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樱樱
樱樱  发于:2012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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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不少都偷跑出去玩儿呢。”那小厮转了转眼珠道,“公子,我这实话和您说,请您也包容我们,不要把今日的过错禀告王爷

。”

云长渊点点头,做下来吃起饭来,又想起自己以前整日在关外,不知道关内的事,回关后又多为云家事操劳,现在又整日在此,

消息不通。真的如隐居了一般。就随口说了句:“这几年关中发生了重大的事?”

现在这小厮讨好云长渊还来不及呢,见他询问,立刻就回答道:“要说最重大的事,就是当今雁妃娘娘了。她是两年前皇上狩猎

时遇见的,听说啊,那是她骑一匹黑马,英姿飒爽,却又美艳动人。皇上一下就被她迷住了,也不问她是哪里人,就带她回了宫

,封她做了妃子。这雁妃娘娘也好手段,家中都是江湖人士,无人在朝为官,这娘娘也能在后宫立足,长期得到皇帝的宠爱。现

在得了一个皇子,虽然不是儿子,也巩固了她的地位……现在民间传言,她很快就能当皇后了。”

云长渊听这小厮滔滔不绝的说,再听到那雁妃是两年前出现,骑一匹黑马,就皱了皱眉头。他问道:“那雁妃的全名叫什么?”

“这我不知,但是民间有很多人传言她姓华。”

“姓华?”云长渊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又安慰自己,在江湖追风逐月的月筝和在宫廷勾心斗角的雁妃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华

月筝又怎么会跑到宫廷中呢?

可是云长渊越不想这样想,这种想法就越往他脑子里钻。人就是会这样思维的动物,总是会往坏的。云长渊脸色苍白的坐着,连

小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看了看外头,太阳已经有些西斜了。他看这一旁的地窖,步履不稳的走了进去。

李莫当云长渊的院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竟皱起了眉头,眼神也暗了,心想云长渊难道已经逃离了。心中怒气被一种

心痛代替。自己没有费去他的武功,就是相信他的原则,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感动他,让他好好的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在,他看这空空的院子,不禁考虑再把云长渊抓回来时要不要把他武功费了,在拿个锁链锁住他。可是他知道,像云长

渊这样的人宁死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

他正要走进房间,却听见一旁的酒窖里发出声响。他看丢在一旁的盖子,心中一动,走上前往酒窖里看去。

酒窖里暗沉沉的,也没有点蜡烛,里面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李莫不禁皱了皱眉头,起身走下酒窖里去。

先碰到脚的是一个空了的酒坛,李莫皱眉弯下身扶起酒坛,借着外头昏暗的光,李莫看清角落酒坛聚集中的那个身影。他点起身

边的烛台,温暖的烛光立刻溢满了地窖。角落里的身影就更清新了。

李莫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当然也不知道云长渊醺酒的原因。但是他也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什么,叹了口气走上前,搂过云长渊的肩

膀,让他沉重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温柔的道:“长渊,你喝太多了,回房间休息吧。”

云长渊的眼睛迷蒙着,完全寻不到焦距。以前他喝竹叶青可以连喝好几坛不醉,但是现在这地窖里放这不止有竹叶青,还有一些

女儿红等酒,云长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很烦,很乱。

李莫想扶起云长渊,却发现那人身边都是酒坛,连走路都有点不方便。这时云长渊才恍然觉得有人在他身边,他转头问了句:“

你遇见过……让你觉得……很好的女人吗?”

云长渊一说话就喷出酒气,熏得李莫都陶然起来。可是云长渊在他怀里讨论其他女人,让他不满得很,他恨恨的道:“没有!”

“呵呵……我有,你知道……月筝,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云长渊眼神迷离,怀念的道,“月筝的理想……也和我一样

,纵马天下……”

“好了,别说了!“李莫的语气有点凶狠。

“呵呵……你嫉妒?”云长渊迷醉的看这李莫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笑着,“……李莫,你不可能……代替……唔……”

云长渊的话还没说完,李莫滚烫的唇就欺了上来,狠狠地蹂躏着云长渊的唇。云长渊有些混乱的推拒这眼前的人,除了呻吟再也

说不出什么让李莫生气的话了。这个带着侵略性质的吻慢慢征服了怀中的人。云长渊的手渐渐环上李莫的肩。

李莫放开云长渊的唇,再慢慢吻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耳垂。

“长渊,你真是个无情的人……”

第二十二章

云长渊慢慢的转醒,头痛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觉得身边温暖的热源,就主动靠了过去,想再补个眠。可当他真正全然靠到那热

源里面时候,他身体一僵。那明显是个男人的身体,浓重的呼吸在他耳边起伏。

他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抱着他睡的就是李莫。抬头看见那一方小窗里漫下月光。他才依稀记起之前的事,想来这应该还是酒

