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泠枫
泠枫  发于:201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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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言此时身上仅着一件单衫,内里更是一丝不挂。

此时四肢被缚,怎样想来都是一副情色之像。

沈傲言丝毫未有惊慌愤怒之貌,只淡淡道:“我以为你只对女人感兴趣。”

成永夜笑道:“如果有沈公子这等人物在身下曲意承欢,恐怕别有一番风情。”

沈傲言亦笑道:“看来代紫影确实不算聪颖,眼光比我婶娘相差甚远。”

成永夜冷哼道:“那个女人确实愚蠢,竟然和你们联手坏我拜月教之事,如今她也受到惩处,想必日后该知道

些天高地厚了。”

沈傲言闭口不再言语,成永夜似乎也并不想真的对他动手,立起身来冷笑道:“你现在是十三少的人,我总要

给他几分面子,不过,若你要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要是被他厌了,恐怕比落在我手里还要惨过万倍。”

话说完,他便径自走了。

沈傲言躺着静静沉思。

看来成永夜也并非拜月教真正的掌权人,外面得的消息似乎有些谬误。

他这次来访,却并未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事来,如此看来,大约只是因为代月华逃离而泄愤。

如此看来,他忌惮的那上官十三,恐怕不单单因为他是代月华同母异父的兄弟。

在拜月教之中,这个前所未闻的上官十三,恐怕地位较他还更高一筹。

沈傲言轻轻吐出一口气。

被成永夜掐弄半晌,他左侧的乳尖大约是破了,微微有些潮湿刺痛。

很不舒服。

这种居于弱势无法反抗的姿态。

不过他向来善于等待,也善于抓住机会扭转不利。

从小就被迫养成的坚韧的耐性。

等上官十三出现之后,有些谜题也就自然揭晓了。

第十七章

代月华与凌非寒花了半月余,日夜兼程方回到扬州,虽两人互看不对眼,皆因眼前有相同敌手,遂勉强联手对

付一路遇到的拜月教徒。

魔教此次暗地里损失不少,池口与凌非寒有过接触之教众,数日之后皆失去联系。

一切布置又要从长计议。

凌非寒一路过去,死伤众多正道,如今回去,少不了一番解释。

代月华以沈傲言之名召开武林大会,除将解毒之法传于各门派之外,并出面为凌非寒澄清。

有代月华一力担保,众人虽有疑惑,且也将此事放在一边。

关于前往拜月教救人一事,代月华并不欲假手他人。

自与魔教一役,武林中渗入拜月教势力之事已昭然若揭,况且武林如今青黄不接,少有可坐镇之人。

然而如今她势单力薄,凌非寒的势力便成了不可不考虑的因素。

其间沈家亦有些不和之声,沈傲言与沈慕白皆被拜月教所俘,旁系几位在家族中尚有些威望之人便有取而代之

之心。

代月华虽心中烦躁,毕竟只是前任宗主之未亡人,于地位上出面不太稳妥,又不可随着自己性子将这些人悉数

杀了,此时竟无一个可商议之人。

于是便致信凌非寒,欲请他联手先度过此时难关。

三日后凌非寒未至,却遣人送来一份休书。

代月华见此休书大怒,遂亲自前往红叶山庄。

再见凌非寒时,代月华突然觉得对方身上似乎多了许多凌厉之气,令人无法逼视。

适时代月华为管事领至后院,见凌非寒一身青衣,正握剑于竹林间狂舞,咋一看虽乱无章法,代月华看过一会

儿,发现若真对敌,却很难找到突破之处。

看来短短时日,他剑技又精进不少。

“你那休书,是打算将沈家和你撇的一干二净?”代月华道:“追根究底,倒也是你魔教惹出的祸事。”

凌非寒道:“与公与私,拜月教我都将再去一回,沈家二位公子,也定当倾力相助。”

代月华道:“若不是为了护你中毒,傲言何以落得这般下场。”

凌非寒不言,半晌方冷冷道:“沈家宗主在我红叶山庄借住半年,不单是为着无聊吧?”

代月华叹道:“‘解小剑’才是傲言真正的脾性。沈家也不缺那隐蔽的屋舍田产,他要藏匿行踪有的是去处。

而他为何单单住于你处,你不是当比所有人都清楚?”

凌非寒道:“你知他,成永夜知他。他与我共行数日,却点滴也不知会于我……”他狠狠拍向身旁一根碗口粗

的青竹,只见那青竹应声而短。

代月华冷哼一声,道:“他到底也没骗你,就连易容也没有的。只是你自己看不出,却怪罪到他的头上,不觉

得可笑?”

“再者你是他何人?他如何行事,又何须对你交代?”

