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泠枫
泠枫  发于:201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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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寒只略一颔首,沙何下任继承人惜倩公主,他就算不知政事也听闻过此姝之事。

惜倩公主于兄妹十四人中排行第六,母亲是部族公主,并不为王宠幸。她有如今的地位,全凭一己之力。

虽身为女子,惜倩数次行军打仗,立下赫赫战功,而对政事改制亦有独特见地,为沙何王所器重,故立为第一

顺位继承人。

元文熙见凌非寒如此,倒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

代月华道:“今日约你二人相见,不过为了商议如何除去我两方共同之敌。”

元文熙颔首道:“不错,不过不知凌庄主……”

代月华道:“他与我们利害关系一致,不瞒元大人,慕白正是非寒的正妻。”

元文熙道:“如此甚好,多凌庄主帮忙,自然也多了几分胜算。”

凌非寒冷冷道:“这究竟又是哪出?”

代月华道:“元大人前几日就已抵达扬州,我也是昨日方才与他会晤,上次与你相见时也不知有这么的一个时

机。”

凌非寒挑眉道:“哦?”

代月华道:“成永夜与惜倩公主政见相左已多年,本还算相安无事,但这半年来沙何王沈屙缠身,已卧床不起

月余,惜倩公主从截获的一些信件判断,成永夜同几位将军似乎有密谋篡位之意。”

凌非寒道:“这又与我们有何关联?”

代月华道:“公主答应与我们里应外合,只要我们要找出成永夜密谋造反的证据。”

元文熙一直在旁,却只观二人说话,并不言辞。

凌非寒道:“就算不用公主相助,我们也未必救不出人来。”

元文熙此时却起身道:“天色已晚,在下要先行告辞了。”

他话音方落,就闻一船靠过来,随即有两小童走进舱中,一左一右搀起元文熙,径自去了。

代月华待元文熙的船走的远了,才对凌非寒道:“我岂是不知他们有利用我们之意?惜倩与成永夜向来政见不

和,说是找出密谋造反的证据,不过想借我们栽赃嫁祸而已。”

凌非寒道:“你难道打算同他们合作?”

代月华道:“不错,他们能利用我们,我们难道就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惜倩答应帮我们混入池口,有这一层

掩饰,成永夜也不好掌握我们的行踪。到时她亦可帮我们支开大部分人,这样的机会,我们却不容易办到。”

凌非寒道:“你难道想好如何应对?”

代月华道:“没想到凌教主如今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你若无意,我也不便勉强。上官十三对傲言有意,有他在

,傲言和慕白的安危自是不用担心。”

凌非寒听闻她这样一说,心头一阵火起,心头暗道:我难道还怕了那上官十三?又念到有诸多往事还需询问沈

傲言,故道:“就算无人相助,我独自前往也要将他两人救出。”

代月华道:“我已暗派人潜入池口及关内,到时可有接应。”

凌非寒沉默不言。

代月华接着道:“我们虽能耽搁,傲言身上的毒却是拖不得,在一月之内若无医药救治,毒入五脏,却只能等

死了。”

凌非寒闻言,却觉得一股寒气自心中弥漫出来。

只是想到日后可能见不到那人,心就如此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难道就是叫做恐惧的情感?

第二十章

远在池口之人自是不知这些曲折。

待到第三日,刚服下汤药不久,沈傲言又听到一人推门之声。

他万事皆由他人,也并未觉得有何异常。

那人的气息近前,沈傲言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上官公子?”

那人却不应,只将他手脚束缚一一除去。

沈傲言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这样走了?”

那人躬身将他抱起。

沈傲言就势扯掉遮眼之物,双眼睁开,却发现依然是一片漆黑。

他心念电转,当即问道:“你将七绝逼到我眼中?”

那人动作一滞,忽而低声笑道:“你竟然猜得到。”

沈傲言闻此人之声,虽觉耳熟,却想不起到底在何处听过。

不知此人这次又如何愿意开口了。

那人又道:“如今你体内的毒已不是七绝,而是七煞。”

沈傲言道:“如此说来……与我之前所中寒毒是否与此有关?”

