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比喻,我一失神,松开了手还不知道。
小翼猛的坐起来:“双哥,你欺负人。”
于是——这样,那样,这个姿势!我们俩的欲望紧紧贴在了一起,我忽然觉得身体百骸汇聚出一股热流飞快向下直冲,我惊骇
得向后翻倒,小翼难得如此敏捷的挽住我的腰:“双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了。“别——别动!”我喘了口粗气,脸涨得通红。
小翼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我说不清,反正不是平常的样子,不论是眼神变得幽深了,还是嘴角若有似无的笑,都
让老子觉得很陌生,可是,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的战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失去了,全靠着小翼
环抱在腰间的手支持着。
小翼眸子深处闪动的信息仿佛在说:“我要你,我要你!”
于是我两腿一软,口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然而,放开两个字却居然说不出口。
小翼的左手使力,将我抱近了一些,我甚至可以数清他睫毛的数目,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有多么的灼热,那热度仿佛会传染般汇
聚到我的身上。我张了张嘴,溢出的更像是呻吟。
我心里拼命的想着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人却停不下来,我居然抬起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小翼一把将我推到,人压了过来,我依旧很不服气的骂:“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刚才是谁偷吻我?”小翼的声音在我耳边温柔的响起,像在波心中轻轻投下一颗石子,立刻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
漪。我轻颤了一下,忍不住去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半睁着,长长的睫毛半透着眸光中的水色,很美,美得我几乎怕碰坏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衣服被他解开,斜斜的挂在腰上,我瑟缩了一下,在他伸进裤子的时候并拢了腿:“今天还是——算了
!”
小翼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我感受到那里擂鼓般的心跳,于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双腿无力的摊开,奇怪的空虚
感开始弥漫全身。
“真奇怪,我们才认识不久,可是,我觉得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似的。”我说着老土的话,说完后很想咬舌自尽。
小翼没让我再说下去,他堵着我的唇,或轻柔或狂热的撕咬着,我只能在他偶尔松开的瞬间,大口喘气。这家伙趁着我疲于应
付,顺利的握住我的下身,动了动。我痛苦的咬住他的肩膀,语气含糊的命令道:“快点,趁老子还没后悔!”
8、意乱情迷
于是,周围的一切忽然都消失了,我仰面躺着,无力的仰着头,所有的感觉里除了小翼的手再不剩下别的。
我的腿不停的打着哆嗦,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的手徒劳的在空中抓着,身体里喧嚣的欲望混乱成一片,仿佛即将爆发,却又到
不了顶峰。
小翼低下头,忽然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我的身子跟着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气息不稳的抗议道:“别,别吻那里。”
“是多吻吻那里吧?”小翼轻笑着咬住,我呻吟了一声,用仅有的一只手抱紧他的背,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来,与他的下身相
撞,他狠狠的将我压下去,大力的分开我的双腿。
“不,不要!”这次我叫得很大声,我想起了黑木翼,想起了那次羞辱的经历,老子发誓,再也不让别人上了。
小翼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将我压回地上,手指摸到我的身后,我拼命挣扎,像对待强,奸似的狠狠扭动身子,推着小翼的身子
。我听见自己在声嘶力竭的吼着:“住手,不然老子杀了你,你听到没,老子永远都不原谅你!”
后面的声音变得破碎不堪,我竟然喊破了喉咙。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在意那件事,那么的痛恨黑木翼,我狠不得一口一口咬烂
他的肉,一根根拆下他的骨头。
“别叫了,我不做就是了。”小翼忽然停下来,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汗水大颗的从我的身上滚落下来,像被大雨冲刷了一般
,我闻言,无力的倒回地上。
小翼将我的裤子重新拉回来,默默躺倒我身旁。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有点痛苦,同为男人,而且我现在也……我能
理解他的痛苦:“难受吗?我帮你。”
小翼抓住我的手,慢慢的靠近他炽热的身体,老子的腿又开始抖了,刚才的感觉如潮水一般立刻回到我的体内。他趁机吻住我
,良久皱眉道:“你倒是动啊!”
老子怒目而视:“知道了,罗嗦!”
我的手动了两下,小翼将我抱得越来越紧,我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老子身上摸索。
“住……住手,别摸。”我喘不过气来了,想憋死我咩!
死狐狸,握住我的手,帮我加快了力度和速度,他的每一丝变化都无比清晰的从我手上传过来,老子浑身像着了火,忽然,他
一把抱住老子,紧紧贴在胸前。
然后,……我不得不去洗澡了!
死狐狸,说什么洗澡各自蒙着眼睛看不见就好了,我居然蠢得信了,于是我悲摧的在浴室里又和他做了一次,等躺到床上,我
累得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那小狐狸还想抱住老子的腰睡。我狠狠推开他:“滚,人的思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但是我的头脑还是十分清楚的,我斜眼看看和小翼铐在一起的手,明天怎么上班啊?如果被我的二叔上司知道我拿手铐出来玩
,别说这个月了,下个月的奖金都该泡汤了。
我想啊想啊,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在监狱值班的同事把钥匙送出来。我起来翻电话里的记事本,看看今天谁值班呢。
格老子的,居然是沈墨,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好想抱头痛哭,要叫他知道了,还有活路吗?
