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莫问(第二部)——江南游子
江南游子  发于:2013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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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过市井闹区,进入了山野乡下,最终停在了一片深山老林里。

“到了。”

秦无殇抽出衣领里的手指,拍了拍玉里娇的背。玉里娇抬起头来,一双清澈水灵的眼睛冲着他眨了眨,随后伸出手来,慵懒道:“抱我~”

秦无殇愣了一下,随后双手用力,把男子抱下了马车。

“爷?”

赶车的人见了这架势,明显有点诧异。

“不许说出去!”

“是……”

赶车人赶紧把马车赶去一边,秦无殇抱着玉里娇就进了装饰一新的竹楼。

“这是哪里?你家吗?”玉里娇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好奇地问道。

秦无殇沉默了一下:“不,这是你要住的地方。”

秦无殇把玉里娇放到床上,然后自己退后找了个椅子坐下。

“人都说汉武帝‘金屋藏娇’,你可倒好,把我放在这么个破竹楼里。”玉里娇一脸的不高兴,坐在墙角里生着闷气。

“这地方,你不喜欢?”秦无殇的问话里五味杂陈。

“当然不喜欢!”玉里娇一脸的理所当然。

可是,这里是楚如悔的林间小筑啊!你一直想来的,一直想住进来的……

“早知道是这种地方,我才不要出来呢!”一知道自己是这种待遇,玉里娇马上换了副不屑的态度。

“问情──”秦无殇忍不住唤止他。

“什么?”玉里娇一愣。

“啊,没什么。”秦无殇赶紧解释道,“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呢,我是……”

“没关系~”玉里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们这种爷我也见过,我可不是第一次出外活儿。说吧,要我叫你什么?老爷?夫君?主人?还是……”玉里娇抿嘴一笑,“陛下?”

秦无殇猛地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果然。”玉里娇轻薄一笑,低头理了理袖子,“你刚才叫的,是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吧?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你……”

“对了,哥哥没告诉我这次的活儿是多久,可否劳烦告诉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不过我看你这样子,恐怕也买不起我多久吧。三天?还是五天?”玉里娇一边揉着自己的细腰,一边凤眼不屑地打量着竹楼。

秦无殇这才意识到,看来他是误会了。

“你是我的。”秦无殇沈声道。

“你说什么?”玉里娇好像没听懂一般。

“你是我的,我把你买了出来。”秦无殇重复了一次。

“呵呵,怎么可能?”玉里娇笑道,“能把我买下的人,大概只有我家哥哥。”

“还有我。”秦无殇从袖子里拿出玉里娇的卖身契来,“啪”地拍在他面前。

玉里娇这下不得不信了。

“以后你叫我无殇,我叫你……”秦无殇考虑了一下,“还是叫玉儿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出这个院子,懂么?”

玉里娇仍是低头看着那张卖身契,一动不动。秦无殇知道他听到了,便转身出了屋子,离开了小院。

******

直到傍晚,秦无殇才带了一车的食物跟换洗衣服回来。一进屋子,却发现玉里娇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脸怨怒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秦无殇奇怪,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我饿。”怨怒的声音伴着饥饿的声音咕噜噜传来。

“噗。”秦无殇忍不住笑了出来,“外间的桌子上不是有点心和水果吗?我不叫你离开小院,没说不许你下床啊!”

玉里娇瞥了一眼外间的桌子:“你不抱我,我怎么去外间?”

秦无殇拿了包点心过来递给他:“你不是有腿么?难不成不会走路?”

玉里娇踢了踢自己的腿:“我的腿,可不是用来走路的。”

“不走路还能用来干嘛?”

秦无殇话一出口才突然意识到,这人已经在欢爱场里沉溺了三年,又经过那位方当家的调教,自然是从骨子里散发着魅劲儿,没一件事不想到颠鸾倒凤的。

“我的腿,你不是领教过了么?”

玉里娇果然说着话便凑到了秦无殇的身上,只见那粉腻湿润的口毫不客气地贴上猝不及防的唇,两只手轻轻地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纤纤玉足趁机向他腿间进攻,用力地摩擦起来。

“住手!”

秦无殇猛地推开玉里娇,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玉里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喂块点心而已,你急什么?”

秦无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口糯糯的点心。

好歹平平安安地把晚饭吃完了,秦无殇亲自为他铺好床铺,才收拾了东西要离开。

“等等!”玉里娇见他要走,这才急了,“你怎么要走?”

秦无殇回头看了看他:“我不走,你怎么睡?”

“你走了,怎么跟我睡?”

“我何时说了要跟你睡?”

“你花了那么多钱买我回来,却不跟我睡?”

