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调包

赖哲浩浑然不知白瞳的小动作，因为这时候的白瞳，还一手扶着他的股瓣，分身突然闯入菊花内部，立刻开始第一轮的抽送。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白瞳做爱，可是从后进入还是首例，赖哲浩刚一张口，呻吟声就迸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诧异，可又没时间去在意，白瞳的分身搅拌着后庭，触电般的感觉接踵而至，每一次抽送抽去的都是身体大半的知觉，在这份快感中，他快要麻痹。

白瞳的手没有闲着，扶着股瓣的手变了方向，悄悄摸上赖哲浩的分身，在自己抽动的同时，套弄那硬胀的欲望，指尖摩擦着小哲浩顶上的小洞，使得淫靡的汁水开闸般流出，没一会儿，他放慢了节奏，没想到赖哲浩竟自己扭动着腰肢，狠狠的吸着他的分身，让他不得不再次加快。

“小瞳，好舒服……恩，再、再快些……”

赖哲浩似乎已经疯狂，完全失去理智，淫荡的叉开腿，高高的翘着屁股，而上半身则向下沉去，诱人的曲线，嫩滑的脊背，白瞳不禁伸出另只手抚摸，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赖哲浩的肌肤时，他猛然收了回来。

手心里还握着那个瓶子啊。

垂眼看向手中的小瓶，白瞳没有多想，扭开瓶盖后将里面的血液全数倒入自己口中，空气早已被淫靡的味道沾染，遮去了血液的腥味，欢爱还在继续，白瞳却开了小差，他突然亮起眼眸，握着瓶子的手忽然化作锋利的尖爪，划破他另手手臂，艳红的血滴下，在透明小瓶中渐渐汇集。

当瓶中血液过半，白瞳才将手盖在伤口上，再移开时，血止，伤愈，他盖好小瓶，悄悄的放回西裤口袋，褪去眼眸的亮红，俯身贴着赖哲浩漂亮的脊背，舌头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舔去。

瘙痒引发的另一阵快感让赖哲浩崩溃，只见他昂起头，张着的嘴失禁般流下晶莹的唾液，喉咙深处不住的发出销魂的声音。

“恩……啊，好舒服，啊……不、不行了，小瞳，我、我要射……”

他喘息着，刚说完，分身突然一抖，浓浓的牛奶喷了出来，溅在他自己的胸脯上。

可是，白瞳还没有结束，这一点赖哲浩也知道，每一次他都会在白瞳的折腾下释放好几次，即便是他已经无力去迎合。

“又擅自射了。”白瞳抬起头，柔声责备了一句，而后托起已经瘫软的赖哲浩，将他转过来面向自己，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又一轮的抽送。

赖哲浩的身体已经软得像团棉花，若不是白瞳紧紧抱着他，恐怕他就要趴到白瞳肩上。

白瞳双手撑在赖哲浩腋下，将他的双臂打开，舌头在凹陷的腋窝中舔逗，这时，他明显感到赖哲浩的菊花用力一缩，他停了停，享受般的闭上眼，几秒后又睁开眼，吻住赖哲浩的嘴，下身开始做最后的冲刺。

就在他想要狠狠的允吸赖哲浩的小舌时，对方却突然向后躲去，他松了口，不满的看着赖哲浩，却见明明已经失控的赖哲浩，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说：

“小瞳，这一次不要射在里面，拜、拜托了……”

白瞳当然知道赖哲浩这么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节省清洗的时间，以便更快的去见楚辞嘛。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生气，才恼火。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赖哲浩，下身却疯狂的往菊花深处顶了几回，接着，他飞快的抽出，推开赖哲浩，却将对方的头摁下，嘴直接对上了沾满淫水的分身，与此同时，精液像喷泉一样射进了赖哲浩张开的嘴里，滚烫的粘物直直灌进喉咙，赖哲浩痛苦的捂着喉咙，想咳，却被白瞳的手逼得合拢了嘴，将全数牛奶吞进肠胃。