窖,只是不知道李莫怎么会睡在他身边。两人衣裳有些凌乱,但是也还算完好。

他揉着头想做起来,身边的立刻伸出一双手将他扶起身。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长渊此时说出的话沙哑至极,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我来找你,却发现你醉倒在酒窖了。”李莫的声音闷闷得,好像是在生气。

云长渊早不记得李莫来后两人说了什么话,一时尴尬,“那王爷怎么会和我一起睡在这酒窖里。”

“难道你想回房睡?”李莫调侃起他来,“那我也不介意……”

云长渊一时语塞,一会儿道:“看来王爷是喜欢抱着一个一身酒臭的人。”

李莫笑了笑,又恢复起常态,“我扶你到屋子里去,再让小安去取热水,怎么样?”

“恩。”云长渊点了点头,但是他全身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好让李莫扶着他回屋。

而在上面的小安怎么也找不到云长渊,怕李莫责罚他,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也是在没想两人会在酒窖里。当他看见

两人从酒窖里走出来时,他简直像看到鬼一样。

李莫也不理会他那副震惊到劫后余生的样子,就对他吩咐:“去,打桶热水来。在烧碗醒酒汤来。”

“是。”小安连忙跑下去打水去了。

当云长渊沐浴的时候,李莫也在房门外没有离开,他实在怕云长渊一时候睡在浴桶里。

小安站在李莫面前,有些惶恐的看这自家王爷阴沉的面容。等了好一会,李莫终于开口问道:“今日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看了什么说,又或者说了什么话。”

小安今日不在,见实在隐瞒不下去了,马上跪下道:“王爷饶命,今日不是我服侍的公子。今日我见街上热闹,而公子又不怎么

用人服侍,就忍不住和府中的几个小厮出去玩儿了。中饭是让厨房和我要好的小年送过来的。他对公子说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是记得王爷吩咐,没说什么话呀。”

李莫的眼神立刻阴沉下来,他看这小安道:“我平常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记了吗……今日竟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是嫌在后院服

侍人的工作太轻松了吗!”

小安连忙又告饶了几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莫看小安也是长期在后院做的老手,平常又机灵,口气也松了松,“这事明日再罚你,你去厨房让他们做几个好菜送来,让今

日来送饭的小厮过来。”

“是,是,王爷。”小安连忙退下了。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来了,见到李莫真是诚惶诚恐,加之在厨房小安就交代让他实话实说。不等李莫询问,他就把中午发生的事

,说过的话一丝不漏的说给了李莫听。李莫听后脸色更加暗沉,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抿着唇就让那人下去了,自个就在这院子

里坐了良久,连屋里的云长渊叫他都没听见。

李莫进了屋,看见云长渊穿着亵衣,外披着一件外衣,正坐在桌子上喝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明显有酒醉后的疲态。

他一言不发的坐下,恰巧这时小安送饭菜来。李莫等小安吧饭菜摆上桌,故意对他吩咐道:“你下去,让人把今日那个饶嘴多舌

的人的毛病改了。”

小安当然听出李莫的话中话,他的意思是让人拔了小年的舌头。他心中顿时又惭愧又难过,这次是他让别人帮的忙,而小年又是

他的朋友。也不知今日小年这多嘴的说了什么话惹李莫生那么大的气。如果这时候再拒绝的话,自己恐怕也会牵连。只好忍着情

感,应了声。

一旁的云长渊却开口,“是我自己要问的,不关那人时候事。在这府中,我地位比他高,我要问什么他也不能不回答。”

李莫知道云长渊再为别人开脱,心下不爽。但是还是僵硬的又吩咐了句:“那就将那人赶出府去。”又别有深意的道,“以后谁

还在主子前乱嚼舌根,他就不会只是这个下场了。”

这处罚比刚才轻了多,小安立刻应了声,下去了。

这屋子里就剩云长渊与李莫两个人了。气氛顿时奇怪起来。

李莫叹了口气道:“你心里也不要乱想。你看这一桌的菜,吃点吧,你中午也吃得少。”

云长渊也不动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你的心上人,华月筝。你义父告诉过一点你和他的事。刚才中午给你送饭的小厮也和我说了你中午的奇怪表现

。我心中也猜到一些。你在疑心华月筝和雁妃有什么关系是吗?”李莫为自己的茶杯里添了杯茶。

云长渊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问道:“王爷,你能安排我见一面雁妃吗?”

