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啼阳——鹤见
鹤见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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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歌抓着盺惟栩的手渐渐松开,他低垂的脖颈像进贡的瓷器那样,拥有柔美的线条和温润的质感。

“如果燕秦在,他也会那样做的。”

“所以他马上就要被我毁掉了。”盺惟栩张狂地大笑起来,“军队已经准备就绪,正在做最后的调整,一个月后就要挥

师南去了。”

“这个时候,燕秦应该已经到别涯了。”盺惟栩抚摸着虞歌小巧的耳朵,道,“这一次,我要带你一起去。说不定就要

定都在别涯了。”

盺惟栩道:“接受最在意的人的跪拜,看他求降时的狼狈。你觉得如何呢?”

虞歌扭过头去,将脸深深地埋进华贵的丝缎里。盺惟栩的凌辱,让他几近崩溃的边缘。

时间回到刚刚封为皇后的那一天——

“燕秦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由你来代替他承受这些事情吧。”

虞歌对于这种事已经到了一种近乎麻木的情况,面对盺惟栩的淫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波动。心中只有幸好燕秦不在

这里的想法。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让自己全心全意去付出的人的话,就是燕秦了。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

“啊——你在干什么……”

盺惟栩冷笑一声:“你不用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只要尽情享受其中滋味就好了。”

如果是一刀下来的话,就不会有什么恐惧和痛苦了。

“但是那样的话,就会破坏你这美好的皮肤啊。”

眼泪实在是无法忍住,从眼眶里滚出。

盺惟栩握住睾丸的手的力道越来越重,睾丸已经泛出紫色。

不要,不要再用力了,就要碎掉了。

“你只要后面能用就好了,留着这个无用的东西干什么呢?”

就是这样,我成为了一个只能接受君王临幸的废人。

虞歌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最近,胡子没有再长出来了。

“放开我!韶故,韶故你在哪里?琴次,琴次你不要我了吗?谁来救救我?”

盺惟栩坐在殿堂之上,金铸的椅子上还铺着厚厚的白狐皮。一旁的宫人附耳道:“皇储殿下已经在路上了。”

不多久,琴次冲进殿来:“父王,不要杀他。”

盺惟栩不慌不忙抿了口茶道:“他淫乱后宫,孤岂能不杀?”

琴次对着印望悠,表情又急又气,最后一甩手道:“父王,儿臣请求父王赐婚。”

盺惟栩终于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琴次咬了咬牙,道:“儿臣想要娶悠为皇妃,望父皇成全。”

“不要,我不要。”印望悠眼中泪光闪动,“琴次,我答应过韶故的……”

“那你的韶故现在在哪里呢?!”琴次怒吼道,“在你快要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印望悠呆住:韶故,韶故他在哪里?他是不知道这件事吗?

盺惟栩道:“次儿,你不要忘记孤曾对你说过——君王不言情。”

琴次低头道:“对不起,父皇,希望您就让儿臣言这一次情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韶故见到印望悠的时候,他正跟在琴次身后向储君殿走去。印望悠停在韶故身边,眼睛还是刚刚哭过的红颜色。

一个宫人转过来提醒道:“娘娘。”

印望悠回过神来,挪开目光,跟在琴次身后走进了储君殿。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我。

——翌日

“陛下圣谕,封悠为皇妃,赐婚皇储琴次。”

我总觉得,从名字里失去两个字,就像在时刻提醒我,从我的生命里失去“韶故”这两个字一样。

一个月后,战场上的琵琶声弹响了。

那离向别涯宣战,皇君盺惟栩和皇储琴次亲自率兵攻城。皇后虞歌皇妃悠陪同左右。

贰拾柒

“诶,你听说了没有,有人在都城外见到二皇子啊。”

“我早上刚听说的,这次二皇子是秘密回国。”

“陛下知道吗?”

“不知道吧。不过既然被人看到了,陛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前一阵子那离不是刚刚派使者来说封我们二皇子为皇后吗?”

“听说这次二皇子是逃回来的。”

“啊?”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有个亲戚在朝廷当官,告诉我,好像马上就要打仗啦!”

宫人接到指令的时候惊了一跳,急忙跑进殿中向燕寒汇报。

“你说什么?”

