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无私+番外——天喜喜
天喜喜  发于:2012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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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暴虐,是白清偏爱这么个玩法。好似明知自己身子弱就非要试试自己那极限在哪儿,不做到淋漓尽致就觉得不痛快,就

连疼都要疼的比他人深三分,左右死在床上还有赵随替他收尸。隔日里,看着手腕上勒出的淤青都觉得格外的舒坦。

白清瘦的很,柔软的腰肢一绷紧就当真不足一握,偏这清瘦的身子现下看来是格外的魅惑人心。赵随掐着他的细腰,用那分身

在他身体内一下一下的抽插着,手腕上绑着的彩球就随着他的律动一下一下的跳着。这满天满地的红,衬着身下那具苍白的身

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赵随凑上去,在他颈便留下一串细碎的吮吻。分出一只手来撩起他的长发打量,只见身下那人埋头喘着粗气,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笑,“小白,舒服吗?舒服你得告诉我啊……”说罢,又坏心的狠狠往里捅了两下。

身下抽插着的那人一瞬间绷紧了身子,细白的脖子往上震了那么一下可就是一声未出,转眼又埋首下去,只听得见呼哧呼哧的

喘气声。

赵随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紧紧的熨帖上去,身下的动作慢了,一只手托起他的腰,一手环在他身前摸上了他的分身。“这样舒

服吗?”身后是九浅一深,手上是上三下三,身前身后皆是快活肆意。

这一夜,倚红拢翠阁的雕花木床被震的吱嘎作响,遮遮掩掩的红绡帐同底下那新铺的描金绣红被亦是缠成一团。

白清被人弄得云里雾里,只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掰着脸狠狠的亲吻,那熟悉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小白,小白……”一声

一声恁是上道,好似骗着谁家的大闺女。

第二日,白大人五更天上朝,天还未亮便穿戴整齐立于宫门之外。赵大公子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春风满面的穿衣洗

漱,施施然的下楼结账。

鸨妈妈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亲亲热热的叫一声二东家。

第七章

果不其然,余达强一案另有隐情。

负责案情的司直是个新人,难免有些焦躁。大约是得了些重要线索便连夜来报,正巧遇着白清整装待发要星夜监斩个谁。那卷

轴还未展开呢,就急急忙忙跟着白大人的轿子去了菜市口。

黑夜里的菜市口子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估摸着是斩过不少人,白日里被来来去去的人气一踩倒也未觉的异样,到了晚上便总觉

得有那么股阴风邪气在那空地上缭绕不去。若是隔了个百八十步往哪儿看,都觉得似笼着一层黑雾。

此时的菜市口到还算亮堂,十几个火把高高举着,斩台上一方案几横跨,左侧置一地漏正滴滴答答的往下计算着时辰,就等着

监斩官入座。

星夜监斩若非加急军令则必有猫腻,只求快、狠、稳,排场形式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正式。瞧这番来押斩的不是普通监斩吏,乌

溜溜的一身戎装胸前若隐若显的用金丝勾勒了虎头一只。

北兵府?

