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钩沉+番外——萌了
萌了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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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怀旧。钱会给你的,你可以滚了。”

他等着那愤然而去的脚步声走到门边,才恶意提醒着:“其实你拍的不错,比陈老师好那么一点点。”

这话的代价是肚子上重重挨了一下。

孟良痛苦地下蹲:“念……念完经打和尚。”

15.

焦赞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拳头举起来,毕竟没有真落下去,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敢说,是谁给我捅得娄子?”

“我我我……”孟良为之词穷。

“还有,我让你随便假装一下,你干吗要来真的?”焦赞抬起手臂使劲擦嘴。

孟良冤枉地说:“不是你的指令吗?我可是收到了一点都没耽误,一路狂奔……”

两个人对视着都狐疑起来,赶紧各掏手机。

“那!”焦赞把屏幕对准他大叫:“你不识字吗?”

孟良没理他,低头读了几遍,充满了对自己的绝望。这怎么可能?我的理解能力啊!!他懊恼地脱口而出:“奇怪!我

就想着……”视线抬起来,盯着刚才亲密接触过的部位,立刻住口,都是……都是粉肠惹得祸!

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现在挽回应该还来得及。

“你早说啊,我这个人要么不演,要演就激情澎湃,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咱们只追求效果不追求借位,我就自我牺牲

了。快,去拿个杯子给我漱漱口,报答我一下。”

我勒个去!

焦赞再也忍耐不住:“我现在就爆打你!”

孟良在桌椅车辆间抱头鼠窜,边躲边喊:“喂!你有这力气,刚才不留着对付学长?你打我?以怨报德啊。”

“他是他,你是你!”

焦赞骂归骂,到底听进去了,停下跑酷疑惑着,是啊,虽然肇事者和补救者都是他,但自己毕竟在学长面前怯懦无比。

他把孟良强行推出门外,背包远远扔出:“你走吧,图片的事你去搞定。”

孟良险险接住:“我要是搞不定呢?”

焦赞把大门拉下前恶狠狠地恐吓:“那我就搞定你!”

“我好害怕呀!”连孟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脸上露出了“欢迎来搞”的表情,过了一会把手举在嘴边:“舍不得删就

不要删啦!我有存哦。”

焦赞在里面手一抖,滑鼠掉在地上,这……这人有读心术吗?

孟良在门外呆了一会,始终不见灯灭,磨磨蹭蹭地走到街角去拦车,抬了抬手,又放了下来。买了包烟,看看手表,已

经接近午夜12点了。他把烟叼在嘴上,斟酌着敲短信。写了删,删了写。

“别回头,向前看。”太象鬼故事。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太唏嘘。

最后还是放弃了中文,写了句经典台词:“I see you。”

刚发出去,焦赞从巷子里连人带车箭一样地冲了出来。一身专业行头,在几乎无人少车的机动车道上骑得飞快,尾灯拉

出一道S型红影,没拖多久就消失了。

孟良跳起来拦车,暗自骂了一声,靠,心情不好你就出来烧胎,大晚上地玩什么漂移呀。

这一路追来,技术难度很高,司机幽怨地看着他,孟良掏出一张红色太祖像递过去。一直到郊外一个起伏很大的土坡前

才停,孟良慌里慌张地下来,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堪堪赶在最高点把车死死拽住了。

“你疯了!晚上速降很危险!”

焦赞正在看短信,抬起头来。借着手机的一点微光,孟良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为了那么一个人渣,值得吗?”

“学长没有错,他只是……不是我的同类而已。是我太傻了,第一次喜欢上,以为直的也可以掰弯。嘿,好哥们变基友

,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孟良愣了一下,初恋情结吗?气往上冲:“那你就要否定自己?”

“怎么会?”

焦赞把头盔系系紧:“就象大家看玩车一样,有偏见,我就证明给他们看。事情本身并无好坏,关键看做事情的人。”

孟良想,他会记住这个明亮月光下的夜晚,草地上笔直挺立的影子,倔强的声音和湿漉漉的眼睛。

“我要当中国最伟大的车手,搞最快乐的基。”

戴着无指手套的手握上车把使劲攥了攥,焦赞跨坐鞍上,扭头冲着孟良吸血鬼一样龇牙示意:“闪开,you should not

be here。”

果然接得上。

孟良松开手,伸出大拇指,然后眼睁睁看着焦赞俯冲了下去,象一道流星,划过黑暗的地面,和沉睡的内心。

“I will fly with you。”

无意识的追加呼唤,脱口而出后才让他惊得呆住,一手叠一手地紧紧拍在嘴上。

下面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轮胎摩擦地面,滑出了一段才停。

夜色如烟,仿佛巨大的食梦兽,可以消融一切。

好静。

孟良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远远一个红点持续着定位。

我的妈呀,他回过神来,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仓皇逃走了。

16.