那小子嘴又毒人又贱,还不弄得人尽皆知,好不容易因为上次那事,那小子见了我是有多远就滚多远的。
我将头狠狠砸在枕头里,算了,老子死撑。
心里有事,就是睡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小翼扑过来亲我,一会儿梦见沈墨指着我尖声骂道:“你是个GAY,林肖,快来杀了他,
他是GAY。”
我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身后传来几声轻笑,小翼斜斜的靠在床上,撑着头打趣的看着我,这小子,自从对我那啥后,越来越
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如果我帮你打开手铐你怎么谢我?”小翼懒懒的望着我。
我石化,打开手铐:“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普通手铐我也打得开,这手铐特别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锁头是由专业人士设计
的,专门针对那些会开锁的自以为了不起的大盗。”
小翼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就凭这个?”
我鄙夷一笑:“不信你试试。”
“无赌不欢,那我们赌一赌好了。”小翼不肯退让,我自然不怕:“赌什么?”
“我输了我在下,你输了你在下。”
我翻身:“睡觉,吵死了。”
第二天,我请病假,二叔上司直接打了佛爷电话,佛爷很给力的把二叔骂了一顿,还对我说:“小双啊,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小翼都告诉妈了,别怕,天塌下来有妈撑着呢。那二秃子敢再欺负你,老娘上他们家掀翻他的狗窝!”
哈哈哈,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小翼把老子铐在这里。
终于轮到其他同事值班,那小子送手铐的钥匙过来时,我听说了一件事,黑木翼声称四月一号要去偷那批珠宝,我听说叫啥
Bvlgari,号称白金项链上镶嵌1颗33.75克拉海蓝宝石、102颗尖晶石,1颗1.05克拉圆形明亮切割钻石,78颗祖母绿重达6.14克
拉,20.92克拉圆形明亮切割钻石。老子想,这得多重啊,哪个女人患了失心疯要戴这个,女人啊,真是难懂的生物!
送钥匙来的同事说了,警局现在正在展厅里布控警力,大批警察被调去守卫,局里只安排少数人,主要是监察武器房和WZJP监
狱,所以局里要求我立刻归队,我也不敢含糊,临走告诫小翼不要出去瞎晃,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说话,非有重要事情,也不要
给我打电话。其实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我觉得类似昨晚的事情还是不发生的好。
四月一号那天,WZJP监狱的人渣们异常兴奋,应该也是听了黑木翼的事情,吵着要看直播。靠,一个个死到临头了,瞎琢磨啥
呀,还不如想想怎么戴罪立功、怎么救救自己的小命。于是我将自己的想法非常好心的告诉了他们,旁边一变态强奸杀人犯叫
做艾特的,甩了老子一身白浊的液体,是什么不用我讲了,立刻让人封闭了他的牢房。没想到接着是第一牢房的沈特兵,他居
然在艾特的牢房即将封闭时用自制的弓箭样的东西,将一枚缝衣针射入艾特的左眼。
“啊,痛啊,老子要死啦。”艾特捂着眼睛在地上又翻又滚,我退后,呼叫狱警,不一会儿,所有的狱警都来到了监狱牢房,
你想啊,两人人要看住大门防止犯人趁机逃走,两个人要送医生去艾特的房间检查他的伤势,还有四个人要进入沈特兵的牢房
制服他。其余的总要接接电话,出出勤,巡巡逻吧。所有,我估计,整个监狱除了牢房,恐怕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于是,我很不放心很不安心的去巡查了下四周,四周静得出奇,我的脚步声在寂静狭窄的廊道里被出奇的放大,我的手电筒扫
射四周,心里想着,黑木翼那蠢贼不知道被抓住没有。如果被送到监狱里来了,我又该怎么对付他,我有种冲动,我想借着职
权的便利杀了他,就算让我在WZJP监狱坐一辈子牢,也心甘情愿。
正在胡思乱想,我听到一旁的厕所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轻响,我立刻警惕起来,一脚踹开厕所的门,手里高举电棒,心里咒骂该
死的警局,小气得不肯给我配把枪。说啥,这监狱里的犯人对枪非常敏感,会激发他们的犯罪欲望啥的,一堆鬼话!没枪要是
罪犯真跑出来,我们不得伸着脖子挨宰?
“谁?”老子都很奇怪,我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想着要是立功里就可以立刻被调回FBI。
厕所里静悄悄的,只有镜子反射着若明若暗的光,我走进来,每面镜子上都是我的影子,我的眼睛有些花了。
“出来!”我吼了一声,只听见自己的回音。
我一个一个踢开厕所的门,空无一人,还是空无一人。最后一个门了,我警惕起来,真的听到声音了,这监狱不可能有阿猫阿
狗混进来,这里面有的——除了好人就是坏人,而好人现在都在牢房那边!
