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一道白光——叶秦弓
叶秦弓  发于:2012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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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像被打了一棍子似声音。

“爽不爽?”我一边干他一边盯着他脸问。

“爽你妈个头!”徐翼还是嘴硬,瞪着我,早不挣扎了,喘得还挺好听。

如果嘴硬也算情趣的话,那我他妈的还真头回遇上。

最后我把东西射在他里面,他跟被烫了似得,一瞬间脚趾头都绷紧了,身子往一团缩,睁开眼骂:“混蛋、流氓、变态、王八

蛋……”

“你再给我骂试试!”我拧着他前面那玩意,一手撑在座椅靠背上,弯腰俯下身子逼视他。

他果然不骂了。

用恨恨的眼光瞪着我。别看外面路灯不怎么亮,我还真能看清楚他有几根眼睫毛。一下一下地闪,弄得里面的眼珠子很亮似得

我忽然觉得很有感觉,就弯腰吻下去了。

徐翼胳膊搂住我的脖子,探起头主动迎过来。我俩在不大的车里都吻出了火,来回变换着头的位置,发出粗重的喘息。

徐翼的头发被我团的像鸟窝一样,我稍稍撤身,咽了口吐沫,看他躺在下面,大喘着气,还死盯着我,我就又扑过去。

妈的,这小子今天可真勾起我的火来了。

然后我还在徐翼里面的那个又开始硬了,徐翼有感觉的发出哼哼,我告诉他:“你自找的,今天我一定喂饱你。”

然后我调整一下体位,跪在椅子上,但还是抬不起来头,只能半弯着身子,把他一条腿举起来,压到靠背上,把我的踩在车底

的腿架在他另一条腿下边,让我和他连着的地方可以更畅通。

在我动作的过程中,徐翼不时的出点动静,有舒服也有不舒服。但总得来说,他现在应该挺舒服,躺平在座椅上,什么都是我

在动!

我用力动了几下,刚才射进去的东西起了润滑的作用,感觉里面又黏又滑,畅快了很多,没先开始紧了。

“喂,往紧夹夹。这么快就松了?”我嘲笑。

徐翼瞪我,下面真的用力一夹,差点把我夹断了。

“我操!”我吃疼缩起身子,一把狠拽起他额前的头发,把他头拽起来再按回去。“你他妈的想我现在就射里面是不是?!”

徐翼被我拽的疼,皱着眉,伸手去掰我拽他头发的手腕。我更用力一扯,他“啊—”了一声,我趁机把舌头伸进去,狠狠翻搅

徐翼下面被我操弄,嘴又被我堵住,有点喘不过来气来,鼻息越来越重,使劲往起坐,想从我底下出来。我连扯带拽,硬把人

弄起来坐在我腿上。

“啊——”坐到我腿上那一下,我那个连根没入他后面,徐翼痛叫一声,整个身子缩了一下,头抵在我肩膀上。

“爽吗?”我猛地往起一顶,徐翼跟着叫了一声。

“车震好玩吗?”我再顶,他再叫。我冷笑一下,暂且停下下半身的动作,两手扶着他的屁股,顺着他的脖颈开始啃咬。

他下面有东西流出来,黏黏的滑滑的,粘到我的大腿上。我知道那是我刚射进去的。想到那白乎乎的东西从他下面那里流出来

,我就没来由的觉得兴奋。

我架起他的腿,开始快速地顶动起来,徐翼两手撑在身侧的靠背上,低头看着我俩结合的地方,发出好像承受不住似的呻吟。

他那根东西,从刚才就饥渴难耐的竖起来,在我小腹上磨蹭。

我拽下他的头来接吻。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漫不经心地捋动他那根,徐翼很爽似的喘,自己动起了腰。

我被他自动自觉地磨蹭弄的挺舒服,偶尔忍不住向上用力顶一下,徐翼就会从嗓子里卡出一声响,像被门夹住了尾巴似得。

后来是我忍不了了,让他爬在椅背上,头往下窝,肩膀都挤贴在车顶上,我紧压在他后面把已经硬的不像话的那个塞进去,猛

烈的抽动。

徐翼一手扳着靠椅,一手捋自己的分身,呻吟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我快射的那几下时,叫得尤其厉害,听得我不自觉就越

动越快,直到我一口气把东西都射在他身体里,闭眼长出了口气。

我把软了的东西拔出来,马上就有白色粘稠的东西顺着徐翼大腿往下淌。

这座套看来是不能用了。

我看了眼下面,躬着身站起来把裤链拉上。

徐翼还闭着眼睛咬着牙在那儿套弄,我看着不耐烦,一把把他手拽开。

“给我。”

连自慰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出去卖的。

我一手压着他的腰,一手伸到前面握住那个东西,上上下下的套弄,没几下徐翼身子就开始颤,背一点一点地躬起来,然后一

手包在我的手上,哑着嗓子说:“放开……”

