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生子)下——云隐云见
云隐云见  发于:201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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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了!哥哥可以生孩子的,那不就跟女人一样了么!怪不得人家不见怪。而自己……莫芜低着头,无聊地踢着路上的小石

子。

源明雅说了,哥哥的体质万年难遇,这个世间说不定都只有他一人,自己这么平凡,跟公子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还能给

他生孩子呢?

可是这个念头一旦兴起,就再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想要给公子生一个孩子的想法,突然间变得强烈无比,莫芜自己也闹不明

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非得生一个孩子不可,但他就是想,无缘无故的想,就像爱上时凌靖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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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大典七日后举行,莫芜做了新嫁娘,渐渐足不出户,在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话也渐渐少了,就连跟自己哥哥说话,也是

分寸有礼,小小声的,莫芋说着他当听众。

自从那日被凌靖仇训过以后,他再也不敢跟莫芋打闹,公子虽然没有明确斥责过他,但当时那句“小心”自公子口中而出时,

他分明看到公子凌厉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叫他从头到脚都打了一遍寒战。

这几日他不能同凌靖仇在一起,莫芋过来陪他睡。兄弟俩躺被窝里讲悄悄话,莫芋好奇他跟凌靖仇的相识。莫芜说当日他被赵

四追杀,逃到京城,恰巧躲在酱菜车里,一路被运到了公子家。

“哈哈哈哈!”莫芋笑他,“那你不是一身酱菜味?”

“是啊,想起来丢脸死了。”他现在说起来都会脸红,那样脏臭的他,配上那样儒雅俊美的公子,其实是很奢侈的事情吧?

他没有将自己和凌靖仇的渊源全盘托出,只说了京城之后的事。莫芜问起莫芋之后的生活,这才知道雪儿的离世和雨儿的出生

。他握紧莫芋的手,感觉是那么冰凉,他只有出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哥,我们以后在一起生活吧?”

“嗯。”

“要答应我幸福哦。”

“嗯。”

晚上莫芜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哥哥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玩耍,而后两个孩子打了起来,他先拉过自己的孩子训斥,后来又拉

过哥哥的孩子训斥,再后来两个孩子一直换来换去,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最后孩子和哥哥一起离他远去。

“不要……不要……”莫芜猛地睁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恶梦一场,他转过身来,身旁的莫芋睡得正熟,他悄悄握紧哥哥的

手,再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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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煮了清香四溢的茶,想要送去给公子尝鲜,走到御书房门口时,守门的小太监悄悄招了招手,“小公子,您替我站一

会儿可好?”

“怎么了公公?”

“哎呀这个……人有三急……”说话的小太监一脸通红,还有些憋忍不住,一直捂着下身。

“你去吧公公,我替您一会儿。”

“哎好,谢谢您啊。”小太监风一般往茅厕去了,莫芜无聊的端茶站在门口,摇着脑袋看树上的小鸟儿。

“都这个时候了,你问这些话不觉得有些晚吗?”房里有人在说话,莫芜一愣,好像是公子的声音。

“我就是要说,说完你要杀便杀。”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春哥哥。

“别以为你将百里巽风调到关外就能高枕无忧了,他总要回来的,你将莫芋困在皇宫里,能困得几时?”莫芜一听,怎么跟自

己哥哥有关了?立刻将耳朵贴着门,仔细听了起来。

“你真是怪癖,你若喜欢莫芋,为何不大大方方说出来,硬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告诉你,莫芋这个人心性烈的很,他若

认准了百里巽风,你再怎么费心都是枉然,你现在靠这些骗术能哄他留得一时,也留不住一辈子。”孙回春的声音明显很激烈

,莫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说——

公子喜欢哥哥?

“你给朕闭嘴!”不知道是不是被戳到痛处,凌靖仇有些恼羞。“朕告诉你晚了!你若真要为他二人好,百里巽风出征之前就

该阻止,现在跳出来也动摇不了什么了,我就是要将他留在身边。”他站起来睥睨着孙回春,“留一辈子。”

孙回春轻轻一笑,“那莫芜呢?”

“什么?”

“莫芜怎么办,你封他做皇后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这朕不会负他就是了。”问到莫芜的时候凌靖仇竟然难得语气虚弱了一些,他转回身坐下,显然不想就这个问

题多谈。

“你不觉得很亏欠他吗?他根本是个无辜的孩子。”孙回春道。

“朕欠他?他爹欠朕的债,朕得一点点从他身上讨回来呢,没全部要回来之前,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将绝对二字咬得

很重,就连墙根外的莫芜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只想告诉你,要对莫芜好,就不要沾惹莫芋;你若真喜欢莫芋,就放过莫芜,他们兄弟俩都是孽缘。你以为能将他二人拨

弄于掌间,但说不定到后来反是浪打回转头,自己落得一个都不剩的下场。”

“放肆!你敢诅咒朕!”

