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小城——观南竹
观南竹  发于:2012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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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说完,蒋雍铭便与其父率先入了城,官员们紧随其后,大军行于末尾。

虽是阔别京城十余年,在蒋雍铭眼中,此地却与他离开时无异,一如既往的喧闹,即使今天下了禁令,罢市一天,街上却比往

日更拥挤,百姓们纷纷上街,只为了一睹那传奇人物尊容,真真万人空巷。

如此游街一番,才要回府,圣旨已到,宣护国大将军即刻进宫面圣。连行头也未换,便要进宫,如此急迫,足以显示皇宠之盛

到了宫门,下马,卸了兵器,又经过一番检查才可入内。等程序走完,蒋雍铭眉头已是皱的死死。他平日里便是一副面无表情

之态,如今皱了眉头,加上那一身威严气势,愣是把那日日陪在皇帝边上,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太监总管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在

前头急急引路,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上身。

皇宫占地极广,走了半刻钟才到御书房。“将军在此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嗯。”

那公公才入门,里边便传来内侍尖锐嗓音:“宣护国大将军觐见!”

跨过门槛,还未抬眼,耳边就响起一个并不陌生声音:“你可算是给朕回来了,再不着,朕就要用八抬大轿去请你了。”

蒋雍铭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并不答话,上前一步,行礼,“臣叩见陛下。”

“你……你这人真是,还是老样子,一句玩笑话也不说,起来吧起来吧,装什么腔啊,不就是气朕把你召回来嘛,你说你不回

来成吗,镇国公一把年纪了,天天往朕这儿跑,说是你母亲念你成疾了,再不让你回,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还有你那几个哥哥

,没事儿就上两道折子,旁敲侧击,不就是想要你回来么。这下好了,你人在这,朕也省事了。”

“哼。”

“哎呀,反正你回都回了,还跟朕较什么劲呢。朕也是十几年没见你了,平日里时不时想起你,总是又想到小时候的时光,如

今朕身边的人也只剩下你了,何况现今边疆太平,不需你时时守在那,你就回来帮帮朕吧。”

“陛下清楚我的脾性。”

“知道,我当然知道,朕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留下便可。”

“即是如此,臣答应便是。”

皇帝心中惊了一下,怎地这么好说话,莫不是十几年未见,这人改性了?怕其中有诈,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答应从今往后便

留在京城?”

“是。”

“如此甚好,朕已让人着手准备今晚接风宴,这会怕是差不多了,你也别回去了,在此歇息片刻,待会随朕出席吧。”

“陛下恕罪,家母已等候多时,未见到臣定是不能安心。”

“罢了罢了,你去吧,只是那宴席你这主角可不得缺席。”

“是,臣告退。”

看他出了门,皇帝才吐出一口气,他何时需要如此小心谨慎与他人讲话,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人有此等待遇。

才出宫门,早有家中小厮牵着马在外等候。到家时天已微暗,看着迎上来那满脸激动欣慰的雍容老妇,蒋雍铭微微低头,“母

亲,儿子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快让娘看看,都已经这么大了,真是……怎的十几年都不回来看看呢……可把娘想坏了。”蒋母声音已经哽咽。

镇国公在一旁插话:“现在先不说这些了,你先让铭儿收拾一番吧,立马就要进宫了,还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对对对,赶紧的,翼儿,快领你弟弟进去。铭儿,这是你大哥,还记得吧?你二哥公务在身,不在京内,你别在意。”

“是的,娘,大哥。”蒋雍铭朝蒋雍翼微微颔首。

“你小子可是回来了,今晚定要好好罚你几杯,跟我来吧,咱们路上聊聊。”

再次进宫时已是月娘初露,父亲与兄长先一步到达,而他本就不喜欢这嘈杂场合,迟迟来了,谢了皇恩,便在位上坐定,木这

一张脸,偶尔与皇帝兄长敬几杯,并不说话,引得满朝文武无人敢上前敬酒寒暄,暗地里纷纷猜测是谁惹了这位前途无量的大

将军。只有他的那些部下清楚自家将军脾气,并不在意,依旧喝得兴起。

实在觉得无趣,蒋雍铭早早向皇帝告了退,皇帝知道留不下他,只好由着他去。

第四章

回府后见母亲还在厅上等着,便过去陪她坐了会,听她说说这些年家里的事。大哥二哥在他离家前已成了亲,如今各自有了一

儿一女,都已十岁左右。这两兄弟和他们爹一样,一心对待妻子,未曾纳妾,平日里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相处,日子倒也十分

好过。老人念叨着这些,自然又想到已过而立之年却还未成婚的幺子。“铭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年你在外边儿没法子

,如今回了就把这终身大事给办了吧。”

“是。”不知怎地,眼前晃过一双含着水雾的圆圆眼睛。

“唉,这样最好,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这事我再和你父亲商量商量。”

“是,母亲也早点歇了吧。”

