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啼阳——鹤见
鹤见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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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惟栩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就算这件事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是会站出来替居流杉顶罪。

情义。

是作为帝王必须割舍的东西。

他以后会慢慢教会他。

昕惟栩想了想道:“这样吧,念你们初犯,孤饶你们一命。虞歌罚吊在城墙外示众三天,除了水不供应任何食物。居流

杉自愿为虞歌分担刑罚,削去皇储太傅一职,罚一年俸禄。琴次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不得踏出英谨宫半步。这样罚

不过分吧”

这样罚是不过分。昕惟栩很明显地袒护居流杉和琴次。至于虞歌,反正是他的人他还怕没机会折磨吗?

“你听说了吗?正受宠的虞姬娘娘被吊在城门外示众呢!”

“作孽啊听说连个人形都没了。那么娇弱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燕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身旁隐身的酾卒要不是因为燕秦的叮嘱,他早上前将燕秦扛在背上了。

虞歌……

我的虞歌……

燕秦蹲在树林里,抬起手,皓腕上是一串红豆穿成的琏子。

红豆,又名相思豆。

唐?王维有一诗,名为《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并非它能护你平安,

只不过它是多情的种子,如果你藏有它,一定会体会到相思意味深长。

此物最善相思

切莫遗忘。

“你不该这样做。”居流杉痛苦地看向琴次,“这样我如何对得起你母亲?”

琴次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是父皇的儿子,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舅舅只是臣子,一旦失去皇君的信任

,被罢黜就是迟早的事了。”

“都怪我。”

“现在父皇还没有明确下旨废了我,说明事情还有转机。”琴次顿了顿,又道,“现在燕秦已走,请舅舅不要再消沉下

去了。凭舅舅的才华,父皇一定会重用你的。”

居流杉走后,琴次放松了一下心神,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下来,随意地翻阅。

“喂!”

琴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书险些掉在地上。转过身,却见是那除夕之夜的少年,跷着二郎腿,毫不客气地端

过一杯茶喝了起来。云白的长发一拂,动作优雅,但被喝时的“咕噜”声彻底破坏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是吧?”少年放下空茶盏,舔了下嘴角,把眼瞅着琴次。

最近韶故正忙着成为国兽的事,害他都无聊得要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上去比较好玩的人,就偷偷跟着来了。

“是。”琴次笑道,“爷还说今后不会亏待小的。”

少年眨了眨紫亮的眼睛,道:“是吗?爷不记得了。”

琴次“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您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小的。”

少年掩饰尴尬般轻咳了两声,道:“爷最近无聊得很。你陪爷玩几天。”

韶故放下手中的书,淡淡一笑:“求之不得。”

最近印望悠处在一种快乐又阴郁的冰火两重天中。

先是白天在新认识的“小喽罗”琴次那里玩个尽兴,回到金宵宫后见到一脸疲惫的韶故心情又降到了谷底。

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被搂在怀里,但韶故已经很久没有调戏他了。没有狂热地吻他,没有将手指伸到那里去……

“在想什么?”琴次伸手在印望悠面前晃了晃。

印望悠猛地将手上吃了一半的糕点全塞进嘴里,吃掉后目光熠熠地看向琴次:“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琴次不明所以:“什么游戏?”

“就是……”印望悠想了想道,“你先叫我‘悠’。”

琴次看了他几眼,道:“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呃。”印望悠搓了搓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

琴次的表情趋渐寒冷:“不愿说就算了,不要勉强。”

“不是,不是。我……”平时韶故是怎么做的?印望悠在脑海中死命搜索。

“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唔……”

印望悠将舌头伸进琴次口中,将韶故对自己做的事对琴次再做一遍。每一颗牙齿都要照顾周到,舌头的上面和下面……

他在干什么?!

琴次完全傻掉了,手不知所措地垂着。印望悠学着韶故的样子说:“帮我脱衣服吧,次。”

你说什么胡话?

“不然我就生气了!”印望悠知道,这一招对琴次尤其有效。

琴次捂着嘴巴,惊骇不已:“你为什么……”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吗?”印望悠作出欲哭的样子,“琴次不愿意和悠在一起吗?”

难道他喜欢我?