那人道:“不错。若只是七绝我尚可解,只可惜寒毒与七绝毒性相生相克,竟难找到解法。若不是你内力深厚

,怕是中毒伊始就已命丧黄泉。”

沈傲言道:“生死由命,我倒没想过这许多。”

那人道:“不碍,我自会设法将你身上的毒解去。”

沈傲言被他抱在怀里一路前行,他也不恼,反乐得轻松。

似乎走过不少回廊,沈傲言始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可以隐约嗅到浓郁的药草硫磺气味。

“温泉?”他几乎可以确定。

“不错。”那人答道,“在我找到解药之前,尚须每日浸泡药泉,将你体内的寒毒逐渐逼出。”

那人帮他除去衣物,欲将他抱入水中。

沈傲言推开他的手,笑道:“我现下虽然目不能视,但手脚好歹并未残缺的,尚不需劳尊驾时时刻刻抱着。”

那人闻言便松了手,沈傲言摸索着踏入水中。

那药泉颇热,水汽嫋嫋拂过面颊却很舒服,沈傲言放松身子,靠着池壁坐下。

耳边却传来悉悉索索解除衣物之声,不久那人也入水来。

胳膊被拽了过去,他并不想反抗,任由那人将他拉到怀里细细查看。

“你手臂上的血线还差五寸便到心上,若到那一步,就已是药石罔效,就算在世华佗也救不得你的性命。”

沈傲言道:“我是死是活,又关尊驾何事?”

那人一愣,喃喃道:“确实当与我无关……不过……”他欠身含住沈傲言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谁叫

我却倾心于你呢?”

沈傲言面不改色道:“我却不记得我曾见过你。”

那人道:“如今记起来也不迟的。”

沈傲言道:“你将毒逼到我眼中,难道不是为我不能见你样貌?”

那人笑道:“若你要这样认为亦无不对,我相貌确实不太好见人。”

沈傲言笑道:“就算看不见,难道我就不能用别的方法么?”

他反手将那人胳膊擒住,另一只手探向对方面颊。

那人却也不躲闪,就由得他细细摸过。

“如今毒都在你眼里,若解不及时,恐怕这辈子都不再能视物,难道你就丝毫不担心?”

“担心又有何用?”沈傲言笑道,对方将他搂在怀里,他倒也懒得挣开,反卸下重量靠在对方身上。

“我日后当如何称呼你才是?”他对那人说道。

那人沉思片刻,道:“你就唤我做十三罢。”

“那夜是你。”

“是。”

“为什么?”沈傲言挑眉道。

上官十三道:“那样可助你将寒毒泄出。”

沈傲言未将话接下去,两人顿时变成沉默相对,似乎连空气也沉闷起来。

身体上的变化却是无法掩饰的。

沈傲言感到对方贴在自己股间那处,已是渐渐硬了起来。

果然不是全然无意。

“今日就到此?”他扶住上官十三的肩膀,打算站起身来。

却被对方一把又拉了回去,水花溅起,双眼不能视物,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沈傲言将要滑倒之际却被牢牢的扶

住手臂。

“还需半个时辰。”上官十三依旧将他搂了回去,将掌心贴于他背后,缓缓度过真气。

沈傲言自中寒毒以来,心脉中一直沉着一股寒气,如今被这内外两股暖流齐齐压上,身上觉得好过不少。

他索性闭上眼,整个躺在上官怀中。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定力。”上官长叹一声,连点他几处穴道,收了掌。

沈傲言觉出经血运行不再凝滞,只是那七绝之毒,尚未得解。

“若忍不住,又为何要忍?”他随口说道,手指在水中无意识的拂动。

手指被抓住,觉察到面上有人的气息拂过,有些痒痒的。

“你可是暗示我可以做些什么?”

沈傲言笑道:“我可不知你怎么想。”

两人本还是口头上调笑几句,难免也有些动作,身体摩擦之间,倒生出了情欲来。

沈傲言伏在池边,背后贴着那人身子,竟觉得比池水更热烫几分,那人的手已握住了他的前端,缓慢而温柔的

摩擦着。

热气之中,脑子都已变的迟钝。

“嗯……”沈傲言咬住手指,看不到,令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就连那人在他肚脐周围流连的指尖,都令他情欲

逐渐高涨。

“你知道……我不能抱女人。”他喃喃的说道,并非刻意说给谁听,在某些时候,有的憋在心里太深的东西,

不由自主的就会浮上来。

“怎么?”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伴随着他的体温,似乎能让人觉得心安。

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耳后和发迹,被凌虐的手指被拔出来,那人用唇舌安慰着它们。

“没办法……这个身子……”沈傲言将头依在上官肩上,由得他轻柔磨蹭着他的脸颊,“你进来吧,可以不用

对我太温柔。”

许是因为眼前之人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才能如此放纵。

上官道:“你只是太累了,今天就暂时如此吧。”他的手还在沈傲言身前动着,但并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沈傲言却乘他不备,将他推开来。

“我不差你这点同情。”他冷笑道。

似乎很久没有如此失态过了。

就连“解小剑”,也一直很懂得收敛。

刚跌跌撞撞的踏出池去,就被人抓住脚踝,一个不稳,他几乎栽倒。

失去功夫原来是如此不便的一件事。

然而还未落地却被拉住。

“你不用这样苛求自己,并非所有事都是一个人能做的完满的。”

