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弯勿折+番外——阿炮
阿炮  发于:2012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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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的眼睛湿润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借机抹了抹脸。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到后来夫人孩子们都撤了,只剩下男人们喝酒聊天。春水自嘲地想自己也该走了,走到戚宇尚的身边小声问他。

戚宇尚酒至半酣,笑起来眼神有些迷离。他扬了扬手,有人拿两人的大衣上来,他仔细地给春水扣上扣子,春水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发现另外几个人也开始穿外套。

“还有节目呐小朋友。”有人经过他们身边,拍拍春水的头。

不知是谁家建在半山腰处的别墅,夜色里更显得有些神秘。春水下了车拉住戚宇尚的胳膊,心里没来由的烦乱。

“来这里干什么?我想回家了。”

“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我会犯错误。”戚宇尚懒散地靠在春水身上,他喝得真是不少,脚步都有些踉跄。

春水不明白,刚刚还是良夫慈父的这些人,怎么可以立刻就化身为放浪形骸的淫棍。看到他们纷纷脱去衣服,左拥右抱地和穿三点式泳衣的女人们下水的下水喝酒的喝酒,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以前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对呀,只不过我搂的是男人。”戚宇尚满不在乎地答着,也开始脱衣服。春水扭头向外走,被戚宇尚一把扯住。

“说过你不能走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那咱们一起走。”春水期盼的眼神,他的心砰砰乱跳,集体淫乱这种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和道德底线。

“不可以,这是个仪式你懂不懂?”戚宇尚开始脱春水的衣服。“好多年了,这是我们之间彼此信任没有秘密的仪式。”

去你妈的仪式!春水在心里愤恨地咒骂,这时他们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趁着酒劲儿大叫:“戚少,你违规了,说好不带家属的。”

“他不是家属吧戚少,你说不是就不是。”有人搞恶作剧添柴加火。

“都他妈的闭嘴,老子里里外外以后就这么一个,怎么样,谁不服?!”

都服,从小长大没少打架,谁敢不服戚家这个六亲不认的混世魔王。有人开始搂着女人往泳池边的玻璃隔间里走,一时间呻吟叫喊声不断,气氛淫靡之极。

“你要敢做我就杀了你。”春水怒视戚宇尚,他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浑身发抖。

“你要敢做我就杀了你。”春水怒视戚宇尚,他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浑身发抖。

“你舍不得。”戚宇尚低头解春水的扣子,浓重的酒气呼在他的脸上,令人窒息。这样的戚宇尚让他慌张,紧紧地握起双手,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右手,无法攥成一个拳头。

上一次在戚宇尚的别墅里被他按在地上差点扭断胳膊的一幕重现,春水抓住他的头发对上他的脸:“你从来就不懂得尊重别人吗?你们都是畜生吗?”

戚宇尚愣了一下,他闭了下眼睛用力摇摇头:“我很尊重你啊,否则就不会带你来,你不明白吗?”

春水仰起头,就差仰天长啸了。这时戚宇尚已经解开了他衬衣上所有的扣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啃咬。春水深吸了一口气,扶住戚宇尚的腰缓缓地后退,估摸着差不多了,他猛地扭身,用力把对方推进了泳池。

巨大的落水声和飞溅的水花惊动了众人,他们围着浴巾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到春水大敞着衣襟站在池边,胸脯剧烈地起伏。

足有半分钟戚宇尚才挣扎着两手扒住了池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要撑着爬上来,春水一脚踩住他的肩头,又把他蹬了下去。

“郝春水你疯了!”戚宇尚的酒醒的差不多了,他断断续续地骂着向另一侧游去,春水眼疾手快地奔过去,这次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

也许是喝的太多,要不就是春水这一脚力道太重,戚宇尚这次没力气游了,渐渐下沉。围观的众人这才如梦方醒,有两个人抱住春水,剩下的跳的跳拉的拉,好不容易把戚宇尚弄上了岸。