白清心下了然。北兵府虎头令,替先帝打过江山又替当今圣上夺过江山,早些年还有人说过什么“得虎头令得天下”的话。近

几年这支精锐之师大体已销声匿迹,大约是深入朝廷做着私下监察纠弹的事儿。

白清也未尝着官服,依旧是那么一身惨白的衣衫,飘飘忽忽的一片儿,在这午夜的菜市口倒像是阴魂不散的冤鬼。

他于台上坐定也未尝拍板,只道一句,“带上来。”周遭只有火把燃烧的吡拨声,连个衣衫牵绊的声音都没有,一个浑身血污

的死囚便被蒙着头带了上来。一双腿大约是折了,摊在哪儿滴滴答答的向下顺血。

案卷上写着:死囚薛规。寥寥四字,什么都没写又好似写明了一切。

朱笔勾画,道一声:斩。侩子手手起刀落,刚还在挣扎的身子挺了一下,转眼三魂七魄升天扑倒在砍台上。一颗脑袋还蒙着白

布,咕噜噜的滚出去老远。

现下白布已变成了红布,依旧是裹着脑袋盛在锦盒里递了上来。白清盖了盒盖,贴上封条,挥挥手示意检查完毕。那扑着的身

子转眼被人粗鲁的拖了下去。

大理寺卿坐在轿中处变不惊的往回赶,似乎还期待着今夜的一宿好梦。轿子外跟着的司直却是看软了腿脚,坐在轿中都能听见

他牙关打颤的声音。嘴里还不住的念叨,“杀了,就这么杀了……”街边一只大灰老鼠跑过,就把他吓得咕咚坐到了地上。

白清无法,干脆把轿子让与了他。反正也到半路了,走走回去也不消一炷香的工夫。

夜里凉风正盛,家家户户紧闭了门窗好似睡得舒坦。难得有那么几户的窗里还透着昏黄的光,印个影在窗上手中执点什么,一

针一线细密的缝补。谁家的大红灯笼未尝卸下,就那么一长串挂在门前随风摇摆,飘飘袅袅竟有些诡异。

远远的,就见着一顶暗色小轿吱嘎吱嘎的摇晃了过来,前头那个轿夫看见白清被狠狠的唬了一跳,一双脚还未刹住就软了下去

,恨不得跪倒了三呼“鬼爷爷饶命。”

白清苦笑,远远的道一句,“我是活人。”

后头那轿夫倒是分辨出来了,冲着那前头的怒道一声,“龟儿子没出息,这是白大人,还不给白大人请安!”说罢,两个轿夫

滚倒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个响头。凑近一看,可不是那姓赵的家里的?

白清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笑问一句,“大半夜的还在街上?”

年轻的那个喜道,“去迎十三姨太进门,是倚红拢翠阁新出台的姑娘,听说长得可水灵啦!叫、叫、叫什么来着?”

“叫明月!”身侧的老爹万分不满,恨不得在他头上拍上一巴。一面嘴上又讨好的笑,“我家儿子第一次当差,口呆舌笨不会

说话……”

白大人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快去吧,怠慢了姑娘你家主子定要怪罪的。”

两名轿夫打个哈哈,抬着轿子吱嘎吱嘎的走了,心底或许还在奇怪:平日里冷言冷语的白大人,今日倒是吃错药似地好心……

白清站在街口,嘴角勾着一个笑,等了良久才缓缓放了下来。

那一晚上,夜凉如水。白大人穿着他那渗人的白衣穿过万籁俱寂的寻常巷陌,穿过灯火通明的花街柳巷。凉风卷着他的衣摆,

似有几缕不散的阴魂不依不饶的拉扯。

笑意,终究是不上眉梢的。

白府下人知他星夜监斩,特意为他留了小门。门前两颗百年樟树不经照顾也自个儿长得参天般巨大。一阵风来,吹落枝上的一

片嫩叶,打几个转儿在白清面前悠悠的落下。

叶子正是碧绿油润的好模样,可惜就这么断了。

白清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追着那叶子,又落在了自家门前通透的两站门灯上。白家的灯也是白的,他爹死后便没换下过。原本