凌非寒闻言不语,脸色甚是难看。

代月华接着道:“以你我现在的功力,根本无法救出他们,反倒会陷自己于困境之中。”

凌非寒道:“你过去虽为拜月教圣女,对教中人事知之甚详,但这番话也未免太武断。”

代月华道:“我功力未损前与成永夜勉强可成平手,而如今连代紫影也可占我上风。加上拜月教如今广罗武林

怪杰,实力也不容小窥。”

凌非寒道:“成永夜我尚不放在眼里。”

代月华道:“成永夜虽是拜月教教主,却并非教中最厉害的人物,他身为王爷,身有他责,哪有那许多时间习

武?”

凌非寒道:“愿闻其详。”

代月华道:“教主原本有个关门弟子,天赋极高,可惜对权势地位毫无兴趣,自小只醉心于毒药武学。”

凌非寒挑了挑眉毛,等她继续说下去。

代月华停顿片刻又道:“当年我叛离拜月教跟随惊鸿,前教主派来追杀我们的,就是他。”

凌非寒道:“那又如何?”

代月华苦笑道:“那时他年方十三,才出江湖,我两人联手才勉强从他手下走脱,而我的功夫,就是在与他一

役之中损毁的。而他自此开始,在江湖上行走了两年,最后因为遍无敌手,就又销声匿迹。”

凌非寒惊道:“莫非你口中那人就是五年前将两百多门派悉数击败的十三公子?”

代月华道:“正是他。”

凌非寒道:“那时师父刚放我下山,我早就想同他约战一场,不料他却于江湖中凭空消失了。”

代月华道:“如今傲言却是在他手上。”

凌非寒道:“这又如何?”

代月华冷笑道:“除了挂心之人,此人可谓毫无七情六欲,即便我为他同母异父的胞姐,当年依然是毫不留情

,若不是惊鸿舍命救我,恐怕我的头早就被摆在我师傅面前了。”

凌非寒道:“你此言又有何意?”

代月华道:“他对傲言有意。”

“那又如何?”凌非寒突然觉得一阵烦躁,声音也不由粗重了许多。

代月华道:“他想要的东西,就算费劲周折也要弄到手的。如今他除武艺超绝之外,还精通毒理阵法,我们若

要救人,绝不能硬拼,尚需安排一些绝对可靠之人,拟定计划仔细来过。”

凌非寒怒道:“我凭什么听你在此指手画脚。”

他一拂袖,转身背对代月华,摆明已是不愿与之交谈下去。

代月华怒极反笑:“说来傲言算是早与你相识。”

凌非寒一惊,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代月华丢给他一物,道:“我说什么你自己看罢。这是他小心收在暗格之中的东西,我前些天无意中寻到的。

凌非寒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玉佩。

代月华早已离开,而她却留下的东西,却似乎唤起他过去隐约的一些过往。

洁白温润的白玉,以精细的刀工雕刻了一尾蝙蝠,而于玉佩的背面,有个隶书的小小“凌”字。

凌非寒自然记得,这是他五岁时父亲给他的生辰礼物,据说有调理筋脉之用。他当时喜欢的紧,成天带在身边

后来确实是送给了别人,记得十岁那年,母亲的金兰之交来庄中,还带着那个较他小两岁的粉嫩娃娃,小小凌

非寒虽然一开始摆出冷漠的态度,但毕竟两人都是小孩,便很快的热络了。

那个孩子……叫做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画上。

十一岁时发了一场高烧,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醒来之后脑子里都是乱的,过了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为什么会把这么珍惜的东西送给对方?

难道那个孩子就是沈傲言?

第一次见到沈慕白,就因为他长得极似画上那孩童,所以对他留了心思。

没想到那个真实的人一直在他眼前,却没有认出来。

第十八章

沈傲言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

睁开眼和闭上并没有太大区别。

遮住眼睛的布,他的手够不到,也没有人想过拿走。

屋中多了个人,虽然无声无息,他却能感觉到。

“上官十三?”在问出之前,他大约已经猜到对方是谁。

没有人回答。

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

如死人的手一般,冷的彻骨。

沈傲言一动不动。

那只手沿着他的身体抚下去,前襟的衣服被微微掀开。

与手指不同的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的唇上。

沈傲言闭上了眼睛。

反抗与不反抗在结果上不会有实际的区别。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经历过。

“对着完全没反应的人,难道你不会觉得无趣?”衣衫完全被除下,似乎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

如果只是宣泄性欲,找个女人岂非更方便?