“我买你,不是为了跟你睡。我只是要你,懂么?”秦无殇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了竹楼,只留下玉里娇一个呆呆地坐在床褥上发呆。

我的问情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

******

第二天直到近午,秦无殇才带了新的食物和用品过来,没想到这玉里娇竟已经起了床,正坐在窗户边对着外面的竹林发呆。

“我还以为做你们这行的都是俾昼作夜,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秦无殇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柜子上。

“起是起了,可还没梳洗呢。”玉里娇转了头过来,粉白的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面盆丝巾。

秦无殇知道他又是不下床的意思,便无奈地去外间帮他打了水来,又帮他端在床上。

虽然声音和面容都还是他,可这性子举止却完全是另一个人。难不成真像昨晚旅馆里大伙儿说的,这人的身子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孤魂给占了?确实,以前看到的书里好像也记载过一些什么“穿越”的故事……

等等!问情还没死呢!借尸还魂至少也得先是死人吧?

“你说得没错,”玉里娇自然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嘀咕,只一边擦着脸一边对他说,“无论是我过去待的馆子还是现在的兰亭阁,从没有一个哥儿是在晌午前起的;只有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无论晚上折腾得多凶闹得多累,只要五更一近我就会突然精神起来,任怎么翻都睡不着,为这个我可没少吃客人的苦头……”

这是当年早朝养成的习惯啊!秦无殇心里不禁一阵悲喜交集,眼眶湿润。谁会想到,那辛苦得让人心疼的过去,竟成了现在他身上唯一的记忆!

玉里娇梳洗完毕,发现秦无殇正一脸忧伤地看着自己,便理了理头发,凑到他跟前。

“我长得,那么像你的问情么?”玉里娇一边说,一边把粉嫩的指头轻轻地衔在微开的口里。

他怎么一举一动都在诱惑自己?

“不,一点都不像。”

秦无殇起身把桌子上的吃食一股脑儿都丢在玉里娇身上,便转身离开了小屋。

第四回:月光下重怀旧梦

又过了四五天,玉里娇才再一次盼到了他的主子秦无殇。

“无殇,我今天乖乖的不动,你不要走,陪我聊聊,好么?”玉里娇终于服了软,乖乖地坐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秦无殇看了看他,便转身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给他倒了杯水。

“你上次说,你以前还待过其他的馆子?关于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秦无殇的声音竟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玉里娇呷了口水,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记的?总不过是家里穷把儿子卖到戏班里做学徒,待调教好了再卖到馆子里唱戏唱曲,等岁数一到便开门接客。当然也有些人是半路落尘的,不过说实话,干我们这行的,谁和谁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有些人身子弱,解脱得早些,像我这般折磨不死的便只好苟且活着。”

“这些……你都记得?”秦无殇有点惊讶。

“自己记得的没多少,再说要都记得还怎么活下去?”玉里娇的声音里满是轻谑,“况且三年前我还受不了折磨跑了一次,待被笙里馆的人抓回来,脑子里更就记不得几件事了。”玉里娇说着,又把长长的衣襟解了开来。

“你这人怎么又……”

“你看,”玉里娇不理他的恼,只径自解开衣服,露出小腹,“这就是当时的痕迹。那当家的说,我当时肯定是吓坏了,以为那客人要杀我,所以才慌慌忙忙跳窗后的河跑了。可是你看看,这哪里不是要人命的?这要是再偏一点我可就……诶?你怎么了?”

一滴泪“啪”地落在粉白的疤痕上,秦无殇颤抖的手指在空中勾勒了一次又一次,却终是不忍去碰触。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你怎么又走了!喂!”

******

当天晚上,秦无殇再回来时,玉里娇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爬了下来。

“我肯走路还不行么?你今晚好歹留下来,我一个人……怕黑。”

秦无殇看着满脸红透的玉里娇,不禁然就想起当年在大漠深处,他和莫问情成亲的日子。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红着脸,拉着自己的衣服……

“好。”秦无殇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了小楼的门。

子夜,月华如雪。

秦无殇平躺在月光下,闭着眼睛回想他和莫问情成亲那日的情景:那时候的问情还那么羞怯,仅仅是听到和自己的调笑都会脸红;肖文殊把红喜字贴得到处都是,还逼着自己当众亲他,逼自己背他在帐子里跑来跑去;还有那时候闹洞房的人啊,一个个都那么年轻,明明笑声还响在耳畔,可现在却再也不见了。想想那时候的人,大概只有自己和他还在了,而这个他,现在却连自己都忘记了……

秦无殇想到这里,油然有一种酸苦的心情从心底里滋生出来。

似梦似醒之间,一个温暖滑腻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胸口,蔓延,舒展。秦无殇慢慢睁开眼睛,月光之下,那个自己爱了一生的人正伏在自己的怀里温存求欢。

“走开!”秦无殇猛地醒来,一把把玉里娇推了下去。

“你干什么……”反抗的声音出奇地无力。

“我说了,我不要和你……”

“你不要和我,我要和你还不行么?”玉里娇的话还带着傲劲儿,语气里却全没了白日里的风头,“你把我当成他,好么?我求求你……”

秦无殇吃了一惊,即使是玉里娇,也不至于低贱到求男人上自己的地步吧?