“这是惩罚。”白瞳不以为然的说完，顺手撩起身后的衣物砸向赖哲浩，接着道，“快去见你的小辞，完事后马上回来。赖哲浩，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以后？想都不要想。”

赖哲浩没有说话，只是擦了擦嘴角，乖乖的穿上衣服下了床，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白瞳，仍是什么也没说，接着，他走出了房间，再没回头。

赖哲浩一走，白瞳就倒在床上，眼神已然忧郁。

他并不想让赖哲浩走，可是又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已经知道赖哲浩和楚辞关系非同寻常，也知道赖哲浩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想不出用什么办法留住他。

赖哲浩，你只是被楚辞利用，对吧？

这么想着，白瞳闭上眼，却依然蹙紧双眉。

脑海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假设，其中一项，也是最糟糕的一项，白瞳决定妥协。

赖哲浩，如果你真的是猎人，我也会爱你，就像你知道我是吸血鬼，还接受了我的爱一样……

——

赖哲浩匆匆赶到别墅时，楚辞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

看见赖哲浩，他欣喜若狂，也顾不得自己的伤是不是允许他下床奔跑，总之，他就是下了床，踉跄着跑向赖哲浩。

“怎么样？拿到了吗？拿到了吧。太好了，录晨有救了。快，快赶回协会。”

“小辞，我拿到的只是白薇的血液，至于白瞳，好象他还没有恢复记忆。”赖哲浩说着，取出透明小瓶递了过去。

“还没有恢复？先不管了，录晨比较重要，也许这个女人的血能救他，时间不多了，天快亮了，会长说天亮前还不能拿到解药，录晨就醒不过来了。”楚辞急切的说完，拉起赖哲浩就向后门奔去，可刚走两步，他就无力的跪在地，张口吐出的又是一滩鲜血。

“不要勉强自己，还是我带你过去吧，予曦。”

赖哲浩忽然变了表情，冷着面孔抱起楚辞，两人的身影在别墅中渐渐如同一波水雾，淡化，而后消失。

猎人协会总部。

临时特号病房里摆满了各种医学仪器，那是用来维持聂录晨的生命的道具，此刻的聂家长子，躺在白色大床上，如同一具死尸般沉静，一旁的屏幕上跳动着一条绿色的脉线，那是他的心跳电波。

楚辞和赖哲浩就这样出现在病房里，刚一显形，就见楚辞焦急的奔向病床，打开瓶盖后将里面的血液倒入聂录晨口中。

“录晨，快醒醒，解药已经到手了，快醒醒。”他轻揉的推了推床上的人，脸上没有往日的风采，有的只是焦虑和不安。

照理来说，喝下血液后的聂录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继续昏迷不醒，二是伤势痊愈。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聂录晨依旧平静的躺在床上，可是，身旁仪器发出了骇人的一声长鸣。

“滴——”

代表心跳电波的脉线忽然停止了跳动，变成一条笔直的平行线，所有仪器上的数值在瞬间降为零，同时发出凄惨的悲鸣。

楚辞顿时哑然，他机械的转头，疯似的起身抱住最近的仪器，难以置信的痛喝：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了，为什么它们在叫，为什么线直了，快告诉我，为什么！”

赖哲浩亦是疑惑不已，他走向聂录晨，伸手在他鼻间探了探，立时呆立。

“呼吸……没了。”

“不可能！”楚辞不信，做了与赖哲浩同样的动作，之后却同样呆立。

聂录晨，死了。

什么激烈的变化也没有，就这样，去了黄泉。

楚辞瞪着眼，在这瞬间泪流满面，而他好象并不知道自己在哭一样，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还放在聂录晨的鼻前。赖哲浩却及时回了神，敏感的抓起被楚辞丢在床上的空瓶，用手指蘸了蘸里面残留的血渍，先是放在鼻前闻了闻，接着伸舌舔尝。

顿时，他蹙紧眉，看着手中的空瓶，严肃的说：

“这不是白薇的血，什么时候被换掉了……”

