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上——明鬼
明鬼  发于:2012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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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自身。你看他武功那么好,浑身煞气重,死在他床上的,不知道有多少。”

明盛兰讶然道:“世上竟有这样的凶煞?”

韩雁起道:“是以我才看他十分不爽。”

明盛兰道:“这倒也是,他如今不过十六七,就煞气那么重,日后若是为非作歹……”

“这个倒不必担心,”韩雁起道:“一般来说,这样煞气十分重的名器,总有相克之物,他后半辈子都会因相克之人而行善积

德的。”

明盛兰道:“这……怎么越听你倒越像江湖骗子,准么?”

韩雁起道:“当然准了!但凡极品名器,总不会是十分坏的,要不怎么称得上极品呢。”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忽然杨意淡淡的敲了敲桌子,两人抬起头来,竟是齐小白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他冲着韩雁起粲然一笑,道:“三位兄台,恕在下冒昧,若是没认错,当是明盛兰明捕头,和杨前辈?”

韩雁起愤愤的想,还有我呢。

明盛兰道:“正是,可是齐风公子?”

“正是在下。”齐小白笑眯眯的道。

明盛兰道:“公子请坐。”

“多谢,”齐小白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道:“请问这位是……”他看着韩雁起问道。

太假了!明明早就看到了!

明盛兰还来不及回答,韩雁起就闷闷的道:“好外甥,我是你韩舅舅。”

……

半晌,明盛兰才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齐小白的笑意僵在脸上,道:“这位……兄台,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韩雁起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道:“我就是你舅舅呀。”

明盛兰咳嗽两声,出来打圆场,道:“齐风公子,他……确实是你舅舅,令堂前两天才同他结拜姐弟的,所以按辈分,他……

确实是你舅舅。”

齐小白许久,才缓下脸色,想到自己母亲的为人,确实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绽开一个堪与韩雁起相比的无邪笑容,笑吟

吟的拉着韩雁起的手甜甜的道:“舅舅。”

明盛兰暗道:这就是能屈能伸啊!

韩雁起不寒而栗,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语速极快的道:“乖外甥舅舅身上没东西就不给见面礼了你见谅呀。“

齐小白的甜笑又僵了一下,贴上去软软的道:“那么生分干什么,叫我小白就好了。”

韩雁起咬着嘴唇瞪着他好久,才道:“我们吃东西么?”

莫道青楼里就不能吃好菜了,自古这青楼,特别是办得大的青楼,因接待的达官贵人多,菜式也是好吃又精致,能自成体系,

叫做堂子菜。

韩雁起十分不给面子的忽略了齐小白的话,齐小白不知是心机深还是涵养好,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招手让龟奴去上菜。

他明明知道明盛兰三人明白他所来为何,却就是不讲,很是沉得住气。

拿着酒劝韩雁起,道:“舅舅,我敬你一杯。”

韩雁起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吃酒的。”

齐小白佯装生气道:“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他不过十六岁,还尚显稚嫩,却说着这样的话,令人不觉好笑。

韩雁起道:“我酒量可不好了……”

齐小白的笑容更深了,道:“没事,就喝一点。”

韩雁起道:“那好,我就只喝一点。”齐小白笑着点头,他便伸手去摸桌上的酒坛,仰着头一口气全喝干了。然后一擦嘴角,

面不改色的道:“我干杯了,你们随意呀。”

明盛兰瞠目结舌,齐小白也缓缓道:“……好酒量。”

韩雁起不好意思的道:“我只能喝一点的嘛,小白外甥,你快喝呀,来来来,这里有两坛,你都喝了吧。”

齐小白自然都喝了,也理所当然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可他醉里还知道吩咐龟奴,道:“今晚我们就睡在这儿了,给我找个姑娘来,这三位你带他们挑。”

韩雁起还要故意乘他喝醉了死掐着他凄厉的道:“小白!小白!色是刮骨刀啊小白!”

……

明盛兰三人都没有要姑娘的,他们并肩跟着龟奴去房间。

韩雁起身上有浓浓的酒香,但他脸色十分好,一点也不显醉态。明盛兰闻着酒香,就知道那是陈酿的醉颜红,他忽然低声道:

“你那么不喜欢齐小白,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韩雁起左顾右盼,道:“哪有,不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艳戈太狠毒啊。”

明盛兰道:“错,你自己也说了,那名器是没有太坏的。从前对蒙离你都不曾厌恶,何况是齐小白?他好歹也是你干外甥吧,

我看没有见到他之前,你还很正常的呢。”

“这样也被你看出来了……”韩雁起撅着嘴道:“好吧,其实是因为……他有艳戈……”

明盛兰道:“什么?”