趴在池边吐了两口水,戚宇尚慢慢抬起头,水淋淋的脸立时就被眼里喷出的烈火烤干了。他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而罪魁祸首郝春水仍对着他怒目而视,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们放开他。”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春水走去,所有的人都知趣地闪到一旁,觉得这孩子今天凶多吉少。

春水绝望地闭上眼睛,绷紧全身的肌肉等待着戚宇尚的重击,许久,只听见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后悔了?我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品行,今天这些就让你打退堂鼓了?”他扳过春水的脸狠狠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甩开他大踏步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脱掉湿衣服扔到地上。只剩了一条内裤,他头也不回地伸出手:“毛巾!”

毛巾马上递到了他的手里,他胡乱地擦着抬头一看,是个朋友。再往楼下张望,春水已经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系好了扣子,春水裹紧衣襟在寂静的路上疾走,离灯火通明的别墅越来越远,惨淡的路灯都比不过他此时惨淡的心情。爱的太狂热了,忘了始终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们中间原来还有一张无形的电网,平时感觉不到,可一旦戚宇尚推闸通电,自己就会被烧焦冒烟。不知走了多远,没见到一辆车,反正兜里也没装钱,他想最好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

“上车。”戚宇尚停在他的身边摇下车窗,语气很平和。春水站在路边愣了一会儿,一只夜鸟突然从草丛里冲出来,吓得他一哆嗦。很冷。

“对不起,我喝多了。也许你不相信,我是因为高兴才喝多了,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做。你不懂也没关系,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听得懂吧?对不起,下次会事先询问你的意思。”戚宇尚很冷静地自说自话,春水呆呆地坐着,没有反应。戚宇尚搂过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突然“咝”地吸了口气,但没有松手。

春水回了魂,解开戚宇尚的扣子查看他的胸膛,今天他穿了一双皮鞋,蹬在对方前胸的一脚居然留下了一个鞋印子,肿的老高。他掐住自己的太阳穴,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没事。”戚宇尚抱住他,抵住他的额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的像一只紧闭的蚌壳——两瓣蚌肉紧紧拥抱在一起,中间夹着粗糙的沙砾。什么时候会变成珍珠呢?春水想,会有多漫长?

14.

春水很害怕这次荒唐的聚会后两人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但第二天戚宇尚就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了海南,说是去参加一个发小儿的第N次婚礼。之前都没听他说起过,应该是去散心了吧?春水觉得自己一定搞得他很郁闷。还伤着呢,他不争气地担心,怎么会踢得那么大力。

一直没有给春水来电话,春水自己犹豫了半天也没打过去。趴在简捷家客厅的地毯上,春水一边抽烟一边在纸上心不在焉地涂抹。

“谁说三根指头写不好字,你这老小子大混蛋写的不是蛮好的。”简捷掐走他的烟,递过来一杯茶,侧身躺下,用手支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春水红了脸,拉过一个靠垫让他枕着,自己托着双腮做祖国花朵状开始向老师讨教。

“老师你和袁哥当初起过冲突吗?他那时还在道上混呢,你傻得像个高中生。”受伤以后,简捷对春水百般心疼和纵容,弄得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当然有冲突,那时有谁敢说我一句唱得不好或服装发型有问题,他真去堵着人家门口发威,害的都没人敢在媒体上提我,公司都要急死了,拿他没办法。”往事如烟,简捷的眼睛里也起了一层水雾,在脸上隐约的笑意里弥散。

“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本来就不想和一个黑社会交往嘛。生气也没用,道理还没讲两句,哎呀简先生你真不愧是弹吉他的手,像小葱管儿一样;怪不得唱歌那么好听,唇形太美了;每次都只会骂混蛋这两个字吗?试试骂点有创意的嘛……后来就只能跟他那啥,不了了之。你袁哥就一个无赖,我一个傻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春水在地毯上打着滚笑,如果不这样他会扑上去咬简捷的脸。连自己都想欺负他,别说袁峰了。简捷扶起他撞翻的茶杯,跟着他一起呵呵傻笑,袁峰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扔下衣服骂了一句:“俩二百五。”