第四十八章：身份

听到赖哲浩这么说，楚辞这才从悲痛中回神，他扭头看向赖哲浩，咬着牙问：

“不是她的血？你确定？”

赖哲浩将小瓶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而后回答道：

“我的嗅觉很灵敏，这点你知道。应该是刚才白瞳调的包，看来当时我闻到的怪味不是错觉。”

“白瞳？这么说他恢复记忆了？”

“恐怕是的，而且知道了我的身份。”说着，赖哲浩将床单拉高，盖在了聂录晨脸上，他闭上眼哀悼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向楚辞，“计划需要变更，他做不了鱼饵了，立刻解除对他的监视，顺便叫医学室的人给我一粒红丸。”

听罢，楚辞红了眼，怒视着平静如水的赖哲浩，如视仇敌。

“事到如今你还想回到那个地方？还想要红丸解去白瞳身上的力量暴走？他已经有希尔麟的符咒保护，要你操什么心！录晨被他们害死了，你竟然还在关心别人！聂出尘，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就同“楚辞”是聂予曦的假名一样，赖哲浩真正的名字叫聂出尘，是聂家次子。

“闭嘴，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是学生会长楚辞，还是聂家三子聂予曦？”赖哲浩冷眼看着楚辞情绪失控，说出的话亦如千年寒冰。

楚辞垂下头，闷声笑着，阴霾的脸上满是泪痕，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痛，就像没有人知道他对聂录晨的爱一样，在白瞳面前狂妄的说大哥是自己的俘虏，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他爱聂录晨，深爱着那个总是肃着脸叫他起床的大哥。

“哈哈哈……”他笑得癫狂，却是自嘲的口吻，翠绿的眸子染上灰蒙蒙的色彩，“我能用什么身份跟你说话呢？学院是父亲的东西，只要你开口，我这个会长就要下台，在聂家除了父亲，你的地位最高，在协会，你是鼎鼎大名的一号猎人，可是啊，哥，你别忘了，幻灭是我制造的东西，我想让它乖乖为你们所用时，就为你所用，只要我动一点手脚，全世界的幻灭就会走火，别说一个白瞳，就算来十个希尔麟，我都要他给录晨陪葬！哈哈……这是个不错的点子，就这么做吧……你觉得怎么样？恩？……哈哈哈……”

楚辞狰狞着面孔，笑得嘴都合不拢，可是，他已经没了往日的气质，完全成为一个堕落的天使，他现在所想的，只是替聂录晨报仇，替他找一个，或者一群吸血鬼陪葬，华丽丽的，大开杀戒。

不得不说这番话让赖哲浩恐慌，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好，站在楚辞对面的他，始终保持同一个表情，就好象这一切与他无关，或者说，死去的人不是他的亲人，他的心，不痛不痒，甚至不为之叹息。

他相信楚辞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是这方面的天才，为所有猎人取得了同纯种吸血鬼正面交锋的能力，协会对他一直都是呵护与提防齐手，就是怕这个骄傲的男人哪天心血来潮，背叛了协会，届时他必会成为协会最大的威胁。

还在想如何平复楚辞的心情时，病房大门被人推开，赖哲浩犀利的目光射去，却在下一秒恭敬起来。

“会长。”他微微颔首。

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猎人协会的会长，聂忠天，也是他们三人的父亲，不叫他父亲是因为被规定只能叫会长，聂忠天是个铁面无私的男人，他没有给过这三兄弟一丝袒护，即便他们犯下滔天大罪，庆幸的是三人都有自知之明，聂家家训教导有方，三人从未犯过不能容忍的错，协会的长老们对此也颇为赞许。

知道是父亲来了，楚辞才有所收敛，转过身低头后一言不发，仍咬着唇克制自己。

聂忠天背着双手走向病床，床前驻足凝望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赖哲浩。

“出尘！”浑厚的声音传来，满是皱纹的脸上透出一丝霸气，虎背熊腰的他，看上去就很凶悍，说话声又如此洪亮，更让周围人将头埋下一寸，“协会的损失远比你当初的计划要大，这个责任你必须担当！”