是干净通透的白,用久了难免惹上些油污,再被烛火那么一照,就显得有些阴郁。鬼火似地两盏灯笼上写着一个方块似的“白

”字,好似昭示着他白家三代为官两袖清风做人清清白白。

白清暗自嗤笑了一声,背对着府邸大步流星的走了。

直走到西直街上那座顶大的涂朱钉铆的府门前。

左右两侧的石鼓泛着油光,似家底殷实满,满屋子的油水都盛不住了非得从那犄角旮旯里流出来。门前两盏斗大的红灯,龙飞

凤舞的写着一个“赵”字,煞是喜庆。

再回来时便坐了一顶小轿,抬轿子的是先前见过的那两名轿夫。一老一少,一前一后。

轿子吱嘎吱嘎的摇到了白府门前,老轿夫压低轿杆又将红帘一掀,白清扶着腰从里头施施然的走了出来。眼眶下头略透着点青

白,两颊却是潮红的。

白府看门的是个老护院,年纪大了些此时正缩在门里点着头打瞌睡。白清不愿惊动他,迈入大门又小心翼翼的闩了门。前厅的

桌上还摆着司直匆匆留下的卷轴,卷轴里事无巨细的描述了左相府欺诈农户强行圈地的恶性,一宗一桩直指左相的面门。

左右两盏长明灯映着他家御赐的匾额,黑底鎏金刻着大公无私。

翌日四更天,白清坐着轿子打那菜市口穿过。

天色尚早,菜市口只有几个零散的菜贩子闲坐着磕牙,或抽杆大烟或啃两个干面馍馍,绘声绘色谈的不亦乐乎。

“听说昨晚上又杀人啦!不知道杀的是谁……”

“六儿昨晚上起来撒尿,看见一队军爷经过就跟上去看啦!你猜怎么着?”

“北兵府的!可是个大案子!听说那砍了的都蒙着头,监斩官都没机会瞧上一眼!”

“是谁监斩的呀?”

白清的轿子打那街前经过,几个菜贩子赶忙闭了嘴。说话的那个点点自家菜筐里干净新鲜的小葱,一边俯下身子佯装给菜洒水

。箩筐里的青菜叶子嫩绿欲滴,酱紫的茄子撑得圆滚滚很是饱满,几尾活鱼在木盆里甩下尾巴溅出一大捧水花。菜市口的青砖

地面一干二净,连那和着泥水的石缝里都闻不着一点血腥味道。

朝堂上、市井里少了个谁,谁也不知道。

第八章

这日早朝,镇北将军八百里加急修书一封,说是北边的高丽与女真二国近日异动频繁,暗地里招兵买马似乎是要勾结南下,犯

我国土。

左相怒曰,“打!”

右相大呼:“打不得!”

左相道,“请皇上赐兵十万,由王将军带领即刻赶赴边关,威示北敌以振我大唐雄风!”

右相道:“高丽、女真二族年初突发兽瘟,马匹牛羊死伤大半,此番南下必是性命所迫。皇上只需赐粮十万担,便可免除兵祸

……”

“右相大人,您将我大唐的威严置之何地?”

“马国章!你又将我军将士的性命置之何地?”

一来二去,女真高丽二国尚未打下来,左右二相已在朝上扭成了一团。玉冠象牙笏,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官帽紫金袋,皆是

扯的七零八落。马左相额上擦破了一点,气得两颊通红;洪右相那一缕胡须都怒的笔直。

最后,只听那右相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指着左相的鼻子怒道一句,“马国章,你这黄口竖子,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自己心里

……”

话未说完就听得高坐上杯盏俱碎,阴着一张脸的官家拍案而起,“朝堂之上指手画脚,成何体统?”

一时间百官齐跪,三呼万死。圣上怒气未消,左相马国章庭杖三十,右相年迈免杖改罚俸一年。一个丢了面子,一个丢了俸禄

,也算是半斤对八两。

朝堂上风波正起,可这长安城里依旧是太平极乐。哪怕是狂风暴雨,怕也是吹不折这长公主府的夜夜笙歌。

此时,五六个公子王孙拥着谁家倾国倾城的姑娘坐在那画楼西畔,喝一盅柏叶酒,玩一把藏勾射覆。只见着夜凉如水繁星低垂

如挂枝头,案头台前搁着的红烛都能熏上天去,连那伴着的歌声里都和上了袅娜的香气。

十来个人背对着白清簇成一团,小小的指环在众人掌中传递。不能言语不能出声,却只消一个四目相对的笑容,便能成百年之

好。

一记脆响,十来个人齐刷刷的转过身来,两手平举与胸前,面上做坦荡之色。不知何姓的姑娘侧垂高髻插金钿,引得谁家的公

子看直了眼。

带着体温的翠玉指环却不知藏在何人手中。

白清的目光打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只见着赵大一脸肃然两手握的紧紧地,夏十二左顾右盼努力避开他的目光,李豆玉面含笑两

片嘴唇开合不知在比划些什么。敏锐的目光绕了一圈终于停在了赵随身上,冷冷的笑道一句,“赵大,把手摊开!”

