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生子 女变男)上——黎猫儿
黎猫儿  发于:2013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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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被撞得生疼,可是相较于心底的悸痛,它显得是那样微乎其微。不觉身体无力,颈项再也支撑不住一颗头的重量,低垂着的头,已近自己一直不想挪动的双手,身体轻微的颤抖,比任何时候都要委屈,使得眼中的湿热不争气起来。

铛啷……

有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发出一阵刺破夜空的叮叮当当声,刺耳的响动一经发出,易丙晨立即如惊了弓的飞鸟,猛地从臂弯间抬起头,眼睛恐惧地在黑暗中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无奈,夜沉得就像易丙晨此时的心,只能感觉到压迫,却丝毫看不清沉重的深处究竟掩藏了什么。

就在易丙晨将恐惧到僵硬的身体向着床里挪动时,熟悉的感觉与气息霎时统治了易丙晨的世界,身体因为不信任而颤抖,嘴角也一样,想说什么却因为太过在意而吐不出一个音节。

冬夜是寒冷的,可易丙晨的眼眶却是热的,他紧得就像把握着生命一样抱着晷宫立文的腰身,真的就想就那么一辈子。

一辈子么?自己再也无法掩饰,再也无法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了吧,因为已经太过明显。

“刚刚为什么没有出现?”易丙晨声音是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抖动,若不是心中还存着得一个结果,恐怕他此时已是一点形象也无的嚎哭起来。

晷宫立文不语,世界依然是寂静的。他的心来得比易丙晨还要苦楚,适才易丙晨醒的时候他即在床边,只是当他那般动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时,心却犹豫要不要上前,看着他无助,自己真的想在第一时间护在他的左右,可是他不能,若不狠下心来,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工岂不白费?长痛不如短痛,晷宫立文竟是后悔让易丙晨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然而,他那么长时间的冷落还是因为他的泪而宣告破落,都说眼泪是女人的利器,对于喜欢的男人来说,不也是一样的么?

“有什么咱们一起分担好不好?”易丙晨从晷宫立文的怀里露出半个头,语气中饱含着商量与期待,“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如果景尔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晷宫立文对他的感情恐怕不会少于自己,只是,他或许很难承认。

第四十七回:痛苦纠葛

“爱?”语气冰冷,晷宫立文没有任何留恋地推开在自己怀中情绪刚有好转的易丙晨,他,绝不会和易丙晨谈爱,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占有,只可存在占有,就如他从前所说的……

“你是我的,你终生附属于我,你只是我的乖宠,不许再和我谈爱,我们之间没有爱。”晷宫立文的绝决,不仅伤到了易丙晨,他自己受得伤痛,也不会少。

他是不敢承认,还是,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附属,原来自己只是谁的附属,景尔的话,终究只是安慰自己的而已。

“既然如此,”易丙晨的口气也冷了下来,“就让你的附属去帮你出史西昺,我保证会帮你挑选一个无论姿色还是品行都归上成的妃嫔。”淡淡的语气,平铺的语调,可心在滴血。

“不行!”不带一丝犹豫的否决。

“那你就是爱我!”强词夺理,易丙晨并不觉得羞耻,不爱,喜欢总是有的,若不然,为什么不让自己代他?

如果真的去了,会是什么结果,忽然之间,易丙晨很想知道。

“既然你非得这么认为,朕就让你看看朕是有多‘爱’你!”讲不清,那就用实际行动说明。

外面的雪忽而更大了,落了厚厚的一层,可是屋里被厚重的棉帘挡着,一丝映雪的白光也趁浸不入。

易丙晨被重重推倒在床上,很快独属于晷宫立文的气息迎面扑上,感觉不到他任何想要的冲动,却直接撕裂易丙晨用以御寒的白色纯棉里衣,没有任何前戏可言,晷宫立文包裹在身外的亮蓝朝服都懒得退去,只将长裤脱下,即使如此,易丙晨还是想用他微弱的感观去知觉,感触晷宫立文有可能掩饰不好而倾泄的情感,可是,感觉不到,一分也没有,是他太会掩藏还是自己对于他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冷漠的气息,没有任何情欲可言,此时的做爱,还不如曾经懵懂时被强迫在冰上做的那次,虽然那次也不算真的做……

无论何时,都比此时要好,晷宫立文连碰都不碰自己,双臂支撑在床面上,自己则被圈制在他那由双臂支撑起的劳笼之内,只有因为他的抽送而不时感觉到他与自己擦碰的胸前,除此之外,就只有后穴被挣裂开的灼辣。

不带润滑,晷宫立文只懂得发泄他的情绪,没有欲求,只有他宣泄不完的体力,渐渐的,还是有了想要的东西,而且想要的更多。

第一次喷射,易丙晨竟就那样呆呆的感受炽烫的液体从自己的后穴流出,体温是冰冷的,冰冷与炽烫明烈的对比,让易丙晨的胃脏因其翻滚,他厌恶,他恶心,他不齿,他不喜欢无爱的性。