赖哲浩不禁皱了皱眉，可他仍然保持恭敬的姿态，在这个男人面前，谁也不敢放肆，包括他赖哲浩。

“是，会长。”

“放过那两人……”

“不可以！”还没听完聂忠天的话，楚辞就突然打断，只见他昂起头，一副拼命忍住眼泪的模样，“会长，如果你下令放过那两只吸血鬼，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你们如果害怕希尔麟报复不敢动手，我会离开协会，亲自送他们上西天。”

他是铁了心要复仇，哪怕离开协会。

跟在聂忠天身后的几个随从倒吸了一口凉气，都为楚辞捏了一把汗，敢打断聂忠天说话的人他们见过，长老里就有那么几个，但是，敢违抗聂忠天命令的人，到目前为止还真没出现过，楚辞现在是头号人物。

果不其然，楚辞话使得聂忠天浓眉一横，沧桑的脸已然愤怒，突然间，粗壮的手臂抡起，接着就听见响彻病房的一声脆响，楚辞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脸上瞬时红去一大块。

“放肆，谁把你教得这样忤逆！”

只挨了一巴掌，这已经算轻的了，身后的随从叹了口气，可没一会儿，他们又紧张起来，因为倒地的楚辞不但没有吸取教训，反倒是变本加厉的怒视着聂忠天，“咔”的一声扯下自己携带的幻灭往前一扔，继而说道：

“你让我待在协会的原因，不过是利用我制作这种武器，说白了，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什么‘聂家猎人三兄弟’，大哥和二哥都是优秀的猎人，而我，因为小时候体弱，一直成不了猎人，你觉得丢脸，明知道我不愿意，还要让我挂上猎人的头衔，这样就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了吗？我告诉你，录晨的死，不光是吸血鬼，你也有罪！凭什么只要有任务他就是先发，二哥的能力比他强多少倍，协会里的精英又不是只有录晨一个！希尔麟什么的，只要集体出动，不就……”

“啪”

这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是赖哲浩出的手，他抢在聂忠天彻底恼怒前动了手，只为救得这笨弟弟一命，毕竟是有血缘关系，不忍心自己在同一天失去两个兄弟。

“会长，这个弟弟我会管教的，请会长宽宏大量，不要计较，会长刚才的话应该没有说完吧，这是我的责任，我来负。”他转身在聂忠天面前跪下，还不忘用手摁住楚辞的脑袋，不让他有机会再说出不能容忍的话。

聂忠天沉了口气，向赖哲浩投了个赞许的目光，无疑，他这番举动真是做得恰到好处，既给了楚辞发泄的时间，也给了身后几个看戏的跟班一个新的焦点，更是让身为会长的聂忠天有理由撇去楚辞，追究他的责任。

不愧是自己最欣赏的男人。

聂忠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却勾起奸诈的笑容，他看着赖哲浩，哼笑道：

“放过那两人有辱我们猎人的名声，我也绝不会让外界有嘲笑我们的机会，出尘，我知道你对他们中的一个动了真情，既然这样，我也不会为难你，两人的首级，取来其一，你能做到吧？”

这叫不为难？

赖哲浩顿时僵住了表情，聂忠天的意思，就是让他在白瞳和白薇之间做出选择，要留下这个，就必须杀掉另一个。这是绝对的命令，违抗，不光是自己要死，命令也许会变更，更可能让怀恨的楚辞带人前往，到那时，就不可能再保住任何一个……

如此想法固然正确，可是，聂忠天这么宽宏大量不下令处死两人的原因，实际上另有其他。

赖哲浩是他看重的人，不能逼他太紧，至于那两个吸血鬼，他有绝对的把握双管齐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天明了又暗，白瞳躺在床整整十八个小时，直到临近午夜，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才飞快的下床奔向楼下。

而白薇，早早坐在客厅等候，赖哲浩一进门，就迎上了她热情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