我冷笑一声,没搭理他,还是用力一捋,他就射了。又跟痉挛似得,被我压在椅背上,头埋在胳膊里半天没抬头。

等他射干净了,我放开他,挤过前面驾驶座找面纸擦手。擦完了把盒子扔到后面,“把底下擦干净,别弄我车里到处都是。”

感觉到他想拿纸盒子砸我,我猛地摁亮车里面的灯,从车前的镜子里看他还光着跟被针扎了似得马上缩成一团。我嘲笑地笑了

一下,把灯灭了。

“人渣!”徐翼骂了一声,开始穿衣服。

这时有人敲车窗玻璃。

我往外看一眼,是几个男的,看那样子没什么好事。

徐翼正穿的衣服也不穿了,皱着眉看看外面又看我。

“穿你的衣服。”我扔下一句,开门出了车。

16

我让他别出来,徐翼穿好衣服还是从车里冲出来。扯烂的衣服没穿,就穿了个背心套着我的外套。不过他出来也是白出来,我

已经跟外面几个人一人一根烟点着了聊开了。

徐翼愣了一下,那几个人也转头看徐翼,我没办法只能给介绍:“这几个是我发小。这个……呃,反正你们认识就行了。”

我那几个发小不认生,笑笑招呼了一声,就递了根烟过去,然后又转过脸来跟我唠。

“我就说谁这么大胆子半夜三更在党委后面晃,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萧正,你爸死了你就不当自己是党委的人了是不?”

“我本来也不是党委的人。哪像你们几个,家里都给安排好了,还在党委里面混。”

“得了吧,我们那是没办法只能在这儿混。哪有你混的好。宝马X5,要不是出来的是你,我正打算一砖头拍了算呢。”

“开宝马的哪儿招你们了。大半夜的装鬼吓人呢。”我嗤笑。刚他们几个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们几个从小在党委院里光屁股玩到大,后来出了一档子事儿,我家搬走了。再后来我爸死了,党委这儿来得就更少了。今天

就有预感能碰见个什么人,看来我第六感还是挺灵。

“哥们儿仇富!开好车来这儿得瑟,他妈的装逼呀!”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呢。骂我呢?”我冷笑。

我这兄弟说话冲,其实我们这一片都这样,越高干家出来的越混账,混好混不好反正最后饿不死。

那哥们也拿斜眼看我,最后终于说话了:“萧正,哥几个是对你有意见。你混好了就不当哥几个是兄弟了?小峰上个月出来了

,你去看他了吗?”

“他出来了?”我皱眉,“这么快?”

“怎么,你还嫌他在里面蹲的不够啊?”

“现在在哪呢?”我问。

“原来的地儿住着呢。他爸还不认他。”

我把烟头扔地上,老远看见一辆出租车,看见我们这儿一伙人还以为要打车,就开过来了。

我把车拦下来,转头吩咐徐翼,“你自己回去。”

徐翼看我一眼,一句话没问,开门进去了。我爬车窗问:“有钱吗?”

他点头,看都没看我,让司机开车。

车“嗖”的一下走了,我在后面骂“操你妈!”

以前我们住的那片家属楼现在进不了车,我转身把车钥匙拔了,跟哥几个说:“我车就放这儿了,你们敢给我碰了划了我追你

们家骂娘。”

“诶我说萧正大半夜的你去哪?”

“找小峰。省的你们再说我没良心。”我说完直接过路对面的住宅区,懒得绕路走大门,翻栅栏进去了。

找着那老破楼,我一口气上了五层,抬手敲门。敲了足有五分钟,才听见里面传来拖鞋趿拉地的声音,门没开先听见骂:“我

操你妈,大半夜的赶着投胎啊——”

然后门开了,里面的人看见我不骂了。

“……萧正?”定了半天神,一脸怀疑自己眼花的表情。

“你他妈的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推开他,自己进屋。

“萧正真的是你?”小峰转过身来,还站在门口,仍是不相信地问。

“我操!”我好笑,“别逼我扇你两巴掌让你知道你不是做梦。”

“我操!”小峰也觉得好笑,摇着头往过走,“我还真以为大半夜见鬼了呢。”

“这屋还跟十年前一摸一样。都可以去卖古董了。”我打量着屋子,没想给他面子。

“能留个地儿给我住就不赖了。还挑什么挑。”小峰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拽开了递给我一个。

“房子我有,想住哪儿你说。”我在那个老旧的沙发里坐下来,喝着啤酒看这五十几平的地儿。

“听说你发达啦啊~~”小峰裹着睡衣,穿着拖鞋,在我旁边坐下来,话里的嘲讽我当然听出来了。

“我是发达了。”我斜瞟着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你不服气?”

小峰哼地一下笑了,拍拍我的大腿,“行了萧正,知道你聪明。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证明你没忘了兄弟。”

“我忘了哪个也不能忘了你啊。”我自嘲地哼笑,“你可是替我进去的。”

“过去的事儿不用提了。”小峰拿啤酒罐跟我碰了下,“我那是自愿的,又不是你逼的——你腿上那是什么?”

