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闻言,荆停云心里不禁一阵酸涩,想起赵又清在王府地苦苦哀求,还有傍晚在飞云山的情景,他更是感到心疼万分,只是眼下
的情景让他更为担忧。
“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说罢,荆停云正欲抓起赵又清,忽然想到他在飞云山摔倒的事情,心里免不了一阵懊悔和自责,可是,此刻也来不及想这么多
。
“来,我背你。”
赵又清也不敢迟疑,赶紧爬上荆停云的后背,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忘记了眼前的危险,双手紧紧地抱着荆停云,他暗暗地告诉
自己,既然让他找回来了,这辈子都不能放手了。
“荆停云,你受伤了?”
赵又清不小心摸到荆停云的左肩,这才发现他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不要担心,我没事。”
流了这么多血,荆停云怎么可能没事呢,可是,只要能跟赵又清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兴许是情难自禁,赵又清低头靠着荆停云,脸颊贴着对方的头发,贪恋地呼吸着熟悉的气味。
“荆停云,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一定要亲口让你知道……”
忽然,赵又清板起脸孔,厉声呵斥道,“如果你这一次还敢一个人跑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荆停云无奈苦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那人总算愿意说出心里话了,虽然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好,我答应你,往后不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赵又清低声应了一句“恩”,放纵着身体靠近荆停云的后背。等到两人走到院子的时候,大火已经逼近他们了,院子的大门早
就被封死,就连墙壁上都着火了。荆停云刚要踏出步子,就被大火硬生生地逼回来,他不敢贸然行事,眉头紧蹙,步伐不免迟
疑。
“外面怎么样了?”
赵又清感觉到不对劲,立即问道。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但是,大火已经烧得很厉害了……”
不等荆停云说完,赵又清反而笑了,他说道,“只要你不逃,我什么都不怕,你怕吗?停云。”
荆停云知道他是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心里免不了一阵酸楚,凝神望着对方,此时,赵又清越发搂紧他的脖子,双手却在不自觉
地颤抖,显然是在担忧什么。
荆停云忽然笑了,释然地回答道,“相爷都不怕,属下怎么会怕?相爷,你抱紧我,我们现在就冲出去。”
说罢,荆停云紧紧地抓住赵又清的手,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赵又清的心跳声,十多年的感情在此刻
化作无形的力量,彼此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话,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洞悉对方的心思。
终于,荆停云不再犹豫,飞快地纵身跃起,冲向了大火之中……
尾声
荆停云赶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迎面撞上了总管,他赶紧问道,“相爷醒了吗?”
“哎哟,荆护卫,你总算回来了,相爷早就醒了,好半天都找不到人,都快气死了。”
兴许是不习惯荆停云不戴面具的样子,府里的下人们总是不自觉的打量他的脸孔。
荆停云眉头微皱,隐约猜到那人一定又发脾气了,匆匆道别了总管之后,他赶紧走到赵又清的院子。
“混账,荆停云没回来,你们不会去找吗?”
荆停云还没走进门,就听到赵又清靠着床榻怒声呵斥道。那人的眼睛上抱着一层纱布,显然没有发现荆停云已经回来了。
“相爷,属下来了。”
尽管赵又清再三告诉自己,不能再对荆停云发脾气了,可是,一想到那人迟迟未归,他仍是憋不住火气。
“你跑到哪里去了?”
荆停云嘴角含笑,柔声安抚道,“我就是拐弯去看看小伊,在他的店里坐了一会儿。”
赵又清点点头,随即又问道,“恩,罗广生怎么说?”
荆停云也不避讳,干脆就坐在赵又清的旁边,赵又清感觉到那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不悦道,
“哼,没规矩的家伙,都是跟着庄子恒学坏了。”
每次想到荆停云和庄子恒在一起的事情,赵又清就不免有些吃味,如果换了从前,他死活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可是,如今的他
忍不住也不想忍。
“相爷不喜欢?那属下就走远一点。”
话刚说完,赵又清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混账,我有让你走吗?”