“我没事,再一会你父亲就回来了,我等了几十年,早习惯了。”这样说的时候,蒋母脸上带着蒋雍铭不懂的笑容,安详满足

第二日早朝,皇帝大肆封赏蒋雍铭,连带他那些属下都纷纷受了赏。那些个大臣个个已修炼成精,如何看不出陛下这是要重用

蒋雍铭。朝堂上的局势一日之内发生了变化,原先低调行事的镇国公一系,如今已是唯护国大将军马首是瞻,蒋雍铭俨然位列

百官之首,便是宰相也得避让三分。

只是他本人却是毫不在意,在外人看来便是荣辱不惊,进而越发敬畏。

下朝后,蒋雍铭甩下一干前来道贺的大臣,跨上马背便走。只苦了他父亲与哥哥,被众人围着脱不得身。回府换了套衣服,蒋

雍铭又骑着马出门。从昨晚与母亲谈话后,他便觉着心里无端气闷,一股气在胸口窜来窜去,就是找不到出口,每当那张并不

出众的脸在眼前晃过时,那股气也瞬间膨胀,撑得胸口生疼,问题定在那守门人身上,他想。

马在官道上奔驰,去那小城本需半日,他却两个时辰便到了。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在城门下见到那个呆呆望着自己之人,不

想那人不在,城门下小屋子也是紧闭着门。没由来一阵窝火,马鞭一挥,马儿受疼,撒开蹄子在小城不宽的道上奔腾。若不是

现在小城人们都在田里,只怕会引起不小骚动。由着马从城东跑向城西,远远的山脚下,他看见了要找的人。勒马站定,盯住

那人,觉着自个儿胸口那股气一下子汇到身下。感觉到下体的瞬间肿胀,他的脸一下变青,又由青到红。抬眼定定看着远处那

人在树荫下边吃饭边与那名叫雁儿的女子谈笑。过了片刻,踢踢马腹,缓慢而又坚定地朝那还无知无觉的人走去。

宋九与雁儿是青梅竹马。小的时候宋九常因没有父亲被人欺负,后来遇见了林哥,人高马大的他见不惯那群人以多欺少,就常

常与宋九玩在一起,宋九便是在那时认识了雁儿。后来两家人因孩子的关系走得近了,长辈们就常常玩笑说是要把雁儿配给宋

九,每每惹得两人羞红了一张脸,却也不反驳。如今两人大了,这件事便在两家人的默契下定了,只等着雁儿再大一些,就可

以把喜事办了。

宋家的地与林家的靠得较近,平时雁儿给林哥送饭时就会和宋九聊两句。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身上

的汗毛无故一根根立了起来,刺骨的寒。宋九察觉她的异样,正要询问,却突然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下,视线里闯入一只马蹄。

抬起头来,因为逆着光,他只能看到一人的轮廓,在光线里微微发亮,宛若神邸。

还未回神,身体却受到强大的拉力而腾空,落在马背上。半响,等他有了知觉,马已经冲出好远,耳边早已听不到雁儿的惊叫

声。他突然猛力挣扎起来,“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来人只是紧紧搂着他,并不说话。宋九被按在马鞍上

,咯得慌,只好使劲摆动腿和手,“快放开我……”蒋雍铭被他乱挥的手打了几下,一时不耐,一记手刀劈在他脖子上,宋九

立时晕了过去。

蒋雍铭暗里吐出一口气,只在这时把人困在马上,心才真正定了下来。将宋九扶正身子坐在自己胸前,扬鞭加速出了小城。

快入都城时,迎面遇上了樊成。“将军,您在这呢,大伙已照您的吩咐搬进了将军府,现在就等您了。呃……将军,这位是?

”那将军府是皇帝的赏赐之一。

蒋雍铭微微侧身,挡住了樊成打量宋九的视线:“领路,将军府。”

“……是。”樊成讪讪收回视线。

在府里等了一日的众人,在看到他们的将军小心翼翼的从马上抱下一个村夫打扮的男人,并在樊成的带领下进入主厢房后,都

纷纷揉了揉眼睛,恨不得再狠狠甩自己一个耳光,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是在梦中。

宋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暗了,他揉了揉酸痛的后颈,疑惑的看向四周,显然,这并不是自己知道的地方,这样华丽繁复的房

间从未出现在他的认知里,更何况是身在其中。是了,他想起来了,他被昨天那位公子掳到马上,他挣扎了,没用,然后他便

失去知觉了。他还听到雁儿的呼声,对!雁儿,还有母亲,她们该会有多担心、害怕。他得回去,不管这是哪,都与他无关,

他得回去。

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却是头昏目眩,一个趔趄又倒回床上,发出巨响。马上有人推门走进来,是个丫鬟:“公子醒了。您

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乱动,还是先歇会吧,奴婢替您传膳。”宋九没有理她,实际上他根本没发现房里多了个人。他努力撑