焦赞再看见孟良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后。

天气冷了,生意清淡,他见缝插针地去深圳参加了一个比赛。丁峰说,孟良来找过他好几次。可等他回来发了短信报备

,却如石沉大海一样,再无回信。焦赞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心里七上八下,难道我跟孟爸揭发我们根本就是假扮的

事,被拆穿了?纠结了几天,又到了该去医院探视小岳的时间,就用这个理由吧。他难得地主动打过去,只听到一阵嘈

杂忙碌的背景音,几句话的功夫里,孟良还被同事打断了好几次。

“你这么忙?那算了吧,我自己去。”

孟良手忙脚乱地阻止他,握着听筒小声解释:“其实我可以偷懒的,大胖子自不量力非要加入‘光伏产业联盟’,帮人

帮到底,回头走人也好多个筹码。”

焦赞松了口气,看来孟爸遵守诺言,根本没跟儿子提这个茬,大概是自己过分紧张了。

“你先去,我今天不加班了,下了班就过去找你,”孟良顿了顿:“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上次那种话?”焦赞想要是这样,最好还是别说了,故意误解他意思:“想学车,没问题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跟着“哧”一声笑了。

“我就烦你这个不懂装懂的样子。”

焦赞没好气地说:“我不懂车?”

你不懂我。孟良挂了电话在心里说。不用问,这家伙跑到外地去肯定是心虚了,现在又假装没事人一样。误会了吧?以

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了吧?靠,有也不会让你猜到。

到医院,焦赞看样子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抽烟。不知道谁家的小孩举着白纸缠他,焦赞没办

法,猛吸几口扔掉,蹲下来变魔术一样折了只尖头的滑翔机,扔出来能飞大半条走廊,就掉落在孟良的脚边。

孟良拣起来扔了回去,两个人在等待飞机抵达目标的期间有了20几秒的对视,互不相让。

再低下头,是小孩拽住了他,也举着纸:“叔叔,你也给我叠一个吧?”

孟良把领带拉拉松:“谁是你叔叔?叫哥哥。”把纸拿过来揉成一团,朝正走过来的焦赞扔去:“哥哥不会叠飞机,只

会打飞机。”

焦赞头一歪躲了过去,一脚踹出:“你他妈就会教坏小孩子。”

孟良往后弹开:“我实话实说嘛。”

两个人一边打闹着,一边对骂“你这个不力不力”,好像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直到孟良看过小岳,歪过头问焦赞:“有

没有趁我不在跟他说爱情大魔咒啊?”

焦赞才不自然起来:“当……当然有。”

“噢,那我要扳回这局才行哦。”

“你……你不许说!”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孟良把头凑过来,眼睛盯着他:“你确定吗?”没等焦赞推开他,孟良自己缩了回来,严肃地点头

:“行,我听你的,那就不说。”

从医院出来,焦赞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明显暴躁了许多:“你到底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孟良心里满意极了,强自压抑:“哦,就是我跟你说的团队拓展啊,计划书我带来了,你准备一下吧。”

几天紧张忙碌的筹备,等真正出发的时候,一行人穿起定制的大红文化衫,齐刷刷的“聚能.亮剑”字样还是闪瞎了焦

赞的眼。

孟良看见他猛地皱起来的脸,立刻心领神会地双手一摊:“别看我,大胖子钦定的。”

“死飞”车骑起来,要速度有速度,要刺激有刺激,线路是专门选定的,车少路平,时速易控。基本动作讲解示范完毕

,强调了安全跳刹和坐刹要点,整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种子培养对象,基本年龄都在26岁以下,几乎全选了“死飞”。部

门经理岁数大些,选了保守的公路车。丁峰作为领队助理,带头骑在最前面,戴上黑框平光镜,冒充起20多岁的人来,

只要少说话,外表看毫无破绽。太过高大威猛,唯一的两个女性组员一左一右地追骑在他周围。

孟良偷偷冲他扣起拇指和食指打气,意思是保持住这个“沉默寡言”的范儿。

丁峰点点头,心里有了底气,只是被大龄女性围绕着搭讪的经历果然让人冷汗直流。

孟良陪在焦赞身边殿后。

焦赞还是骑着他那辆blacky,时不时穿插在队伍中,提醒和纠正。

一天骑下来,加上中途休息,大家感情增进了不少。都市的喧嚣和办公室文化被远远抛下,水分消耗和肌肉的能量替换

让身心都在疲累中获得了放松。在郊外一路前行,乡间种种,闲花异草,天蓝野阔,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晚上在旅馆休息,本来出行前还预计着会打通宵扑克的人们全体放弃,一个个倒下就着。

孟良负责分配住宿名单,拿着纸笔纠结了很久,还是乖乖把自己划进了部门经理那间。一上床就后悔了,这一晚,在如

雷的鼾声中咬着被角深深陷入痛苦的自责和对丁峰的羡慕中。

第二天严重睡眠不足地蹬着车,脸色很难看,连焦赞好心地询问“没睡好?”也激得他竖起倒刺,目露凶光地迁怒对方

“关你屁事!”

