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变太子——ぉく遥远时光中
ぉく遥远时光中  发于:2013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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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基,你留在这里坐镇,朕出去看看!”

“哥哥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是天天差人去骂‘他’又如何,至多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可‘他’却仍然在皇位上坐得好好儿的!”

此时,三阿哥胤祉的府邸中已聚集了一众人,赫然就是反太子联盟的众位阿哥们。

发话的是十六。

“继续骂,先拖延时间。等到咱们把皇父找回来了,他这皇位也就坐不稳了!”

四阿哥捧着茶盏,沉声道。

“难不成一日寻不回皇父,我们便一日奈何他不得?”十四的语气颇有些冲,他对太子有着一种天然的反感,“现下里朝廷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太子是篡位登基?既是如此,只要我们发布了勤王令,天下兵马又有谁敢不从?”

“可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太子谋反。外边儿的人只会以为皇父当真是传位给了太子!毕竟——先前皇父也确实有过这种意向!”

“哎,”十阿哥烦躁的一抓头,急道:“管他如何,先找九门提督要些人马,冲进宫里头去才是正经!现下他除了皇宫中的那些侍卫,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我也赞同十弟的话,”在众人略微诧异的眼神中,八阿哥慢条斯理地道:“机不可失,迟则生变,谁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底牌!”

“八弟,你也未免太小心了!”胤褆闻言不满地道:“我曾在他那里待过,他手上有几分实力,我是最清楚不过的,难道,你在质疑大哥我的判断吗?”

“弟弟怎敢。”八阿哥低头以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垂眸。

只是,你真的确定,太子那般的人物会将所以的底牌暴露在你面前吗?

十阿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地面色不善地盯着胤褆,“说起来,既然大哥你一开始选择了站在太子那一边帮他夺取皇位,现在又来我们这边做什么,莫不是,帮太子打探消息的吧?”

“怎么可能,众人皆知,大哥一向与太子交恶,因此即便是站在了太子那一边,也只是为了打探情报对吧?”八阿哥牢牢地盯着胤褆,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神色。

胤褆嗤笑一声,“自然,我是为了……”看着他从至高处跌落。

外边儿不知怎的,突兀地响起了金属间相互碰撞的锐利的摩擦声,那声音极是刺耳,带来重重战栗与不详的预感。

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声惨叫,以及重物跌落的声音,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发生什么事儿了?”几个原先悠哉游哉的阿哥心中皆是一惊,刹那间便起了身。

反太子联盟中的几根主轴相互对视了一眼,“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料刚一打开们,便见数十个火统齐刷刷地对准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站在房中的阿哥们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稍微移动一下,立刻就会变为马蜂窝!

“神机营?”胤褆失声喊道:“神机营怎么会在这儿?”

面前列阵的是数十名年轻且训练有素的士兵,只见他们仍保持着执枪的姿势,逐渐向前围拢,一名领头的人道:“几位皇子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不然,受伤的只能是你们自己!”他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带走!”

“我知道了!是他!!!是他是不是?!!!”胤褆的眼睛瞪得老大,几乎红了眼,他对着上前来捆绑他的人拳打脚踢,一边道:“他原来一开始就没有全力以赴的打算!他原来一开始就对我隐瞒了他的真正实力!!!”

“朱棣!!!!!!!!”

第四十五章

若有日食,便起异声,道是君王于德性有亏,通常君王此刻都要进行自省,对底下人发放优惠政策,以安抚人心。

康熙五十一年六月,在朱棣成功夺位之后,漆黑的天幕将整个圆盘似的月吞了下去,顿时哗声四起。已臣服于朱棣的,此刻自是为主子担心,尚未对朱棣服气的,此刻亦是瞅准了时机,派了人出去四处散步消息,说是不仁不义者苟篡皇位,惹得老天发怒。此时,几位最有实力反抗朱棣的阿哥们已被全部软禁,依附他们的党派失了主心骨,多群龙无首,心知朱棣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此刻也都拧成了团抱在一起。

朱瞻基手段了得,在亲贵之中人缘儿也素来极好,安抚的工作自是交由他去做。

“奴才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匆匆而过的一队宫人见了迎面款步而来的朱瞻基,赶忙伏身见礼。

朱瞻基身着一袭皇子常服,因风尘仆仆地赶路而有些微的疲惫,众人见他难得地蹙着眉,却不知是为这层缘故,还道是谁给了大阿哥脸子看。

“免礼,我皇父如今在何处?”