宫人小心翼翼道:“守卫说,二皇子回国,已经在都城外了。因为之前没有接到相关的命令,所以来问陛下是否要举行

迎接的典礼。”

燕秦逃亡回国这件事燕寒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因为在酾卒的帮助下,两人的进程非常快,比燕寒的消息传送速度还要

快一点。这个时候,那离还没有正式向别涯宣战。

燕寒盯着大殿中央的紫檀香炉良久,挥了挥手:“摆驾,孤亲自去迎接。”

城门外,一人一骑,雪白的马和马上身穿白狐裘的修长身影。

燕寒驱马前行,眼前绝美的少年翻身下马,跪在自己足下:“臣弟参见皇兄。”

看那人低垂下头时披散在肩上的长发,燕寒不由自主地向他伸出手去。燕秦抬起头来,眼中诚挚的光芒一如离去的时候

,没有任何改变。

原来自己还是他心中至高无上的人啊。

燕寒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燕秦忍不住扑到他身边:“哥哥。”

差一点,燕寒就要忍不住回抱他了。但他还是恢复从前冷冰冰的模样,推开少年:“身为皇子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可是哥哥……”

“有事回宫再说。”

燕寒掉转马头,想要离开,却不料被燕秦拦住:“秦儿想和哥哥同乘一骑。”

“放肆,大庭广众之下,怎能说出如此越距的话。”

“我想要和哥哥一起回去。”

“就算孤和你是兄弟,也不能……”

“我就是要和哥哥在一起!”

燕秦不由分说跳上马背,窝到燕寒怀里。

“孤要生气了。”

燕秦抬起头看着燕寒,泪光在眼中闪现:“哥哥,不要再赶秦儿走了好不好。秦儿想要和哥哥在一起,这有什么错?”

燕秦痛哭失声。

两旁夹道观看的人群霎时鸦雀无声。

燕寒无奈地抱着燕秦,听怀中哭声不止,叹息一声:“你变了,秦儿。”

“对,我像是顿悟了一样。”燕秦抬起头来,“以后我和哥哥的关系不再由哥哥说了算,从现在起,由我说了算。我爱

哥哥,我要光明正大地追求哥哥的感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哥哥,说你爱秦儿好不好?”

燕寒眼睛里开始腾升起怒意。

“哥哥,你爱我对不对?”

燕寒盛怒之下将燕秦推下马,居高临下道:“如果再让我听见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这次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弃了。

你是属于我的。

就像我是属于你的一样。

我的

哥哥

在离开之前,燕秦住的地方叫对月楼。皇宫中殿宇众多,小巧别致的楼阁倒是少。走了许久,再踏进这对月楼,竟与当

初分毫未变。只可惜了那张故人琴,遗失在了那离悲惨的皇宫里。

听说虞歌做了皇后,一想起虞歌,他便想笑又想哭。想起初见时,受伤的他,趴在自己悲伤说自己是琴妃真好这样的话

。想起临走时望着自己全心付出的他。

“你……啊……你怎么没有好?”

男人发出低沉的喘气声,连说话时喷出的气息都包含情欲:“想早早结束?门都没有。别忘了,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

不好好享受怎么对得起自己?”

又一个用力地挺动,燕秦低呼一声,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毅天,啊……”

叫毅天的男子露出微微冷笑:“没想到,你这么想要那个皇位。说实话,你现在要那个皇位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马上就

会被那离抢走?”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燕秦翻身压住毅天,双手扶住他的胸膛,抬起自己的臀部,又马上坐下。

毅天呻吟一声,捏住燕秦的乳珠,很名蹂躏起来。

“啊啊啊……”

“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还不是要来找我?哼,二皇子果然天生是让人干的,这么淫荡。我看你干脆全国上下

的男人都伺候过去得了,保证他们都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这场战自然就赢了。”

燕秦的头发披散在他雪一般洁白无瑕的身体上,他摇晃着头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毅天身上。毅天觉得就像一团火燃

烧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别说了。如果这样真的可以的话,我会这么做的。”眼泪就像燎原的火焰,将毅天的日子全部烧尽了。

他粗暴地将燕秦压在身下,一边做着连他自己也感受不到快感的运动,一边暴怒地吼着:“国家有那么重要吗?既然那

么重要你当初为什么要让燕寒继位?你明明有能力将国家管理的更好,却将他让给了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国家,只知道权

利享乐的燕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将它夺回来?”