“后宫之地,普通男人是进不去的。”李莫看了云长渊略为失望的眼睛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又道:“不过,我可以疏通一

下关系,现在雁妃刚刚生产,正在坐月子,再怎么也能只能到一个月后。”

云长渊立刻道:“没关系,就算半年我也可以等。”

“那你就等着吧!”李莫突然生气,起身就走了。

云长渊有些奇怪的看这李莫的离开,心中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低下头来慢慢吃饭。却突然觉得这院子空空荡荡的,不禁怀念起

酒窖里的温暖来。

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了这一层期待,云长渊连看书都不专心起来,每日看是看了开头就胡思乱想起来。连李莫走进

来都不知道。李莫见他这心不守舍的样子,更加恼火。但是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每天都来云长渊这坐坐,有时候连公文都在

这里批。

不久,云长渊就适应了有李莫的日子了。

一个月快到的时候,李莫有一人面色凝重的过来,对云长渊道:“宫里打点好了,你换一身衣服,马上随我进宫吧。”

云长渊千盼万盼的消息终于到了,他却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李莫却拿出一件粗布衫,放到他面前,道:“换上吧……”

第二十三章

云长渊穿上那件粗布长衫,微微将脸涂黑了些,挑了个单子跟着李莫进宫去了。

宫门口那侍卫倒盘查得仔细,还掀开单子里的东西认真的看了看。李莫面不改色的对那些侍卫道:“前些日子听皇上与雁妃娘娘

聊天,她说正怀念家乡的红枣,如今体虚正需要补补,本王心中记得,今日就带了一些进宫……这边的这位是那卖红枣的农夫,

本王正想在雁妃娘娘的院子里种几棵枣树,以减雁妃娘娘的思乡之苦。”

此时,里头也有两个宫女跑了出来,说自家是雁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并证实了李莫所言。云长渊心里沉了半分,看来雁妃与李莫

的关系很好,若雁妃就是月筝,那她到自己身边,怕不是……他想到一半就不愿再想下去,云长渊不愿相信,陪伴在自己身边这

么久的月筝竟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的心到底是无法平静,浑浑噩噩的随着李莫走着,穿过曲折的长廊,便到了一座华美的宫殿,那李莫冷着脸对他道:“雁

妃很快就会出来了,倒是希望云公子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才好。”

云长渊此时不愿理他,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只听身后一阵佩玉鸣环之声,他就听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道:“听王爷说有人想见本

宫,不知是什么人让王爷如此大费……”那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而云长渊的心也深深的落下去……

他静静地转过身,看这个从昆仑山上学武到远走关外都陪着自己的女子,看着这个自己许下过一生之盟并将爱恋托付的女子,看

着这个自己找了一年的女子,他突然觉得眼前雾气蒙蒙,有什么人,什么东西,从那层雾中远走了。

直到一个小娃娃清亮的声音再这个华美的大屋子里响起,那平静又汹涌的水波才被打破。雁妃看着奶娘将孩子抱过来,心绪不定

,忍不住道:“抱她来干什么!”

襁褓中是个精致的女娃儿,奶娘抱着她的手却在抖,“娘娘,实在是小公主离不开娘娘的身,才一会就哭闹起来了。”

雪雁看这那孩子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从奶娘手里接过,抱在自己怀里。嘴唇蠕动着,自言自语道:“你懂了吗……”

云长渊嘴唇张了张,最终道:“明白了。”然后他随李莫道,“王爷,可以回府了吗?”说完,径直朝外面走去。

李莫看着云长渊孤寂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心酸。正想举步跟上去,身边的雪雁突然开口:“王爷,求你别伤害他。”

“那你呢?雪雁……你明白怎么做了吗?”李莫盯着她怀了的女娃儿。

“雪雁,还能怎么样呢。”雪雁安抚着怀里的孩子,眼帘低垂,却没了以前的娇媚,只觉得一阵凄凉。她听了远去的脚步声,对

怀里的孩子道:“你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只是娘亲手放弃了。不过没关系,娘会给你最安稳的日子。”

李莫和云长渊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静静坐上了马车。云长渊额前的发落了下来,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荡一荡的,像风

中孤寂着飘动的垂柳。李莫在昏暗的车内,发现原来云长渊比之前自己看到的竟然清瘦了不少。

“王爷,月筝是你的人。”云长渊道

李莫回答:“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雪雁一直是我身边的人。自她上昆仑学武开始,都是我和你义父一起安排的,将来就是希

望能让你们两人在一起,为我在江湖上效命。”

“王爷要突然让月筝离开,也是因为我不愿随义父的计划行动,认为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不如让她呆到皇上身边为你做卧底。”

云长渊抬起头,光影在两人的脸上闪烁,皆看不清两人的面容。

“是。”李莫的声音毫无起伏,“你离开你义父后,我让雪雁在你身边呆上三年,就是为了看你是否将我们的计划说出。随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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