“回爷的话,皇上现今还在乾清宫中批阅奏折呢。”

“这样……”朱瞻基几乎可以想象,一大堆与日食有关的折子将他的皇祖父淹没。不过他也相信,这点事儿难不倒他皇祖父。

“奴才们先行告退了。”众人又福了福,方才鱼贯而出。

路过某处,听见有尖锐的惨叫声传来,朱瞻基心下略感奇怪,便凑上前道:“这儿究竟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一旁执刑的太监见了他,一张食古不化的老脸登时笑成了一朵花,“禀大阿哥,这是此人触怒了皇上,现今正罚着呢。”

“李进朝?”朱瞻基略略斜眼,心头愈发疑惑,“他不是在皇父身边儿伺候着吗,怎的转眼间竟在这受罚?可知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处?”

那太监道:“听说是这位李公公仗着自己有功,在外头为非作歹,还纵容养子鱼肉百姓,犯了皇上的忌讳。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

话说道这个份儿上,朱瞻基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许多时候,人往往不是死在做大事的过程中,而是在成事后,因己身的荒怠而自取灭亡。

李进朝自帮助朱棣做了内应夺了权之后,愈发的飞扬跋扈,有时甚至连朱瞻基也不大放在眼里,这种人,不是自取灭亡又是什么?

朱瞻基对此人素来不喜,此时也无心搭理,便自顾自地朝着乾清宫去。

朱棣此刻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虽说贪污年年有,屡贪屡禁,却又屡禁屡贪,上头与底下基本也心知肚明,可真到了自个儿的手上,却又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眼见着苏州乡试舞弊案又起,士子们一阵哗然,指责声 质疑声不断。先前康熙派去审讯的巡抚张伯行 两江总督噶礼迟迟未能结案,现下又爆出噶礼贪污,双方互相弹劾的情状。

“哼!这才是朕的好大臣呢!但凡一日不闹出些事儿来,心中便不舒坦!”朱瞻基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朱棣将折子狠狠地掷到了地上。

身为此刻最为了解朱棣的人,朱瞻基自然知道朱棣不是为了这些大臣的纠纷而发火,这屡见不鲜的舞弊案本身才是让朱棣最为光火的事件。

“皇祖父也消消气,从前康熙帝时便是这样,将首犯拉了出来,旁的从犯,走走关系便也没多大的事儿了,故而这些官员们倒也习惯了。”

“哼,朕看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朱棣猛地站起,一双眼睛宛如狮鹫:“传朕的旨意,命王世琛携朕的尚方宝剑亲往审理此次案件,俆升在一旁辅助胁从。朕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那么大的胆子,胆敢蒙蔽朕!”

“皇父,这……”在外人面前,朱瞻基的称呼自发自觉地又改了回来,此刻只见他迟疑地道:“王世琛与俆升皆是新晋的官员,派他们来审理此次案件,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新晋官员怎么了?皇父先前就是太过相信那些个老臣才会交给他们来办理,可你瞧瞧,他们现今给朕办成了什么模样!哼!就是资历老的官员,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圣眷,在那儿肆意妄为呢!”

朱棣从来不觉得提拔新人有什么不妥,先时康熙的老臣皆是由康熙选拔的,若是朱棣与康熙站在对立面,他们自是偏向康熙的。况且从前康熙等人便有意无意地压抑着汉官,为此甚至提拔一些才干低于他们的满蒙官员,朱棣对现在这个状况自是不满的,故而提拔有才干的新人,尤其是汉官,来培养自己的跟从者和得力助手,也就尤为重要。

顿了顿,朱棣又道:“自此之后,对八旗子弟参与科举的一切优惠政策取消,凡是想要参与科举的八旗,与汉人考生视作同等待遇!命题的官员在出题期间不得见任何人,将由官员严格看守,直至考试结束。若有私自见人者,立斩!”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日中,那帮子大臣再也无法进行舞弊。

朱棣在殿中踱了又踱,一旁的香炉中正散发着缕缕檀香,让人静心凝神。朱棣深吸口气,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实行下级官员监察上级官员 百姓监察下级官员的制度。但凡有了实证,便可出面制止他们的行径。若有人滥用权力,刑部便等着他!”

新的政令一出台,自是自家欢喜几家愁。一些康熙宠信的老牌官员自恃底气足,并不如何把朱棣这个新皇帝放在眼里,而朱棣似乎也丝毫没有打算对这些康熙旧日的宠臣有丝毫的顾忌,该怎样就怎样,毫不留情面。

众人这才慌了神,走关系的走关系,没关系的也在想着法子把自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摘出来。

凌厉 果断 狠辣的决策,再加上新上任的官员皆是一派热血,毫不在意得罪人,一时之间,原本的乡绅贵族却是损失惨重,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新皇竟是个比太上皇还不好惹的主!