“我靠!”焦赞气地叫起来:“你大便干燥就多喝水去,不要嘴这么臭!”

“我就嘴臭怎么了?臭死你!”孟良恼羞成怒地对焦赞哈气,看见他那个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火大。

焦赞车把一绕就晃开了,一脸嫌恶:“有病!”

孟良看着他在队伍里左一下右一下就到了最前面,忍不住也追了上去:“表跑!”

“哎呀?是要飚一下?”

“飚就飚。”

两个人弓背缩腰地一阵猛骑,后面的众人呐喊着起哄,一时间大家都你追我赶地飚了起来,在盘山路面上占道越来越大

。路过的好几辆车都按了喇叭,焦赞示意大家减速,有几个小伙子正在兴头上,却哈哈笑着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一辆载重车超速开来,势头甚猛,呼啸声中,众人齐呼“小心”。占道的几个匆忙避让,有一个晃把过度,

车尾被带起,再也保持不住平衡,连人带车冲出了路面,直往山下滑去。

一切发生地太快,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焦赞已经闪电般冲骑了下去。

“跳车!”

他一边大喊着,却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除了惊呼无法作出任何控制和回应。情势紧急,他再顾不得许多,在颠簸的地形

中强行定把,猛蹬了几下,整个人扑跳出去,堪堪抓住前面的人,使劲一拉,两人一车重重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

小伙子张大嘴巴,受惊过度,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焦赞不及管他,挣扎起来,自己的车还在往下冲。他连跑带扑,身后各种呼唤充耳不闻,却始终离车尾只差了一指的距

离,下降的趋势无法阻挡,眼见公路缓坡带就要结束了。他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力量,一个鱼跃,抓住了车轮。飞

速旋转的车轮打得手指剧痛,被车子的重量拖出了一段距离,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撒手。终于在最后关头,有人拉住了他

的腿。

“你松手!”孟良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你他妈疯了吧?车重要还是你重要?”

焦赞不加思索地大喊:“车重要!”

要不是没手,孟良真想抽他两耳光:“松手,再不松,我们俩都要掉下去!”

僵持了几秒,焦赞的头终于深深地伏进杂草中,无比艰难地把手松开了。

重新回到公路,焦赞两腿和手臂鲜血淋漓,全是树枝灌木的刮伤,连脸上也有几道。无论如何,没有真的出事,大家都

出了口长气。众人的安抚和夸奖,并不能缓解焦赞的失车之痛。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路边的大石上,垂着眼睛对着山下,

一动不动,一副沉默哀悼的样子。

孟良对着那个背影厌恶地摇头,疯子,这绝对就是个深井冰!

他让丁峰带着大家先走,说好了到宾馆会合,然后坐在焦赞身边,点了根烟,递给他。

“怎样?”孟良瞪着眼睛:“要不要给白斩鸡开个追悼会啊?”

旁边很久没有声音。

孟良忽然叫了起来:“嗷!抬起头抬起头,这次该我给你拍照留念了吧?”

焦赞用手臂环着脑袋,把脸压在膝盖上,死活不抬起来。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孟良发狠一样把他头更往下使劲按了按,按着按着就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象是

安慰又象是环抱,叹了口气。

“还走得了吗?”

“我背你吧。”

17.

焦赞身形结实,背起来不是很重,孟良两手抄在他膝盖下,一心看路,大步向前,只是偶尔瞥见扣在胸前的两条胳膊有

点惨不忍睹,忍不住抱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为一辆破车,把自己搭进去,你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吗?还好我眼

疾手快。”

可随便他怎么说,焦赞就是一言不发。

孟良自觉无趣,背着人还要唱独角戏,顿感双重疲累,站住喘息了一下,耸耸脊背。

“……喂,我这救命之恩,你要怎么报答我?”

其实是没指望回应的,没想到脑袋旁还真的答话了,声音很低,气息很热,散在耳朵边,痒痒的。

“你想我怎么报答?”

孟良脑海一片空白,肯开口了就行,接下来的心情大逆转神马的,就包在我身上了。

“以身相许……你就别想了,你先天不足,就这一身小排,斩碎了还不够塞牙缝的。”

焦赞开始生气,有人提头四个字吗?这完全就是自说自话,你见过有谁长一身小排的?

“钱嘛,你也没有,就趁一个破买卖,里面一堆废铜烂铁,除了你们几个当宝贝,变现率极低。怎么办?你看你要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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