“就知道你会跳起来,”孙回春耸肩,“别以为我多事,我本来也是打算闭嘴的,但是昨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所以不得不跑过

来说一大通废话,请你砍我脑袋。”

“什么事?”

“莫芋有身孕了。”

屋里寂静了几秒,好半天凌靖仇才沉声问道,“你确定?”

“昨日我去为莫芜检查身子,握住他手的时候,顺便把了下脉。”孙回春往回走,看来是要出门,“已经快两个月了,确认无

疑。”

“是不是很生气?”看凌靖仇一张阴沉的脸,孙回春很淡定的开门,“我走了,房间留给你,想骂人或杀人都随便,只不过百

里巽风不在这里,你想杀他的话,得废点功夫了。”他说完走出去,迅速将门合上,果然门里传来了御案上的物品全被扫到地

上的凌乱撞击声,他无奈一笑,正要离开时却瞥到了门边一个瑟缩的小身影,孙回春嘴角一滞,有些不相信的走了过去。

“小蝌蚪?”他突然想扇自己两耳刮子,刚才在书房里为什要说出那些话来,图了一时痛快,却没有任何效用。

最关键的,是没想到有透风的墙。

莫芜其实还端着茶,只是手已经不稳,那茶盘晃晃悠悠的眼看要倒,孙回春赶忙去扶,看那小孩惨白着脸色,张张嘴硬是说不

出话来。

他要说什么呢?刚才在御书房里大放厥词的人就是他啊,难道他能转个身就笑嘻嘻的安慰莫芜,春哥哥刚才的话都是假的哦,

春哥哥刚才在放屁!

以他孙回春的能力,确实做不来。

莫芜本打算一人支撑,现在有人扶着,突然觉得撑不住。孙回春看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急得直哄道,“别

哭别哭,千万不能在这里哭啊!”

莫芜听话惯了,闻言赶忙将眼泪往回缩,只是情绪已经出来了,再收回去困难无比,他终究没忍住,大滴眼泪伴随着呜咽痛苦

而出。

“春哥哥……你走吧……”他虽然哭着,但神智还是好的,“我、我哭一会儿……就、就好了……”

他双手还托着茶盘,连擦眼泪都做不到,只能干白着脸嘤嘤啜泣,又不敢大声,一直咬着下嘴唇。

孙回春心疼不过,将怀抱拢了上来,“哭吧。”他心里叹息,这样的孩子,本不该遇见凌靖仇。

他将莫芜的头按在自己怀里,那闷闷的哭声这才传了出来,突然身后房门大开,凌靖仇冷着脸走了出来,“什么人在屋外喧闹

!”

他一见这情景就黑了脸色,尤其是孙回春抱着莫芜,那孩子整个脸都埋在他怀里,“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这声音比起他

阴沉的目光来说更要恐怖十分,孙回春一想,这下完了。

第六十二章

凌靖仇走到孙回春面前,将莫芜拎了出来。

“我不杀你,是因为当年欠你一条命,你尽可以攥紧这份人情,夹紧尾巴做人。”他目光灼灼看向孙回春,“哪天这分情不存

在了,你也就该杀了。”

他凌靖仇虽然没什么大的道义可讲,但是救命恩人是万万不会动手的,他当年从浮梁山上跳崖下去,落在景溪边奄奄一息,被

采药路过的孙回春救回性命,后来听他建议埋名隐姓来京城谋活路,没想到一举功成,一路到了今天的位置。

孙回春对他再怎么放肆,他都可以忍。但是动他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孙回春摸透了凌靖仇的性格,他叹口气道,“我还是自己走吧,经成风大概也没我的活路了。”

“不行。”凌靖仇毫不犹豫拒绝他,“等莫芋生产完再走,他的情况交给别的太医诊治,我不放心。”

孙回春差点哑然失笑,没想到凌靖仇有一天不杀他,竟然是因为莫芋,他心里谁比较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他看了眼凌靖仇身

边瑟缩的莫芜,心里满是哀怜。

“你可以滚了。”凌靖仇眼神一凛,扣住莫芜的手又紧了紧。

孙回春走了,莫芜则被凌靖仇拎到书房里。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像孙回春一样,因为那些伤人的话,确实是才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想要不认账,也要隔一段时间才行

,但是像这样才发生的事,他要怎么去辩解呢?

