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生子 女变男)上——黎猫儿
黎猫儿  发于:2013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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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于要挟,易丙辰总要给些答复的。

“抓了他。”虚弱使得他的回答尽量简短。

“朕已经把他抓了。”晷宫立文并不满意易丙辰这个答复。

易丙辰有些厌烦,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意志在此时已被全数磨灭,烦躁地看了一眼立在地面上一直怒瞪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既然你那么敌视我,也就休怪我无情,你要知道,我也是被逼迫的。

“杀。”

比适才还要简短的回答,却使得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屋子一时只听得到烛花哔哔啵啵的爆鸣声。

说错话了吗?下意识的,易丙辰询问的眼神指向上方的晷宫立文。

“你真的要杀了他?”

晷宫立文并未接收到易丙辰的询问,他只是目光深远地望着前方,幽幽开口,然嘴角依然挂着他特有的笑容,微笑着将生杀予夺的大权压在了易丙辰的身上。

易丙辰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着实唐突,就屋里所有人的反应,最重要的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反应,他正用一双震惊的眼睛削剐着易丙辰的每一寸肌肤。

第十二回:一错到底

“不……”

暖被中受伤的双手紧紧抓起床上的软锦,自己这是在干嘛,如此的反复,叫谁不会怀疑,何况是如此精明的晷宫立文。

“不?”眼神深谙的,晷宫立文双眸爆出危险的信息。

无力地摇摇头,易丙辰正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可怜的智慧组织着语言。

“不、不要让他活。”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以反复,即使是错,也要一错到底。

“好。”

不含任何情绪的一个字,晷宫立文手起,不远处其中一个黑衣暗卫寒光爆射的刀锋立时落下,从中年男人脖颈处喷出的血足有两仗,只是遇着屋顶反弹了回来,散落了满屋满地,暗红的血液滴落冰冷的青砖地,竟然了无声息。

眼里只剩下脖血喷涌的一幕,易丙辰似已忘记了呼吸,直到身体发出无声抗议,他才颤抖地吸进一口满是血气的空气,眼里正有什么因为这血淋淋的一幕而郁积。

“生命还真是不堪一击。”似是感慨,晷宫立文将易丙辰扶出自己的怀抱,只是他的声音还萦绕在自己的耳边,“你知道他是谁吗?”

易丙辰傻了一般,晷宫立文说得话,他不知听没听进耳朵,更不知过没过脑子,全全是身体的本能,摇了摇头,这一刻,无论他认不认识被封喉的这个男人,他都只有摇头。

“他是你父亲。”

不顾易丙辰的感受,晷宫立文抛出了这个结果,这个结果的得出,也预示着易丙辰身份的暴露。

重新将易丙辰扶进怀中,晷宫立文的手游移在他的脖颈之间,只是那只手里,已不见了那只白玉无瑕的茶杯。

“你是谁。”

易丙辰从这平淡的语调中,不用看晷宫立文即可知道他此时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易丙辰。”

这个回答,令易丙辰很是无力,他也想给自己弄个其他的名字,即使是阿猫阿狗自己也认了,可是,这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晷宫立文相信与否,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绝望得阖上眼,易丙辰决定听从命运的裁决。

脖颈上的手没有改变,还是维持着它缓慢游移的旧态。

“你应该知道,朕不信。”

“可这是事实,我也同样知道,你会信。”

闭着的一双眼没有睁开,易丙辰也只能已同样的气势回敬晷宫立文,他知道,在他面前服软,不见得是什么好下场。

“好,你很聪明,那么告诉朕,真正的易族长去了哪里。”

晷宫立文难得的肯定了易丙辰,这让易丙辰心里卸下了很大一个包袱,只不过,接下来的对答又该怎样应对呢。

“他……死了。”

是在床上被你XX死的。

“什么时候。”