“艳戈啊!”韩雁起瞪着眼道:“那可是名器,他又命犯桃花,这一路他若是和我们一同走,要出现什么名器,岂不都被他抢

光了?”

明盛兰哭笑不得,韩雁起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不待见齐小白?也太无稽了,他……他不是做小倌的么!心真大,真是雄心壮志

啊!

韩雁起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嘟囔道:“就算是有艳戈,也要像你这样没有杀伤力的嘛。”

“嗯……嗯什么?”明盛兰咳了一下,道:“我?”

韩雁起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道:“瞒了你那么久,真对不起,不过现在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正人君子啊,别人给钱你都不

叫姑娘的。对我一点妨碍也没有嘛……”

那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小声,连明盛兰也没听清楚,他只是目瞪口呆的道:“你是说我也有艳戈?”

“对啊,”韩雁起十分淡定的道:“不过没有深究,我也不知道你这艳戈有什么妙处,因为你的艳戈……似乎是前人从未发现

过的新种。”

“还、还新种……”明盛兰都不知该欢喜还是怎么了,总觉得怪怪的,哭笑不得。

韩雁起笑道:“按理说,你还可以自己给它起个名字呢。”

明盛兰这时才缓过来,道:“名字什么的先放到一边,怎么你第一眼就看出来我有艳戈了?”

韩雁起道:“对啊。”

明盛兰道:“那……那你一直不曾和我说。”

韩雁起扭捏的道:“真不好意思,其实一开始我想着不要告诉你的,你知道,你这样出色,万一我告诉了你你身怀名器,你一

个信心大增,到处猎艳,哪里还有我的份……喂,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我总不能学了那么多年的床技就为了看你大展雄

风吧。”

明盛兰扶着额,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韩雁起说在技巧不分在上在下,难道说每一个好的为上者都曾经被人上过?所以才更能理

解为下者的感受……

韩雁起,你果然是心怀大志的人!

第十八章

韩雁起睡的正香呢,就觉得耳朵痒痒的,有人在他旁边喊……

“舅舅,舅舅?”

韩雁起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道:“等会儿起……”

“舅舅,起来吃早点了。”

韩雁起用被子蒙住头,道:“不吃!”

“舅舅……舅舅……”那个声音阴魂不散的喊,还伸手来推韩雁起。韩雁起被推得起床气大发,反手一拉,将那人扯到床上,

然后看也不看,右手疾点几下,耳朵便清净了。

诸位看官,咱们都知道,那自然不可能是点穴功夫了。

于是等过了一会儿,韩雁起慢吞吞的睁开眼,然后半坐起来时,就看到齐小白靠坐在床边,盯着他一脸若有所思。

韩雁起很慢的回想了一下,道:“小白外甥,你怎么了?”

齐小白悠悠道:“舅舅你真是好手段啊,看不出来,舅舅还是个中老手呢。”

韩雁起略一想,明白他说的什么,甜笑道:“过奖,见笑了。”这是韩雁起秉持的原则,人家夸你,你自然要谦虚的。

齐小白的笑容僵了僵,没想到韩雁起如此不要脸……

他道:“那舅舅可以起床了?我们去用早点。”

韩雁起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齐小白瞟见了,眯着眼看。韩雁起穿着纯白色的内裳,虽有遮挡,却不知为何竟能感觉到他骨肉

匀停,身段极好。

那皮肤,如同不濡之缎,连衣衫都裹不住的滑腻。

这个长得并不上佳的人,身段倒是极风流么。同时,齐小白竟隐隐约约嗅到奇异的香味,像是从韩雁起身上传来,但仔细一闻

,又毫无踪迹。

齐小白心中微微一动,他所阅之人甚多,却从未见到这样的,看起来天真无邪,偏生在某些时候透着一股诱人味道。

韩雁起毫无所察齐小白的想法,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避嫌的,他神态自若的穿上了衣服,道:“好啦,我们走吧。”

明盛兰和杨意正在等他们,见韩雁起过来,还挥了挥手。

韩雁起坐在明盛兰旁边,坐下来那一瞬间轻声快速的说道:“混蛋你竟然让他去喊我起床!”

明盛兰也低声回道:“你这不是没事么?”

