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 中——莫笑为月醉
莫笑为月醉  发于:2012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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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开,外头的景象一览而尽,宅府的门前还停着一顶轿子。

“公子请上轿!”丫鬟领路在前方,出了门槛,走到轿子边聊起帘子。

阿丑望着轿子,一时不知该如何,他何时这么娇贵了?还需坐了轿子?

“公子的伤还没好,马车太过颠簸,这软轿舒坦多了,公子请上轿!”丫鬟柔声着,只等阿丑上轿了。

阿丑凝神半刻,还是上了轿子,想着半路再下来,走着回王府。

丫鬟等阿丑上轿后,细声道:“公子想何时来,便何时来。”

言罢,放下了帘子,喊了一声起轿,轿子便被人抬起了。

阿丑撩开帘子,看着四周的街道,清晨已有好些摊贩了,门市店铺早已开门,人声渐渐多了,噪杂了。

这里离王府还远着,难怪那人派了轿子给他,送他回王府。

刚刚出来之时,他回望了一眼这宅府,见大门上头没什么牌匾,在外头一看,这就是个没人气的空宅。

不论谁人看了,只会觉着这宅府无人居住,清冷至极。

走到半路,阿丑看着街市,寻思着该下轿了,快到王府了。正当他喊停轿之际,外面就传来声音了,这声音他

极为熟悉。

“王爷等你多时了。”阿丑没动身,外头的声音又响了一遍。

这声音第二次响起,阿丑还是没动,心头猛然一震,呆了面色。外面的人可不管他,直接撩开帘子,“下轿吧

!”

其实他本来也是要回王府的,只是现在提前见着王爷,本来也没什么。可心头不知为何跳得厉害,还有些惧意

不论阿丑有多么不想下轿,还是得下来,还是得跟着邢风进了眼前的酒楼里。

清早的酒楼人不多,二楼也没什么人,进了雅间,邢风就退下了。

“愣着干什么?”

屏风后有一人,那人的声冷了点,没什么温度,阿丑更不敢上前了。

“等着本王到你跟前?”那人的话语淡淡凉凉,阿丑一听心就颤了,慢步行着,绕过屏风,入眼而来的不是清

王还是谁?

“王爷……”阿丑没敢上前,离前方的人远了几步。

“伤可好了?”殷子湮没看阿丑,倒是盛了碗粥,放了桌上。

阿丑没应声,看着桌上摆满的早食,香味飘来,本是美味的,然而阿丑没有一点食欲。

“来得甚早,想必没吃什么,过来罢!”

