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很想要啊……”说完以后苏瑞卿拉开碍事的衣带,温柔地握住那个坚挺的东西揉捏着,他能感受到手中一跳一跳的脉动。
“混账!要进就快点!”
“先让我吻完。”
孟影潇躁动地撕扯着依旧横亘在两人中间的衣服,跟随着那人的吻也疯狂撕扯着对方。
“啊……哈……啊……”
“再忍一下。”苏瑞卿强忍着冲动,悉心开拓着后方紧致湿润的甬道。
“不要啊~”触碰到了一个脆弱而敏感的点之后引来一声高亢的尖叫,孟影潇紧紧攀附住苏瑞卿坚实的臂膀,弓起的身子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乌黑轻柔的发丝贴着彼此布满汗水的脸颊。
“恩……放松……”苏瑞卿慢慢将自己推送进去,那里面的紧致和柔嫩依旧令人心神荡漾,轻抚着孟影潇雪丘,感受着那里的颤抖和渴望。
“啊……”孟影潇音乐睁开眼,看见那双深邃而温柔的双眼正充满隐忍地看着自己,心里涌起一阵狂喜,猛的落下那人的头送上最甜美的吻,纠缠着的双唇发出难以抑制的shenyin,而下面主动摇动起来。
“啊!潇你!”
“抱我……”
只这一句便消匿了所有多余的言语,苏瑞卿搁下了痛苦的忍耐,虽然还是担心对方,但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摆动。
“啊”孟影潇感觉自己跟苏瑞卿紧密贴合得不留缝隙,那人的血液深深的嵌进了自己的躯体,交织着些许痛苦的下面充满的却是像毒药一样欲罢不能的快乐。
他们彼此拥有,永远相依。
“我爱你啊,我爱你……”苏瑞卿疯狂递送着自己,床单被卷起边角。
“唔……啊……要死了!”
“啊——!”一道白色的粘稠喷洒了出来,染湿了一片旖旎。
八十二
苏瑞卿被身旁的摩挲弄醒,本就睡的不沉,睁开眼才发现一张美丽的俊脸趴在自己身上低着自己,天已经微亮,苏瑞卿总归才看真切那张已然憔悴的脸。
“醒了?”
“嘘。”孟影潇制止了苏瑞卿出口的话语,他和着一件轻而薄的里衣趴在自己的胸口,伸出一只手摩挲着苏瑞卿的眉眼,目光跟随着手指到达的地方,神情时而忧愁,时而紧蹙,时而又有些愤慨。
“怎么了?”捉住那只手,苏瑞卿对上那双如炬的双眸。
“你腿上的伤化脓了,现下又这副模样,为什么不回去?!”声音轻语气却重。
苏瑞卿嗤笑了几声,伸手环住身上那人柔韧的腰肢。
“回去受你气倒不如在那,起码当个铮铮的汉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影潇猛的起身却被苏瑞卿又按了下去,双眼冷冷地眯了起来。
“起码不会连累你,他们目标是你,你是一国之君,你可以弃自己于不顾,可曾考虑过那些无辜百姓,更何况……”苏瑞卿笑了一下,嘴角一勾,云淡风轻“我宁愿万箭穿心,也不愿你损一根汗毛,那样不是比万箭穿心更难受么。”
天渐渐明亮起来,虽然仍旧有些昏暗,但隐约一个影子慢慢贴伏在了另一个躺在榻上的影子上,仿佛交融成了一体,不离不弃。
苏瑞卿抚摸着贴在心口的柔软乌丝,而孟影潇却倾听着失而复得的心跳,蓬勃有力,一如自己方才听见那番话的心跳。
“等天亮了,郎玉会带你离开,就算他们合伙找来也没什么,我人敢在这也不是当摆设的。”
苏瑞卿拉下那只清灵而不老实的手,笑了笑。
“我说,我有件事情告诉你,我……”
‘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约莫是外面刚起的侍女听见屋内的声音才来问话的。
“可恶,早不来晚不来!”孟影潇暗啐了一声,轻声披上外衣站了起来。
“我在眠月阁等你。”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苏瑞卿,孟影潇一个狠心翻出了后窗,轻功之好竟未让门外的侍女发觉。
苏瑞卿看着摇晃的窗户,暗自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说出口,自己的身世,告诉他会怎样呢,苏瑞卿难以想象,或许是因为他难以捉摸孟影潇心底最深的意思,阿毫不怀疑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但如今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又岂是简单的地位悬殊。
不论怎样,我都会成全你的所思所想,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总会护你一世周全。
苏瑞卿坐起身,外边的侍女得到应允后进了房间为苏瑞卿洗漱,他还不能跟郎玉回去,因为他白天还要去见吴澜,吴澜会带他进宫见当今大绥的皇后,他的生母,能跟静亲王平分秋色的女人。
他要为孟影潇赢得更多的时间,在大绥的势力真正倒向某一方之前,在那一方决定出兵征讨湘国之前,他相信普天之下,除了孟影潇再无他人有条件,有能力,有手段平复天下,带给苍生一个安国宁邦。
抖了抖衣领,有些困难地走向门外,去见吴澜。
八十三
孟影潇步入眠月阁,天已全亮,韩茂早已立在门口。
“我的主子啊!微臣找您找了好久啊!吓死微臣了!”韩茂远远就看见孟影潇,一边感谢上苍一边抹汗,说着便拥了上去。
“大惊小怪些什么?!我不是回来了么?”孟影潇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瑟缩的韩茂径直往里走去。
“陛下,现在这是在……”
“混账!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孟影潇本就因为刚与心上人分别心中抑郁,先下更是不耐。
韩茂乍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伺候孟影潇本就如同随时刀架脖子,这下更是面无血色。
“微臣……微臣……不敢……是……是宫里来信……”
孟影潇猛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盯着地上的韩茂。
“是母后的?”
