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窦初开却是罪 第二卷——杨咪
杨咪  发于:2012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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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加尼一愣,见希尔麟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通道口,忙追问:

“这是你随口说说,还是你的预言?”

“哼。”希尔麟的声音已经小去,不过足以让弗加尼听见,“不说。”

他如此回答,顿时引得弗加尼眉头深陷,面孔拧得像一个八十岁老头,片刻,火龙的光芒消失不见,弗加尼的忍耐似已到达极限

,猛然抬起手,握成拳,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如同雄狮咆哮,震耳欲聋。

黑暗的洞穴里,钟乳石纷纷下落,在地面炸开花,一时间,整个巢穴似要崩塌。

希尔麟已经出了石门,看着有些晃荡的洞口,他没再理会,垂下眼帘,踩着无形的云梯,向城堡走去。

天边亮起一丝橙红,太阳害羞的探出小半个脑袋。半途中,他有意无意的瞄过一眼那正在凋谢的昙花,眼中闪过一道惋惜,之后

便是加快脚步向上走去。

天将亮,那些出去迎击猎人的精卫也该回来了。

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显得有些匆忙。

不可否认,现在,他并没有心思去搭理凋谢的昙花,甚至没有时间再多看一眼,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甚久,始终令他不安。

“尤里……”他轻念着,脚下一迈,如风疾驰,瞬间便回到孤峰顶上。

清晨的古堡该是安静的,现在却泛着淡淡一股焦躁之气。希尔麟沉下脸,慢慢的走向精卫室,刚走到精卫室外的长廊,就见几个

精悍的家伙在给自己或同伴疗伤,见着他,纷纷挺起胸膛,单膝跪地,恭敬的颔首,却又不安的颤抖。

想也知道,他们是瞒着王出击的,自然会害怕王的责罚。

不过,希尔麟没有看这些精卫一眼,他径直向精卫室走去,那里才有他想要看到的人。

似乎是验证了他那不安的感觉,精卫室里,尤里禹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他的父亲,也就是尤里士宏,边擦着额角的汗,边为他清

理伤口。看着他手中染满的鲜红,以及手背上泛起的能量光环,希尔麟知道,这样的治疗,应该已经持续很久。

而床上的尤里禹,还没有醒来,如同被梦魇缠身,昏迷之中,他大汗淋漓,头不安的摆动着,嘴里念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希尔麟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这样轻盈的脚步,尤里士宏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还在为儿子疗伤,直到那个冰凉的声音响起,激

得他混身一颤,这才诧异的抬起头。

“出去,已经不需要你们。”

希尔麟这样命令着。

第十六章:王的吻

尤里士宏眉头一拧,似显不愉快,不过他还是将手放入清水中浸泡,干净后转身朝外走去,路过希尔麟,他朝这个年轻的王抛了

个隐晦难懂的眼神,人中附近的胡子被一团气掀起,不安分的抖动。

“精卫长。”希尔麟在这时忽然回头,目光犀利如削铁宝剑,惊得尤里士宏立刻挺胸抬头,摆正身子,“伤及尤里的猎人叫什么

名字?”

“庞偃,王。”他尽可能的响亮回答,装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两手笔直的垂在铠甲两侧,他不敢看王,只能让视线与眉目平

行。

“庞偃。”希尔麟冷声念着,摆摆手示意旁人离开,尤里士宏立刻遵行,脑子正常的家伙都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因为王

看上去,像在生气。

待得房间里只剩他一人,才见他走向尤里禹躺着的大床,手指漫不经心的掠过白皙纤细的手臂,上面一道道细小的伤痕清晰如浮

雕,殷红的血正缓慢的向外挤着,然后顺着细滑的肉臂滴在床单上。

“第二次了。”他呢喃念着莫名其妙的话,抬手将手指放在嘴边,用舌头舔去上面的血液,而后亮起眼眸,一道红光笼罩着他的

手掌,微弱温和,像霞光照耀的宝石折射的光芒,他翻过手,将手心盖在尤里禹的手背上,面无表情。

“尤里,很快,你就不会再疼。”

很难理解如此冰凉的面容下究竟是怎么发出这样温和的声音,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尤里禹,像是要将他的容貌烙在脑海里,目光渐

渐变得柔和,变得充满爱怜。

手掌上的光芒散开来,铺遍尤里禹伤痕累累的身躯,那些无论尤里士宏如何治疗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在这红光中奇异的淡去,最

后消失不见,皮肤焕然一新,甚至比受伤前更是细嫩、爽滑。

尤里禹蒲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当红光褪去,他睁开了眼。

“嗯……”

如同梦醒之人发出的惬意的呻吟,他伸长手臂,正要伸懒腰,扭头便见王微笑的脸,心口一抽,蓦的坐起身来。

“王……我、我……”

“尤里。”希尔麟轻声唤着,手不自觉的摸上他的脑袋,轻揉的捋着柔软的金丝,笑得如同圣母玛利亚一样慈爱,“已经没事了

。”