“袁哥,那你后来为什么转行了?道上混不下去了吗?”春水躲到简捷身后嬉皮笑脸,其实很想要一个答案。

“你老师不高兴啊,他啥也不说可就是不高兴,我心里难受,就不干了呗。”袁峰轻描淡写地说着,过来看了看春水的手指。

“恢复得没问题吧?这天也暖和了,你也该惊蛰了。再被戚宇尚这么关在家里,人就废了。”袁峰掐了掐春水的腰,一把小肥肉。“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和我一起去健身房。”他回头狠狠瞪了简捷一眼,“懒死你!”

吃饭的时候简捷和春水谈了点正经事,X市辖县的一个小学前几天塌了,砸伤了不少学生,那是简捷的老家。他和朋友赶排了一场音乐剧,准备每天在夜未央的主舞台演出一场,收入全部用来建新学校,也欢迎观众现场捐款。

“慈善演出,不会和你公司合同有冲突,正好热热身,为复出做准备,对形象也有好处。”

“太好了,”春水兴奋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有点犹豫,直觉告诉他戚宇尚不会答应。

“怎么,戚宇尚那家伙真想把你关在家里一辈子?”袁峰皱起了眉头,坊间流传戚宇尚拿郝春水当个传家宝似的揣在怀里,现在看不假。

“人活着就得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自己高兴了和你一起生活的人才会高兴。戚宇尚不懂这个道理我可以教他……”

“千万别!”春水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可不想看到老小子一个过肩摔把袁峰撂地上,到时候他向着谁才好?“我自己教他,真的袁哥,他挺听我话的。”

春水说的心虚,袁峰听得也不信,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简捷剥了一堆虾肉分到两人的小碟儿里,斜了袁峰一眼:“光明正大的事问什么问,想做就做,爱答应不答应!”

下午上完声乐课回来,春水看到欣姨在炖冰糖银耳莲子羹。这些日子他早被各式各样的补品腻坏了,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甭皱眉头,不是给你的。”欣姨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宇尚晚上要回来了,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咳,八成是在南边受热了。”

春水心里不是滋味,应该是自己踹的那一脚,要回家了却只告诉欣姨,明摆着还在生他的气。本来是他犯错在先,看现在这架势还得自己低声下气,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小心眼儿男人呢。转念一想不对,玻璃美人儿明明在车上道过歉了,虽然在他听来狗屁不通,那也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呐。我该怎么办?春水搓手,还想去夜未央演音乐剧呢,该怎么讨老小子欢心?

傻孩子平日里被烙饼烙的有点精虫上脑,先扑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涮干净了光着身子跑进卧室拉开床头的一个小抽屉。春水的脸有点烧,这里面装的是几条过于性感的内裤,他从来不穿,戚宇尚也不勉强。挑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套上,关键部位夸张点说也就一张邮票大小,似露非露的,春水自己看的都起反应。“不要脸不要脸!”他一边呸呸骂着自己一边穿好衣服,掏出瓶洋酒灌了一大口,满脸绯红地跑了出去。

牵了江米条坐在四合院高大的门槛上,春水很紧张,那条该死的丁字裤紧紧勒住了他的臀缝,害得他浑身不自在。戚宇尚一下车就看见春水的脸涨得通红,憋着泡尿似地在门槛上不停扭动,他略一迟疑,抬脚从他身边迈了过去。

几乎同时,春水一把拉住了戚宇尚的裤脚,他的脸和身子依然冲着大门外,手却死死攥着不松开。

“干什么?”戚宇尚停住了脚步,春水不回头,也不说话。江米条摇着尾巴跑过来叼住他另一只裤腿,低声呜咽。

司机拎着包站在门外尴尬地望着这一幕,戚宇尚叹口气,挥挥手让他走了。他蹲下身拍拍江米条的头:“去告诉欣姨,我饿了。”

