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and-run——错染落银
错染落银  发于:2012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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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平端把南日压在门板上吻着,看似粗鲁,动作却十分轻柔。书包掉落被遗弃在脚边,项平端搂住南日的腰,灵活的手指解开

皮带探入裤头,准确握住脆弱的小东西,来回套弄起来。南日哪里有经验,只能浑身发软的任由项平端鱼肉,宛如滚烫的熔浆

包裹,他紧紧扯着项平端的衣服,就像之前的对峙,却更激烈,不知道这样下意识的行为反而无端满足项平端膨胀的征服欲,

回报他的是加倍迫切的啃咬。

「你也帮我……过来……」

项平端牵着南日的手伸进他自己的裤子里,像碰到烧红的烙铁一样,南日马上抽回去,项平端扣住不让他逃开。

「我怎么弄你就怎么弄,……」感觉下身笨拙的移动,项平端继续摆弄着美味的点心,「舌头不要缩……」

教科书上没有的指令,暗藏在禁忌中的初体验,那种彻底解放的畅快,叛逆的本能,仅存在于这个灰色地带的年纪,孤独却又

渴望接纳的矛盾,强力刻画出懵懂无知的傲慢与任性,远远超过道德礼教的束缚,冒险又充满刺激,是少年最无法抗拒的甜头

明明还不到盛夏,蝉叫声却鼓噪的让人耳鸣,头晕目眩。

3.hide and seek <上>

只顾一时冲动不考虑后果的下场是,项平端和南日两个人的底裤揉烂了死在垃圾桶,外加报废一件项平端穿在制服里的运动短T

。学生裤凉飕飕,好像随时会被人看光光的恐惧感,南日铁青着脸,低头快步走向捷运站,打算去取自己的书包之后回家。纵

使是项平端这时候也知道自己闯祸,闷不吭声小媳妇一样跟在南日后头,两家对门,顺路顺到底。

疯了才会鬼迷心窍跟这种混帐、人渣搞在一起!!

南日忿忿,似乎连路人都能感应到他那股无形的杀气,纷纷靠边让出一条路给他先走。

项平端不爱读书,但并不代表他笨,单论资质是不输给南日,尤其鬼点子特别多,从小就是附近社区里小孩子们带头玩的老大

。可是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而言之,反正第一要务就是得先让南日消气,否则饱了这顿没下顿,项平端兽性的本

能告诉他,断臂山好像就在眼前啊。

搭了半个多小时的捷运,再走一段路,进小区里,这一路上南日彻底施行把项平端当空气,而且是污浊的空气。项平端想找话

讲,但又能讲什么?说我不是故意的?还是说感觉不错再多来几次?他敢保证只要多吐出一个字南日就能扑上来把他咬死,而

且是喷血像喷泉一样的惨死。

拿出钥匙开门,刚插进孔洞里一转,大门马上从里面被打开。南日的母亲一看就知道气的不轻,劈头就骂:「你是跑到哪里去

了?!为什么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没有上晚自习!」一吼才发现项平端站在后头,南母稍稍歛起怒意,问:「你们两个一块逃课

吗?」

项平端火速编造好理由要对南母解释,没想南日回头狠瞪项平端一眼,然后再面向自己的母亲说:「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一起

鬼混,只不过倒霉刚好在楼下碰到而已。」

南母显然不喜欢儿子和项平端一起,脸色缓了些,嘴巴上做做表面功夫。

「不可以这样说你同学。好了,你爸爸加班还没回来,算你逃过一劫,进来再说吧。」

‘喀当’地关上铁门,项平端完全被阻绝在外,害虫一样。南日说的那些话,项平端应该要生气才对,可是实在是意料之中,

所以反应也就没那么大。项平端走到哪里从来都不管别人爱说什么闲言闲语,坏小孩坏学生不良少年的标签贴久了他早就麻痹

,也无所谓,更不屑于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但是……

项平端忽然想起来,大概五、六岁的年纪吧,跟几个同伴偷拿妈妈的口红,把南日骗出来,再联手将挣扎不休的他按在地上,

往脸蛋上乱涂一通,然后大笑他像小女生,硬拉着他到处给人看。项平端还记得南日装作没力气抵抗,趁他们不注意,抓住自

己这个祸首就咬,当时心里非常害怕,怕真的会被两眼发红的南日撕成碎片。

那次项平端回家以后原以为南日会去找他妈妈告状,结果没有,可是南日再也不肯理他。幼稚园里跟其他的小朋友玩,只要项

平端一加入,南日就退出,到一边去安静的看书。其实以项平端这个混世小魔王,哪里会没玩伴,但他就是特别不能接受南日

讨厌他。后来项平端每天每天跟南日说对不起,还省下所有糖果饼干通通贡献给南日,最后不知道是怎样忘记了,总之南日终

于愿意跟他和好。

但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项平端不用想就知道南日绝对、绝对没那么简单原谅他。

半夜,项平端作梦,迷迷糊糊好像梦见小时后那场事件的后续,自己不晓得乱七八糟说一大堆什么东西,然后……然后往南日

小脸蛋上啵了一个,……

闹钟尖锐的噪音吵醒项平端,后者‘蹭’地坐起来,艰难地抱着凉被慢吞吞往浴室移动,蹲地上泡一脸盆肥皂水边洗边骂。

X你个断臂山!X你个恋童癖!X你个死变态!