而若是要折辱,下手大可不必如此温存。

看来对方果然是个怪人。

对方的手来到胯下,轻轻握住了他。

手是冷的,动作却熟练而自然,身体渐渐的开始热起来。

他感到那人的鼻息从面上一直的移下去。

欲望的中心被湿热包裹住,对方以口舌小心侍奉着逐渐挺立的柱体和尖端,下面的囊袋也被揉搓挠刮。

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的,沈傲言也无意去抑制这些。

对方的头发拂过他两腿内侧的皮肤,有些痒痒的。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的热起来。

他微微分开双腿,绷紧了身体。

“你……”

对方猛的一吸,让他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对方的津液混着他的体液,沿着股缝缓缓流淌下去。

已经濒临绝顶,有种要瞬间爆炸的感觉。

沈傲言微微喘息着。

身后的孔隙也被侵入了,他习惯性的放松,避免更大的伤害。

还只是手指而已,已经有些不舒服。

如噩梦般那些日子,果然已经太久了。

从头到尾并没有被实际的进入,他发泄在那人的口中,然后被小心的擦净身体,盖上衣服。

“没想到上官公子连我这方面的问题也照顾的无微不至,看来我该深表感谢才是。”沈傲言轻喘一口气,语气

平淡的说道。

并没有人回应。

沈傲言静静的等着,过了半柱香时间,他确信,屋中除了他,已没有半个人。

这半个时辰发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宛如一场梦境。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做这样的春梦。

沈傲言确定,此人若不是上官十三,也必然是个分量不轻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他所为究竟为何。

若是喜欢,为何不做到最后一步?

若是不喜欢,又为何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做这种事?

“上官……十三。”将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

并非不知五年前江湖中传说如神的那个少年。

如果见过这个人,必会留下印象吧,为何脑海中竟没有一个人能与此人符合。

第二天,除了饮食之外,又有人送上汤药,沈傲言也是一言不发的都喝下去。

沈慕白在午膳之后又来了,沈傲言握住他的手,摸到左手手腕那处似乎缠着纱布。

“他们把你如何了?”他手中一紧,沈慕白不由痛呼出声。

“这倒没有如何,不过是我烧水时不小心烫到。倒是你这么一捏,险些把我骨头给捏断了。”

沈傲言闻言连忙松了手。

自夜间那人走后,似乎情绪也有些浮躁了。

很久没有陷入如此被动的局势,尤其是身边又多了沈慕白。

沈慕白又道:“我听闻他们说,上官十三正在设法解你身上的毒。”

沈傲言玩笑道:“如此甚好,看来我似乎能多活几年。”

他突然忆起,这几日匆忙,竟然忘了七绝发作时间已过。

沈慕白黯然道:“他们将你缚在此处,我却无丝毫办法帮你脱困……小剑,看来我真如你所说,不过是个拖累

而已。”

沈傲言声音不由柔和:“我想他们安排的并不止血煞十三而已。就算没有你,我也未必走得出去。”

沈慕白道:“如今怎么办?凌非寒必是不会再来了。婶婶就算来救,一人恐怕是难以对付这些人。”

沈傲言道:“凌非寒未必不来。”

沈慕白道:“何以见得?”

沈傲言道:“他自视甚高,如今知道上官十三,必会想同他一决高下。”

沈慕白道:“我想他的休书此时应当送到婶婶手上了吧。”

沈傲言笑道:“若是他的话,此话倒也不错。”

沈慕白盯着沈傲言的脸,虽然情知他看不见。

“小剑……若是这次安然回去,我们成亲可好?”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犹豫。

沈傲言先是一愣,后又笑道:“我们名义上好歹是兄弟,如此有违伦常,且当此为玩笑吧。”

沈慕白咬住下唇,狠狠道:“就算我们不是兄弟,你心中也已有别人了吧?”

沈傲言听他这样说,却无言反驳。

沈傲言无数次回忆同凌非寒那仅有的两个月时间。

说起来不过是两个儿时玩伴互示亲密而已。

两个孩童在经常玩耍的大桃树下貌似认真的定下终生。

作为信物,他送给凌非寒一幅画,凌非寒回送给他那只玉蝙蝠。

然后将那个约定当作只有两个人的秘密。

就算在那段最艰难的连续几日吃不上饭的时日,沈傲言也没将玉蝙蝠卖掉换取维生的银两。

时至今日,在回首看去,那完全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凌非寒早已忘却所有。

沈傲言知道,若然未经过之后那么多变故,恐怕他也会忘记。

不过是个仅相交两月的玩伴而已。

幼时的幸福,与之后如地狱般的日子对比尤其鲜明,所以才记忆犹新。

在那么多年,这却一直是他让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否则他根本已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第十九章

凌非寒在书房悬挂那幅图,可见他并未对那件事完全忘怀。

沈慕白也说过,凌非寒对他的情感,和他与那图上人相似有关。

但一切真能那么简单?

代月华才回到沈家庄园不过一日,就接到凌非寒的拜帖。

她也并未刻意给他难看,只给来人回复,约凌非寒于晚膳时分泛舟湖上。

凌非寒前往赴约时,发现舟中除了代月华之外,尚还有一位身着异服的老人。

他岂会不认识,这种服饰在池口随处可见,只是眼前这老人身上的,看上去又有微妙的不同。

他身上的服饰织制得过于细致,看上去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这是惜倩公主跟前的第一谋臣,元文熙大人。”代月华向他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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