第四十六章

忙碌了一天,直到晚上,朱棣才终于空闲了下来,这还是基于他那极高的办事效率,以及大臣们摄于他的威严,上折子大都不带废话,简明扼要的结果。

皇帝,尤其是没有取消丞相制度后没有丞相辅助的皇帝,那真的是累死累活的命啊。

“今日瀛台那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朱棣边喝着敬茶房奉上的茶水,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太上皇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

“也没做什么,太上皇也不大爱出去,在里头看看书,念念佛经一日的功夫也就过去了。”底下的负责传话的小太监答。

“哦?每天都这样?”他可记得,因之前有僧侣一直游说康熙的父亲顺治皇帝出家,康熙本人对佛法不大待见。

“也不是……总之……”那人却是嘴拙,说不清,索性撩开袖子,将隐匿其中的信件取出,恭敬地递与朱棣,“这是太上皇让我们带给皇上您的,您看看吧!”

朱棣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将信看了,随即冷冷地将信往案上一掷,惊得周围的奴才们忙不迭地低下头,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他倒是个仁夫慈父啊,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他儿子和他宫中那些个妃嫔!”

“皇……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低下的小太监几乎要瘫软在地上,浑身冷汗。

信是他带来的,君王若要发作,他定然逃不了责任。可他能怎样,能不带么?

朱棣却仿佛明白似的,只是斜睨他一眼,“出去!”

“奴才告退。”他如获大赦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那落于地上的信封拾起,骨架已逐渐成大,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一如面前的少年。

“呵,这倒是稀奇!康熙帝竟然旁的也不问,只问您要原先太子的衣物,说是做个想念,还要您善待他的那些个妃嫔!呵,呵呵,稀奇,真真是稀奇!”

“弘皙,别闹了。”朱棣面上似有不快,却又不便发作,遂对周遭的人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

出去的人不忘带上门把。

“皇祖父,您打算,怎么回复他?”朱瞻基面含笑意,朱棣却觉得他的笑容带着些许看好戏的意味。

“朕国务繁忙,无暇分神于旁的事物,此事便交由你处置了。”

“啊?不是吧?”少年面上的笑意迅速的委顿下去,顶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家祖父,可惜因为之前的表现,现在却得不到任何同情。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少年灵动的眼咕噜一转,朱棣感觉周围有些凉嗖嗖的,凭借直觉,他判断出是这小子又想要整什么人了。

“随你,把握好分寸。”就这样,朱棣一句话把远在瀛台的康熙卖了。

此后的日子,康熙每天都会收到朱瞻基派人送去的“特别关注”,先前赏赐给本尊的明代衣物 饰物 用品全部被送了过去,全部都是那种出品年代清晰的,康熙差点没被膈应死。

可见朱瞻基虽面上宽厚,可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些小心眼儿的。

“皇上,朝鲜王送了文书过来。”

朱棣停下手中的笔,“呈上来。”

朝鲜素来对这边称臣,一应事物,无论是换了国君,立了太子,都得向这边报一声,然后这边会送去封赏的身份,也就是“许可证”。

如果说这边是老大哥,朝鲜就是忠实的跟班儿小弟,随着老大哥的不停换位禅让而更换着侍奉的对象。

没办法,“小弟”不经打,还是很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大哥”罩着的。

原来,朝鲜人看到大清有渔船违禁到了界汛。朱棣顿时明了,感情这哥们儿是来诉苦来了。

大笔一批,又发了张许可证:把他们绑回来吧。

当然,兵我是不会出的。

这时候海盗也很猖獗,尤其是与日本之间的那条海上,过往船只总是被打劫。

要不是现在才刚登基,朱棣早就找人打过去了!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敢欺负他?他可没有康熙那种“仁慈”的心怀,威胁就要连根拔。

更何况,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看到的大清帝国日后的惨状,皆是由这一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岛国带来的。虽说那还是未发生的事,不见得能够尽信,但朱棣如今对于这个岛国却也是充满了警惕。

一面敦促着自己这边的水师组建,一面不忘派人时时刻刻去关注那边的动向。

当朱棣以极高的效率把这一切搞定的时候,皇太后,哦不,现在应该是太皇太后那儿传了话过来,请皇上到她宫中小叙。

太皇太后是蒙古人,顺治帝的第二任皇后,受封于第一人皇后被废为静妃没多久,一直以来也是小心翼翼,谨守本分,面上虽与康熙感情融洽,但终究不是亲娘,亲疏有别,本尊的胤礽与她也没多深的感情。

那么此番来是为了——

罢了,去看看便是。

进了慈宁宫,却迎面撞见一张张梨花带雨的脸。

那些个仪态高华的娘娘,全然丢了往日的雍容姿态,一个个哭得比悲情女主角还凄惨。

朱棣的嘴角不自觉的一阵抽搐,探寻般地问向太皇太后:“这是……”

“这些孩子,是想太上皇了。”太皇太后幽幽一声叹息,“哎,太上皇因病外出静养,到现在还不知道消息,也难为她们了!可皇帝啊,哀家就不明白了,为何太上皇养病,身边儿竟也不派个人前去伺候着!这……这怎么行呢?”

听得太皇太后这一句话,一众妃嫔登时都潮水般地涌了上来,“皇上!让我去伺候太上皇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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