阿丑望着桌上的美食,没抬头,走了殷子湮身边,还没坐下,只觉身子一偏,被人拉了怀里。

身上的伤还有些疼,此时撞进这人的怀里,疼得阿丑只将呻吟憋了喉咙里。

“这几日过得可好?”殷子湮离近阿丑,气息贴在阿丑的脸边,见阿丑一副惧怕的样儿,换在阿丑腰上的手臂

收紧了些。

阿丑没回话,殷子湮的手伸了他的衣里,手掌移到阿丑的后背,触摸着结痂的疤痕。摸着摸着就滑下去,来到

阿丑的臀上,结实的触感,还有硬硬的伤疤。

阿丑不敢动,身子僵硬着,任那那只冰凉的手游走在身。

“才几日伤就好了这般,且是被好生照料了。”话语间,他将阿丑的衣物也褪下了,只剩白色的亵衣在身。

窗外的天淡蓝了,金黄的光升高了,街上的人多了,声音也杂乱了。

阿丑只着淡薄的亵衣,凉风袭来,身子一颤,环抱着他的人轻声笑了,搂他更紧。

“换了身衣就是不一样,看着就不像个奴,倒像哪家的公子哥,难怪那夏铭见不得你穿了好衣。”边说边转了

身子,抱着阿丑面对着窗外的阳光。

阿丑听他提着夏铭,眼神就黯淡了,再看了地上的衣衫,心头一阵难受。

淡淡暖光照在阿丑光裸的胸膛上,结实健壮的肤上滑腻一片,色泽柔和,只有些旧伤碍了眼。殷子湮的手指抚

上去,指骨细细滑着,食指按在红色的肉粒上,轻轻揉弄着。“王爷……别弄……”阿丑此时面红耳赤了,光

着身面对朝阳,楼下叫卖的人多噪杂着。这真是在光天化日下了,王爷这般弄他,他是不自在的。

“本王还道你伤了嗓子,这不是开口了?”殷子湮淡淡笑着,拉近了阿丑,凝视阿丑红着的面,许久没有转眼

“既不是哑了,本王方才的问话,你一一说来。”殷子湮拉好阿丑的衣衫,似乎没发现什么,妖治的眼光带着

笑意,血红的唇轻轻勾着。

阿丑见了他笑了,也不怎么怕,就是不知该如何说。

“若胆敢哄骗本王,本王不会轻饶了你。”殷子湮的眼神里带着冷光,勾着的唇血红亮丽,泛着笑容。那笑却

是没柔和之意的,也有点冷。

阿丑欲言又止,好几次都没说出来,殷子湮见他说不出来,只好替他说了。

“那夜你被谁劫去了?只管说来,劫走你的人本王不会饶了他。”殷子湮换了副笑容,轻柔的吻落了阿丑的面

上,声音也温和着。

“王爷……回府可好?”阿丑沉静着,言声道。

“本王在此等了你两日,你才来了,莫不是舍不得离开那宅子?”殷子湮话一出口,阿丑就的面上就没什么血

色了。

“还不说?真要本王不饶他?”殷子湮挑了眉眼,冷声道。

阿丑沉默一刻,才开了口,“他并没做何,只为我治了伤,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阿丑明白王爷的话,王爷什么都晓知,他怎隐瞒得下去?

两人心里明白那个他是谁,只是没指名道姓罢了!阿丑也不敢欺瞒殷子湮,一直不晓得该如何说,现在殷子湮

挑明了话,阿丑也不得不说了。

殷子湮瞧着阿丑落寞的面色,漆黑的眼睛里沉寂着,只低声道:“本王还道你被太子捉去了,日日担忧了你,

你就如此回报本王?”

“我……”那夜在围场,太子时如何逼迫他,想要的他的命,他记得清楚。自也记得是王爷来了,才救了他。

王爷命人行刑,因他冲撞了太子,他犯了事,自当受罚。

身子现在还痛着,但他没怨了谁,更不会怪王爷。那夜的情形也只能这样做,他若不受点苦,太子必然不会放

过他。

“从前在夏府,他待你也好,如今寻你,只是叙旧的么?”他本以为阿丑被太子捉去,还担忧了,如是这样,

阿丑性命难保了。

没想是那夏府的三少爷带走了阿丑,他倒不知那夏梓晏带走阿丑做何,也想瞧瞧。后来邢风禀报,夏梓晏倒没

对阿丑做什么,就是每日照料他,为他治伤。

他也想瞧瞧阿丑何时会回来,一直等着,等了今日才见了阿丑。

“阿丑是王府的奴,再不是夏府里的阿丑,也并没与他相认……”阿丑回想着少年,少年清丽英挺的面容,少

年优雅如水的眸子,一切都在脑海里。

“你不认他,他就不知你是阿丑了?夏铭和那林尚泽也知了你是谁,只是没敢言说罢了!你说这夏梓晏会不知

么?”有人知了阿丑是谁,那又如何,有谁敢出来证明阿丑就是五年前的阿丑?有何凭证来说?

第八十章

话落,殷子湮放开了阿丑,起身去拾了地上的衣衫。再回了阿丑身前,将衣衫披在阿丑身上。末了,轻声道:

“这几日也是得了他照料你,不然这伤也难好。”

那双凝视阿丑的眼眸,华丽妖异,潆绕着雾气,丝丝暖柔映了里头,直叫人沉溺其中了。阿丑对上这双眸子,

胸口一阵窒息,呼吸一怔,好久才回了神。

“阿丑再不会离开王爷。”阿丑刚说完,揽住他肩头的手收紧了,接着那红艳的唇离他近了,贴了他的嘴唇上

殷子湮只浅尝了一会儿,细细的吻移到阿丑的脸边,言声道:“也不怪了你,他照料你,本王也能放心了。”

阿丑呆愣着,原是王爷早知他在何处,早就知了,却没来寻他。

殷子湮见他这般傻样,睁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就这么呆呆看着他,这模样真是令他喜爱了。朗声笑道:“这

几日本王忙着朝中之事,才没寻了你,你是在怨本王了?”