兴许是猜到荆停云此刻的表情,赵又清脸上一红,别扭地说道,“不要罗嗦了,你赶快说。”
荆停云也不再逗他,一五一十地禀报道,
“瑞王被削去爵位,贬为平民,发配至边疆,半个月前就启程了,不过……”
“出事了?”
荆停云刚要点头,忽然想到赵又清看不见,他又道,“半途被人劫走了。”
“是王府的人?”
“不,属下认为应该是王爷的仇人。”
事实上,荆停云心里很清楚,那个人就是陆忠,不过,他对陆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都不清楚,便也不打算告诉赵又清。
就在这时,赵又清忽然狠狠地捏了他一把,厉声道,“你在担心庄子恒?”
荆停云知道赵又清又吃醋了,心里觉得高兴之外,也有些无奈。
“相爷,属下只是在想是什么人劫走瑞王的。”
“管你什么事。”
显然,赵又清压根就不在意庄子恒的事情,他只要荆停云不要再想那个家伙就够了。
“不过,属下没想到相爷会饶过瑞王。”
听到这话,赵又清的耳根又红又烫,不痛快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气他?要不是念在他救了你的份上……”
话未说完,荆停云轻轻地搂住赵又清,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经过这么多事情,两个人之间无需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就能明白对方的情意。只是,赵又清并没有沉溺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向来别扭的人免不了继续吃醋。
“你快说,你和庄子恒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
话未说完,赵又清的脸颊又红又烫,怎么都说不下去了。荆停云一时情动难耐,干脆就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地品尝着对方嘴唇
的滋味。
“相爷,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啊。”
又是这么嬉皮笑脸的样子,赵又清恨不得把荆停云丢出去,可是,他实在不舍得那人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温柔,如果把他
推开了,会不会再也找不回来了。
念及如此,赵又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紧紧地靠着荆停云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的肩膀,两个人的心跳都重叠在了一起。
或许他们永远都忘不了庄子恒的事情,然而,三年的分离未必就是坏事,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又怎么会心意相通
呢?
“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吗?”
荆停云轻柔地抚摸着赵又清的脸颊,触碰到纱布的时候,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赵又清知道他又在内疚,故意摆出生气的样子
,说道,“哼,就连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又瞎操心什么?”
忽然,赵又清顿了顿,脸上涨得通红,又说道,“况且,若是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也不敢再离开我了吧。”
听到这话,荆停云心头一揪,使劲地抱紧赵又清的身体,亲昵地安抚道,“一双眼睛换一个荆停云,相爷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
?”
回想着三年里的思念和痛苦,赵又清情不自禁地答道,“太大了吗?我倒是觉得划算得很。”
情到深处,就连荆停云都无法按捺,他们分离了整整三年,他是多么地想念对方?怀里搂着钟爱之人,他急切地亲吻着赵又清
的嘴唇,柔软地触感何其美好,淡淡的颜色很快就红肿起来,舌头毫不顾忌地闯进对方的嘴唇,品尝着惦念已久的滋味。
唇舌缠绵之际,贪恋地吸取着彼此的气息,满腔的情意说不尽,道不完。半晌,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了,他们总算分开了一会
儿。
看着赵又清满脸通红的颜色,荆停云怎么可能压抑得了心中的欲望,他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每一寸皮肤都是这么细腻,
害得他根本舍不得放开手。
“可以吗?”
荆停云忽然扬唇一笑,凑到赵又清的耳边,低声地问道。
赵又清顿时又气又恼,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他使劲地掐着荆停云的手臂,恼怒道,
“混蛋,这种事情还要问吗?”
既然这话是从别扭的赵又清嘴里冒出来,自然就是允许的意思了。荆停云望着对方又羞又怒的样子,心里更是暖洋洋的,他不
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放下床上的轻纱帘帐,笑吟吟地压在赵又清的身上。
满屋的春色都被纱帘遮住了,唯有丝丝呻吟不时地传出来,多少情意,多少思念,说不明,道不清。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