八点整,学校钟声响起,项平端在导护老师诧异的目光中走进校门。反正还是来上课,堵南日顺便沉思一下重大的人生课题。

项平端从教学大楼天台眺望,远方只有被滥垦滥伐的快秃光的几座小山,心里想实在很不吉利。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南日彻夜未眠,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昨晚少不了被母亲教训,南日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嘴。不是他同意母亲的道理,而是知道就

算说了也没有用。一直以来,南日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意见,只能依照父母指定的路走下去。

荒唐的出轨,南日想起来觉得很屈辱。但是,围墙外的自由,他却不想轻易放手。至于项平端,就当作得到自由的一部分代价

,以后绝不能再跟这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定下心,南日穿戴整齐之后上学去。已经想好要怎样应付项平端,如果他还有脸敢找自己的话。结果南日提防了一天,放学都

没看见项平端出现。

最好是这样。

同样的错误南日不允许再错第二次。

但其实项平端不是不找南日,而是认真想过在学校里不好讲话,所以干脆等放学以后晚自习以前大家出校门买晚餐的时候,趁

乱混进南日班级里抓人。

于是南日以为熬出头了稍微放松,边收拾考卷边想着项平端大概在校园的哪个角落里准备翻墙,忽然听见有人叫他,转头一看

发现那个不速之客正趴在窗台上跟他招手,南日很想拿圆规出来当飞镖射活靶。

教室里三三两两同学小声议论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会认识,同时不忘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讲什么。南日自然明白同

学的想法,打算用推敲好的腹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番。

故意挑讲台旁的门站着,问:「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

项平端看南日一脸装陌生的表情就不爽,可是他自知理亏,暂时忍耐。

「有没有空?出来说话。」

只要南日一跟项平端走,不论任何谣言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时候南日想撇清就不可能了。这就是学校的生态,小型的社

会。

「有什么事在这里讲不行吗?」

项平端靠近了点,小声说:「我想跟你讲昨天的事,你觉得可以在这里?」

南日目光笔直对上他的,语气冰冷,「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听懂吗?」

突然间一把火烧上来,项平端‘碰!’一声将南日推倒撞在门板上,两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

「资优生了不起是不是?就可以把我当白痴耍吗?!我告诉你,这件事完不了!!」说完项平端放开南日,又大力朝门板踹一

脚,怒气冲冲的走人。

南日没有看教室里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的拉平衣服上的皱折,数着步伐往厕所方向去,他需要洗把脸冷静一下。

当时南日和项平端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将因教室里这场冲突,产生无可挽回的扭曲。

4.hide and seek <下>

项平端从住家大楼旁边的防火巷里走出来,南日远远就注意到他了,黑暗中一明一灭的红点,最终被踩熄在脚下。

「对不起。」

南日一愣,完全没想到项平端竟然会开口道歉。

等不到南日回答,项平端又补一句,「我不应该推你。」

南日皱眉,显然他们两个想的对不起指的并非同一件事,刚有点软化迹象的南日马上又气起来。

「你闹够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让我火大!你一定要用那张死人脸跟我讲话吗?!」好没三分钟,项平端还是忍不住被激怒。

「不然你想怎样?!算我倒霉被狗咬,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南日在学校里憋的那口气终于炸了出来,捏紧拳头怒目对视。

「你说谁是狗?!」

「谁回答谁就是狗!」

不知不觉两人争吵进入幼稚园等级,但是声音太大已经引起楼层较低的住户注意,传出有人拉开窗户的声响。南日发现了一着

急就要转进大门回家,项平端好不容易等到人,脑筋一动,抢走南日的书包往外冲。没留神被偷袭,南日只好气急败坏的追出

去,一前一后在社区里乱窜。

南日一个老是窝在书桌前的学生,平时运动量已经不足,更不要说跑的过项平端,最后追到河堤边,才转过弯就不见踪影。

「项平端!滚出来!!」

已经远离社区一段路程,时间晚了这附近没什么人,南日放胆子呛声,站在高处的提岸上往下看,滑坡一片漆黑,仅有河水弱

弱地反射着月光。

「在这里啦。」

不知何时项平端居然从南日后方出现,两手空空,书包不晓得被他藏在哪里。

「我不想跟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把书包还我。」

项平端老神在在的说:「可是我想跟你玩,怎样?」

生气简直让自己显得更愚蠢,南日深呼吸勉强压下,试图用文明人的方式沟通。

「你想怎样?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对你,对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是你在讲。我也跟你说很清楚,有就是有,还是你需要我把昨天的事情复述一遍?说你跟我喇舌结果爽到……」

「项平端!!」

「干嘛!!」

南日听不下去对项平端怒吼,后者输人不输阵的吼回去。像两头势均力敌的小狮,虚张声势地亮出爪子。

项平端整个人往滑坡上一踩,像要把草皮连根铲起来一样的向下滑去,几步以后,挑衅意味浓厚地看向南日。

「你不是要书包?敢不敢跟我下来拿?」

明知会是陷阱,但是要他在这里认输,……不可能!