阿丑摇了摇头,他哪里敢怨王爷什么?就是胸口有点闷。

回了王府,王爷说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让他歇着,每日就这么空闲着。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该消肿的都

消肿了,该结痂的也结痂了。就是还有些青紫痕迹,不过颜色淡着,不仔细也瞧不出。

回王府的前几日,阿丑都是在王爷的榻上过了,每日夜临也是王爷搂着他安寝。他也睡得踏实,每日醒来,就

只有他一人躺在榻上,王爷何时下床的他都不知。

这日才夜黑,阿丑早早躺了床榻里,透过帘子,看着丫鬟伺候着王爷宽衣,看着王爷挑了帘帐,那只优美修长

的手伸了进来。阿丑就自动往里边靠了,等着王爷入榻。

殷子湮入榻而来,见着阿丑好好躺着,没盖了被褥,亵衣散着,露着麦色皮肤。那锁骨越发精巧了,弧度美妙

,细长优柔,衬着麦色滑腻的皮肉,倒是撩人。

往下瞄去,紧实的肉色,细润无比,色泽光柔,摸上去也是滑腻的。

“王爷……”阿丑意识到自个儿的亵衣半褪,冰凉的指骨游滑在他的脖颈里,双手不知该摆放何处。

“本王只看看你,你伤还痊愈,本王怎会乱来?”殷子湮微笑着,冷如白玉的脸上也是笑意一片。

阿丑有些窘迫,不敢动了身子,任由王爷褪下他的衣衫,拉下他的裤子。冰凉的手指还在滑动,叹息声就在阿

丑耳边,等阿丑一睁眼,就撞进那妖美明丽的眸子里。

他身上的伤痕好了很多,只是现在留着疤痕,他现在还躺着,也不想背过身让王爷见了他后背的伤。那些丑陋

的伤疤,只怕会让王爷不悦。

殷子湮的眼游移着,欣赏着身下这具精壮诱人的身体,每一处的肉感紧实无比,一点也不显得突兀。手指沿着

肋骨而下,捏着滑腻的皮肉,再来就是精瘦的腰肢,这里比以往细了点,也柔软的点。

殷子湮想到每回自己的手掌扣住这腰肢,狠狠冲撞这人时,那销魂之感,便是谁也没带给他过的。

似乎是时常蹂躏了这腰肢,紧紧抓揉捏着,往里头扣住,时日一长,这里更软柔劲瘦。沿着腰肢下滑,平坦结

实的腹部,每回身下的人沉溺情欲,要泄出之时这里收缩起伏,敏感至极,稍微一碰就颤得厉害,滚烫的液体

喷射而出。

这玩意儿最爱蹭着他的腰腹,也喜欢贴着他的那活儿摩擦,并不太粗壮,颜色也没那么深红。浅淡着,看着就

嫩,就像那紧致的肉穴,粉红的淡,揉捏一番才会变得红润。

这玩意儿正好好躺在黑发里,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安静得很。

“张开腿,本王好生瞧瞧。”殷子湮让阿丑张开修长结实的大腿,阿丑缓慢张开了,稍稍弯曲了腿,面上赤红

着,腿也颤了。

“还是漂亮……”手指触碰的嫩肉是粉的,按揉一番,颜色就红了。

殷子湮的眼神魅惑妖异,直直盯着阿丑的下面,阿丑一见王爷的妖柔的眼,面上不仅红了,还烫着。

“转过身去……”殷子湮见阿丑偷瞧他,俯身而来,亲吻着阿丑滚烫的面。

阿丑闭了眼睛,还是遵从了他的话,转了身,好生爬着。只是见不到王爷的面容,就这样背对着王爷,身子也

开始颤了。

殷子湮的眼在见着那些伤疤的时候就阴沉了,颀长健壮的背脊,本是美好的,那皮肉也该润泽。如今多了伤疤

,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视线而下,那挺翘的臀上也是不光滑,几到结痂的伤疤就在眼里,甚是刺目。就连大腿上也有伤,不过幸而伤