9、险情
我做好防卫工作,一脚踹开门,马桶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我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人,一根人毛也没有,这个匣子什么
时候放在这儿的?我有不祥的预感,却不知道这个闯入者要做什么,但是等我打开匣子,我心惊胆跳。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炸弹,正用暗绿色的数字在向我问候——三十分钟,三十分后,这颗定时炸弹就要爆炸,炸弹的引线牢固
的缠在一旁粗大的主水管道上,我伸了伸手,没敢去扯。我头晕,拆弹专家呢,都去会展中心了吧。该死的匪徒,偏偏选了这
个时候!
我想了几个措施,第一,所有罪犯撤离,抛弃WZJP监狱,然而不太可能,不要说这些罪犯都是罪大恶极,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就说爆炸后造成的楼层坍塌,影响地面建筑这一条,也叫人分外忧虑。
第二,三十分钟内,立刻找出潜入者,让他解开炸药。
我立刻通知同事,好在他们已经制服了沈特兵,艾特的伤也得到了控制。我命令狱警封闭沈特兵的牢房,不经意看到布莱恩拼
命朝我使眼色,我走过去,布莱恩却一副——我啥也没干的表情,我仿佛福至心灵,罪犯也许是想劫狱,也许想要用炸药引开
我们。
于是我拜托两个同事请地面上调了五个人过来,一起帮忙守牢房,其余人继续搜寻罪犯,最恼火拆弹专家还在路上,那丫真去
会展中心了。他娘的,那些富豪是人,我这些警察和罪犯就不是人了?我看看“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宣传牌,再看看布莱
恩年轻的脸庞,想着最后一刻时,是不是要把他放出来。还有监狱里其他的人渣们,不知不觉对他们竟然都有了感情,哪一个
我都不舍得放弃。
我环顾四周,感慨万千,布莱恩叫我过去:“小三,你们搞得定吗?”
我气愤的抓住他的衣领:“你知道些什么?说,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刚才我的探测仪显示周围有……唔……”
我一把捂着他的嘴:“小声点,你想引起暴乱吗?”我环顾四周,罪犯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他们嗅到了什么吗?那一张张面
孔,充满了疑虑和暴戾,环境微妙得连我的同事们也感受到了,他们全副武装,不停的巡视着监狱,却尽量不发出很大的声响
。罪犯们在怀疑了,轻微的一点异样也许就会引来血腥的屠杀。
布莱恩蓝色玻璃般的眼珠望着我,我感到一阵心寒,那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和警惕:“你会放我们出去吗?爆炸的时候。”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布莱恩不屑的嗤笑道:“你撒谎,我们个个在你们眼中都是杀人狂魔,更何况判了死刑的人,出去还是个
死,你会冒这个险?”
我摇摇头:“不,既然还没下令执行死刑,我没有权力让你们去死。”
布莱恩犹豫的看着我,仿佛要发现我一丁点掩藏的心虚,我默默回望他,满眼坦诚,这孩子聪明、敏感,总是在好与坏之间彷
徨,我想拉住他,我觉得只要我更努力一点儿,他就能走回正途了。
良久,布莱恩忽然低下头吻了我的嘴,我后悔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一拳挥过去,虽然最后减少了力道,布莱恩还是被我打
飞,软倒在墙角。
林肯像只竖起毛的猫,悄无声息的不知什么时候靠近栏杆:“小三,你被人碰过了?”
我不想看他的脸,我知道完了,他已经将我列入了他的食物链。他就像只食人野兽,一旦列入食物链,终身追捕。
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炸弹爆炸了,大家也许都跑不了,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我气愤的走出去,这监狱里没一个好人,我瞎了眼才……
“我会拆那炸弹。”布莱恩忽然高声说道,我回头,警察署长,求您显灵,这是又一个圈套咩?
我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我查过布莱恩资料,智商在世界上排名第三,没有自杀倾向,做事随心性,完全没有法律意识也不受世
俗道德伦理约束。因此,我找不出理由他会故意将大家引入死路。
我的同事是担心的,但他们什么也没说,更没吵着撤离。我们都知道,监狱的罪犯真的放不得,炸弹现在除了依靠布莱恩,别
无他法。
我看了看身旁的同事,忽然觉得有种英勇就义的悲壮,我后悔为什么不多了解下布莱恩的资料,也许那样可以让此刻的我更有
勇气一些。
布莱恩在炸弹前面蹲了整整十分钟,十分钟啊!我决得地球从毁灭到重生都好了。
“布莱恩,还有三十秒了。”我真不是催他。
布莱恩,红线还是黑线,你选一个根吧,求你了,别在虐心了好不好,我按着心脏的部位,那里紧张得都开始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