军本要把迦佑接去家里的,却被一边大师给拦了下来,说是孩子小,还要在此好好调理段时间才放心。当年年底沈凤娟为他添了个妹妹,却也是七灾八难的,险死还生了两回,张家无奈,只好把女儿抱去了成荫寺,给迦佑做伴。

一边大师见了这女娃啧啧称奇,说这女孩儿生带怨戾之气,周身黑气缭绕,若不想法驱散只怕没几年活了,再看迦佑的神光护体,却是福临心至,将女娃的异常之处告知于迦佑,问他可有法化解。

来时女娃就已褪去满身通红皱巴巴的样子,眼睛睁开了,五官甚是清晰,迦佑对她如此照顾除了是他的亲妹更是因着她像那位故人,如今听了一边大师的话,知道却是那位故人无疑,顾不得一边大师也在,抱着女娃哀戚恸哭,泪流不止,最后竟晕了过去,躺了几日方好。

病好之后,为女娃取名芷萱,在寺中留客的西厢收拾出了个院子,请了个奶娘贴身照顾,迦佑也搬去与妹妹同住,不让她离了眼前,许是神光威势,不过半年孩子周身的黑气就几不可见。期间迦佑还从一边大师那里要来那串他从不离身的百年檀木佛珠,执此珠为她夜夜诵经期年不止祷求佛祖,发下誓愿终身吃斋念佛只求佛祖保佑芷萱一世安平。

一边大师决定要出去云游一番,走之前留下大半的药材给迦佑,更嘱咐留下的弟子小心照顾,虽说不过相处四年,但迦佑是他一手带大的,感情自是不一般,此次要走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亦师亦友的师弟了。看着已不见丝毫黑气与怨戾的芷萱,以及她手上那串淡淡金光流转的佛珠,再看向抱着妹妹神色祥和的迦佑,知道两人夙世因缘,非自己一个外人可插手,便拉过沈凤娟夫妇,细细地交代两个孩子的脾性与喜好,尤其是迦佑的禁忌。

看着老和尚在一边絮絮叨叨罗嗦个没完,快半小时了,也不见停,迦佑只好把妹妹抱给舅舅,拉着老和尚走到一边,一脸无奈地告诉他该走了,见他似还有事要交代,迦佑不由抚额,“老和尚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电话吗?以后有的是时间联系你至于吗?”一边大师摇头叹息:“世事无常啊,老衲已近古稀之年,只怕此次一别再难相见。”语毕又向回走去,迦佑额头青筋跳动,抓着老和尚的衣摆不让他走:“凭我上次给你的练气之法,你就是再活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你装什么装啊!”见老和尚果真不再过去,还不及松口气,却发现他停了下来原是要和自己再唠叨唠叨,迦佑一阵无力,甘拜下风,告饶道“快走吧师兄,不然赶不上车了。”顺便还拿出了一本《毒经》,“师兄要是觉得无聊,那这个解解乏吧。”

于是难得听到迦佑喊一回“师兄”的一边大师顿感神清气爽,还额外收入了一份离别礼物,离愁都散了不少,乐呵呵地与众人挥手告别,踏上了云游之路。

第五章

一边大师走后迦佑带着芷萱也回了张家,这之后习性上的磨合种种自是不提,只说沈勇军和张建军出师后一拍即合成立了个建筑队,跑镇上和县城里去接活儿,虽然迦佑不喜张建军油滑,可生意场上偏就吃这套,他又是个会来事儿的,没到半年,朋友结了不少,活儿也是上趟子的接,加上沈勇军这几年也越发稳当,一主外一管内的生意很是红火,现如今说到岩坝村的张家和农垦村的沈家,谁家能不羡慕?于是让沈家老娘烦心不已的勇军婚事也迎刃而解了。

沈勇军过了年21,这是迦佑的算法,要是按照农村算虚岁,可就是23了,在他们那十八九岁结婚生娃的地方来看,绝对算是大龄青年了,之前因家中不富裕女儿又遇到这种事,沈家老娘求了红姨(也就是媒婆)几遍都说没合适姑娘,现今却反了过来,附近村里闺女由着她挑。