“正……正是太后的信函……”
“去拿来。”
“是。”
韩茂一听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看着韩茂敦实的背影消失后,孟影潇才出声。
“出来吧。”
暗处人影一闪,一个敏捷如猎豹的身影便跪立在孟影潇身后,只是一直低着头。
“主上……”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并不代表我不打算追究下去,你懂么。”孟影潇头也不回地冷冷抛出这样一句话,后面的人头更低了。
“郎昆替弟弟谢过主上。”
“看在他带他平安出逃的份上我再饶他一次,若他再犯,你记着,秋后算账。”
“是。”
孟影潇捋了捋肩上的发丝,看也没看身后的身影冷笑了一声走进了屋中,郎昆在孟影潇真正进去后才察觉出了一身冷汗,他的主上,这个注定主宰万物的男人,总有这样的气魄,不容置喙。
孟影潇甫才坐定,韩茂便跌跌撞撞地送来烫金的信函,是皇家专用的,孟影潇结果信函时蹊跷了一番,心道何事母后竟如此正式。
“信使可曾有什么口谕?”
“不曾有。”
孟影潇心里更是疑惑,拆开信帖读了起来,没读两行便勃然大怒,将信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翻了刚沏好的银针白毫和一旁本就忐忑的韩茂。
“哼!混账!!别以为当个太后就无法无天了!这种事情她也敢插手吗?!她置我于何地!?反了我照样连她也废!!”
甫一番话当真吓坏了一旁的韩茂,但本着一颗忠臣之心,还是跪趴着拉住孟影潇的衣摆。
“求陛下龙体为重!太后和陛下是亲亲母子,万事太后也是替陛下周全啊!陛下千万莫要再提方才的话了呀!”
不提母子还好,一提孟影潇便想起自己的身世更是来气,一脚踢开地上的韩茂将信函甩在他的脸上。
“那你倒是看看这个‘亲亲母亲’要做些什么?!联姻?!谁不知道左将军膝下只有一女,才十五岁!她要朕立她为后!!”
“也许太后是出于兵权的考虑……啊!陛下饶命!”
“是么?”此时孟影潇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剑抵着韩茂的脖子,美丽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那她可就考虑的太多了……”
“臣……臣口不择言……请陛下……”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韩茂,这个时候擦亮点眼睛,我从不记得我亏待过你,你是忠臣,忠臣自是以君王臣纲为道,不是别人,莫要忘记了。”
“是……是……”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我不会太过的。”
“那臣告退了……”韩茂捡起地上的信函颤抖着摆在了桌上,得了个眼神赶紧下去,只是是一瘸一拐地下去的。
望着桌上的信,孟影潇想起苏瑞卿的脸,永远云淡风轻,深邃祥和,孟影潇突然有种希望永远维护这般表情的希冀,只是,花开花落年复年,他很难想到未来那些难以把握的事情。
“啪——”一并扫落桌上的信函和茶杯,孟影潇竟有种想撕碎别人的冲动,什么时候,一提苏瑞卿以外的男男女女,竟是这般难受恶心。
八十四
苏瑞卿端正地坐在正厅,手中捧着新茶自饮,只听后堂一声通报,吴澜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了进来。
“让贤侄久等了啊。”
苏瑞卿乍听这个称呼愣了一下但很快做出反应,赶紧站了起来恭敬一揖。
“苏某不敢当,吴将军厚爱了。”
吴澜连忙扶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上去,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
“哎~苏贤侄见外了,今日见过皇后以后就是一家人,老夫还得靠着贤侄你才是啊。”
“今日?”苏瑞卿倒是吃了一惊,虽说是来商议此事的,但没想到今日就能得偿所愿。
“那是自然,皇后她自从你和你父亲失踪后就一直……唉……不提也罢……谁家母亲不念儿女,皇后也不例外,这等事耽误不得,今日老夫就带你进宫,口信也已差人秘密送进去了,万事放心,就算老夫对义人的一点补偿吧。”
看着吴澜原本应该英气勃发的面庞却也经不住岁月风霜刀的雕刻打磨,想起早年便已仙逝的父亲,心中唏嘘不已,但在他心中,母亲与自己相依为命多年,在人生的羁绊上早就搭上了浓于血水的桥梁,交织在血脉之中,溶于十六年的养育之间,尽管生母是一国丄之母,但她也只是赋予自己生命并深爱着父亲的一个女人,于情于理都应见上一面,或许也能了却家父家母的夙愿,然后孜然一身,跟心爱的人厮守终生。
“那就劳烦吴将军了。”
“贤侄客气了,这厢就起程么还是?”