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巍巍颤颤往外走。

“公子您不能走,将军回了会怪罪的,公子、公子……”丫鬟想要拉住他,只是宋九虽然现在体力不足,但毕竟是个长期在田

里干活的男子,又一心要走,哪是她一个小姑娘拦得住的。拉拉扯扯时已到了门边,“公子您真的不能走,将军要责罚的。”

小丫鬟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只是现在的宋九听不到也感觉不出。

“你要去哪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了小丫鬟,宋九也停了脚步,他那迷茫的眼睛看向来人时登时变得清明。

第五章

是他!就是这个人,不由分说把自己掳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做什么,请你马上放我走!”他不敢上前,这个男人此时

给他的感觉于昨天不同,现在的他让自己不由地害怕,只想离得远远的。

蒋雍铭倚在门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人,他拥有一切小老百姓的特点,胆小、懦弱、无能,浑身上下找不出能吸引

人的地方。只是他却牢牢地钩住了自己的全部注意。他不是傻瓜,虽然没有动过情,但他并非不清楚自己对这人的感觉,从未

有过的躁动。是的,他想,他看上这人了。既然看上,既然想要,就要得到,不论是东西还是人,他从来都这么做。

“留下。”

“什么?请你立刻让我走。”

“留下,我好好待你。”

“不,我不懂您的意思,这位公子,我想定有什么搞错了,我之前并不认识您,为何要把我带到此处,这是哪里?”

“将军府,我是蒋雍铭。”

“什么!?您是护国大将军?”

蒋雍铭点点头,不再理他,转向一旁呆立许久的丫鬟:“备水,沐浴。”

“啊!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宋九许久回不了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将军吗?果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只是,“将军,您放小人回去吧,小人之前不知道

您是将军,得罪了您,小人给您赔罪了,您放小的回去吧。”

蒋雍铭依旧不理他。两个家丁抬着浴桶进来,接着有丫鬟提着热水灌了满桶。挥手斥退下人,试了试水温,正好入浴。“过来

。”

宋九半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自己,“什么?”

“脱了,进去。”

“不,不,将军,小人不敢,您让我走吧。”

蒋雍铭不说话,直直朝他走去,拽了他就往浴桶里按,这人几次三番说要走,已经惹怒他了,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对他存着

一份心思,哪会好话对他讲。

“您您这是要做什么!?”宋九双手死死扒着桶边。蒋雍铭不想伤了他,没有使内力,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又改手去扒他衣服

,那是做农活时穿的土布服,丑是丑了些,但却是极有韧性,他扯了两下竟没扯下来。真是火了,在手上注入两分内力,“刺

啦”一声,那衣服就变成了布条挂在宋九身上,露出里边儿晒成金黄色皮肤,看得蒋雍铭眼里一阵冒火。

宋九这下是真傻了,他并不怎么清楚将会发生什么事,只隐隐觉得阵阵发寒,有什么将要被改变了。蒋雍铭得手摸上他的胸膛

时,宋九猛然惊醒,他觉着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按住还在身上游走得手:“将军,您到底要做什么?”声音发颤。

蒋雍铭盯着那只阻止自己的手,并不修长,骨节突出,上面还有许多细小疤痕,手心里该有许多茧子,那手巍巍发抖时,茧子

擦过自己手背,酥酥麻麻,引得他一阵口干舌燥,“陪我睡觉。”

宋九该是懂了,只是却比不懂时更呆了。在他不长的生命中,何曾有这种事发生,想都没想过。他的认知里,一起睡觉的若不

是亲人,就是夫妻,是一男一女啊,莫不是将军以为自己是女的?不对不对,自己的衣服都被扒了,怎么可能辨别不出男女,

再说,也没有自己这么丑的姑娘啊。

看着人又傻了,蒋雍铭欺身,在他胸口茱萸上舔了一下。

“喝!”宋九回神,对上蒋雍铭似乎隐隐含笑的眼。“将将军,您弄错了,我并不是女子。”

“没错。”说着又要俯身下去。

宋九不明白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然后回家,雁儿和母亲都在等着他。他猛地一使

劲,推开蒋雍铭,跪在地上,“将军,求您放过小的,让小的回家吧。”

“你不愿意?”蒋雍铭狠狠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这人足够的耐性了,为什么他会不愿意?

宋九低下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下,“求将军饶了小的。”

“由不得你!”蒋雍铭一下把人提起来,扔进浴桶。不需要多说废话的,他想,想要就去拿。跨进桶里,按住还在扑腾的宋九

,稍一使劲,把他裤子扯下来,又三两下把自己剥个精光,压了上去。

“不你放开!”宋九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尾音颤颤,毕竟他也才十九岁。双手用力拍打身上的人,他已经顾不得这人的身份了

,只求自己能逃过一劫。

蒋雍铭没了耐心,下体在见到这人时已经发胀,发疼,不可能再憋了。按住宋九的双肩,稍一用劲,便把他的手卸了,软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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