“放开我!”没有任何的挣扎,易丙辰只是用眼睛瞪视头顶的虚空,连晷宫立文一眼也不去看。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更那堪提那个字,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凭着他的几次纵容和爱抚,那就是爱吗?就算是养的一只猫狗,他也会那般对待,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大只宠物。

放开……谈何容易,晷宫立文深藏内心的欲望已经渐渐苏醒,再让其沉睡,只怕有难度。后悔自己这么做,可是他又不得不做,为了让其对自己彻底死心,他只好强硬地再一次无情插入。

后穴好似被插入一只生铁,还是一只放在炭炉上灼烤的生铁,由初始的冰冷直升入不可忍受的烧裂,可是易丙辰依然像没有感觉的木偶一动不动,晷宫立文眼中怜惜一闪而过却也怒气凛然。

狠绝地不再留取一丝余地,易丙辰可以闻到空气中属于自己血液的腥甜,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心瓣在凋落,一瓣瓣都曾是爱的印痕,可是现在,它们却像是多出来的一部分,落如血滴。

太苦太痛,所以欲哭无泪……人生最大哀痛莫过于此。

有东西被猛地顶进血流不止的穴径,湿滑坚硬,不是晷宫立文的,更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易丙辰想动,可是太久没有动作,身体就那么僵持着麻木着怎么也做不起任何动作。

晷宫立文从床上站到地面,他的衣服竟是没有一丝凌乱,没有一丝凌乱何止,连一点污迹也无……易丙辰痛不欲生,无比唾弃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门弹开又摔上,易丙辰知道,晷宫立文走了,真的走了,连最初黑暗中的期望也被打击的一分不剩,几点雪花飘进,原来门外已经大亮,蓝蓝的天空,没有因为谁的悲伤而黯淡无光,却被几夜的风雪洗就得像一湖明镜。

屋内的帘帐没有被摘除,可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还是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屋里的所有布陈摆设,它们,是那么的冷漠,它们能体会自己此时的感受吗?

那里还被那根湿滑紧顶着,即使他离开也不忘羞辱自己一下?血被堵在里面无法流出,他的乳浊也被顶在里面无法流出,手游移在那木质的手柄边缘,同样的湿滑,竟有些舍不得拔出,因为除了撑裂地感受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而且那湿滑,还让原本悸痛的穴口不再感受钻心的疼痛。

“被骗了吗?”此时想到的,不是晷宫立文对自己施加的狠手,却是景尔枯木下的那番话,“当然是骗人的,”苦笑连连,可是却又再次现出苦恼,“那他的墨殇言论呢,也是骗人的吗?”

直觉告诉他,景尔在这番说辞上没有骗自己,如果没有骗自己,那么……

易丙辰继续唾弃自己,自己他妈的就是一贱的代名词,晷宫立文都那样对自己了,还想着怎么帮助他,还想着他会不会有危险,还想着……是啊,心里还侥幸着,侥幸着他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纠结,什么时候,他易丙辰变得这般的不豁达,心那么容易的就被人搅乱,自己好歹也是个经济心计人际事迹都独立的大好青年,现在可好,易丙辰起身看看镜中的自己,那脸都快赶上青霉素杆菌了,吸引的全是病毒。

诶?镜子?

第四十八回:镜中花容

易丙辰前世是女人没错,而且还是个大大拉拉不拘小节的女人,更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虽不至于蓬头垢面,但就他每天繁忙而快速的生活节奏来说,他没有时间照镜子,因此也就没有像一般哪都大的美女们一样的好习惯,例如照镜子。去哪都拿个小镜片在那里照,左照右照,连蹲个马桶也不忘在水波里看看自己那两缕黄毛。

也因此,这是易丙辰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照镜子,第一次,也是今生最震撼的一次,天,完全被镜子里的美人给Shock了,那鼻子那眼那眉毛那嘴,易丙辰真的很想摸一摸,结果,他看到了,看到了镜子中的人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讶痴迷抚摸着自己的脸,天,那人,那人……

易丙辰郁结,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易丙辰喜欢看美男,例如景尔,幸好景尔这人没什么观念思想,要不就那么被易丙辰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扫射,景尔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可是现在,他竟看到了一个比同景尔还要绝色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还是……他。

是不是前世总喜欢把俩男人往一块P造的孽,自己穿过来变成个男人不说,还是这么绝世的一个,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就例如自己总往一块P地那俩,就没一个是丑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自己猥琐侵略的视线,那自己……还好重生的是宫中,对自己抱有不谙想法的只有晷宫立文那一个,而且还是质量最高的那一个,这要是被放逐到江湖上,唉——易丙辰不敢想象。

美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忘记不快,易丙辰也一样,他被自己的美貌震撼一把以后,晷宫立文对他所做的一切也自然而然消减了不少,倒是他担心的那几点还有心中所存的侥幸,无时无刻不在扩大。