“我方才并不是说笑。”沈傲言道,“可惜你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上官道:“我不过不想伤你而已。”

第二十一章

不知是谁先开始,唇舌相交,彼此之间相互的碰触,令身体里的火更加炙热。

上官伏在沈傲言胸口,吸吮舔咬着他妃色的乳珠。

肿胀的下身相互摩擦,似乎已泌出些许液体,有些粘腻的感觉。

隐秘之处再次被指尖造访,沈傲言身子一颤,只听上官在他耳边轻声道:“放松些,我不会伤了你。”

于是依言放松了身子,分开双腿让他更紧密的将身体嵌合进来。

手在他头上摸索过去,停留在坚韧宽阔的肩上。

恐怕从来没有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吧,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

温暖的水滴沿着沈傲言眼角慢慢流淌下去,溶入发迹之中。

“为什么哭?”被轻声的询问了。

是很体贴的声音。

不知道,他摇头,不知道。许是这些年太累了,难得竟然暴露出本来掩藏于深处的脆弱。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也停不住的。

然后有人用柔软的舌,将他的泪水一点不漏的舔舐干净。

被真正侵入的时候反而没有了任何排斥,下身胀满的发痛,被缓慢的压入不属于自身的东西,有点快要裂开的

感觉。

然而就这样被摩擦着,就感觉快要发疯一般。

身体内部诉说着深刻的饥渴,似乎没有这样不断的充盈,无法得到纾解和满足。

他努力分开双腿,抬起腰去迎合对方的律动。

沈傲言的腰纤细却不单薄,长久练武的身体,柔韧得超乎想象。

自然十分销魂。

然而这无意识但熟练的配合,却让人觉得悲哀。

上官扳着他的脸,有些怨恨的啃咬着他的唇,然而又舍不得太用力。

即使这不过是趁人之危,也算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宝贝。

他们还有时间,不是么?

“快……快一点……”喘着粗气的,低哑的充满情欲的声音,恐怕难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要求。

上官一下下更加用力的撞击,每一次都劈开脆弱柔媚的粘膜压进去,被缠绕着,吸吮着,让他几乎都舍不得离

开。

他架起沈傲言的双腿,将它们放在肩上,几乎要将那个人的身体折成两半。

沈傲言茫然的睁着双眼,虽然情知他看不见,上官依然觉得那双火热的眸似乎要将他的点燃起来。

于是又俯下去与他唇舌相交,咬着,舔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被他搂住脖子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不知做了几次,恐怕连沈傲言都不记得,在他晕倒之前,他说了一句话。

却被上官记在心头。

这样一纵情的代价,令沈傲言在床上着实的躺了两日。

且不论他本有毒在身,加上此时功力全失,在那硬石上折腾一晚,全身如被马车碾过一般痛的厉害。

奇怪是沈慕白却未在这段时日找过他。

上官来的多了,然而次次行色匆匆,但也总看着他将药喝完,再为他运功疗毒。

两人都绝口不提那夜的事,沈傲言依然谈笑风生,上官依故沉默居多。

凌非寒再见沈傲言时,对方已经熟睡,在幽幽的月光之下,沈傲言看上去竟如同没有呼吸一般。

他虽知不过是错觉而已,却忍不住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探上脉搏。

脉搏平稳,凌非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沈傲言已被他的动作弄醒,有些茫然的将头转向他的方向。

“谁?”他轻声问道。

凌非寒一惊,忙道:“你的眼睛看不见了?”

沈傲言道:“不错,不过倒也不碍。”

凌非寒道:“你全身十处大穴被人以重手法封住,若一月不解,将会武功全失。”

沈傲言道:“我自然知道。”

凌非寒道:“这性命相交的事,你怎如不当一回事一般?”

沈傲言笑道:“我日日担心又有何用?”

凌非寒一时语塞,心中却抽痛起来。

沈傲言此时已坐起身,他衣衫本只是松松披在身上,这样一动,便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沈傲言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凌非寒此时却听不得他再说什么,双眼只盯着他胸口颈项上星星点点的印记。

他如何会认不出那是什么。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抓住沈傲言双肩的手不由攥紧。

沈傲言被他抓的疼了,微微皱眉,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不欲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遂道:“这里

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由窗中跃入,凌非寒与沈傲言皆转头向来人。

原来是一身夜行装扮的代月华。

“我没有找到慕白,不如你们先行离开,我找到他随后与你们汇合。”

沈傲言突然道:“你们不必管我,将慕白找到带离即可。”

代月华道:“你说的什么傻话。”边说边就上来拉他的手,触到那刻,才惊道:“是上官封你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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