本还悬着的一颗心,就这样平静下来,一直在担心王会迁怒于父亲,因为父亲擅自率兵出战,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必须

受到严惩的罪过,轻说是无视王权,重究则会变成想要谋权篡位,惊动长老院的各路神仙,就必死无疑。

不过,他现在很安心,因为王说没事了,王这么说,就一定是没事了。

他深信不疑。

在王的抚摸下,他宠溺的向那只大手靠近,悄悄闭上眼,想象着自己是一只混身绒毛的猫儿,在被最爱的主人抚摸。

半晌,希尔麟坐上大床,将他揽在怀里,半垂眼帘的模样很是暧昧,嘴角那不深不浅的笑容给这样的他增添几份妩媚,他一手揽

着尤里禹的肩,另手在他银制的耳环上轻轻抚弄,漂亮的嘴唇抿了抿,继而不紧不慢的说道:

“尤里,你认为杀死几个猎人,就能让我原谅你吗?”

话一出口,尤里禹猛然睁开眼,之前的遐想烟消云散。

忧愁悄然爬上脸颊,眉头渐渐紧蹙,他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用小得像蚊子嗡鸣的声音问:“王……还在生气么?”

希尔麟依旧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他的发丝,嘴里吐出的话亦是不温不火,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对,我还在生气。”

尤里禹的脑袋埋得更低,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王,这样温柔的指责自己的王,让他有一种罪恶感,就好象让王生气,

也成为一种罪过……

然而,王并没有沉默太久,刚说完,他就轻笑出声,鼻间温热的气息喷在尤里禹的脖子上,使得他不自然的战栗,更不敢回头去

看王。

“尤里,你还没有明白。”希尔麟低声说,“我无法原谅的不是你的任性,是你为了我不顾一切,让自己受伤。”

“要多少次,你才知道悔改,你说说看……”

说到这,他忽然捏住尤里禹的下巴,将他头扭过来面对自己,这才发现一直低着头的尤里禹,已经泪眼朦胧,充满诱惑的紫色瞳

孔里波澜一片,两条剑眉缠绵的挤在一块,嘴唇颤抖着,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情绪已经失控。

“尤里,别哭。”希尔麟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接住滴落的眼泪。

一切都显得那样优雅,即便是在他心中有些慌乱时。就像现在,面对突然流泪的尤里禹,他感到心疼,仿佛是一根针扎在心里,

不是多深刻的痛,却让人无法不在意。

“身体还疼?”他不解的问。

尤里禹摇摇头,泪水就这样被他摇落,刚张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哽咽,他抿着唇,咽下几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收

敛,而后才说道:

“王,你是心疼我吗?你在心疼我……对吗?”

如果他没有会错意,如果王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这不是他在做梦,那么他就没有听错,王的话,王的举动,王的气愤,都是因

为心疼自己,心疼自己受到伤害。

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对吗?

想着,兴奋、欣喜、感动,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涌而来,将他小小的情囊冲垮,也顾不得形象,顾不得门外是不是有人监守,他扑

到王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王,感受着王的心跳,享受着他渴望已久的真实。

“我想让王开心,不想看到王忧愁的样子,我以为消灭几个猎人就不会让王的清静被打扰,王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快乐,王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得快要疯掉,比起小米、父亲,我更喜欢王,更想陪在王身边。为了王,我什么都愿意,只

要王能高兴。能让我一直这样喜欢你吗?王,不要推开我……”

泪腺如开闸的洪流倾泻而下,他无法控制,也无意去阻止,这是他满心喜悦的眼泪,他愿意让这样泪水落下,愿意让它们被王看

到,被王认可。

希尔麟回搂着他,像抚慰孩子一样轻拍着尤里禹的背,他低下头,柔顺的秀发垂落,在他耳边轻轻骚动,噙着笑意的眼眸中闪过

一丝犹豫,可那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在尤里禹发自肺腑的言语中,他露出会心的笑容。

“尤里……”

一如无数次呼唤他的名,声音轻得像散落的羽,微笑姿态美轮美奂,天降金仙怕是无法比拟,伴着如此梦呓,他托起怀中人儿,

与之面面相对,冰凉的手轻抚着对方的脸颊,朱唇微启,喃喃中带着清淡的无奈:

“我该拿你……怎么办?”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他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落在尤里禹漂亮的眉毛上,像是不满足,方离分毫,再次落下,轻啄着滴落泪珠

的眼,温柔至极。

尤里禹紧紧闭上眼,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轻盈,像是在期待,溢满幸福的脸蛋透出殷殷红云。

希尔麟替他舔去脸上的泪痕,在他鼻头印上浅浅一吻,之后再也无法控制,直接封上那张等待已久的唇。

第十七章:在床上

唇齿相交,并没有翻云覆雨的激烈,也不是刻骨铭心的深情,希尔麟只是细心的舔舐着尤里禹洁白整齐的牙齿,一颗接一颗,专

心致志,乐此不疲。

仅是如此,尤里禹也浑身燥热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勾住王的脖子,将自己不安分的小舌送上前,试探性的挑逗着王的灵舌。