韩雁起不动声色的用力掐他一下。

齐小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摆摆手,道:“让金七来。”

那个伺候在一旁的龟奴愣了一下,道:“这……公子,七小姐这会儿才睡下呢,您看是不是……”

“现在,就把她叫出来。”齐小白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他的话。

龟奴面露难色,却也没当场说什么,而是自去找鸨母了。不多时,就见他同鸨母一起过来,鸨母面带笑意的道:“齐公子,真

是多有得罪了,是我们脂皮画曲馆的龟奴不会办事,您等着,我已经叫人去喊小七了,她马上就来。”

齐小白淡淡的道:“我可等不了多久。”

鸨母含笑道:“您说的哪里话,总要给姑娘一点梳洗时间嘛。”她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低声吩咐人去催促金七了。

齐小白在韩雁起他们有些呆滞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道:“见笑了,我有个怪癖,这用餐时睡觉时若没有美人伴着,就浑身不自

在。”

韩雁起暗自咬牙道:太奢侈了!

想他一代床技大师,都还没享受过这样的日子呢!这个小鬼才多大,十六而已啊,竟然就过着这样风花雪月的生活,真是让人

妒忌啊。

韩雁起拍着齐小白的肩,语重心长的道:“色是刮骨刀啊小白,你才多大,千万别弄得来日早x易x了。”

齐小白面色不改的道:“只要不常常去叫舅舅起床,我想也没多大问题。”

韩雁起一时噎住。

齐小白这人,真是看不见美人还就不肯用餐的,韩雁起他们只好陪他等。幸而鸨母催促之下,金七很快就粉墨登场了。

这位金七小姐真不愧是脂皮画曲馆的金字招牌,从一出现,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她面带慵懒,甚至鬓边还散着发丝,显

然是没有睡饱,也未梳洗好,但并不显得憔悴,反而别有风情。

她穿着轻薄的纱衣,一路款款走来,那水蛇腰扭的是一摇三摆,千娇百媚。

到这时才能明白真正的水蛇腰是何等摸样,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在行走间十分自然地款款扭动,让人想起传奇中妩媚多娇的蛇妖

好个金七,不愧是蛇娘子。

待走至跟前,金七折腰盈盈一拜,软声道:“金七见过四位公子。”

齐小白欣赏的看着金七,笑道:“好……”

金七娇羞低头。

“……好腰!”齐小白念完后面的。

金七很明显的错愕了一下,才训练有素的堆起笑容,道:“多谢齐公子。”

明盛兰悄声问道:“如何?”

韩雁起兴趣缺缺的道:“没有。”这个女人腰虽美,却不是名器。来之前韩雁起多有期盼,因为脂皮画曲馆的名声实在是大得

很,最显赫时候,馆中同时有三个身怀名器的大家。韩雁起以为多半能见到呢,谁知……唉,美虽美,无神无韵呢。

齐小白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道:“舅舅,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满?这个,不够好?”

金七也随之把目光投向他,看见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也有些惊讶。

韩雁起很老实的道:“是不够好。”

他这么一说,等于把齐小白的面子也驳了,毕竟齐小白才赞过美人腰。可齐小白也并不生气,低笑一声,道:“七小姐,我舅

舅觉得你不够好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金七面不改色,仍是笑意满满的,道:“这位公子说金七不够好,那金七肯定是有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指教呢。”

韩雁起也不看她,反而撑着下巴,冲鸨母道:“你是主事的?”

鸨母道:“老身自二十七八主持这脂皮画曲馆,到如今也二十余年了,正是这里的主事,公子有何吩咐?”

看来齐小白还真不赖呢,能让这里的老板这样小心接待着。

韩雁起也是只心念一转,又道:“你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毕竟金七小姐可是你们这儿的金字招牌。”

鸨母脸上毫不见情绪,一迭声的道:“哪能呢,公子想必也是见惯大世面的,觉得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不好,也不奇怪,倒是我

们见笑了。”

这鸨母好会做人,恐怕她心里就算气得要死,也要笑出来称是。韩雁起慢吞吞的道:“怎么会是小地方呢,虽然现在看来不如

传言中的,但毕竟也是脂皮画曲馆,风月场里的大角色,昔日秦淮三仙艳名犹在,我虽不敢小瞧,只是难免失望而已。”

听他道出“秦淮三仙”的名头,鸨母便惊讶的轻“咦”了一声。天嘉脂皮画曲馆与金陵脂皮画曲馆源出一脉的事情到如今知道

的人是十分少的了,几乎都是内行人。何况他还能说出秦淮三仙的名头,要知道,秦淮三仙,那也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

鸨母心中怀疑他也是同道人,又不好点破,只好含糊的答道:“公子见谅了,实则这上品——何况是三个一起,哪里是寻常得

见的,我们脂皮画曲馆几百年,也就出了那么一次,往前往后,也就是没几十年出那么一位。况且今时不同往日,那……是越

来越难得了,公子也不到处看看,我们脂皮画曲馆,那还算是好的了呢。”

韩雁起却不知道这个,名器如今很难见?他现在才有些奇怪,其实从前的学习中,他也知道,名器并不是寻常得见的,只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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