江米条撒了嘴欢快地跑开,戚宇尚看看裤脚上紧攥不放的手指,扳过春水的肩膀,指指自己的背。

“上来。”

伏在戚宇尚结实的背上,春水贪婪地呼吸他的味道,他把手从领口伸进对方的胸膛,戚宇尚立刻被冰的咳嗽起来。

“对不起。”春水哭起来,把眼泪蹭在他的肩头。

“哪来的酒味啊?”戚宇尚笑着岔开话题,背着春水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

“我刚才喝了一口。”春水用手臂挡住眼睛,“壮壮胆儿。”

“你的胆子还小吗?差点把你男人踢死,一个星期了也不管我的死活,连个电话都没有。”戚宇尚很温柔地说这些话,甚至带着些许的委屈,春水的心被这温柔和委屈一刀一刀片的鲜血淋漓的,立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早把戚宇尚做的荒唐事付诸脑后。

“你有没有去看医生。”他抽抽嗒嗒的站起来去解对方的衣扣,戚宇尚抓住他的右手把他残缺的小指和无名指含在嘴里吸吮。

“我没事,你还没告诉我,要壮什么胆?”

春水制住了泪水,他把头埋在戚宇尚的胸前蹭了蹭,不好意思地笑了。

“色胆,我贴了一张邮票,想勾引你。”

“信写的有点短……”戚宇尚掀开小邮票看看撇了撇嘴又盖上,用食指勾住春水腰上的细带子缠了几圈,春水被勒的禁不住哎呦呦直叫。

“几天不见都琢磨啥呢,上网看教学片儿了是不是?”戚宇尚又缠了两圈,春水觉得自己的两个蛋蛋都要被勒爆了,扯着嗓子嚷:“谁让你不理我,这么大的床一个人睡得好难受,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贴着这张邮票满世界找人去!”

“还找人,是找人操啊还是找人操啊?”戚宇尚这些天在海边被晒黑了不少,笑起来满口白牙一呲,就显得特邪恶。春水挣扎着想爬起来,冷不防对方突然放开了手指,丁字裤一松,摩擦着他的下体,“哎……”他发现自己的小弟弟竟然悄悄抬起了头。

“不听话的小混蛋,要小小的惩罚一下。”戚宇尚轻轻摇头,他衣着整齐地跪在春水的身上,两只大拇指按住他的乳头顺时针开始打转,身子向下挪了挪,隔着薄薄的布料低头含住了他的性器。

春水最受不了戚宇尚为他口交,每次对方刚一张嘴,“缴枪不杀”还没说完呢,他就缴械投降,都不带和长官讲条件的。这次隔着层莱卡,春水想我一定要持久,持久,果然多坚持了两秒钟,尽数泄在了内裤里。

春水恼怒地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生气。最近的营养太好了,小屁股肉嘟嘟的,入手滑腻无比,雪白的肤色衬着腰间和臀缝里细细的黑带子,戚宇尚想简直算得上致命诱惑。小心地将粘湿的丁字裤褪了下来刚要扔掉,门外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江米条奉欣姨之命,来叫两个人吃饭了。

“总有一天我要踢死这只没眼神的傻狗!”戚宇尚咬牙切齿地骂,他爬起来拽拽衣襟,发现春水抻直了双臂像只大懒猫一样塌下腰高高翘起了屁股,含含糊糊地说:“前面粘的难受,你拿毛巾给我擦擦。”

如果不是怕欣姨亲自杀上门来,戚宇尚好想就这个姿势上了他。他咽了口唾沫,发现手里还攥着春水的丁字裤,由于沾满了他的精液,湿哒哒地皱成一小团儿。戚宇尚欲火焚身,心想要是没有点香艳的开胃菜点缀,这饭我哪里吃的下去。他把丁字裤拉直在自己手指上缠了几圈,用胳膊夹住春水的腰,对准穴口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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