易丙辰告诉自己要果决,决不能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最后,他做了决断,他决定替晷宫立文前去西昺,是的,他没有被晷宫立文弄坏脑子,他只是做了心中最想做的决定,他只是知道,如果晷宫立文发生危险,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好过,一辈子都会受尽悔恨与痛苦的煎责,自己只要知道自己喜欢就好,其他的,他虽不能干脆选择无视,可也无碍他的坚持。

可是,没有晷宫立文的批准,他又怎么走得了,没有晷宫立文的批准,一切只是妄谈。

可巧,想要机会,机会就那么不期而至。

易丙辰做着他已经手到擒来的事后清理工作,待下体不是那么的惊惧无端而引的痛楚后,他闭起眼睛,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深深插入下体的那支木质湿滑,一道粘稠血腥喷射而出,易丙辰的胃脏又是一阵强烈翻滚,然后就近拿起一块湿润了的手巾,开始对自己的后穴小心擦拭。

门吱呀开了,进来的不是每天必会侯在一旁的陌生脸孔,而是景尔,看到景尔,本来憎恨他的欺骗,但看到他同样乌云密布地脸色,易丙辰将已经冲到口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

不像……

易丙辰拉过床上乱乱的一床锦被,将自己不忍睹视的身体遮盖住,然后也不去看景尔,自顾在那里发呆想办法。

“小晨晨,你是不是把我和你说的话都和主上讲了?”虽然叫得亲密贴近,可是景尔的话明明就是在质问。

讲了吗?没都讲,而且好像自己什么都没说晷宫立文就都猜到了,这能怪自己的嘴不严实吗?不能,怪只怪自己的城府没有晷宫立文深,怪只怪自己在晷宫立文面前太过透明,怪只怪……景尔不应该告诉自己那些,让自己存了不必要的幻想。

易丙辰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责任都归咎于别人,可是他真的害怕去承担什么,因为他怕承担不起,会由承担不起而失去太多他想留住的东西。

“唉——”景尔大叹,“不管你说没说,主子发火了,我差点又丢了一张皮。”

“呃……你原先不用这张皮的?”不知怎的,易丙辰就问了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呵,是呐……”景尔笑得沧桑,易丙辰重来不知道,景尔也有这么男人味十足的时候。“主子也就是看在这张皮的份上才留了景尔一条性命,小晨晨,”景尔玩笑的语气又回来了,“这换皮可不是什么轻巧的活,你可别在为你的绘画功底搞试验了。”

“哈?与我有什么关系吗?”怎么听着这话寒毛直打颤,身边阴风嗖嗖的。

景尔但笑不语,易丙辰终于知道了景尔的招牌动作是什么,笑得跟个哑巴似的就是他的境界。

“你怎么又来了?”这话似乎很伤人,不过,易丙辰总要知道景尔来此的目的,不会是晷宫立文让景尔来把自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给处理掉吧。

……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主上……”

“晷宫立文让你来的?”看来还真是来处理自己的。

景尔神色变了变,瞬即改变了口风。

“不是……是我听说你被主上……伤到了,所以特送些伤药过来。”景尔老神自在,看不出是不是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我被伤到了?”嗫嚅着,易丙辰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播扬的好事。

“听别人说的。”回答得干脆,干脆得不像是事实。

易丙辰默,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又一次上当受骗了呢?景尔你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冬天尽摔跟斗了,还带着别人也跟你一起摔。

景尔把伤药放到易丙辰伸手即可触及的地方,易丙辰看着盛放伤药的玉色瓶身,不觉就想起了晷宫立文曾经放置在伤药中的媚药,自己是何等的情不自禁。

唉——自己现在可是想什么都不忘掺杂进晷宫立文,可见自己入魔已深。

“能不能给我弄些迷药过来。”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易丙辰这是直截了当地在命令景尔,景尔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你要迷药干嘛?”

“有用。”

“有什么用?”

“有大用处。”

景尔手抖:“我没问你这个。”

“我知道。”

景尔继续手抖:“那你得告诉我你究竟做什么用我才能帮你弄。”

“你同意了?”

景尔点点头:“告诉我吧,有什么用处。”

“有大用处。”

景尔手抖掉了。

第四十九回:预谋

易丙辰软磨硬泡的功夫也不是盖的,最终景尔也未能从他的口里问出他要迷药的用意,不过就凭他对易丙辰的了解,他那点猫腻他还能不知道,所以也就直接戳了易丙辰的脊梁骨,严重打压了他一次。

“你的想法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把晷宫立文迷晕了自己不就可以跑路了吗?

“你以为这皇宫之内就主上他一个人?”

“……那还有谁?”

好嘛,原来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连自己这般美若天仙的人他都能给忽略掉。

“宫门禁卫暗卫无数,你想迷了主上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文化真高,都知道天方夜谭。”

景尔气噎。

易丙辰面无表情,他就知道景尔绝对会贬低一下自己的智慧,也是,自己的智慧似乎真的不高,要不也不会被晷宫立文那只暴龙给锁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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