琴次努力镇定自己,对面的紫瞳少年已经欺身上来,手笨拙地拉扯琴次的衣带。

琴次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少年腰上。

“不要,痛。”琴次拉住被单,拼命想要逃离。印望悠一把把他捞回来:“别动,马上就好了。”他把手放到琴次嘴里

,让他舔湿再放进后面。

“呜,好难受。”

“马上就舒服了。”

琴次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印望悠太没有经验了,真的好痛。

“琴次乖,让悠亲亲。”

算了,经验这种东西,没有更好吧。

贰拾伍

“听说你最近天天往英谨宫跑啊?”韶故把印望悠抱到腿上,“去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印望悠赌气地把头一撇,偏不理你的姿态。

“生气了?”韶故露出微微疲惫的无可奈何的姿态,将脸埋入印望悠的柔软的长发里,“抱歉,最近实在是忙得太累了

。明天会下雨,所以可以休息一天,好好补偿你一下。”

印望悠突然觉得伤心:“当那个国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胡说什么呢?”韶故将他搂得更紧一些,道,“当上国兽可以提高多少法力,有了强大的法力我就可以保护你了,不

是吗?”

“但那离一旦倒了,你也会受到极重的伤害啊!”

“只要在那之前想办法解除契约就可以了,傻瓜。”

强大的力量几乎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韶故也不例外。印望悠心思单纯,信以为真,不再与韶故计较这件事。

“韶故,我们来做摸来摸去后面的事情好不好?”

韶故惊讶地看回去“怎么突然……”

“我好奇嘛。你说要等我自己说了才做游戏的下半部分,所以我来跟你说啊。”学完了好去和琴次也玩一次,看琴次与

从前的自己有着同样的反应觉得十分有趣呢!

韶故自然不知道他心中这些小九九,只觉得欣喜若狂:“真的吗?”他一直在等,等印望悠完全接受自己的那一天,两

个人可以真正地结合。

“当然是真的。”印望悠见他答应了也十分地高兴。

韶故毫不客气地压住他的身体,在他身上亲吻起来。好幸福,这就是两人心中的全部感受。

(不想写H戏了,H戏都大同小异。就这样吧。)

今天他没有来呢。

琴次站在窗前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心神恍惚。维持这种关系的主宰权完全掌握在叫“悠”的少年手里,自己对他一

无所知。就算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来了,自己也毫无办法。

少年的游戏只进行到一半,挑逗自己,让忍无可忍的自己在他面前伸手自慰。天色一晚便走,毫无留恋。

好讨厌这种关系,缺乏真实感。有时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自己孤独寂寞的幻想。

“殿下。”门口传来宫人的声音。

“什么事?”

“陛下传来旨意告知,从明日起,封虞歌为皇后。”

“什么?”琴次大吃一惊。燕秦刚走就马上册封新后,这样会引起人们的猜测,以为皇后其实并未离宫,而是皇君为了

废后而找的借口。他镇定心神道:“册封大典在什么时候?”

“没有册封典礼。”

“你说什么?”

“陛下只是传旨意告知虞姬为皇后,并没有其他事宜。”

这样,想必又是父皇折磨虞歌的一种方式。

父皇真的爱燕秦吗?

还是说,燕秦是他第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人们对这样的第一次总是记忆犹新,更何况他是一个君王。

自己相比从小威风长大的父皇不同,自己是努力从落魄走到现在的位置。在求而不得这方面也会比父皇理智。坚持不去

调查“悠”的身份,少年清澈的紫色眸子带着神秘的色彩。

我希望他能自己告诉我。琴次将窗户关上,今天,少年不会从哪里跳进来。

如果自己生气,他会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从前燕秦养的那只兔子。

又傻又自恋的样子。

第二天印望悠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真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昨天自己叫得太大声,大概整个金霄宫的人都知道了吧。真

是丢人死了!!!不行,如果不让琴次也试一试那心里也太不平衡了。

所以第三天印望悠起床了——

“琴次!琴次!”印望悠从窗外跳了进来,一把夺走琴次手上的书,“想我了吧?”

琴次鼻子发酸,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他非常非常地害怕,手捧着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混蛋!”琴次呜咽道,“为什么我要想你?”