“苏某自当从命。”
将军府外早已停了一辆素气的马车,苏瑞卿和吴澜乘了上去,几个随从在前面上了马,一行人便出发了,而不远处的墙角后,郎玉握紧了手中的剑,正欲跟上去,有人从后面拍了自己肩膀一下,条件反射期间郎玉一剑向后挥去。
“嘿,是把好剑,就是配错了人!”
郎玉过了两剑才看清来人,竟愣在当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少年眉眼间竟有五分跟死去的玉林相似,只是比玉林更硬挺,那双杏仁眼更是如出一辙,只是比起玉林,这少年更灵气。
“你什么人?!”郎玉惊问到。
“嘿!我还要问你呢!在将军府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看我不逮了你!”
这少年剑法出奇的好,郎玉有些招架不住,怕引来将军府的其他侍卫,郎玉想尽快脱身,于是一个后返点地想要登上房梁,却不料正给了那少年空子,剑柄一劈,正中郎玉后丄穴,登时晕了过去。
“跟我楼兰斗!你嫩了点!将军果然英明,先绑了你回去,我还得去喝酒呢。”
这个叫楼兰的少年说着大大咧咧地把剑揣回腰间,一把扛起看似比自己强壮些许的郎玉大大方方地从将军府正门进去了。
而绥国后宫中,一群人在积极忙碌着。
“这件衣服怎么穿!混账!不长眼力见!去拿我的罗盘七彩金鸾裙!”
“是。”
“我的斗彩潘钗呢?!”
“娘娘,将军说苏小公子跟苏公子当年一样,喜欢素净,您这样……”一旁伺候皇后二十几年的一个公公毕恭毕敬的说。
“啊?!哦!对!他是很喜欢素净的!把这些都换下来!把我的玄底轻罗衫拿来,快点!磨蹭些什么!”
“是!”
“禀告娘娘,药已经差人给皇上送去了。”
“知道了,下去下去。”
不耐烦地打发走前来禀告的的宫女,女人继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指挥着众人忙碌着。
“娘娘当真风华绝代,苏小公子与您母子相见定然欣喜不已。”
“别嫌弃我就好,我欠他们太多了……”女人的眼神在提到儿子时骤然黯淡了些许。
“娘娘如今大权在握,朝中的皇子更是庸碌之辈,而苏小公子必得苏公子遵教真传,一表人才,若能……不仅一偿娘娘心愿,那也是大绥国万民之福啊。”
最后一根发钗也并进了发髻之中,女人缓缓从椅中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奴婢宫宦。
“是的,我会把欠他的一并补偿回来的。”
八十五
苏瑞卿第一次进宫,态度坦然,没有些许的市井习气,却谦卑有礼,行之有度。随着一扇扇宫门的打开,离内宫也越来越近。
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能从皇家正门进入却是让苏瑞卿心里有些揣度,吴澜大概是看出了些许,对一旁的苏瑞卿宽慰道。
“贤侄器宇不凡,内心不必紧张,皇后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是。”
“你初来乍到,如此作兴已经十分到位了,莫要担心个繁文缛节。”
“是。”
苏瑞卿恭谨地应道,吴澜着实欣赏苏瑞卿的作风,满意地捋着胡须,将他带上后殿。
“吴澜已把苏公子带到,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还未等那个公公喊出声,蒲鸾殿的门吱呀一声便开启了。
“恭迎苏公子。”
一列秀女一列宫宦分列两旁,殿堂的尽头是一个十二扇的翡翠屏风,屏风前的女人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猛的站了起来,她逆着光看不真切门口的身影,但那个轮廓跟他竟是那样的相像,一瞬间,女人竟是难以自已,清泪两行。
“去吧,你母亲在等着你。”吴澜拍了拍苏瑞卿的肩膀,恭了恭立在了一旁。
苏瑞卿看着立在上位的‘母亲’,女人庄严肃穆,衣着素净却不失典雅华贵,略显富态的脸上有着一双跟苏瑞卿一模一样的深邃双眼,只是此时却挂着两行清泪,而那一声母亲却如鲠在喉,喊不出口,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