「你最好摔死!」

说着南日也照项平端的方式踏在斜坡上,几乎快到河面,与草地间的界线却越来越模糊。先抵达的项平端从草丛里找出书包,

拎着背带往南日那里甩过去。南日一看见迎面而来的书包,反射性伸手就抓,项平端算准时机往回抽,南日不肯松手,靠力量

决胜负的结果是南日像拔河一样整个人被拉过去项平端那边,想稳住重心右脚又被踢了一下,两个人一齐倒在草地上,打成一

团。

南日后继无力,最终还是被项平端制伏,大口喘气,南日的眼睛里全然没有屈服,随时准备再度反抗。

僵持一阵,项平端无预警地放开南日,爬起来背对着南日坐到一边,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

南日背好书包,看着项平端好像很懊恼的背影,不发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平端没听到南日离开的脚步声,转头回望,后者紧皱着眉头,一脸火气未消的样子。

「干嘛不走,还想再跟我打一次吗?」

南日很认真的问:「要怎样你才愿意忘记。」

「为什么一定要忘?」项平端也认真起来。他不懂为什么,更不能理解南日的想法。

顿了顿,南日清晰的说:「因为,这是我活到现在最大的污点。」

五指陷进泥土里,项平端突然觉得很想笑。于是他笑了。

项平端站起来,与南日面对面。他说:「你让我亲一个考虑看看。」

南日握紧背带,说:「好。」

慢慢靠近,却是不相符的粗暴,嘴唇都被咬破,渗出咸咸的铁锈味。

项平端的声音就在耳边,传递每一个字的气息。

「放心吧,我没那么贱。」

5.truth or fault <上>

南日回到家,母亲对他连续两天的晚归很不满,于是警告他再有一次超过十点以后才回家的话,就要打电话去学校请老师特别

盯着他。南日只有静静的看着她,用一种很淡漠的语调说:「妈,我累了。」敏感的母亲自然从话里听出不一样的意思,想着

该不会是叛逆期到了,又担心这年头的孩子抗压性太低,一个不高兴就要死要活,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生的儿子比谁都要优秀

,才不会有这些问题。于是放软了态度,嘘寒问暖几句,让南日今天可以不用再念书直接上床睡觉。

南日躺在床铺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分离。突然很想做点别的事,做所有不需要父母『恩准』才可以的事。

从小他就很羡幕项平端,甚至忌妒到偷偷去跟老师告状,让项平端不能出去玩游戏,只能和他一起困在教室里背书。那是南日

的妈妈要求老师多加给他的功课。

现在才想起来,那种既寂寞又不甘心的感觉。

懦弱、畏畏缩缩的自己。

口腔里的刺痛提醒被侵犯的理智,干渴的燥热,感觉下身越来越胀,本能的引导让他将手伸进睡裤里,慢慢摩擦起来,舌尖无

意识舔着咬破的伤口,喘息,没有理由的空虚,发泄的瞬间,他该死的尝到项平端嘴巴里的味道。

「南日!你在发什么呆啊?快点传球!」

「啊……好!」

同学的催促声叫醒南日,体育课的球场上,一个多月了,南日再没有看见那个人奔跑跳跃的身影。好像太阳下最耀眼的光点就

此消失,让操场一下子降格变成菜市场一样吵闹。

本来应该觉得庆幸,眼不见为净,他不必烦恼别人怎么说,那件不可告人的意外也就此抹去所有痕迹,只是当他学会如何取悦

自己,却养成总要咬着枕头的习惯。一次母亲笑他长这么大睡觉还留口水的时候,差点打翻了牛奶杯。下回开始他改咬毛巾,

虽然感觉更像被虐狂。他也尝试过不要这么做,但迟迟达不到顶端,来来回回,难过的整晚不得安眠。

最近家里笼罩着一股低气压,他有预感就要发生什么大事。可是在心底最阴暗的一角却暗自窃喜,父母的注意力被别的事物转

移,他能呼吸的新鲜空气就更多。

一旦尝过自由的滋味,就无法满足于从小一点的笼子,换到大一点的笼子里这种骗人的甜头。

体育课结束,南日是班长,上外堂课必须把教室前后两扇门锁起来,而钥匙则保管在他手里,所以南日没办法像其他同学跑去

福利社买饮料喝,得直接回班级开门。

南日第一个到,刚爬上楼梯就看见有谁掉头往前冲,熟悉的背影让心脏跟着震了一下。心不在焉的拿着钥匙,却发现门根本没

关紧,边上留一道缝隙。南日推门进教室,课桌椅都好好的摆放,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他离开之前确实有检查过,门是他亲

自锁好的。

不过,教室的门是喇叭锁头,大家都会『刷卡』自己开。也就是用张薄一点的电话卡或者学生证,塞进门缝里,由上往下一划

,弹簧锁就能弹开。说穿了,这种锁只防君子,防不得小人。

南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左看右看,同学陆陆续续回来,先前他也在班会上特地讲过这件事,请大家不要随便用这种办法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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