印望悠完全没能体会琴次的这种心情,他去拍琴次的肩头却被琴次一手挥开。他只好使蛮力去抱住琴次,从后面亲吻琴

次的脖颈:“琴次乖,悠也很想你的。”

“你胡说,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印望悠无语,只好扳过琴次的脸,把舌头去舔琴次的嘴唇,琴次也情难自禁地与印望悠接吻。

印望悠在和韶故做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地记下了韶故的每一个动作。他学着韶故的手法,在琴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脱

下了琴次的衣服。

“琴次好香。”他的亲吻到了后面几乎变成了啃咬。

“啊——”琴次低呼,他咬到了他的乳首。

印望悠顺着小腹一路舔下,知道含住琴次的玉茎。“琴次好甜。”印望悠说着让琴次脸红心跳的无心话,一边润滑着琴

次的后面。

“快进来,啊,快……”

“好像还不可以……”

“别管那么多了。”琴次哭道,“我想要你……啊——”

印望悠急忙停下来:“留血了,琴次。”

“别管他。”

“不行!”印望悠着急地退出来,俯身去查看伤口。

琴次用力将印望悠推倒,骑在他身上,将它的性器纳入体内。

你一定不能理解我如此渴望你的理由。

也一定不能理解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情。

不管以怎样的姿态都要呆在你身边的我,从未如此卑微地存在过。

但我想要继续,看你闻我时的痴态和在我半梦半醒时偷偷亲吻我的嘴唇时的得意。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爱上一个人。

如此痴迷。

——一个月后

“国兽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想必那离进攻别涯的日子不远了吧。”韶故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要不要让盺惟栩一子。

盺惟栩皱了皱眉,棋盘上情况有些不妙,急急落下一子。接口道:“孤要亲自带兵,还有皇储一起去。今天是次儿紧闭

结束的日子,下完这盘棋去看看他。”

韶故一边落子一边道:“关了三个月,皇储殿下想必有所悔悟。”

盺惟栩笑道:“我看是没有。听说次儿关禁闭这段时间风流得很,几乎天天都宠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

韶故心中“咯!”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听说皇储殿下生性冷淡,不仅情色的。”

盺惟栩拍拍手起身:“爱妃,孤赢了。”

韶故起身行礼:“陛下棋艺高超,臣妾望尘莫及。”

盺惟栩接刚才的话道:“这种事说不准的。以前是不懂,懂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是,陛下英明。”

“你随孤一起去看看吧。”

“是。”

受了皇君的特别吩咐,没有一个宫人敢通报。两人畅通无阻地走进了琴次的寝殿。隔着重重纱幔便可听见里面的喘息尖

叫。

“悠,我不行了……”

“等等,啊……我也快了。”

盺惟栩步子丝毫不停地向里面走去,韶故跟在后面,手早在袖子里握成了拳,脸上的表情异常可怕。

“琴次,啊……好舒服。”印望悠达到了顶峰。

琴次高潮之后抬起头来,刚准备给印望悠一个深吻,却看见眼前花纹繁复的黄袍。

“啊——”琴次惊恐尖叫了一声,本能地将印望悠护在身后。

印望悠闻声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盺惟栩看到他身后的男子——

“韶故……”

韶故捂住自己的嘴,身体不由自主地蹲下去,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

你背叛我这件事情。

贰拾陆

“今天,孤去见了琴次的小情人。”

虞歌转了个身,不打算理自言自语的盺惟栩。

“他似乎和韶故也有一腿,所以孤把他抓起来了。”

虞歌心中震了一下。

“好像是叫什么‘悠’?长得挺可爱的,眼睛特别漂亮,就是胖了点,提起来重的很。最让孤惊讶的是,他居然是上面

的那个。”

虞歌已经将脸转回来,认真地听盺惟栩说话。

“不管怎样,这么淫荡的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吧。”盺惟栩摩挲着虞歌的下巴,“你说孤该怎么做呢?”

虞歌伸出纤细得不像话的手握住了盺惟栩微带薄茧的大手:“他还是个孩子。”

盺惟栩笑了,俯在虞歌耳边道:“你认识他?莫非你是他的第三个情人?”

虞歌攀上盺惟栩的手臂,哀求地望着他:“他真的还是个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了他,也算是积德了

。”

“积德?”盺惟栩将手伸进虞歌的裤子里,把玩着虞歌柔软的性器,“还是教会儿子怎么做个君王更实际一点。”

“你不能这样做。”虞歌道,“如果你不想在攻打别涯的时候被韶故反咬一口,就别动他喜欢的人。”

盺惟栩沉思半晌,蓦地一笑,阴恻恻地道:“孤今天才发现,孤有一个多么善良好心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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