“都听见了?”好半天凌靖仇才开口道。

莫芜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问你话呢。”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因为不给任何反应的莫芜,让他觉得烦躁且抓不住。

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他一把抓住莫芜的领子,声音扭曲道,“为什么不说话?不开口就能逃避一切么?别跟我说你不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你心

里说不定已经将我骂了千遍万遍,恨不得我立刻去死,是不是?”

莫芜漠然的摇头,有泪水顺着摇晃滴到地板上。

“不想留在我身边就滚吧,反正我也确实累了,再跟你耗下去,犯不着。”他心里认定莫芜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留在手上说

不定以后是个筹码,当然现在被识破,提前丢掉也无所谓。

“我不走……”莫芜开口,声音沙哑到令人吃惊,“公子……”他仰起脸来,只见泪水充斥满脸,已经哽咽到不能,“求求你

……不要赶我走……”

凌靖仇心里一松,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在这样的问题上去纠结,不想走更好,省的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他口气缓和

道,“那就这样吧,册封大殿按时举行,你什么都不用管,等着做皇后。”

他说完便不理会莫芜,留他一个人在冷清的书房里,站到天黑。

第二日莫芋找他,说要一起出宫一趟。

“有什么事吗?”他哭了一天,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莫芋瞧他情绪低落的样子,不禁问道,

“怎么了?”

“我……”说沙子进到眼睛里去的鬼话肯定没人信,莫芜随口一编,“我……想爹娘了,我……我大喜的时候爹娘都不在身边

……”

他一说莫芋也低下头,好半天才道,“现正要与你说这回事呢,但是……你听哥哥话,听完不许哭。”

“哦。”

“今日出宫,我们去拜祭爹。”

莫芜眼睛再怎么睁不开此时也睁开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呃,事情经过我们边走边说,现在就出发吧,不然天黑前回不来。”他拉着莫芜走出去,因为事前有跟凌靖仇报备过,所以

马车已经等在门口,莫芜哭了一天,现在再怎么想哭,也是哭不出来了。

但他心里悲痛万分,才以为爹爹还被关在监狱里,怎么一下就变成亡故了呢?莫芋坐在车里给他讲了来龙去脉,他浑浑噩噩的

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两人一路来到坟地,给莫老爹磕了几个头,又说了会话,返回皇宫时果然已经天黑。

“哥你先回去歇着吧,你……”他想起莫芋现在的身子,顿了一下道,“你颠簸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去找公子说会儿话。”

莫芋没听出其他意思,只当他是想凌靖仇了,便道,“去吧,别玩的太兴奋了,晚上睡不着。”

“哦。”

莫芜告别莫芋,朝御书房走去,公子每日这个时候都在处理政事,他回来的路上昏睡了一路,有些东西猜也猜到了,他要去问

公子,什么都可以不问,这件事却不可以。

御书房的门被轰然打开,凌靖仇抬头,没想到做出这么没礼貌举动的竟然是莫芜。

“公子,我爹死了么?”他上来开门见山的问道。

凌靖仇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莫芋带你去了?”

“今日我同哥哥一起去拜祭了父亲的坟墓。”

“然后呢?”

“我不相信父亲死了,公子,他真的死了么?”

闻言凌靖仇笑了,“怎么突然在这件事上计较了,嗯?”

莫芜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飘无,“我不相信您会眼睁睁看着他死而不救,就算他曾经逼你跳崖。”

凌靖仇脸色突然变了,“闭嘴。”

“云哥哥……”

“我有什么理由要那个老东西非活不可?”他眼色瞬间变得凶残,是莫芜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没想到你知道的倒多,平时

唯唯诺诺的,你心里到底看了多少没说出来的,嗯?”

“父亲有一张图,是为你而留的,里面是云姑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财富,还有长江盐漕水运所有的账目……”

他还没说完凌靖仇的脸色已经变了,“你说什么?在哪儿!那份地图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凌靖仇懂了,看向莫芜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果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他笑道,“扮猪吃虎的大家。”

“不错,你爹是没有死,我当然知道那图的存在,没有得到之前,我是不会叫他死的。”他坦白道,莫芜一听松一口气。

“那我可不可以见他呢?”他提出一个请求。

“可以啊!”凌靖仇应允,“不过你要见他干什么呢?你们还有什么机密没有对证过?你是不是也要领着莫芋去见他?你们父

子俩的心机,还真是不好敌过。”

莫芜说道,“我只是知道的多一些,从小到大爹做什么事情都是带着我,他知道我自然也知道。”

“我会让你见到他的,光明正大的见面,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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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莫老爹就被带进皇宫里,凌靖仇安排他同莫芜在一处秘密地点相见,唯一限制的是莫芜只能坐在位子上,看自己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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