小峰指着我大腿上一片发白的像鼻涕一样的污渍问。

“操。”我低头,把桌上的卫生纸拿过来,扯下一块想擦下去。

“别告诉我是喷出来的那个啊?”小峰看出了端倪。

我笑着低头擦,没说话,小峰表情就更好看了,呲牙咧嘴皱眉毛,最后问:“你的还是别人的?”

“我的。”应该是徐翼坐我腿上的时候弄上的。今天晚上做得有点过头了。

“你这小子……”小峰没话了。

我抬头看他笑,用胳膊肘撞他一下问:“你在里面都怎么解决的?”

小峰沉默地看我半天,说了一句:“找男人。”

我就知道我问错了。

我从上中学起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小峰知道我的爱好很不齿,但还是一直跟我来往。我从小聪明,小峰则是打架很厉害,我

们俩在一起就是天下无敌,在党委大院小一辈中位高权重,在学校则是风云组合。后来是我高中的时候,我看上同校的一个男

生。那男的却对同性恋鄙夷至极,我傲惯了,从来不信什么知难而退,就在放学路上把那小子堵住了。本来想来硬的,让他尝

尝苦头,那小子却又打又骂,我脑子一热就捡起了路边的板砖。

这不能怪我,那二年流行板砖,到处都是盖了一半的房子,到处都能找到用着顺手的砖。所以我一砖拍下去,那小子就不动了

我看他七窍流血,也知道这次是完了。就把给我放风的小峰叫过来,两人看着一起无语。最后小峰甩了我两耳光,把我脸摁在

地上,在我耳边大吼着骂:“萧正,我早就应该踢死你。你他妈的祸害!”

等警察找到学校的时候,小峰替我把罪认了。一口咬定是那小子骂他,他气不过动手,没想到就把人打死了。小峰被带走的时

候,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小峰临走前啐了我一口,骂:“祸害!”

因为这件事,小峰的爸当官升不上去,就扬言不认这个儿子。小峰的妈因为心里压力大,好几次喝药割腕子,送医院都救回来

了。但人也不太正常了。后来一家人不知道搬去哪儿了,就给小峰留下党委院里这么个破房子。

其实我把事情的真相跟我爸说过。警察还没找来的时候就说了,我爸先是把我打了个半死,然后威胁我这件事谁也不要说。一

口咬定自己不知道。然后我说小峰跟我在一起。我爸就又威胁我这件事不许再跟别人多说一个字。然后我也不知道他动用了什

么人脉,让警察去学校找的不是我而是小峰。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警察三问两问之后,小峰竟然把什么都认了。

而我看着小峰被警察带走,虽然难受,但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时我就在心里骂我自己,萧正,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我进去这么多年,你可是从来没去看过我。”小峰耷拉着眼皮喝酒。

“我没脸去看你。”

我的确是没脸。

“那现在呢,有脸了?”小峰回头看我。

“也没有。”我靠在沙发里笑,“我是豁出老脸来的。”

“是够老了。”小峰上下打量我,“你那张脸可比十年前老多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嗤笑,顺带踹他一脚。

当年我们都是高中生,崇尚节俭,热爱祖国,穿着土不啦叽的衣服,梳着土不啦叽的头发,致力于把平头梳出条缝来,把棉裤

穿出个样来。在那个年代,我们就是潮流的风向标。我耍帅,小峰耍酷,一点不带吹的大众偶像。

转眼十年过去,我看着小峰沉静的眼睛和下巴上的胡茬,感叹人生苦短。

“我欠你的,我一定要还。你想我怎么还?”我认真的。我欠他十年,整整一个青春,拿什么补偿都只少不多。

小峰看我。目光远没十年前的我们纯真,凌厉了许多,也复杂了许多。

“让我干你一次,你欠我的一笔勾销。”

小峰的回答让我愣住了。

“你那会儿不就为了干那个小子才杀人,那现在我干了你,就当还罪,不是很公平?”小峰还是笑都不笑地看着我,让我想到

了他当年骂我“祸害”时的样子。

他比那会儿吓人了很多。

“高小峰。”我看着他,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让他听清楚,“你要是干了我,咱俩的账一笔勾销,咱俩的关系也到此

为止!还干吗?”我挑衅样的冲他扬下巴。

小峰想了想,笑了笑,摇头,“算了。账你先欠着吧。”

“这你说的。”我放下酒罐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想要账你就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萧正?”小峰在我后面叫,我没理他。

他追过来扳住我的肩膀,“生气了?”

我返回头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我操你妈,高小峰!我半夜三点翻墙来看你,你就告诉我你想干我!你他妈的坐牢坐傻了?忘了你爷爷我是谁了?!你爷爷

我杀过人,信不信连你一块剁了!”

我扯开嗓子骂,小峰被我骂的一脸苦相,捂着我的嘴把我推在门板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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