晷宫立文其实是在问真正的易丙辰什么时候将你这假的换进来的,而真正的易丙辰又死在了何处,只是这么简短的问话,却令易丙辰领会成另外一番意思。

“就是、就是那天冰蚕丝的床上。”

些许的不自然,嘶哑的喉咙因为这一句多过一句的话竟然通畅起来,不觉间,易丙辰也有了说话的欲望。

“床上?”自己会那么不小心,人被从自己的身下掉包也不知道,晷宫立文着实不信了,因为他领会的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他被你……所以……我的魂魄不知为何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易丙辰急于说明一切,反而越加的说不清楚,倒是被倾听的晷宫立文,他惊讶于易丙辰的来历,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只是灵魂不再是那个灵魂,自己可以相信么,当然不会,这还要自己慢慢观察,他从来不是一个一锤定音的人。

“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以后你在慢慢给朕讲你魂魄入体的故事。”

按抚下还要多做解释的易丙辰,从啰嗦个没完这一点上,晷宫立文倒是真的很愿意相信他是魂穿而来的,无奈,帝王都是多疑的,仅仅这一论证根本无法满足他承认的论据,他需要更多。

“……好……”

易丙辰同样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眼神因为一瞬的解放而放射出的光芒也随之黯淡,垂眸掩饰掉那不该有的情绪,逐渐恢复到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今天你的表现朕很满意,你也饿了那么多天,朕就把今日御膳房秘制八宝赏给你。”

待易丙辰重又躺回床上,晷宫立文从床上直起身,易丙辰惊讶的发现,今天他只是脖子受了点擦碰,而身体其他部分还完好无损,是不是,晷宫立文知道了自己的经历,所以决定放过自己一码呢?

……这个阴鹜的男人,真的会这么容易就妥协吗?

不会!答案是那么的昭然于世。

白面皮在晷宫立文走后不久从外面走入,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端着青瓷碗的丫鬟,白面皮手一挥,丫鬟款步走近床前,将青瓷碗呈到易丙辰面前。

“这是主上赐给你的八宝,酌易族长身体不适,不必跪恩谢礼。”

尖细的公鸭嗓立时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易丙辰来了精神,一双眼黑溜溜将白面皮从上打量到下,最终在心里画出五个感叹号。

第十三回:冥音

哪五个感叹号呢?

一、

白面皮真白,令曾经身为女人的易丙辰也不禁感叹,这皮肤,不知是不是经过了爱情的滋润。

二、

除了白,白面皮漂亮得惊为天人,那双斜挑的的眉眼还真是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三、

瘦腰如柳指如兰蕊,虽是个男的,括弧,暂且说他是男的,括弧完了。一个男的pose摆的这么媚,世上的女人不活了。

四、

如此弱柳扶风的模样,臀部可是像极了两瓣蜜桃,饱胀到极致,是做好了一切受的准备了么。

五、

太监!他奶奶的他竟然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白面皮风姿绰约的媚态映在易丙辰亮极的瞳孔里,他的脑海里立即呈现四枚淫光爆射的大字:受用终生。

“易族长,别怪毓炷没有提醒过你,该说的,还是早些说的好,否则……”

白面皮抚弄着自己柔若无骨的兰花尾指,表情冷漠至极,却也无法抹除他眼中因为适才被易丙辰盯视的尴尬,他此举,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吧。

“您应该知道主上的夺魂鞭,若是您这养尊处优的身体挨了一鞭,还真是欲仙欲死呢。”

夺魂鞭,欲仙欲死,恐怕这两个完全是不沾边的。主上……白面皮称那个残暴的男人为主上,而白面皮自己则是个太监,那么……男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今后,易族长就居于这深宫之中吧,易氏一族主上自会照料妥当,这冥音就留下来伺候您的起居……不知您意下如何?”吩咐完了一切,白面皮却假意地来追询易丙辰的意见。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易丙辰深知这一道理,自己此时的反驳无异于将自己推上一条不归路,而且,就现在自己这不堪一击的身子骨,等颠颠簸簸回了那所谓的易氏家族,恐怕也没剩几根好肉了,特别是……自己还杀了“自己”的父亲。