秦无殇勾起玉里娇的脸来,才发现他两颊潮红,目光涣散,呼吸时深时浅,身上还瑟瑟发着抖。秦无殇扯开他的衣裳,摸了摸他的脖子肩膀,才发现他身上如着了火一般,笼着一层散不开热气。

病了?

不。大概是发了吧。

秦无殇知道,这也是方当家的调教的结果。欢爱场里的人都知道有一种药叫作“焚身散”,服了这散的人会变得精力非常,即使大战一夜也绝不会有半点困倦。然而这药也有不好的一面:药力过后浑身无力自不必说,若是长期服用甚至会形成药瘾,要么定期服药,要么定期欢爱,否则便会药发,后果不堪设想。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别的场子里看到过药发的情形,那哥儿因为犯了错被关了大概七八天,结果一出来就急着找男人,当时可把自己吓坏了,还是后来经旁人的指点才知道是那长期服散的结果。想来,这兰亭阁的药恐怕比那哥儿吃得还要更猛烈些,说不定玉里娇已经忍了好几天了,今儿实在熬不住才死活来求自己。

“那么难受么?”秦无殇有点心疼。

“嗯……”玉里娇的嗓子里已经快热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深爱多年的脸带着泪向自己扬起来,秦无殇心里一软,一把抱住他的腰就把他推倒在床上。他吻他的眉心,吻他的鼻尖,在他的唇齿间寻找旧日的温存和记忆,在他的乳尖上倾吐无尽的相思和爱怜。玉里娇本就情不可耐了,这下两只手径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马上攀到他那宽阔的背上去,拼命用他那两腿间胀起的情深如潮呼唤着身上人的欲望和本能。

“来嘛~给我~快点呀~”

秦无殇感到两腿之间传来的热气慢慢地蔓延到他的全身,一股热浪在他的身下涌动得危险,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他一把扯了玉里娇的长裤,嫩如玉的玉茎立刻欣喜若狂地跳了出来,隔着自己的裤子就跟自己亲热地摩擦起来,被隔在中间的布料上立即湿了一片。玉里娇见状挺起身子来,凑过去吻了吻湿润的布料,随后猝不及防地伸出粉嫩地舌头狠狠地舔了一口,像是享受琼浆似的,陶醉地浑身猛地一抖,然后皱着细眉冲秦无殇抱怨到:“我好不容易求到的,你就舍得这么浪费……”

秦无殇惊得一动不动,却见玉里娇两个指头揉捏着自己高耸的腿间用力地吸吮舔吻,不一会儿白色的薄丝就被体液染成了全透明,而那透白帐子包裹下的暗红欲望,却似乎比径直看到还要诱人──或许被束缚的欲望,本就有着最强烈的破坏欲和冲动。

“我要……”

玉里娇一边吮咬着秦无殇长裤下的红肿,一边娇滴滴地向秦无殇恳求;秦无殇虽见不惯他这副魅惑样子,可自己到底也是个男人,见了这情景谁心里会不动?

“脱下来吧。”秦无殇应道。

第五回:非旧梦恨心折磨

玉里娇马上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下秦无殇的长裤,然后把头卖命地伏在粗大的凶器上,像爱护一样珍宝似的百般怜爱揉捏,舔吻套弄。

“嗯……”秦无殇闭着眼睛,自喉间传出一声闷响。

玉里娇知道他想要了,便停了两手和嘴的动作,再一次平躺在床上,然后自己打开大腿,把全部的隐私都暴露在月光下,一只手扒开激动得泛红的小穴入口,另一只指头则沾了满口秦无殇的体液,一点点向自己的小穴里运送。

秦无殇微微张开眼睛,马上就看到身下雪白的身子所呈现的淫荡的景象:揉乱的头发,潮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睛随着不自觉抖动的身子泛着水光晶莹,雪白的薄胸上不仅是艳红的朱蕤两颗,还有那难以启齿的体液的痕迹,从微开的红唇一路蔓延到肿胀的腿间;而在那毫不羞耻地打开的两腿之间,修长的玉指正用力地侵犯着如处子般稚嫩羞涩的小穴,液体和肌肤的光泽交汇在一起,随着手指的一入一出激荡着潺潺流水的音乐。

秦无殇就这样看着玉里娇彷如自慰的行为,看着他小穴里的水越流越多,手指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无……殇……”

玉里娇睁开欲火焚身的双眼,饥渴地望着秦无殇审视的眼神。

“你想要,就自己拿。”

这个在月光下主动寻欢的身体,忽然让秦无殇心里生出一种冷淡淡的欲望,让他不想爱他,不想怜他,不想从他的意让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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