赵随目光一低,迅速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嘴里道,“不在我手上!不在我手上!”一副心虚耍赖的模样。

要事别人怕早扑上去抢了,偏他白清不会,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的赵大乖乖又把手摊出来,“行行行,是在我这儿……

众人哄笑,挤眉弄眼挠着赵大骂他蠢,举起杯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俱喝一盏。赵大连饮三大白,摔了杯子心有不甘,嘴上直嚷嚷

,“白大人明察秋毫目光如炬,我们怎么能和他玩藏沟!是你们傻……”推推搡搡的便被送上了台前。

白清把那嘴角往下一撇,嘲道,“赵大公子请。”

赵大扯着他的衣袖,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小白,你得帮我……”

白清一扯袖子,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家明月姑娘可看着你哪……”说罢,摆摆衣袖回了席中,一把搂着身侧的明月便

狠狠的亲了一口。偷偷看一眼赵大,只见一张俊脸笑得万般无奈。明月反倒惊着了,羞红了脸不知往哪儿躲。

夏十二拿拐子捅着李豆的胳膊,“啧啧,这唱的是哪出啊?”李豆干笑,几杯柏叶酒下肚脸色有些红的发烫。

也不知赵随上场前请了那路神仙相助,十来个人一转过身来还未举起手,他便跳着脚喊,“在小白手上,在小白手上!”

有些个站得远的自己也不知那指环传到谁手中去了,纷纷凑过来看。只见白清那白的过分的掌心上躺着一个通体碧绿的小指环

。向来猜不中的赵大居然还有一语中的的时候,连白清自个儿都不太相信的盯着看,当真是奇怪了。

众人哀嚎又饮一杯。白清自斟自饮,唰唰唰的两杯下肚。最后一杯却被赵大捏在了手里,戏道,“小白,我替你喝……”

李豆佯怒的摔了酒盏扑将上去闹道,“好哇!你俩藏情钩啊!在爷爷府上玩这点小滑头,看爷爷怎么制你……”

呼啦,十几个人揉成了一团。谁家姑娘的点翠发泡趁乱被人摘去了,藏在衣襟里鼓鼓的一块还不肯交出来。姑娘羞红了脸又不

敢伸手去掏,由得那没脸没皮的公子哥儿道,“今晚三更来我房里,我亲自替你梳头挽发……”

叫闹着,嬉笑着,那欢快的声音随风入夜,洒遍长安。

好容易停下了又便由李豆做主,飞起一脚将两人踢去了桌外,骂道,“老夫老妻的一边腻味去,别拉着我们作陪。”

赵随笑骂,“李豆,你这是嫉妒!”一转身又扯着白清的胳膊拉拉扯扯,“小白,我们上那边坐去,不和这群眼红的娘们儿计

较……”

白清右手执壶左手执杯,寻了院中一方平整的石板坐下。

眼前是半腿深的溪沟,背后是一株东洋贡樱。春日风暖,那粉色的樱花儿千瓣万蕊簇成一团,如云如雾的罩在头顶。吹下一片

落在杯中,暗香扑鼻如入仙境。再看那不远处李豆一伙人,灯花煌煌觥筹交错似隔云端。

赵随贴着他坐下,侧头看他。微醺的眉眼,带笑的双唇,忍不住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掌。

白清的手被他捏的死紧,指尖使不上劲那圆滑的酒杯就“噗咯”一声滚进了沟渠之中。侧过头来,似有不解,“你干什么?”

那人木木的道,“我觉得你要成仙了。”

“没想到赵大公子还有摸骨看相的本事。”

赵大哈哈的笑了,双手合十将他的手搓在掌中,道,“来来来,哥哥给你捂捂,瞧你凉的……”小心翼翼的搓散了先前捏出的

青紫。

头顶上的樱花瓣儿落在白清身上,他又伸手去取。取了两瓣儿,一只手就不干不净的四处撩拨了起来。真真一副好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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