弑父,不知在这个世界,是个什么罪名,不过不管罪名不罪名,总归是帝王说得算,既然晷宫立文本意就想杀掉易父,他也不会再给易丙辰安个什么无可挽回的罪名。

“易族长意下如何呀?”白面皮已经显出不耐烦,于是撇开眼不去看易丙辰,尖细的嗓音高傲地催促到。

“好。”

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易丙辰着实费了不少力气,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饿得不行了,逐渐大亮的晨空竟然出现了星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白面皮和其他那些跟在主人后直摇尾巴的狗没什么两样,吓唬了两声之后便选择离开,房间里只留冥音来照顾易丙辰。

说是照顾,难保不是个粽子,端午节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个时日,本就不爱吃黏糊糊的芦苇味道,不知道该怎么消受这不好消化的食物。

易丙辰艰难地爬起身,伸手去够只有咫尺之余处的八宝羹,天下间,此时也只有自己能够疼惜自己了。

“易族长,您身子不便,还是让奴婢伺候您进食吧。”冥音先于易丙辰拿过已经不存多少温度的八宝羹,不容分说地上前扶起还没有完全坐起的易丙辰。

好吧,这冥音的身份也不需再费力去考证,她就是个粽子,而且和易丙辰印象中潜伏到高官身旁的美人特工一样,都是实实在在的美人蛇。只是,易丙辰不觉好笑起来,而且他也真的笑了,只是嘴角那一抹怎么看怎么苦涩。

他之所以会笑,是因为晷宫立文高估了他,他何德何能,怎么担得起晷宫立文的国家级特工的待遇?

易丙辰的笑反倒让掌握了先机的冥音有些迷惑,不过她毕竟是接受了专业训练的,这一点心理战术她还是能轻巧避过。一瞬的失神便马上恢复冷美人的模样,将易丙辰扶靠向雕龙床柱,白玉色瓷匙盛起一汪软质羹汤,就着易丙辰张开的唇塞了进去。

易丙辰很顺从,即使冥音的动作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温柔,他依旧无怨言可诉,他的顺从使得见惯了那种激烈反抗的囚犯的冥音有些不适,自己准备的虐囚招数也无法施展,她喂食的手变得迟疑。

“……我自己来……也可以。”

一滴绸重八宝羹液准确无误地落在易丙辰放在小腹处的手上,恰巧灼痛了裸露指骨的小手指,不待因痛吸气,下意识已经替易丙辰做出了两全决定。

“易族长不满意冥音的招待?”

冥音虽是无意将羹汤撒到易丙辰受伤的小指,但看到他因痛苦而皱作一团的脸,那种在惩罚犯人时才会有的快感令她有些痴迷。

“冥音,我想睡一会儿。”

无力再去迎合任何人,易丙辰选择麻痹自己,虽然他并不困,但身体各处伤口却痛得令他睁不开眼睛。腹中的少量羹汤虽不足够果腹,但也有了消化的本钱,暂时还可撑段时间吧。

他的决定,一时间使得冥音不知道他是何意图,明明饿得不能自已,可又不来求饶,这和他刚刚的顺从简直是背道,然而,他毕竟不是一般的犯人,他是易氏家族的最高领导者,他是主上的囚徒,他的一切,包括生死,都只由主上一人裁决,自己,也就只有观看的权利,或许,这一点权利也不见得有。

冥音最终还是将易丙辰安置到了床上,她的任务只是照顾并看管着这个曾经红极了的一族之长。

易丙辰躺倒在床上,思绪百转,然又不知自己想了些什么,朦朦胧胧间,竟再一次陷入昏睡,与其说是睡,还不如只强调一个昏,胃脏里的那点食粮,终还是不可抵挡身体各处机能的索求。