希尔麟眯起眼,似在微笑,没一会儿他就吸住那生涩的红舌,舔允着上面的汁液,接着又松开,在尤里禹的口腔中肆意游走,与

之软舌纠缠,轻挠他敏感脆弱的内颊。

尤里禹不禁战栗,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王的身上,紧闭着眼的他,在这样细致的前奏里沉醉。

王在吻他……

像做梦一样,可是那么真实。

即便是溺死在这样的温柔里,他也愿意。

良久,感觉到尤里禹快要窒息,希尔麟移开唇,意犹未尽的在那张微肿的红唇上浅吻,然后伸手去拨对方的衣服。

嘴角的笑不同以往,有梨花的味道,清新淡雅,那样美好。

他让尤里禹靠在自己肩上,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他腰间缠绕的皮链,头埋下,唇附上尤里禹的耳朵,满是诗意的说:“尤里,你的

表情很可爱。”

尤里禹的身子就这样一颤,瘫软的趴在王身上,像是没有力气睁开眼一般,他喘息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

“王……”他轻声唤着,再说不出更多的字眼。

希尔麟忍不住窃笑,宠溺的亲吻着他的耳垂,手更是麻利的拨开盔甲,伸向已经硬立的红豆。

他没有就此开始挑逗,只是将手心盖在红豆上,嘴唇离开耳垂,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告诉怀里的人:“尤里,你不用睁开眼,只用

回答我就好。”

感觉到肩上的脑袋垂下又抬起,他将脸贴上尤里禹的耳朵,手指曲起,在红豆周围画着圈。

“打伤你的猎人是不是逃脱了?”

他漫不经心的问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更为刻意的接近红豆中心,带着些许冰凉,他轻弹着战栗的红豆,一脸温

和。

“啊……嗯……嗯。”

尤里禹耐不住这样的瘙痒,不自觉的绷紧身体,张口吐出撩人的呻吟,而这样的声音,亦像是在回答王的问话。

希尔麟满意的闭上眼,将心思放在自己的手指上,专心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一粒红豆,揉搓着,轻摁红豆顶部。

“尤里,逃掉的猎人是不是用着一把纯银的幻灭,是不是能够喷出迷幻的雾气,是不是让精卫队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嗯……嗯……啊!王……王……好、好狡猾。”

尤里禹明明已经话不成型,可他就是强迫自己从王身上爬起来,两手撑着王的胸膛,定睛望着他,大口大口喘气。

希尔麟弯着眼眸,透着满脸笑意,嘴角从未扬得这般美意,他停下动作,静静的回望眼前这个逞强的家伙,不言语,亦不表态。

尤里禹喘息着,然后深深呼吸,终于能够自如的抬起手时,他抓住王的衣襟,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也要摸王的……”

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拉扯王的长袍,那样顺滑如丝的袍子,在他手中褶皱、变型,可偏偏他就过于心急,怎么拉都拉不

开,憋得满脸通红,索性用蛮力向两边撕扯。

希尔麟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抱坐在腿上,手指时不时抚过红豆边缘,昂头望着他,满

是笑意的说:

“尤里,心急就摸不到了。”

“但是……但是……”尤里禹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眼角竟闪出点滴泪花,也不知他是激动过头,还是急切过甚,兴许两者都有,

抓扯着王的手更是胡乱起来,嘴里还含糊的说着,“我也想让王觉得……很、很舒服。”

希尔麟一听,顿时捏住他胸前的红豆,笑得美轮美奂。

“尤里,你觉得舒服就好……”

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丁点兴奋,因为尤里禹这次很老实,没有说“感觉很奇怪”之类的话,诚实的坦白自己“感到舒服”。

没想到的是,他随手的这么一掐,尤里禹敏感的神经作祟,使得他在这时忽然惊叫出声,身体无力的前倾,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

襟,向外一扯。

“哗”一声响,紫红长袍终于破口,凝脂般的肌肤曝露,两根精致的锁骨就这样出现在尤里禹眼前。

“啊?……啊!”

尤里禹惊乍,似是措手不及,下一秒却是激动的咧开嘴,顾不得自身的反应,手忙脚乱的将王的衣杉拨至肩下,那雪白的胸膛就

此展现,漂亮得像一面凝脂铸造的墙,让人垂涎。他咽下口中唾液,瞪大眼盯着这片雪白,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希尔麟倒显得很是自然,他抽出捏住尤里禹乳头的手,顺势揽上他的腰,低声笑道:

“尤里,你打算怎么做?”

尤里禹这才如梦初醒,小心翼翼的挑眼看向王,而后又低头,嘴唇咀嚼着,似乎是在酝酿什么,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份难以看透的

犹豫。只见他探出獠牙咬着自己的唇,眼神不安的瞄向身侧,时尔偷瞄希尔麟的胸膛。

准确来说,他瞄的不是雪白的胸膛,而是那片雪白中唯一的一个污点,在锁骨下方、离心脏只有一寸距离的地方,有一个拇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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