于是年一过完,沈勇军就在老娘的念叨下筹办起了婚事。毕竟是沈家老娘相看了好几家才定下的,姑娘长得挺水灵,脾性也好,倒不是说多温柔解意,乡下人家不兴这个,大方实成,是个爽利人,做起事来甚是利索。

婚礼定在正月十九,十八的晚上要在男女两家各找一男孩压新床的,寓意将来一举得男,新郎家找的自然是迦佑,新娘家找的则是自己的嫡亲侄子。到了晚间两个孩子按着红姨的吩咐,对着沈家众人说了一圈的吉祥话,又撒了一屋子的吉祥果子,还要在新床上滚上两滚,然后就是吃点心,拿红包,最后再睡一觉就好了。待到众人出去,迦佑已是累的眼都睁不开了,由着沈勇军一番梳洗,就准备睡了,却不想另个孩子精神十足,一个人在床上烙饼子,迦佑被他吵得睡意减消,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心中厌烦,但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便闭目养神,盼着他能快些消停。这孩子估计是实在睡不着,一人闹腾不算,现在竟然钻到迦佑的被窝里来闹迦佑……于是又被打断睡意的迦佑再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狠狠地拍开他捏他鼻子的手,火大的吼了声:“你TM有完没完!睡不着就出去跑两圈,别在这儿吵吵小爷!”那恶狠狠的语气配上软绵绵的童音,效果,恩,似乎不太理想……那孩子听了这话顾不得手疼,喷笑出声:“小爷,哈哈哈,你毛长齐了没啊,还小爷,过来让我给你瞧瞧。”一边说着一边居然真的上前动起手来。

迦佑轮回几世,出身都算不错,性子又极是孤僻,哪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粗俗玩笑!若是开口叫人实在是太过丢脸,之前带着的防身药物也因怕好奇宝宝芷萱误食很久没带在身上了,见那人过来拉扯自己的衣物,迦佑挣扎了许久也没把对方甩下去,只好死死拽着睡衣,跟对方比耐力。眼看着就要沦陷于敌方,又不愿就此认输的,于是愤恨非常的迦佑在理智不清的情况下,出于本能地狠狠地咬在了对方的肩头上,一声惨叫,战斗结束,却将沈家正在楼下说话的大人么引了上来。

踢踢踏踏的上楼,匆匆忙忙的开灯,众人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枕头被子都被掀到地上去了,本洒在床上的红枣花生小米全跑地上来了,床上的褥子凌乱不堪,刘东华——就是新娘的侄子——正趴在迦佑的身上挣扎,迦佑衣衫不整,小脸通红,眼带水光,狠狠地咬着刘东华不放。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大人们匆匆跑上前去想把俩孩子分开,却不想迦佑火气正大,任你们怎么哄,就是不放,沈勇军心疼外甥又舍不得动粗,刘东华偏也奇怪,除了最初的一嗓子,现在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却哼都不哼一声,一时间竟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虽是冬天可睡时也就穿了件单衣,迦佑又是正在气头上没什么顾忌,直到尝到口中血腥终于回过神来松了口。

见对方被他咬得肩上的衣服洇出了血色,脸都白了,这心中火气也算是熄了,可不好的印象却是留了下来。见众人神色尴尬,想到怎么都是未来舅妈的侄子,就算心中不喜也要赶紧补救下,对于自己的这个舅舅他还是很认同的,不愿让他为难。红姨要送他去诊所,被迦佑拒绝了,让舅舅拿来自己常用的药箱,熟练的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然后接着上床睡觉,两人都没说怎么回事,大人们见问不出来也是无奈,本想把俩孩子分开睡却都没答应,于是大人们很忐忑地走了……

迦佑正想着要怎么跟这孩子开口,毕竟从他松口刘东华就没说过话,心中委屈是肯定的,自家大人不在,自己被咬成这样了也没人给出个头——不要指望沈勇军会责怪迦佑,他对迦佑的宠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沈家二老不责怪是怕孩子心里一个不快发起病来——万一回家跟父母告个不是,两家的起了龌龊才叫不值。

“你肩上的口子有些深,过几天我拿盒药膏给你,脱疤后抹上半个月,不会留下痕迹的。”“恩。”那孩子竟应了声,静了一会儿,又主动开口,“你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嘛,谁教你的?”

“我师兄。”老和尚,看来你还有点用的,可以当个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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