“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燕秦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那时哥哥他很想要当……”

“他想要?他想要你就给他?”毅天怒极反笑,“你可真是兄弟情深,现在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不会的。”燕秦抬起头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他不会理解的。他只会恨你夺了他的逍遥皇位。”

“我管不了那么多,”燕秦呜咽起来,“他从来也没有理解过我,只知道我爱他,爱他,知道不回应我也不会离开。现

在这都是我的错,我的软弱和妥协造成的。所以我必须……唔……”

毅天堵住他的嘴唇:“我不要再听到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已经为你保护他这么多年了。现在,一直到我死掉,你都是我

的!!!”

“毅天……”

“别说话!”

“对不起……”

“别说!”

“毅天,对不起……”

“我叫你别说了!”

“呜呜呜……”燕秦捂住自己的脸,呜咽的声音从指缝中流泻出来。

毅天扳过燕秦的脸,拉开他的双手摁在身体的两侧,深深地吻住燕秦的嘴唇,就像将自己深沉的感情传达给燕秦,缠绵

悱恻,连下身的运动都停止了。全世界就像静止了下来……

燕秦挣扎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反手握住毅天常年练武粗厚的手掌,十指相扣。

毅天将他整个包容在自己怀里,自己死后的事情无法知晓,但是现在,你在我怀里。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在我死去之前……

贰拾捌

是夜,对月楼前,无数禁卫军的铠甲映出银色的光。

毅天抬起头来,看对月楼上那个人儿,雪白的衣袖翻飞,发出猎猎的声响。

这个人绝不适合当皇帝。

他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

苦笑一声,心中长叹:“燕秦啊燕秦,此生无奈,不知来生你可愿和我在一起?与我抱有相同思想的人又有多少呢?”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剑。

“禁卫军统领毅天听候二皇子调遣。”

身后三万禁卫军齐声吼道:“听候二皇子调遣。”

御书房中燕寒心一震,书简落地发出沉沉一声响。三个昏黑的身影在窗纸上移动着,心中猛然掀起了千层浪。

“来人!”他用力拍打桌子,“来人!”

风把门“吱呀”一声吹开,一个雪白的身影缓缓走进来,背后是一片森寒的刀剑之光。

“请哥哥将皇位交给我吧。”

“你说什么?”

燕秦微微让开一边,让燕寒清楚地看到殿外的一切。毅天手中不仅仅那三万的禁卫军,还有别涯近一半的兵权。抓住了

他就是抓住了别涯的命脉。

可惜,这命脉已经微小得几近看不见了。

几十万军队又有什么用,一个国家到了该灭亡的时刻只能在落荒而逃和弃械投降中选一个。

“请把您的皇位给我吧,哥哥。”

燕寒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想让我砍了你的脑袋吗?”

“对不起,哥哥。”燕秦绕过小几靠在燕寒身边,“哥哥也知道,别涯的气数已尽,强撑只会让人民更加痛苦。君为民

之主,亦为民之奴。倒不如为他们想想,提早结束这一场灾难吧。”

燕寒气的浑身发抖:“你让我去投降?”

“哥哥,弟弟不会让你背这个骂名的。你把皇位给我,我去投降,这个亡国之君就是弟弟了。”燕秦把脸埋进燕寒的胸

口,不断用小脑袋去拱燕寒的脖颈,“反正在民间,二皇子燕秦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寒的身体不自在地移了一下,把燕秦推开:“为什么这么做?”

燕秦轻轻笑了,答非所问道:“我给哥哥准备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以后若有一个叫虞歌的人去找你,你就和他一起相依

为命吧。他会照顾你的,但,你要记得你们的地位是平等的。金银珠宝绝不会少,够你们安福享乐一辈子了。”

“那你呢?”

“大概是死了罢。”燕秦站起身,轻笑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以后,我都不再属于哥哥了。”

“秦儿。”

“夜深了,臣弟告退。”

燕寒伸出自己的手,在明亮如昼的大殿中,他看见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悄然而去。

抓不住。

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盺惟栩的铁蹄畅通无阻地过了别涯的国土想都城前进着。

就算是一路投降,但大战小战还是免不了的。毅天在跟盺惟栩的最后一搏中毫无悬念地输了,别涯的防线彻底失守。

接到圣旨回到都城的时候,毅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将兵符交到燕秦手中。

“毅天有辱皇命,罪该万死。”

“罢了。”燕秦长叹一声,“为孤准备投降的事吧。宫中的宫人妃嫔该散的都散了吧,值钱的东西也让他们带走,留着

也没有用了。”

毅天抬起头来,将左手放在自己的右肩上,上身微微前倾,作出虔诚的姿势:“毅天誓死效忠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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