痕不多,看着没那么碍眼。

殷子湮记得每回欢爱,压了阿丑在身下,从后面进入,也喜欢抓着这弹性极佳的臀肉,整个握了掌心里,使劲

揉捏,那触感就是美妙的。如今,竟是这般了,该怪了谁?

“一身的伤……明日本王到宫里那些药来……给你好生抹抹……”殷子湮俯下身,覆到阿丑的身上,贴着阿丑

的后背,在阿丑耳旁轻言。

阿丑一动不动,也没回话,殷子湮翻过他的身子,搂过他的腰身,手再次抚上他的胸膛,“这儿的痕迹也淡了

……早该用药祛了……一直没顾上……”

其实身上的伤痕阿丑也不太在意,不过若是王爷让他祛了,他就照做。他也不知这幅硬邦邦的身子为何王爷会

喜欢,从前他不确定,今日可是明白了。王爷喜欢他的身子,所以喜欢同他做那事,可比起他这样的,王爷不

是更喜欢楚大人那样柔美的么?

“你伤得重,想必他也是悉心照料你,上药一事,也是他为你做了?”殷子

湮搂抱阿丑,弯唇笑着,一手摩挲着阿丑的后背。

“本王不怪了你,你且说实话。”他怕阿丑露出惧意,低头亲了阿丑的嘴唇,声音更柔和了点。

“是他……为我上药。”阿丑面上平静,心中却不然,就怕说错什么,王爷会冷了面色。

“他为你上药,也得脱了你的衣衫,你日日在他面前光着身了?”若是别人殷子湮也不会这么说,上回阿丑被

邢风带回来,又是那副模样,还是从夏梓晏手中接过的人。邢风只说了一些,没说的完全,刚开始也不信还有

人同他一样喜爱这丑面的男人。

如今,真是信了。

“是!”阿丑本不想回话了,但他不敢哄骗了王爷,只好照实说。

“你倒回答得干脆……”殷子湮使劲掐看一下阿丑的臀,阿丑疼痛一时,也只眼神动容,并没出声。

“可还有别的?”殷子湮的目光落在阿丑面上,真是看久了,就连这块紫红的胎记也没觉着丑陋。目中只有阿

丑的脸庞轮廓,眉眼唇鼻,除去这胎记,虽不是英俊美好。可五官也是端正的,也算英挺了。

阿丑一时不知王爷问的是什么,就没回话,直到王爷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他方醒悟过来。

“没有别的事。”阿丑想到那夜,那夜少年同他躺了一处,手心蓦然烫了,本是挨着王爷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怎么了?”殷子湮拉回了他缩回去的手,慢慢抚摸着,每只指骨都摸了一遍。摸着摸着,低声言道:“可是

做了什么事?”

“再没……什么事了。”阿丑心头一紧,喃喃开口。

“没事便罢!”殷子湮面色不变,松开了阿丑的手,再道:“记好本王的话,若同别人躺一处,本王定不绕了

你。”

这话阿丑明白,心底也记着,从那日起就记着,王爷说他躺了别人身下,就叫他生不如死。

殷子湮见阿丑应声,再没为难他了,只说夜已深了,该歇息了。

阿丑没闭眼,盯着帘帐外朦胧的灯火,一直到了王爷起身上朝去了,阿丑才闭着眼,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时了,腹中饥饿着,下床去穿了衣衫,阿丑就推门出去了。

他没让人送吃的来,反而到厨房去,像以往一样,随便吃些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今日王爷上朝还没回来,换做以往早该到王府了,阿丑没到王爷的寝屋等候,直接到王府门口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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