晷宫立文忙过了一天国事,精神略显疲惫,四大家族在国家周围跃跃欲试,都看准了自己这个来路不正的皇位,虽然东晨已经倒戈,但保不住哪天再因为利益纷争而叛乱。再者其他三大家族,尽占了国土的有利地势,尤其是西昺和北旻,这两大家族势力是最难把持的,若是他们发兵征讨到国都,恐怕凭自己那点兵力也很难抵御。至于那个虽占有利地势,但却可有可无的南昱……晷宫立文嘴角轻勾,露出一弯轻蔑地笑容来。

不知不觉间,晷宫立文已经走到了关押易丙辰的房间门外,门内很寂静,和最初关押时完全是两种境况,最初他可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一刻停歇来辱骂自己,还真是判若两人呢。

第十四回:甜腻的条件

悠然而笑,推门而入。

房内真的很静,静得犹如死神降临的第一秒。冥音本坐在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前喝着贡菊花茶,见来人是晷宫立文,迅速起身弯身行一暗卫礼。晷宫立文看也不看她,直接无视向着躺着易丙辰的床帐走去。

面色似雪,细致得看不到任何纹理,粉白的嘴唇因着呼吸而开合,似是睡了般。晷宫立文坐到床边,伸手抚上透着一丝气息的粉白。

“啪——”

冥音按抚着立显五指红印的脸颊,惊诧与无措交加,她不解,为什么适才主上还那么平静,突地回身给自己一巴掌。但,她不会问出口任何问题,因为,主上的一切她都必须无条件听从。

“吩咐御膳房,送些糕点过来!”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背对着冥音晷宫立文厉声命令。

冥音无声退去,晷宫立文重新坐回床边,未几,端着茶点的冥音推门回来。即使不问,她也知道主子为何打她,确实是自己违背了上意,有些人,不是自己这种身份能碰得的。

晷宫立文挡住上来伺候易丙辰的冥音,而是自己接过她手上的盘点。

“你下去吧。”

冥音站住脚,无声应诺。

倒了杯暖茶,晷宫立文捏着易丙辰的下巴撬开了他的嘴,暖茶沿着微小的缝隙流入口中,沿喉而下,丝丝暖流从已快冰冷的心脉扩散开来。

“你很想死是吗?朕偏不让你死!”

见易丙辰并没有排斥自己喂进的茶,晷宫立文脸上重又恢复了那抹邪笑,适才,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恐怕此时易丙辰已经被饿死了。

易氏族长被饿死?笑话!天大的笑话!

“收复南昱,朕还要仰仗着你呢!嗯?易族长?”晷宫立文拍了拍易丙辰的脸颊,“朕知道你已经醒了。”

易丙辰缓缓启开还显酸胀的双眼,不是他还想继续装昏躲避晷宫立文潜在的危险,他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与之斗争了,何况,他并不想斗争。

“今天朝政后,文武百官联名上书要朕杀了你,你怎么看?”一边说着,晷宫立文一边扶起易丙辰靠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从瓷盘里拣出一块糖分明显多过其它的一块草莓糕放到易丙辰嘴边。

双目微垂,易丙辰看了看放在自己嘴边散发着诱人香甜的糕点,心底一片焦躁。他真的好想一口把面前的糕点吞下,可是他知道,若是吃的太急,自己这饿了这么多天的胃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也只好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

甜味是最好的镇痛剂,吃下一口草莓糕,小指再痛,脚趾再烧灼,也挡不住味蕾还残留的些许甜腻。易丙辰抬眸将视线对准了晷宫立文,转而别开看向瓷盘中还有好多的粉红糕点。

“还想吃是吗?”温和的晷宫立文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成为一种诱惑体,易丙辰不觉有些呆木,不过头还是顺从地点了两下。

“如果你帮朕办成了一件事,朕就再赏给你一块,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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